在省城和豐路邊的一家茶樓裡,坐着兩個略爲神似的年輕人。wWw..coM兩人年紀相信,眉毛也有些巧合,濃密而厚重。
咋看之下,還真有幾分相似,只是五官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兩人最大的相似之處,就在於這兩道眉毛。張一凡手裡夾着支菸,輕笑着打量着這個大齡的未婚青年。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鞏凡新還沒有結婚,想當初,他好歹也是一個帥哥。不過,聽到鞏凡新憂鬱的自敘中,張一凡才瞭解到他的那段痛苦的戀情。
大學期間的女朋友,跟着一個有錢人跑了,兩人去了香港,相戀多年,到底來終究一場空。因此,鞏凡新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他說女人太美麗靠不住,還是單身好,自由自在。
張一凡微笑着道:“錢雪梅喜歡你的事情,你知道嗎?”
鞏凡新立刻就慌亂起來,夾煙的手抖了抖,張一凡立刻看出他的緊張。以錢雪梅的性格,估計已經和他坦白過了,否則鞏凡新何致如此驚慌?
或者,他在擔心什麼。
是的,沒錯,在省城裡那些當官的,誰不講究個門當戶對?爲了錢雪梅的事,錢學禮還警告過他,如果現他與錢雪梅有什麼聯繫的話,錢學禮就要整死他。
鞏凡新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苦笑。自己好歹混了幾年,才混到一個治安大隊的副隊,爲了自己的前程,何必去碰這個釘子?
既然人家放出狠話,自己就得識趣,不要搞大家得都不愉快。女兒是人家的,他想嫁給誰嫁給誰去?自己管不着。
看來鞏凡新在這事情受了委屈,否則以他當年在學校裡的那衝勁,可是個不服輸的主。沒想到在現實的社會中,空有一腔熱血,也不得不爲五斗米折腰。
兩人說好了本來去喝酒的,但是執意提出去喝茶,他請客。張一凡也不強求,隨了他的意。
鞏凡新告訴他,自己家裡就剩一個老母,現在跟他住起單位的宿舍裡,自己連買房子的幾萬塊都拿不出來,憑什麼去跟錢學禮這種人提親?
跟鞏凡新聊了近一個小時,張一凡基本上了解了他的心思。鞏凡新對錢雪梅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只不過礙於家庭的阻力,他不想弄得大家都沒面子。
尤其是錢學禮放了狠話,自己的女兒不可能嫁給他這種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張一凡暗自搖頭,怎麼也沒有想到錢學禮這人,這般不開明。都什麼年代了,毛主席時代都主張戀愛自由,他們倒好,手中有點職權,便擺起架子來。
看到鞏凡新有些消沉,張一凡便安慰道:“別泄氣,如果還認我這個兄弟的話,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提。”
說到困難,鞏凡新還真有一件事想找人幫忙。以前的時候,他求爺爺告奶奶,沒一人個幫他。他也想過找張一凡和胡雷他們,但是兩人長年不在省城,而他經過失戀之後,就變得心灰意冷,與同學和朋友也少有來往。
只不過這兩年逐漸看開了,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活躍的心思。
鞏凡新當起茶杯,“我還真有件事情想求你,只有以茶代酒,敬你一下。”
張一凡笑道:“客氣幹嘛,說吧!”
他也知道鞏凡新是個講義氣的人,自己要是能幫他的話,張一凡倒是真願意幫他出這個面。原本以爲鞏凡新是想說他自己的事,沒想到鞏凡新卻是爲別人求情。
“我有個表妹,新聞系的,畢業二年沒有找到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門路。”
“你表妹?這事好辦!”鞏凡新也沒想到,張一凡一口就應承下來。鞏凡新便感激地道:“是親表妹,叫任雪衣,今年二十四歲。”
“任雪衣!這名字取得好,不錯!”
張一凡點點頭,心裡便琢磨着,將她安置到沈婉雲那裡吧!報社也需要記者。於是他問道:“進省報社行不?”
鞏凡新愣了一下,省報社當然好了。當初想進省電視臺的,但是蔡志標那傢伙,真不是人,居然提出那樣的條件。想到蔡志標,鞏凡新就狠狠地吞了口痰,眼中帶着一絲怒意。
這,什麼時候落到自己手裡,整死他!
只不過,人家一個廳級幹部,自己就一個小小的市局治安大隊副隊長,怕是胳膊掰不過大腿。
張一凡如此爽快,鞏凡新感激頭,“那就麻煩你了。我這就叫她過來。”
張一凡坐在那裡喝茶,等他打完電話,兩人個便接着聊了起來。張一凡淡笑道:“上次的事,謝謝你!”
鞏凡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什麼,我又沒幫什麼忙。不過蔡志標那老畜生,我遲早要整死他!”鞏凡新眼中帶着的恨意,讓張一凡全看在眼裡。
“怎麼?他跟你有過節?”
鞏凡新便把自己給表妹找工作的事說了一遍,他越說越氣。表妹又不是沒有通過他們的考覈,就是最後一關面試的時候,蔡志標那老畜生提出這麼沒有人性的條件。要不是怕事情鬧大,自己早就要揍他了。
鞏凡新雖然這麼說,但張一凡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憑鞏凡新現在的實力,根本動不了人家。蔡志標能混到今天,肯定有他的後臺。
他拍了拍鞏凡新的肩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蹦達不了多久的。”
鞏凡新還沒有來得及意會張一凡這句話,茶樓的樓梯口就上來一位穿着潔白羽絨服的漂亮女孩。女孩上來的時候,立刻招來了茶樓一些顧客頻頻回顧的眼神。
“表哥!”來人正是鞏凡新的表妹任雪衣,果然人如其名,飄飄一襲白衣勝雪。張一凡和鞏凡新兩人同時回頭,朝那邊笑了笑。
在這裡!
鞏凡新揮了揮手。
任雪衣來到表哥身邊坐下,鞏凡新立刻就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張一凡,紀檢監察室主任。”
“您好!”任雪衣站起來,伸手纖細的手掌,與張一凡輕輕握了握手。張一凡也只是禮貌性地握了一下,粘手即脫。
“你好!”看到身着白色羽絨服任雪衣,他就開了句玩笑,“果然人如其名,飄飄一襲白衣勝雪。名好人更好!”
聽到張一凡的讚美,任雪衣非但沒有臉紅,反而一陣嬌笑,“張主任真是好文采!到底是當官的,出口不凡。”
鞏凡新道:“你不知道,他一個月前還是東臨市的市長,整個湘省最年輕的市長。”
“哇噻!這麼厲害!”任雪衣眼中,便有了些崇拜的味道。
張一凡淡淡一笑,“別吹了,如果是你也一樣可以的。只不過每個人的機遇不一樣。毛主席說過,我們都是人民的公僕,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因爲任雪衣的到來,氣氛好了許多。任雪衣這女孩子,性格開朗,長得也還算漂亮,只是瘦了點,難怪蔡志標那性口想到潛規則她。
紅顏禍水,這句話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沒錯。漂亮的女人,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挑動男人那根神經最敏感的毒藥。
但是在張一凡看來,任雪衣又略顯單薄了點。
任雪衣第一次與張一凡見面,也許大家同爲年輕人的原因,第一眼就給了她極好的印象。這個張主任,年紀輕輕,口才和文采都不錯,而且語氣風趣幽默。
尤其是那兩道眉毛,與表哥極有相似之外,綜合這些原因,張一凡在她心裡的印象,居然達到了優秀的級別。
要了杯茶後,她拿出自己的畢業證書和檔案,正要遞給張一凡的時候,張一凡笑道:“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招聘官。這樣吧,我打個電話,明天你去她那裡報到!”
在任雪衣一臉期待的表情下,張一凡當着兩人的面,給沈婉雲掛了個電話,“小云,是我!”
“約我去吃飯嗎?”沈婉雲正在家裡搞衛生,脖子下夾着電話,笑嘻嘻地問道。
張一凡就在心裡暗道:這丫頭真會趁火打劫,看來自己不答應她都不行了。沈婉雲的性子,他再也瞭解不過。得理不饒人的,他只有答應下來。
“那你約個時間吧!”
“不約了,選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我正好沒地方吃飯。”沈婉雲放下拖把,坐在沙上,蹺起一對蓮足。
“行!幾點?”
“七點半如何?”沈婉雲露出一臉勝利的笑,她知道自己的計謀又將實現了。
張一凡答應下來,現在就快七點了,再坐一會沒事。直到敲定了晚餐,沈婉雲才笑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如果不是沈婉雲在電話那頭,張一凡真想抽她的屁股,這丫頭明知道自己有事相求,她就趁火打劫。不過答應她的事情,張一凡從不反悔。而且兩人也有些時候沒見面了,他決定把今天晚上賣給她。
終於說到正題了,張一凡道:“我有個朋友的表妹,想進省報社,這事你去落實一下。”
沈婉雲在電話裡聽到對面有些低低說話的聲音,她就料到張一凡那裡肯定有人,於是就道:“行,你叫她明天到辦公室來找我吧!”
張一凡掛了電話,對兩人道:“我給你個電話,你明天帶着檔案到辦公室去找她。”任雪衣感激頭,“謝謝張主任!”
鞏凡新也感激地道:“謝謝了,一凡。”
張一凡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在罵我嗎?都自己兄弟,謝來謝去幹嘛?你表妹不也就是我表妹?以後隨意一點。”
他一席話,說得鞏凡新很不好意思地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張一凡一句話,就解決了他這兩天一直沒有解決的問題,鞏凡新如釋重負,也不說話了,只是朝表妹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之間,似乎有些複雜,張一凡就在心裡道:莫非他們兩個有姦情?鞏凡新這小子沒有說真話,不會是他喜歡自己的表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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