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你放在哪裡?給他們吧!”柳海走過來,看着劉曉軒道。
劉曉軒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另一層意思,她扭了扭脖子,那人便把刀子移開一點,鬆開了捂住劉曉軒嘴巴的手。
終於透了口氣,劉曉軒喘着粗氣,緩緩地道:“照片在衣櫃的第二個抽屜裡,鑰匙在包裡面。柳海伸手拿過沙發上的包,找到了一片單獨的鑰匙。
“是這片嗎?”
劉曉軒看着他,點點頭。
柳海隨手一伸,“你們自己去找吧,給你!”話剛說完,那片鑰匙便飛了過來。
挾持劉曉軒的那人,正要說把鑰匙給他,可是他話還沒喊出來,鑰匙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
銀光一閃,他本能地慌了下,飛來的鑰匙正正打在他的鼻樑上。啊喲——沒想到這麼小小的鑰匙,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就在鼻子吃痛的時候,手腕處一緊,一股強大的勁道襲來,匕首掉在地上,柳海邁出一腳,正正踩住刀子。
然後伸手一拉,就將劉曉軒脫離了對方的控制。與此同時,柳海凌利地踢出一腳,正中對方的小腹。快似閃電的攻擊,令對方根本沒法閃躲。
而且整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頓。從鑰匙飛出的瞬間,短短不到半分鐘,柳海就完成傷人,奪刀,救人,再攻擊對方几個步驟。
換了一般的人哪能做到?劉曉軒坐在沙發上,感覺就象做夢。
啊——一聲慘叫響起的同時,柳海的身影快速朝另一個朝準備跑過來幫忙的人閃過去。剛纔看到柳海手中那片鑰匙飛起,他就感覺到不對。
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身手如此厲害,根本不容他人反應,在本能的驅使下,這人飛奔過來。剛好柳海朝他發難,兩人在半途相遇。
柳海突然提起膝蓋,狠狠地頂在對方的小腹上。
出其不意的一腳,痛得此人渾身一陣抽澀。立時倒地,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呻吟起來。
前前後後不到兩分鐘,柳海就解決了這兩個混蛋。
劉曉軒緊張地站起來,“怎麼辦?”
柳海顯得特別有耐心,一點也不着急。掏出手拷,將兩人拷上。他問劉曉軒,你沒事吧?
劉曉軒拍拍胸部,有些害怕。
但她還是勇敢地搖搖頭,“我沒事。”
“那你迴避一下,我叫人把這兩個畜生帶走。”劉曉軒聽話地進了臥室,柳海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鐘,有兩個兄弟跑進來,將兩人帶走。
等這些人走後,柳海才道:“你出來吧,沒事了。”
看到劉曉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柳海不忍在心裡暗道:難怪哥對劉曉軒這麼好,這丫頭的確有過人之處,光看她那模樣,就令人心痛不已。唉,只不過女人多了,也是太麻煩。想到白緊,柳海就在心裡有些得意。要是每個女孩子都象白緊這樣,吃虧的恐怕只能是別人,象這樣的小混混,三五十個,收拾他們,白緊自然不在話下。
他吩咐了劉曉軒幾句,“哥說了,要你自己小心一點,最近挺不平靜的。”
劉曉軒點了點頭,“那些人怎麼辦?”
她是擔心他們泄露什麼秘密,柳海微笑道:“這兩個重要證人,我得帶回去。那個黃子祺不是什麼好人,哥要你遠離他一點。以後多注意,不要讓那些居心不良的傢伙鑽了空子。”
說起黃子祺,劉曉軒就想起了那張銀行卡。
從沙發上的包裡,翻出黃子祺給的銀行卡,遞給柳海,“這是上次我替他老爸主持壽晏的時候,他前幾天送過來的出場費。多給了六七萬。”
“既然是出場費,那就留着吧!這些貪官從來不缺錢。”
劉曉軒咬咬牙,“可是黃子祺……”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晚上這齣戲就是他導演的,我已經跟蹤了他一個多月了。所以勸你最近小心一點,他們可能察覺到了你與凡哥的關係,利用照片做文章。”
劉曉軒嚇了一跳,“那怎麼辦?”
真沒想到黃子祺竟然是這種人!劉曉軒緊張得連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連忙將卡交給柳海,柳海看了她一眼,接過銀行卡走了。
直到柳海離開足足有十來分鐘,劉曉軒還雙手按在胸口,胸脯正一陣急促地起伏不定。照片,照片,這些照片怎麼辦?她匆匆跑進了臥室裡。
“哥,抓到兩條魚。”柳海在車上,給張一凡打了個電話。“我們正往回趕。”
車上的兩名犯人低着頭,雙手被拷在背後。剛纔在劉曉軒的房子裡,見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威力。
平時兩人也不算太弱,但是在他的手裡,就顯得小兒科了。
柳海象個判官一樣,宣讀了兩人的劣跡。經過幾天的跟蹤,這兩人的前科檔案全被翻了出來。柳海越念,兩人越是心驚,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居然對自己兩人的過去了解指掌。
“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象你們這種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回去是什麼後果,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說吧,黃子祺還讓你們幹了什麼?”
兩個人猶豫了會,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前面的兄弟對柳海道:“柳局,有電話來了。”
柳海接過電話,“怎麼說不用我教了吧!”
其中一人點點頭,柳海這才把電話遞過去,黃子祺顯然有些急了,開口就問,“怎麼樣了?到手了沒?”
“拿到了,老闆。正在回來的路上。”
“幹得好,我不會虧待你們的。那個女的,你們沒把她怎麼樣吧?”
“她很聽話,刀子一架,她什麼都交出來了,我們只拿了照片走人。”
黃子祺在那頭點點頭,“不要動她,我留着有大用。就這樣,你們儘快趕回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謝謝你們。”
見這兩傢伙還算比較老實,柳海收起電話,對前面的兄弟道:“開快點,我們必須在十二點前趕回去。”
“放心吧,柳局。”開車的小夥,痛快地回答。
黃子祺剛剛與記者見過面,心情大好。
更令他高興的是,這兩小子幹得不錯,這麼快就拿到照片了。現在黃子祺改變了主意,只要照片到手,他就直接暴光,也不象左青林那樣自投羅網。
想着湘省最年輕的市委書記,就要在自己手裡被毀滅,黃子祺便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而且這事別人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只要張一凡一倒,永林這潭水又活了。
到時烏市長當上市委書記,自己好歹也弄個副市長噹噹。在官場中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天方夜談。有時睡一覺起來,整個世界都變了。黃子祺正夢想着這一刻的來臨。更令人興奮的是,這個奇蹟將在自己手裡誕生。
正當他在計算着張一凡的時候,張一凡正在家裡等候歐陽慕的電話。今天晚上,市公安局的歐陽局長,柳海副局長親自出馬,分別撲向兩波犯人。
快十一點鐘的時候,歐陽幕終於打來了電話,語氣中透着一絲喜悅,“張書記,總算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張一凡看着表,心裡無由地一陣輕鬆,“歐陽局長,辛苦了!”
歐陽幕開心地笑道:“份內之事,張書記客氣了。我們正在起啓,上高速了。估計在明天早上五點,便可以回到永林市。”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終於可以收網了!張一凡站起來鬆了口氣。董小凡泡了杯茶過來,“看你一晚上緊張兮兮的,有重大任務?”
張一凡接過茶坐下,一臉欣慰。他對老婆道:“別看永林這地方小,水很渾的。這裡的關係錯綜複雜,象一團亂麻。”
董小凡就撇了撇嘴,“真搞不明白,他們當初爲什麼要讓你來這種地方,難道你在雙江市,就不能竟選副省長了嗎?”
提到這件事,張一凡就嘆了口氣,一時不慎,唉!也不知道沈婉雲怎麼樣了。她們母子,將是自己一輩子的心結。
崔紅英穿着一條碎花的連衣裙,從廚房裡端了一大盆麪條出來,俯身的時候,胸口隱隱閃過一抹淺溝。聽到兩人的對話,一顆小心肝砰砰地亂跳,張書記要當副省長!
在崔紅英的眼裡,他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再當上副省長,那是多大的官啊!
“吃夜宵了!”崔紅英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輕輕放下盆子,又跑進廚房裡拿來了兩套碗筷,董小凡就道:“紅英,你這是幹嘛?一起吃啊!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否則你們的張書記還道我背底裡欺辱你了。”
張一凡看到她站着沒動,便喊了句,“愣着幹嘛,一起吃。在家裡沒有等級之分,你聽小凡的沒錯。”
崔紅英這才跑進廚房,又添了一付碗筷。
三個人吃着崔紅英煮的麪條,無意之中,張一凡又發現崔紅英的手藝進步了。他看着崔紅英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便想到周斌當初對她的承諾。
當初崔紅英剛來的時候,帶着濃重的鄉土氣息,跟城裡的女孩子們格格不入的那種。聽騰飛說,她很堅強,也很懂事,平時省吃儉用,捨不得花錢。
所以總是營業不養,貧血,現在跟着張一凡過了大半年,倒是越發紅暈,細嫩的肌膚真有那種捏得出水的味道。一個女孩子的脫變,顯而易見。
再加上她原本就長得亭亭玉立,面容嬌好,現在倒象一個小媳婦,不象是給別人當保姆的工人。在這段時間裡,張一凡也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幫崔紅英找個單位,這纔對得起她這大半年的付出。
有了這心思,張一凡便問了句崔紅英,“你學的是什麼專業?”
崔紅英聽到張書記突然問起這事,心裡猛地一驚,很快就明白了張書記的心思,她小聲地道:“旅遊管理。”
“哦!”張一凡剛應了聲,柳海就打電話進來,“哥,我們到了!”
張一凡放下碗筷站起來,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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