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很忙的時間,但不管再怎麼忙,我都盡力不斷更,大家理解一下。別的不說了,碼字!
正文:楊凌雲因爲處理過道安縣事件,在整合企業這方面有經驗,因此張一凡就將他派去整改這三家國企,其中自然也包括道安縣的湘安機械廠。
早上出發,隨行的有騰飛,老陳,周斌。周斌這段時間是老下鄉了,對下面的人事都比較熟悉。
柳海特意跑到書記辦公室,請求一起出徵。張一凡沒有同意,以柳海一個副局的身份,他認放養一段時間比較好,不能總將他帶在身邊,充當一個保鏢的角色。
歐陽幕聽聞此事,也不放心。執意要親自陪同,張一凡好意難卻,只要了兩名幹警相隨。
這次去下面視察,他不想驚動太多的人,也沒有通知下面,他只是想看看暴雨過後,受災羣衆真實的一面。
誰知道剛剛出了市區,就接到楊凌雲的電話,張一凡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去安東。”
短短的三個字裡,讓老陳覺得壓力不小,安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讓張書記臨時改變主意?
車上的三個人都在心裡暗暗猜測,但是誰也不敢多話。
爲了輕車簡從,周斌沒有開車,陪着張書記坐在後面,因爲有些時候,張一凡需要周斌在身邊隨時講解。
前面是兩名幹警開的警車,騰飛通知他們掉頭,一齊朝安東縣方向去了。
安東縣在永林的西北角,兩地相鄰,倒也沒多少路程。楊凌雲正是在安東縣紡織廠,全權責任這次企業整改工作。
沒想到今天局勢失控了,與工人代表發生了衝突,縣裡正在緊張地研究一個可行性方案。
張一凡帶着幾個人,朝安東縣趕。進城了,在沿城河邊上,迎面開來一輛3系例的寶馬車。車子雖然不是很新,但是寶馬車在安縣絕對是少見。
連縣一二把手坐的都是桑塔納,一輛奧迪都沒有。因此,這輛六七成新的寶馬,開在大街上特別惹眼。
街道兩邊,擠滿了水果攤子,張一凡縱使有警車開道,也無濟於事,只能慢慢前行。寶馬車開過來,大大咧咧地停在前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探出頭來,衝着前面的警車喊道:“叫什麼叫,警車了不起啊!撞了我的寶馬,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然後他就在那裡拼命地按喇叭,要前面的兩輛車子讓開。
一個幹警下了車,想勸勸這個人,誰知道那個人按着喇叭不鬆手了。這狗日的寶馬車改裝過,氣喇叭的聲音很大,吵得人耳朵都聾了。
不待張一凡發火,周斌就跑下去了。
哪知道對方很牛,也從車上跳下來,靦着肚子叉着腰吼道:“我管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單行道知道不?單行道。”
“對啊!既然你知道是單行道,你還從這裡過?”周斌並不認識此人,但是看到對方開着二手寶馬車,心道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纔給他點面子。
沒想到此人亂攪蠻纏的,“單行道的意思,就是我過了你們才能過,只能單獨通行。這是我先開過來的,你們後開過來,哪怕是你縣委書記,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這倒是沒錯,的確是他先開過來的,而且他要倒退的話,後面的路很長。只是周斌等人聽了他的解釋,心道原來這小子是個二百五。
連交通規則都不懂,還單行道的意思,就是他過了人家才能過,只能單獨通行。?
真他孃的扯蛋!
領導急着有事,豈容他胡攪蠻纏?
周斌叫了那兩個幹警,把人拖下來,車子倒出去!
“喂,喂——你們想幹嘛?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啦——”
聽到他在叫,路邊的那些小販一個勁地大笑。周斌已經忍了很久了,伸手就是一耳光,“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誰來了?”
啪——很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傢伙當時就傻了。
“娘個麻痹的,居然敢打老子,老子叫人扒了你們這身皮。”中年男子把袖子捋起來,挺着肥得冒油的肚子,拿出手機吼道:“我姚木林,叫幾個人過來,我在沿江路被人打了。”
草,這還得了?姚總被人打了。電話裡的人急得馬上就跳起來,“我們馬上到!”
周斌推了他一下,“把車子倒回去?”
這個時候,張一凡在後面的車裡對騰飛說了句,“你叫周斌在這裡處理事情,我們先去縣裡。”
騰飛跟周斌打了聲招呼,老陳立刻將車子退出去,也不管這事了。事情有個輕重緩急,張一凡沒什麼心思跟這種沒素質的人糾纏。
這個傻不拉嘰的中年人,居然沒有看到後面那輛奧迪車牌照。他還在說警察老子見多了,你們算個屁!
張一凡走了,相信周斌能應付這種小事情。
縣裡的幾個領導,正在召開會議,商量如何解決紡織廠的事情。楊凌雲宣佈休會十分鐘。然後他來到外面,給騰飛打了電話。
“張書記什麼時候到?”
騰飛說我們已經到了,然後楊凌雲就聽到樓下傳來的汽笛聲。
安東縣的正副縣長跟着楊凌雲一道下樓,“張書記!”
張一凡匆匆上來,一臉嚴肅。幾個人都不敢說多話,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進了三樓的會客室,其他人都站在門外,只有楊凌雲在會客室裡,跟張書記彙報情況。安東紡織廠成立於六十年代,有五千多職工,連同家屬一萬多人。
這次縣裡提倡整改,大家爭論不休的是,到底是把整個企業重新估值清算一下,然後整體賣給廠裡某一個負責人。這樣一來,紡織廠就正式成爲私營企業。
另一個方案是,繼續加大貸款,重新選舉企業負責人,將企業維持下去。
現在縣裡大部分人,包括縣長在內,他們都支持第一種方案。因爲由政府出現,給紡織廠提供的貸款已經資不抵債了,誰都無法承擔這個沉重的包袱。
甚至有人提出,讓企業破產,反正是個資不抵債的爛攤子,讓紡織廠自生自滅。雖然這種說法,只是在私下裡提倡,但是很多人其實已經這麼想,這麼做了。
張一凡聽完楊凌雲的彙報,他問楊凌雲。“你是怎麼看?”
楊凌雲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見張書記問題,他才道:“我的想法是,永林本來招商就不容易,現在有現成的企業,我們應該儘量將它救活,而不是棄之不顧。”
“你有具體的方案嗎?”
楊凌雲道:“我分析過紡織廠現在的困境,其實紡織廠也不是完全無藥可救。現在整個廠子都被一個叫姚木林的人控制住,要死不斷氣地存活着。雖然政府每年都在貸款,但是紡織廠總維持着一種微虧的局面。我想,這中間肯定有原因。”
三年前,紡織廠的確不是行了,瀕臨倒閉,但是姚木林擔任這個廠長之後,紡織廠有了生機,最近改變了許多。
這個姚木林是什麼人?
姚木林以前也是廠裡的職工,後來廠裡效益不好,他開了家小超市。又做過其他的生意,三年前,回到紡織廠,被任命爲廠長。
這些,楊凌雲也是剛剛纔打聽到的。但是楊凌雲有一個想法,看到張書記很支持自己,他就大膽地提出來,“張書記,既然他們都很討厭這個紡織廠成爲縣裡的拖油瓶,我想不如這樣,把這三個廠都整合起來,成立一家新的企業,整體搬遷到永林市。這三個廠有自己獨立的經營體系,有自己的財務,只是做爲新企業的三個分廠。市裡想辦法提供一些資金,徹底將企業一次性改革了。”
“這個方案倒是不錯,只是搬遷和整改,需要大筆的資金,讓我想想。”張一凡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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