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官路迢迢不管張一凡怎麼跟他談,君少始終保持着不慍不火,笑臉依然,看起來是那樣的沉着,好象那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張一凡說跟他合作,幫他發展,君少自然也知道他的用意。
其實跟君少談這事的,張一凡並不是第一個,很早就有人想利用君少爲他們做事了,可君少也沒有同意。
飯吃完後,張一凡說你們不要跟我搶,今天說好了我請客。
等他結了帳,三個出了水上餐廳。
與君少分手後,沈繼文問道:“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張一凡道:“他只同意,願意全力給我提供所需要的信息,但是始終不肯承認組織的事。這個君少,心機深沉得很。”
沈繼文笑了,“他不深沉,他能玩起得這個?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背後還有另一投勢力,也許你說的那個不存大的大老闆,還真的存在。否則以他的勢力,能在京城立足?”
“我今天拭探過了,估計他馬上就會有動靜,是不是存在大老闆一說,很快就能得到證實了。”
沈繼文心裡一驚,“你派人跟蹤他了?”
張一凡不說話,不說話就表示默認。
沈繼文在心裡暗道,看來張一凡是志在必得,他要收了這個組織幹嘛?難道他也想建立一個屬於張家的情報組織?
想到這裡,沈繼文的眉毛跳了跳。
還是張一凡想得比自己深遠。
其實以張家和沈家這樣的大家族,他們平時獲得信息的途徑有很多種,但都沒有這麼系統地去搞過這種情報工作。
要是真搞一個這樣的組織,在很多事情上就方便多了,只是一般的人哪裡養得起這麼龐大的一個組織?
睿君現在支撐着的黃金海岸,也不過是一個組織的疇形,並不怎麼完善,這一點沈繼文是知道的。,而且他有些事情,睿君根本不早插手。
這是規矩,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睿君從來都不碰,也不粘手。因爲只要他一粘手,馬上就會被人端掉。還有,他的組織,的確不是太正規,因爲建立起來,還不到二三年。
他自然也知道,哪些情報可以賣,哪些情報不可以賣。沈繼文就在心裡想,睿君的後臺到底是誰呢?會不會是宋昊天?
想到這裡,他的心突然跳了跳,不禁脫口而出,“你說他的後臺老闆,會不會是宋昊天?”
張一凡搖搖頭,“應該不是!”
既然要找君少談這件事情,張一凡自然也做了些調查,他可以肯定,黃金海岸應該與宋昊天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要是真有後臺,他的後臺又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睿君也早上了車,從包裡拿出另外一個電話。
開機,撥號……
“老大,有情況。”
電話裡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嚴肅,聽起來卻十分舒服,帶着一種女性的柔情,“什麼情況?”
睿君神色一正,認真地道:“有人想收買我們這個組織。看來,他已經在暗中調查我的老底了。”
“哦,說來聽聽!”電話裡的聲音,分明就是個女性,而且聽起來十分悅耳。
睿君就道:“是四大家族中的一個年輕人,第三代中的驕驕者。”
對方一聽,立刻就猜到了什麼,“難道是張一凡?他倒是野心不小啊!”
“老大英明。”睿君不露聲音地說了一句,睿君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雖然身在京城,他對京城那些醉生夢死的公子哥們,並不怎麼看在眼裡。但是他卻對電話裡這個老大,顯得十分尊敬。
老大一語中的,居然能在這麼多人中,猜出是張一凡,他不得不在心裡暗自震驚。光論這猜揣測人的功夫,的確自嘆不如。
在她的心裡,似乎真有那種胸藏百萬兵,談笑間指揮若定的那種豪情。
雖然家規有令,平生不得入官場,但是睿君有個夢想,就是象古代江湖中那種大智大慧的霸主一樣,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組織。
然後自己就可以對這個組織發號施令,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那種快感。
但是憑着睿君自己的實力,暫時還不足以在京城立足,剛好,他碰上了現在的老大,兩人一拍即合,於是就有了黃金海岸這樣的會所。
老闆在電話裡問道:“他怎麼說?”
睿君便將張一凡的話給說了一遍,對方冷靜地道:“你不要着了他的道,如果真象他說的那樣,他會願意出資幫助你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會派人調查你了。張一凡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睿君道:“那他是不是監聽我的電話了?我掛了換公用電話再打。”
對方淡淡地回答,“沒用的,要真這樣,已經晚了。”
“我這號碼,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應該沒事吧?”不知爲什麼,在老大面前,他就失去了這份淡定。
對方道:“他要查到你,你總是跑不掉。等着吧,他還會再來找你的。他要是說,你就把這事推到我身上。”
“嗯!”睿君答應下來。
對方道:“有一件事你必須清楚,他與我們至少暫時是友非敵,沒有必要得罪他。”
“我知道了!”睿君應了句,掛了電話,然後開着車子,直接回了黃金海岸會所。
進門的時候,睿君看了眼會所的門口一眼,也沒有去那幾棟樓裡去應酬。
他直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然後倒了杯酒坐在沙發上琢磨老大的話。我們與張一凡是友非敵?他當然留意到了老大話中的那個暫時兩字。
老大爲什麼要向自己透露這個信號?
睿君在京城混了這麼久,自問閱人無數。他對京城這趟水,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見過了這麼多人,唯獨對老大猶爲敬佩。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一個女子,能有她這樣的胸襟和氣魄,也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能象她這樣的冷靜,不論在什麼時候,她總是那樣氣定神閒,那樣神秘。
睿君是那種講義氣的人,老大幫自己承全了這個夢想,他便是那種士爲知己者死的人,他有他的原則。
有那種義無反顧的果決,他覺得一個人應該講義氣,他也不隨隨便便能崇拜見一個人,尤其是女人,但那回是真的折服了。
其實在張一凡之前,早有人跟自己談了這事,想利用自己爲他們做事。但是睿君都拒絕了。今天張一凡提出這要求,他倒並不奇怪。
之前,方晉鵬,李宗輝等等這號人物,也找過他多次,睿君沒有動搖。
但是他始終無力,將自己的組織發揚光大,正如張一凡所說的,他的發展遇到了瓶頸。他只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裡混混,突破不了自己的桎梏。
很多人花高價,找他要信息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無力的蒼桑感。
其實,他更不願意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組織,成爲那些仕族子弟的工具。他的骨子裡,也想跟這些人一較長短。爲什麼不行?自己也是將門之後,每次想到這裡,睿君就有一些不服氣。
今天是週五,張一凡用不着回學校。他自然也不能去劉曉軒那裡,因爲最近,肯定會有很多眼睛盯着自己。他只給劉曉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家看兒子,就不過來了。
劉曉軒有些鬱悶,原以爲能在這一年裡,與張一凡好好溫存一會,誰知道他總是那麼匆忙,忙得只能一二個月見次面。
劉曉軒就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的確也不宜與張一凡頻頻接觸。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卻不知道這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只要稍有不慎,就會有人將自己的私生活暴光。
那對她和張一凡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此刻,劉曉軒在想,自己這北漂的日子,得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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