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官路迢迢唐武回來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頹廢的神色,反而帶着一種神采奕奕的自信。胡雷聽說唐武的事後,立刻趕到了東臨市,晚上,幾個人湊在一起。
柳海也來了,他舉起杯子對唐武說,“唐哥,我對不起你。你受這麼大委屈,我竟然毫不知情。我有罪。”
唐武搖搖頭,“哎,兄弟之間說這些幹嘛,他們搞這種突襲,誰也搞不清楚的。治國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嘛?他也不敢瞎猜。”
李治國訕訕地笑了,“當初的確把我嚇壞了,但是又不敢肯定你到底怎麼樣?問這個,問那個,他們都不知道。更不敢冒冒失失告訴凡哥,萬一不是,豈不是慘了?後來我和遠洋商量了一下,覺得唐武的問題不大,應該沒什麼把柄,所以就一直拖着,自己能解決的事,自己解決。”
胡雷道:“哎,汪市長怎麼沒來?”
“哦,等我們吃過飯,他就會到了。說好了,等下一起去賓館打牌。”李治國道。
他看到音姐陪在唐武身邊,便說了句,“這次,音姐功勞不少,而且做得不錯,很解氣。”
胡雷問,“怎麼回事?”
李治國笑笑,“她潑了曹良奇一臉的茶水,曹良奇一氣之後纔將她帶走的。,嚇得我還以爲怎麼了,立刻通知了凡哥。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嚇自己。其實我們更應該相信唐武纔對。”
唐武不屑地哼了聲,“這種雕蟲小技還想對付我?我經濟上絕對沒問題,他們查不到什麼。所以我在招待所裡,放心的睡。讓他們去折騰。”
柳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總覺得這樣不行,上次胡雷哥出事,我們一無所知。這次你又被紀委帶走,一點風聲都沒有,我覺得我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太差了。是不是建議老大搞一個類似乎以色列國家鷹犬似的組織,他們爲國家服務,我們爲自己服務。至少將我們圈子裡這些人的底摸透,萬一真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這事我上次就想說了,只是後來一忙又忘記了。”
柳海說的這事,胡雷很贊同,“搞這種事情,你們去行動,我出資金就是。”
李治國道:“你那個兄弟行不行?他們在社會上混的,人多眼雜,方便。”
胡雷就笑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外行,他們這些人良莠不齊,就算是能用,你敢用嗎?他們做外圍還差不多,不能接觸核心。真正要弄一個這樣的組織,必須有很專業的人才的技術。”
柳海道:“胡哥說得對。必須具備專業水來和素質,胡科那般人充其量就是社會混混,只能做外圍力量。”
唐武聽到他們論議此事,一直不插嘴。只是在心裡暗暗震驚,柳海已經想到這方面來了,足見柳海的心思,也是頗具遠見的。但他不能說,哪怕是自己的老婆,兄弟,這種事情都不可以說的。
於是他只喝酒,也不插嘴。
胡雷問,“唐武,你說這事怎麼辦?就這樣算了?”
“對!怎麼着也得打回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還真以爲,我們在東臨沒人了。”柳海今天很衝動,上次胡雷的事,這次唐武的事。他覺得要是兩人再出什麼意外,他這個做兄弟的,就有點過了。
唐武卻在心裡有數,摸摸鼻子,“現在不是草莽時候,現在這麼鬥,太明顯了。犯不着!”
其實,唐武還不希望自己這麼快復職,剛好借這段時間,把組織架構拉起來再說。
只要自己把組織架構拉起來了,東臨市這些人還不是自己手裡的菜?有了超強的情報組織,哪怕他們就是在自己家裡放個屁,也可能被情報人員得知,因此,要玩死他們易如反掌。再說,曹良奇的兒子,還有這麼大一個證據,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至於範書記嘛,強弩之末,他想在自己退下去之前,佈局好整個局面,能讓他得逞嗎?最近範系的人很活躍。唐武的事情,就是範系下面的那些人跳出來搞的。
唐武就在心裡想,到時有他哭的時候,希望他不要弄得自己晚節不保就好。
幾個人吃了飯,便去賓館打麻將。
音姐說,到我這裡打就是了。免得跑!
在音姐的酒樓裡,一共分四層,一樓是大廳,二樓也有一箇中廳,旁邊都是包廂,三樓就全部都是包廂了。四樓是音姐辦公和招待貴賓用的,只有兩個包廂,還有幾間臥室。
由於跟汪遠洋約好了,四人便去了賓館,音姐便沒有再跟過去了。
在賓館的套房裡,汪遠洋珊珊而遲。
幾個人站起來,跟汪遠洋握了握手,汪遠洋看到李治國,唐武,柳海,胡雷,這張一凡的四大幹將都來了,便說,我們到沙發上坐坐,先不忙着打牌。
汪遠洋便將自己得知的情況,跟幾個人說了一下。
範書記和曹良奇都有在東臨分一杯羹的想法,尤其是曹良奇,他想在範書記下臺之後,自己能撈多少就多少。
當然,唐武這事情,最大程度還在於曹良奇,其實範書記當初的意思,只是讓紀委查查,查是假查,其目的只是打擊一下唐武的氣勢,讓他懂得進退。不要參與這次公安局長人選的竟爭。
其次就是要唐武對他感恩戴德,紀委將他雙規了,到關鍵時候,他再出面,讓唐武走走過程就出來。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市委書記站出來說話,被雙規的人還不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誰知道曹良奇這麼賣力,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風光一下,也爲自己明年的換選爭取更大的籌碼。
整個事件,是範書記下面的人搞出來的,市長陳宏輝只是充當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汪遠洋將這事弄清楚之後,纔跟大家出來見了個面。
最近,汪遠洋很少出來拋頭露面的,下班後,一般沒有在外吃飯,能推的應酬他也推了。事情的大致過程明確了。
他問唐武的態度,說市委決定決恢復他的原職。
胡雷說了句,“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他們就想這樣算了?”
其實大家都在心裡琢磨,是不是張一凡通過某些方面,給他們施加了壓力。
汪遠洋道:“張書記給我打了電話,我也跟蘇如虹市長勾通過了。剩下的事情,還是得讓唐武去找一下袁成功,最好是取得他的支持,你出任公安局長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袁成功也一度想跟隨張一凡,只不過,他屬於第二直系了,其關係,遠遠不如唐武等人。袁成功是下一屆常務副市長的人選,這是早內定的事。
如果唐武爭取到他的支持,情況又不一樣了。
唐武說,現在還早,不急不急,就讓他們那些人再崩達一陣子。唐武這話,令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連眼前的大仇也看淡了。
不過,汪遠洋等人更相信,唐武去了京城之後,應該是接到了張書記某種指示。否則則唐武的性子,必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那些人。
至少他不會放過,那些在背後搞自己鬼的傢伙,反正參與公安局長竟選的人就那麼幾個,還能跑得了誰?
當然,做爲一個國家幹部,一個黨員,他不可能去針對範書記和曹良奇怎麼樣,畢竟他們代表組織,代表黨的立場。紀委在考驗,審查一個人,是他們的權力。唐武不可能橫蠻到這種地步,他要針對的,也只是那些在自己前後搞鬼,幻想將自己拉下馬的人。
他們能拉自己下馬,自己就不能拉他們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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