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接到消息的時候,柳紅抱着苗苗正在派出所錄口供,小苗苗那一刀,雖然不能致命,卻陰差陽錯地捅在這混蛋的*裡。
可能是苗苗個子短的原因,刀子向上舉起,這纔有了這種效果。還有一個原因是,苗苗是僅九歲,也不怎麼懂事,殺人的事她不敢做,但是看到壞人欺負媽媽,小孩子摸到什麼就扎什麼,結果,恰到好處一刀捅進了對方的*裡。
這說起來好笑,連辦案的民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們更相信,是柳紅捅的,一個九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辦案民警聽到柳紅自報身份,哪裡敢對她怎麼樣?堂堂凡凡基金公司的經理,這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要稍有炒股常識的人都聽說過這幾年,凡凡基金這個名字,知道他有多響亮。
有幾個原來有心調戲或者趁機恐嚇一下柳紅的民警,聽到她說出身份,立刻收起了這份心思。誰都知道,能有這樣身份的人,多少有些背景,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敢闖到人家家裡去鬧事。
聽了大概的過程,他們就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正準備秉公處理,沒想到一個電話打過來,受害人放出話來,一定要讓這個娘性長長記性。
打電話過來的,是市局一個副局長。副局長當然不會打到這種小民警手裡,而且直接打給所長。
副局長一句話,讓這個沿江派出所的所長,嚇得屁滾尿流,馬上撇下那些正在喝酒的夥伴,匆匆匆忙忙趕回來了。
省府腳下的官兒,多少也有些小背景,沒有一點小背景,誰能混得下來?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你調到其他地方去任職,哪能象現在這樣在省城混得逍遙自在?
因此,他很重視這個副局的句,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個被人家捅了*的傢伙,跟副局是什麼關係,但是隻要副局開口了,他就不能輕易放過,否則他以後不要混了。
回到派出所,廖所長大手一揮,“怎麼回事?”
當他進來後看到這個受了驚嚇的女人時,馬上有種驚豔的感覺。儘管柳紅懷裡抱着孩子,他還是有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了,他就一本正經道:“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臨走的時候,他又看了柳紅一眼,的確很迷人,難道有人想要強迫她,換了自己,喝點小酒,也想幹那事。
在所長辦公室裡,通過兩個辦案民警的嘴裡,得到了一些情況。他用手壓下卷宗,“你們兩個就這麼相信她?有沒有到醫院瞭解受害人的情況?光聽一面之詞,就武斷下結論,你們還想不想混?”
這句話,給兩人的壓力很大。
當然,這傻子都能想得明白,難道柳紅能帶着小孩,拿着刀子無緣無故去捅人家的*?人家可是堂堂凡凡基金的經理。
問題的根本是,出事地點在人家柳紅家裡,是那混蛋自己跑到家裡去調戲人家,這才引發的後果。兩人當初並沒有瞭解所長的意圖,只是有人好意提醒了一句。“廖所,那個人是凡凡基金公司的經理。”
廖所不炒股,他管你什麼狗屁經理,他這一輩子只想往上爬,就象看到漂亮女人一樣,努力往人家身上爬。他更沒有聽說過,凡凡基金曾經讓當時的國內第一大集團華山集才欲仙欲死,損失一百個億的事。
不知道這一切,自然就不知道柳紅的背景,他只知道自己在完成副局長吩咐,給副局一個面子,你想,那混蛋要是與副局沒什麼近親和特別關係,副局能親自打電話給自己嗎?
“你們給我聽好了,馬上到醫院錄了口供回來後再處理。“一個民警道:“已經有人去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正說着,從醫院錄口供的人已經回來了,“廖所。”
這人進來之後,廖所就問道:“怎麼樣了?”
那人喝了口水,“查清楚了,這是受害人的口供。”他把口供遞過來,廖所接在手裡,瀏覽了幾眼,“好!你們兩個看看,受害人是怎麼說的,他跟那女的在處對象,幫着她把小孩抱到樓上。兩個人因爲錢的事鬧了起來,這女的就發瘋了,要錢不成,拿刀子捅人。你們啊你們,有沒有一點長進?一個小孩子也能把大人捅成這樣?捅得這麼準?你找一個九歲的小孩捅給我看看?”
“就知道聽一面之詞,是不是這樣就想放人?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難道你們就這樣相了她的話?她給你們灌迷魂湯了是不?沒用的傢伙,看到漂亮女人就沒有了原則!”
廖所一臉得意,象自己破了個大案子,其實,他只是在想着,該怎麼將這事的罪名安在柳紅身上。說實在的,換了平時,他很有一套的。但是今天關係到副局的親戚,他只能先從副局的角度去考慮。
先得讓副局滿意了,只有他滿意了,自己的日子纔好過。
於是,他拉了拉衣領,“把那個女的帶到我這裡來,我要再錄一次口供。”
於是,柳紅又被他們折騰過來,這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苗苗說,媽媽,我好睏。
驚慌過後,小孩子看到沒事,就安定下來了,。
柳紅拍拍孩子,看着這個所長,顯得異常冷靜。她不想把事情搞大,也不想告訴張一凡,因爲這種事情,麻煩越小越好,張一凡剛剛當選副省長,不想因爲某些事情,給他帶來負面影響。
柳紅以爲,這種事情,自己做個口供應該可以回家了,沒想到這個所長趕過來,還要自己做第二次。
看他那架勢,還真以爲自己是包青天,從柳紅的口供中,看出了什麼端倪。柳紅倒也不怕,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個小小的所長,倒也不在她眼裡。於是柳紅道:“你們折騰完了沒有,我是受害者,如果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對方一開口就道:“你說謊!”
柳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承認自己的眼神帶着一點蔑視的味道。
廖所很惱火,他想嚇嚇柳紅,“你沒有說實話,其實,你跟受害人是同居關係!你們只不過是因爲錢財的事,起了糾紛。所以你纔拿刀子捅人,象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相信?你一個做母親的,居然把這種事情賴到女兒身上,你有資格做母親嗎?”
“你胡說——”
柳紅急了,她不知道這個廖所從哪裡聽來的傳聞,自己居然跟這個混蛋有同居關係?
廖所拍着桌子,“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早打人了,你自己老實一點,說句實話吧!今天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你可以打電話,將你女兒叫人領走,你是走不了了。”
他揚了揚手裡的供詞,“我們已經從受害人那裡得到口供,可以徹底說明你們的關係。”
柳紅看到對方這樣糾纏下去,不找張一凡恐怕是不行了。
於是她冷靜地道:“我要打電話。”
廖所倒不也怕,畢竟還有一個小孩子在,這事不能牽繫到小孩子身上,否則小孩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外面的娛輿論影響不好。
柳紅抓起電話,自然撥給張一凡。張一凡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跳起來,“什麼?你在沿江派出所?出什麼事了?“柳紅受到委屈,倒也沒哭,只是很冷靜地說了幾句,張一凡一邊穿鞋子一邊道:“別怕,我馬上過來。”
剛剛下了樓,張一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還是摸出手機,給騰飛打了個電話。
“你馬上到沿江派出所去一趟,馬上。柳紅在那裡出事了。”
騰飛接到這個命令,馬上從牀上爬起來,連鞋子都穿反了也沒在意。
柳紅是什麼人啊?那可是柳局長的親姐姐,她怎麼會被人弄到派出所去了呢?
他自然沒有想到柳紅與老闆的關係上去,只是以爲柳紅出事後,給老闆打了電話求救。
而柳紅,怕張一凡太沖動,在電話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自己有了些麻煩,被派出所人帶走了。
要是她說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張一凡不直接衝過來纔怪了。
沒多久的時間,幾個民警看到一個年輕人衝進來,他們就朝對方吼道:“幹什麼,幹什麼?”
騰飛理也不理,“你們所長在哪?”
跟了老闆這麼久,又跟柳海見識過他的威風,騰飛也在心裡起了些變化,覺得自己的面子,就是代表着老闆的面子。他今天是代表老闆來處理問題的,沒必要看他們這些小兵小嘍的臉色。、因此,騰飛板着一付臉孔,“叫你們所長出來!”
對方看到騰飛如此盛氣凌人,問了句,“你找我們所長幹嘛?”
騰飛用力敲了敲桌子,“叫你們所長馬上出來見我!”
一個民警見勢不對,再看騰飛又是開着奧迪來的,就屁巔屁巔跑到樓上去了。他們當然知道,敢在派出所發火的人,豈能是一般的人?
平時都是他們穿着這身皮,在外面耀武揚威的,在那些犯罪分子面前,擺着一付高傲的姿態,今天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敢這樣說話,而且敢跟民警拍桌子,當他們意識到這個人不是神經病的時候,心裡就犯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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