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隨行的,還有楊咪和她的兩個手下,以及懷州市公安局的幹警。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剛好八人。
楊咪今天穿着一件粉紅色的T恤,配着一條黑色的短褲,腰間還是一條很寬大漂亮的腰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一雙雪白誘人的大腿,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看得路人頻頻側目。腳下換了雙水晶的涼鞋,卻不是細高跟的那種。
張一凡從車窗裡看到楊咪,不忍搖了搖頭,她總是喜歡這樣打扮自己,似乎不把最漂亮的地方展示出來,總有些心裡過意不去,。
偏偏她頭上還要戴着頂帽子,頗有幾分女學生的味道,只可惜那對大胸器總是出賣了她成熟。直到楊咪上了新聞採訪車,坐在前面的記者這才發動車子。
省城李書記辦公室,李天柱正坐在那裡看文件,秘書輕輕走了過來,給他續了茶水之後,李天柱擡頭問了句,“一凡省長去懷州了,有沒有什麼消息?”
懷州是李天柱要張一凡去的,他自然很關心張一凡在懷州的一舉一動。他最擔心的是,張一凡把懷州弄得雞犬不寧。
對於張一凡的性格,李天柱已經摸得很透了,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他絕對要插手管管。有種好打抱不平的味道。
秘書周英文聽到老闆問起,便在心裡道:“還是張副省長招人喜歡,可不比那個分管農業的郭副省長,又硬又臭,一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麼臭,賣的什麼老資格?”
看來張副省長這人,我得好好交交。
周英文雖然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但是象張一凡這樣的人物,他也不得不想辦法去結交。
於是他便如實道:“從懷州方面傳來消息,昨天張副省長杯酒震羣雄,狠狠地敲了懷州工業區老總們一把。”
“哦?有這事?居然還杯酒震羣雄。”李天柱聽到這話,便有些好奇。
周秘書便將昨天張一凡在晏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李天柱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來了。這小子真有意思,這不是誰犯的錯,誰來彌補嗎?一杯酒,就讓他們這些人大出血,籌資近千萬。看來懷州抗旱救災的事情應該是沒問題了。
想到這裡,他點點頭,“你先出去吧!”
周秘書一走,李天柱就在琢磨,郭萬年這老幹部看來是不行了,辦事不力。前幾天還將抗旱救災的過錯推到張一凡的身上,現在張一凡替他籌款千萬,看他怎麼說。
當然,工業區鬧成這樣,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排污泄垢,倒要看看張一凡怎麼查處這事。現在討了人家的人情,再打人家的屁股,這話說不過去了吧?
不過張一凡行事,歷來就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其實這錢,頂多只能算是工業區這些企業的罰款,交了罰款就不要整改了嗎?更何況張一凡這麼做,也等於給了他們面子的。
李天柱就端着杯子,露出一絲很奇怪的笑。
整個湘省班子,李天柱決心將其打造成最精銳的班子,這是他的計劃與理想,但是身爲一個省委書記,他又得注意和諧。穩定大於一切!
說實在的,郭萬年這個人,他並不怎麼喜歡,不過他這人素有三朝元老之稱,是省政府資格最老的副省長了。對郭萬年這個瘤子,是切還是留,李天柱現在還沒有下定論。
但他知道沈宏國的心思,沈宏國是一個有什麼心思都不會表露出來的人,李天柱跟他搭了幾年的班子,倒也相當瞭解。
沈宏國並不喜歡自己手下,有一個象郭萬年這樣又臭又硬的老頑石,但他又不想自己動手搬掉這顆石頭。所以,李天柱這才笑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多學學那種制衡之法。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些東西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但偏偏允許其存在。就象當年乾隆皇帝那樣,他分明就是清楚和紳的爲人,可他就是喜歡和紳這種感覺,一直將他留在身邊,保持着紀曉蘭分庭抗禮之勢。
當然,不是在懷非得已的情況下,李天柱也不會去幹涉政府內部的事,否則他與沈宏國之間發生衝突,反倒是得不償失的事。
張一凡哪又知道,這次懷州之行,自己成了先鋒官。沈宏國要借自己之手,去整頓一下懷州這攤子。
沈宏國當初沒有跟他說明,而是叫張一凡去處理一下懷州抗旱救災的事,然後匆匆離開,這中間就有這層意思的。
晚上,張一凡依然住在麗園大酒店,騰飛敲門進來道:“張省長,時間到了。嚴總已經在去茶樓的路上。”
張一凡合上文件夾,“那就走吧!”
兩人出了酒店,張雪峰早把車子停在門口。
八點十分趕到酒店,等到八點四十幾分,還沒有看到嚴總的影子。騰飛就心裡冒火了,這個嚴總也太不象話了,架子拿得太大,敢放張省長的鴿子,看來不給他的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再說,他明明跟自己約好的,八點十分在茶樓等,到現在也沒個電話,真是豈有此理!老闆會不會怪自己辦事不力?
騰飛給嚴總打了電話,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狀態,騰飛就更惱了。這狗日的存心放鴿子了吧?
等到九點整,嚴總還沒來,張一凡看看錶,“我們走!”
嚴總今天晚上是不會來了。
騰飛覺得很奇怪,老闆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只是一如概往地嚴肅。
出茶樓的時候,張一凡道,“小張,你開車子去工業區走一趟。我和騰飛打車回去。”
張雪峰來本有意說先送兩人回酒店,自己再去工業區,可看到老闆臉色十分嚴肅,估計他要自己辦的事很重要,他二話沒說,開着車走了。
李虹正和林鴛從懷州下面的一個縣城趕回來,看着窗外稀稀啦啦的燈光,李虹問了句,“到哪了?”
“前面就是懷州工業區,我們快了!”林鴛回答。
司機聽到老闆催了,將車子開得又快又穩。
很快,工業區那璀璨的燈光,一閃而過,李虹並沒有在這裡停留的意思。
車子繼續前行,快速通過工業區,朝市區趕去。這十幾公里的路,估計用不了一二十分鐘的時間。
李虹就透過車窗,看着外面。這一片,路燈昏暈,好幾處只留下光禿禿的杆子,路燈卻不見了。
李虹就在心裡暗歎,這裡的人素質低下。
離市區還有三四公里的樣子,前面的叉路口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透過車窗,依稀可以看到一輛五系列的寶馬車停在那裡,尾燈一閃一閃的。
有四五個人正拿着刀子,在追砍着一個滿身鮮血淋漓的人。
李虹正準備說去看看!那人看到迎面而來的燈光,便跌跌跌撞撞朝路中間跑過來。
後面的人在叫道:“哪裡跑?砍死你——”
嘎吱——李虹的司機猛地一個急剎,那人就趴在車子跟前的地上,身上臉上全是鮮血,已經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後面的人又追蹤上來,司機就下了車。
“住手!”
司機喊了句,追趕上來的幾個面相兇惡的男子,舞了舞手裡的刀,朝司機吼道:“沒你他MD什麼事,滾雞BA蛋吧!小心連你一起做了。”
司機看到這四五人一臉匪氣,手裡的刀子還在滴血,不由怒意從生。他回頭望了眼車上的李虹和林鴛,沉聲道:“把刀子放下,馬上去自首,我留你們一條性命。”
司機的話,挺有殺氣的,看似不怎麼打眼的他,往這黑夜裡一站,在汽車大燈照射下,頓時瀰漫着一股強烈的氣勢。
李虹坐在車上,一點都不擔心,倒是林鴛有些着急,“李書記,他一個人行嗎?我們報警吧!”
李虹似乎有意考驗司機的身手,淡然搖了搖頭,“他能應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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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