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白練刺破夜空,緊接着一陣狂暴的雷鳴聲滾地而來,沉悶壓抑的潮溼空氣中演變成了雨意,靜默了幾十秒鐘後,雨滴終於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然後越來越密,變成漫天的雨簾,“嘩啦啦”響聲充斥在整個空間中,大雨終於下了下來。
從肢體糾纏中掙扎出來,陸爲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撲面而來的雨水帶着一些土腥氣,讓人頭腦卻爲之一清。
只穿了一條平角犢褲的他伸展了一下雙臂,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想幹點兒什麼,背後卻被一具火熱的胴體抱住了。
“一場雨有什麼看的?昨晚你還不是說累得不行了麼,還不多休息一會兒?”女人用自己胸前兩團飽滿緊緊積壓在男人背上,膩聲道。
即便是在柔和的牀頭燈光下也能看到女人那挺翹渾圓的豐臀曲線優美,"chi luo"的香肩和柔滑起伏的脊背,無一不在展示着這具胴體驚人的魅力。
“累得不行那也是心,不是身體,嗯,在你身上耕耘一晚,也汲取了無盡能量,我現在一下子又恢復了龍精虎猛。”陸爲民把雙手屈起來,做了一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漫聲道。
女人撲哧一笑,捏了捏陸爲民的肱二頭肌,“三十好幾的人了,你還以爲你是玩健美的啊?要不要抹一點兒橄欖油啊?你還別說,把腹肌在好好練一練,沒準兒還真能上上場呢,起碼在昌州這些檔次低一點兒的場子裡,你還能博個喝彩聲呢,當然,肯定是倒彩。”
被女人的調侃逗得也笑了起來,陸爲民轉過身來,看着毫不在意"chi luo"着身體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雙眸明澈。翻卷的烏髮垂落在肩頭,一雙手大大方方的抱在自己肩頭上,“怎麼了,用了這麼多年了,還沒看夠?那就好,真有哪一天你看膩了,不想看了。我這個情婦也就差不多了,你這張長期飯票也就要作廢了。”
不得不說練舞蹈的女人體型保持得很好,即便是現在虞萊已經不上場了,甚至公司也已經逐漸轉型,但是虞萊還是很喜歡和公司裡一幫小姑娘們混在一起練練舞,拿她自己的話來說。這是和小年輕們一起能讓自己心境和身體都能保持青春的最佳策略。
飽滿挺拔的一雙豪乳沒有絲毫下墜的跡象,仍然挺翹鮮潤,嫣紅兩點燦然生姿,平滑柔順的小腹瑩白如玉,沒有半點贅肉,隱約能看見小腹下暗黑的陰影,兩條如玉柱修長圓潤的大腿充滿了一種藝術品的美感。
“嗯。從現在看來,短期內還見不到這種可能,這從我昨晚的表現就能感覺得出來。”狠狠的看了一眼對方的胴體,陸爲民一本正經的道。
說這種話讓陸爲民有一種掙脫世俗道德束縛的快活感,作爲一名官員他當然清楚自己現在的這種生活方式一旦被爆,那就是身敗名裂黯然收場的結果,但是他發現自己卻很享受這種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
作爲一個重生者,他覺得也許自己就該是走一條不一樣的路。享受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因爲重生者也不可能再重生,再有一次機會感受人生,那麼不想再過前世那種循規蹈矩的生活,就讓他想要尋找更刺激更有挑戰的生活。
他固然想在仕途上做一番事業,實現自己前世中未能實現的抱負,但是如果要讓他爲了這個目標而放棄其他一切。陸爲民卻又做不到,所以他聽肯選擇這種刀口舔血的冒險生活。
“你到豐州都一年多時間了,我有一個熟人是豐州人,他說前一段時間他回豐州去。愣是不敢相信自己是回到了豐州,他說他去年還回了豐州老家一趟,這纔多久,怎麼豐州變化這麼大了,說他老家那一片真的是滄海變桑田了。”虞萊感覺到男人的手又在自己胸前肆虐,嘻嘻笑起來,“他說都說豐州這一屆市委市政府還算是有點兒魄力,終於敢有點兒想法,豐州也終於有點兒城市的模樣了不像以前,成立地區十年了,豐州縣城還是那個豐州縣城,一股子小家把式的土鱉味兒,比起阜頭來簡直差了多少,枉自還是地區行署所在地,現在撤地建市了,總算是有點兒大動作了,說這一屆市委書記和市長才算是沒白吃乾飯。”
陸爲民也有些樂了,“看來沒白吃乾飯這算是對我和張天豪的最大褒揚了,當個市委書記市長要掙個沒白吃乾飯的名頭都不容易啊。”
“現在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尤其是老百姓都是喜歡攀比的,當然對你官員幹部的要求也就越來越高。什麼旁邊的某某市又新建了公園啦,哪裡又漲工資了啊,什麼地方低保又增加了啊,人家那邊的公交車又多麼方便啦,鄰省省會又修地鐵啦,親戚所在的城市住的地方旁邊又新修了圖書館啦,這些都得要攀比,你當官的是幹什麼吃的,就得是替老百姓謀幸福生活的,發展慢了,周圍環境改善慢了,腰包裡收入增長慢了,身邊生活不如別的地方更方便了,那就得要罵娘,就得要覺得你當官的白吃乾飯了,沒讓他們過上比周圍地方的人更好的生活,這很正常。”
虞萊聽憑着男人在自己一雙魔掌在自己身上游弋摩挲,得意地笑道:“你以爲官就這麼好當?食國家俸祿,就只會坐在辦公室裡喝茶?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嗯,隨着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信息通訊日益靈通,大家對外部的瞭解越來越多,希望自然也越來越高了,當幹部當領導本來就是幹這個的,你的本份兒工作就是幹這個,你不幹這個還幹什麼?”
陸爲民態度顯得很淡然,或許現在很多領導幹部還有點兒官本位思想,但是但是作爲前世中已經很深刻的體會到官越來越難當滋味的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他可以很平和的對待各種對領導幹部官員的攻訐,很多對領導幹部官員現在聽起來很刺耳,很難接受,甚至可能被視爲污衊、誹謗的言語他都安之若素,不覺得那有什麼。
“喲,看不出你倒是對這個看得挺開啊,我那個朋友說豐州豐江以西簡直就是翻天覆地了,他回去的時候路過就覺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後來又聽家裡親戚說得眉飛色舞,所以又專門開車去轉了一圈,真是覺得變化太大,拿他的話來說,豐州從改革開放到去年之前這二十多年變化都沒有去年到今年這一年多的變化大,什麼一環路,立交橋,豐江二橋和西灃河大橋都修起來了,也不知道豐州市政府哪來那麼多錢修?”
虞萊被陸爲民摸得有些情動,尤其是陸爲民那隻向自己私密處探去的手,更是讓她有些情思盪漾,和陸爲民有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陸爲民這幾個月都很忙,回昌州的時間並不多,何況她也不是陸爲民的正牌老婆,只能偶爾偷食,這一個月能有一晚在一起都不容易,這一次兩人也是快有兩個月不在一塊兒了,所以也是格外親熱。
似乎是覺察到了虞萊氣息的粗重和扭動身體的暗示,陸爲民輕輕的分開虞萊的雙腿,然後伸手一託虞萊的豐臀,身體微微向前一挺,虞萊發出一聲滿意的"shen yin",兩個人又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雲收雨散,虞萊的眉目間已經滿是滿足的慵懶春情,陸爲民繼續着話題:“豐州現在算是最難的時候,我所說的最難不是指局面最難,相反是局面最好的時候,但是卻是財政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市城投集團欠外邊的前超過兩個億,每個月需要付出去的錢都高達三千萬以上,銀行那邊貸款都不願意質押我們的土地了,我都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先把我們市委市政府大樓拿來質押甚至賣掉,熬過這段最困難的時候了。”
“啊,這麼困難,那怎麼辦?”虞萊也沒想到陸爲民居然混得這麼慘,到了這種地步,連市委市政府的大院都想賣了。
“其實我個人認爲賣掉不是壞事,市委市府這兩片土地位置佳,口岸好,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五十畝地,比在伏龍和雙廟那邊一千畝地還值錢,而且還有人爭着搶着要,你說誰能不動心?”陸爲民第一次在人前袒露自己的這個想法,這個想法他連張天豪和呂騰、宋大成都還沒有透露過,不知道真要拿出來會不會被市裡幹部們的口水噴死,“市委市府不需要什麼口岸,有這兩塊牌子,放到哪裡都會是最好的口岸,這也算是引領風向吧。”
聽得陸爲民這樣一說,虞萊撐起身體,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真要這麼幹?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樑骨,說你鑽錢眼裡去了?”
“不怕,怕什麼?誰覺得行,可以啊,給我弄兩個億,不,給我弄一個億來,我就不說這事兒了。”陸爲民笑了起來,“背個罵名有什麼,能解決問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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