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的陸爲民啼笑皆非。
這個馬姓女人忽悠人的本事還真不小,舌綻蓮花,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而且還能把那倆女人給說得點頭,似乎完全忘記了話裡連帶着把她們倆的名聲都給帶了進去。
平時看馮薇薇和李曉佳這兩人都挺聰明靈性的,怎麼在這個馬姓女人面前就像給下了**藥一樣,人家說啥就是啥,還雞啄米一樣猛點頭,也不仔細琢磨琢磨一下這渾女人說了些啥話。
“杜笑眉就比你倆有本事,人家就敢壯起膽子脫褲子往陸書記牀上鑽,人家也就鑽到縣委辦去了,你們倆啊,忸忸怩怩夾着腿,到頭來就只有各人乖乖回家侍候自己男人去吧。”馬姓女人只顧說得痛快,管它啥話能說不能說,心裡想啥就說啥,也不管面前這兩女怎麼想,“你們不能和我比,我們家老許現在跑運輸,一月能掙五六百,我哥說了,若是我願意幹,就讓我到二中去幹後勤,一個月比現在還能拿得高一些呢,只不過沒現在清閒罷了。”
“馬姐,若是這邊招待所真幹不長了,你給你哥說說,讓我也到你說那啥不?累一點沒關係,只要能旱澇保收,找個穩定的工作。”李曉佳首先沉不住氣,忍不住求道。
“那恐怕不行,就這一個工作那也是我求了我哥好幾天才弄來的,現在都還沒有給我一個準信兒呢。”馬姓女人把頭搖得給撥浪鼓一樣,說不出的驕傲。“再說了,我哥幫我那是因爲我是他妹,再要幫你,那人家也要說閒話,就算他是主任,也得要注意影響不是?”
馬道恆是教委黨組副書記、副主任,也相當於常務副主任。縣教委主任姜華跟隨地區教委組織的學習考察組到沿海區學習考察去了,所以陸爲民直接安排馬道恆幫章明泉老婆解決的調動事宜。
馮薇薇咬着嘴脣,看着這個馬道鳳在自己面前顯擺着。不過人家的確有顯擺的資格,誰讓人家大哥是縣教委副主任,管着縣城裡中學小學那麼多所。隨便往哪個學校塞個人那還不是舉手之勞,自己和李曉佳進縣委招待所時用的關係現在已經退下去了,現在有沒有人買賬也很難說了,這要去求人也很難,一要抹得下臉,二要上貢,這年頭,哪有白替人幫忙的?
馬道鳳說章局長老婆陸書記那麼起勁兒的幫忙解決,那是因爲章明泉和陸書記關係不一般,那是人家從窪崮一起工作培養出來的感情。誰都知道章明泉是陸書記的得力干將,陸書記當然要幫忙,至於說杜笑眉,雖說口頭上不相信杜笑眉和陸書記有那種關係,但是馬道鳳說得也的確有些道理。想調到縣委辦去,而且肯定是到了接待辦那種人人羨慕的崗位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她心裡也有些漸漸認可馬道鳳說得沒錯,多半杜笑眉也是讓陸書記睡了,本來笑眉姐也對陸書記似乎也有點兒那種不一樣的意思,是女人在這方面都很敏感。加上就想馬道鳳說的,陸書記生得也英俊帥氣,說話走路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看着人笑起來更讓人心裡有一種想要砰砰猛跳的感覺,真要讓他日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想到這裡馮薇薇猛然發現自己心思都有些跑偏了,臉禁不住一燙,似乎身體最隱秘的私處也有一絲癢意在慢慢彌散。
李曉佳並沒有注意到馮薇薇心裡這些許微妙心思,但她的心思也一樣被馬道鳳的話給攪亂了,杜笑眉去了縣委接待辦,這事兒她知道,並不像馬道鳳所說的只是去縣委辦打雜,那是真的在搞接待,她也去找過杜笑眉,去了三次只遇見了一次,其他兩次杜笑眉都是去了豐州出差公幹,那是真忙公事兒。
李曉佳就是想要問一問接待辦裡邊需要不需要一個打雜的,接待辦顧名思義,那肯定是做些來人來客的接待工作,杜笑眉出面接待,肯定也還需要其他人來幫忙端茶倒水,乾點這些事情李曉佳自認爲還是輕車熟路的。
但她得到的答案卻是令人沮喪的,正如馬道鳳所說,進縣委辦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是打雜的,也不是誰也能進去的,進人權力,哪怕是合同工、臨時工,權力也都掌握在縣委辦主任手裡邊。
杜笑眉沒有說她是怎麼調到縣委辦的,但她不是去打雜的,而是去幹接待工作,毫無疑問,陸書記在中間出了大力。
馬道鳳說說得沒錯,看樣子自己真要想去縣接待辦去,只怕還得要去求陸書記才行,可是陸書記會答應麼?莫不是真的要去做那些事兒才行?想到這裡李曉佳心裡也有一些異樣,既像是有些害臊,卻又有些刺激,杜笑眉都能行,自己難道就不敢去試一把?
也是那馬姓女人終於給兩個女人炫耀夠了,終於心滿意足的出門了,閃躲在一邊的陸爲民覺得自己都想是做賊一般藏在一邊,等到馬姓女人離開了幾分鐘之後,他才裝出一副剛回來的模樣進門,那兩個女人看到自己時都還有些不好意思,估計也是被那個女人有些粗野的話給刺激得。
就這麼在外邊多呆了一會兒,陸爲民就覺得自己鼻子有些發塞,本來就穿得比較少,剛纔在路上受了涼,這會兒又冷了一陣,頓時就覺得自己頭也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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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笑眉是從豐州回來之後,順帶到招待所裡看了看。
時間有點晚了,但是因爲這一段時間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和長風機器廠那邊的聯繫上,所以也沒怎麼過問招待所的事情,有點時間,她也就過來看一看。
十一點過了,杜笑眉本打算來看看就走,縣委辦那邊工作太忙,但是招待所主任這個職務現在還沒有免去,估計她會是招待所的最後一任主任了,當嶺峰賓館建起來之後,也就是這個招待所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馮薇薇從陸書記的房間裡出來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尤其是看到自己時,臉色更是略略一變,杜笑眉有些訝異,“怎麼了,薇薇?”
“笑眉姐,陸書記好像受涼了,有些頭疼發燒,我剛給他拿了退燒藥吃了。”馮薇薇沒想到這個時候杜笑眉會出現,心裡有些發虛,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哦?你怎麼不給我打傳呼?”杜笑眉皺起眉頭,“嚴重麼?吃了藥多久了,起效沒有?”
“剛吃了不久,還不清楚,陸書記說頭有些疼,身上發冷,我給他加了一牀被子。”馮薇薇定了定神,下意識的緊了緊外衣。
杜笑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馮薇薇,心裡卻微微一凜,這丫頭,居然沒戴乳罩,而且外套釦子解開,裡邊的菲薄的羊毛衫裡那對鼓脹的**若隱若現,甚至連那一點都隱約可見,難道說她是才從牀上起來的,沒來得及穿奶罩?不像啊,頭髮梳理得挺規整的,不想時才從牀上起來。
“曉佳呢?”杜笑眉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曉佳還在陸書記房間裡,陸書記說晚上喝了酒沒來得及吃飯,想吃點兒東西,曉佳煮了一碗湯圓,……”馮薇薇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邊。
陸爲民也不知道這一場病來得這麼兇猛,回到房間裡,他就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寒,早早就上牀,但是很快就頭疼欲裂,而嗓子也疼得厲害,他知道自己是受涼了,而且還不是一下。
晚飯是地區計經委一位副主任來了,他陪着喝了幾杯酒,本來飯前他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不太想喝酒,但是客隨主便,自己不喝一杯,似乎要又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他也就勉爲其難的喝了幾杯。
沒想到這幾杯酒下去,身體又受了涼,一下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迷迷糊糊間,陸爲民只覺得自己身體說不出的難受,人也暈暈乎乎,至於說馮薇薇和李曉佳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發現自己生了病的,如何侍候着自己吃藥,又替自己弄來了夜宵,這到了後邊陸爲民已經想不起了,只覺得自己身體都如同漂浮起來一般,自己究竟怎麼了,也就有些意識模糊了。
懵懵懂懂中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外界的誘惑有多麼巨大,甚至根本就如同一場夢境,沒有留下多少印象,或者根本就沒有留下印象。
如果不是生病而是喝醉了酒,那麼這種誘惑也許就要演變成了另外一場想象不到的事件,這樣的事件會最終會帶來什麼也未可知,也許什麼也不會有,也許帶來的變化讓人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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