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光哥與萬志良喝完酒,駕駛摩托車回小木屋,埋伏在小樹林刑警就已經通知了杜雨菲。
光哥拉開小木屋的門後,沒有看見兩個同夥,只看到了被綁着的一男一女,立即掏槍就要射擊。
杜雨菲和另外一名男刑警同時撲了上去。
男刑警死死地按住了光哥持槍的手,他這一槍便打在了地上。
杜雨菲立即用手銬將光哥和她自己銬在了一起。
光哥擡膝頂向杜雨菲的腹部,杜雨菲躲閃不開,只得側腿,硬碰硬地接了一招,男刑警趁勢打掉了光哥手中的槍。
光哥拖着杜雨菲就往外跑,杜雨菲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門框,帶着手銬的手被勒出了鮮血。
埋伏在小樹林的刑警也趕了過來,光哥以一敵三,最終寡不敵衆,只得束手就擒。
“這麼厲害,他什麼來歷啊,”楚天舒一直暗暗替杜雨菲捏了把汗,聽到最後才鬆了口氣。
“好懸啊,如果在接近之前這傢伙要有所警覺,肯定又被他跑了,”說到光哥的強悍,杜雨菲還心有餘悸:“你還別說,這傢伙的來頭還真不小呢,”
光哥的身份很快就通過公安網絡系統查實清楚了。
這一查着實嚇了市刑警支隊的人一大跳,沒有想到這個被杜雨菲銬住的光哥,竟然是兩年前東北某監獄越獄在逃的重刑犯,在逃期間,他糾集了四個家族同夥,從東北一路南下流竄,在各沿途省市作案多起,致多名參與圍捕的警察重傷,是公安部重點督辦追逃的通緝犯。
光哥的真實姓名叫韓光,自小在武校習武,五年前才十六歲的他就在一次劫車案中持槍偷襲一名屢立戰功的特警,不治身亡。
楚天舒突然打斷了興致勃勃的杜雨菲:“等等,犧牲的特警是不是叫吳兆君,”
杜雨菲說:“對,沒錯,他可是我上警官大學時期的特等英模,”
楚天舒抱着手機,大聲喊道:“冷雪,冷雪,你幹什麼呢,快過來,”
冷雪在客廳里正趴在門邊側耳偷聽楚天舒與杜雨菲的通話,突然聽到楚天舒叫喊她的名字,當即嚇了一跳,她趕緊退後了幾步,咳嗽了一聲,回答說:“你們談得熱火朝天的,喊我幹哈,”
杜雨菲在電話那邊也是不滿,心想,我們通話通得好好的,喊冷雪幹什麼。
“雨菲,這個吳兆君是冷雪在特警部隊時的戰友,也是凌雲集團執行總裁吳夢蝶的弟弟,”楚天舒解釋道。
“這麼巧,,”杜雨菲突然聯想到了上一次咖啡館被綁架的小凌銳,不正是吳夢蝶的兒子嗎。
冷雪推門進來了,她假裝着不太願意,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你知道嗎,”楚天舒激憤地說:“那個光哥就是當年殺害吳兆君的兇手,”
“真的,”冷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天舒把手機遞給了冷雪:“讓雨菲跟你說,”
冷雪接過電話,默默地聽着,不一會兒,眼淚就奪眶而出。
當年,韓光槍擊吳兆君致其不治身亡,由於他尚未成年,所以只判了個死緩,服刑期間,他表面上假裝積極改造,暗地裡伺機越獄逃跑,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大雪天僥倖得手。
吳夢蝶和冷雪得知韓光越獄之後,既震驚又憤恨,對於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殺人惡魔未能認罪伏法始終耿耿於懷,曾多次通過各種方式協助公安機關欲將其繩之以法。
韓光越獄之後,他通過武校的同學萬志良打聽到了吳兆君的姐姐吳夢蝶,跟隨丈夫來到臨江市創建了凌雲集團,立即糾集家族同夥,一路流竄到臨江市要對吳兆君的家人實施報復。
在咖啡館綁架凌銳被楚天舒和向晚晴攪局未能成功,吳夢蝶嚴令冷雪加強了對凌銳的保護,韓光無從下手,便與萬志良商議出了一個收買薛凱竊取筆記本電腦的調虎離山計,要先除掉冷雪再來對付吳夢蝶。
擎天置業正要想辦法對付凌雲集團,萬志良隱瞞了韓光的情況,向秦達明獻計獲得同意之後,立即找了一個東北來的小姐,一步步將薛凱誘入圈套,偷到了吳夢蝶隨身的筆記本電腦,約定秀峰山爲交易地點,也是爲了可以借韓光之手殺人滅口。
果然,吳夢蝶將冷雪派出來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冷雪在楚天舒的幫助下,不僅逃脫了一場劫難,還誤打誤撞找到了韓光的老窩,讓杜雨菲帶隊生擒了作惡多端的韓光,立了一個大功。
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去告訴夢蝶姐姐,”冷雪與杜雨菲通完電話,抓起掛衣架上的夾克衫,衝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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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繼續與杜雨菲通話。
杜雨菲告訴他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在她向局裡報告韓光落網的半個小時左右,北湖公安分局局長郝建成命令吳慶元在秀峰山抓捕萬志良。
萬志良開槍拒捕被當場擊斃。
楚天舒聽了,立即冒出了兩個詞彙:丟卒保帥,殺人滅口。
電話中有人在喊杜雨菲。
杜雨菲答應了一聲,又對楚天舒說:“不說了,我們還要繼續審訊,你好好休息吧,不過,你記住了,還車之前記得先去做個全面的車內保養啊,”
掛了電話,楚天舒陷入了沉思。
秦達明下手可真夠快的,出其不意就斬斷了線索。
楚天舒原以爲通過萬志良勾結韓光收買薛凱的事實,可以追查出擎天集團爲了對付競爭對手不擇手段的陰謀,從而幫助凌雲集團掃清一個障礙。
可現在萬志良意思,秦達明完全可以裝着不知情,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萬志良一個人身上,加上還有法律顧問趙煜幫他在公檢法系統中運作,至少在法律意義上不會將擎天置業牽扯進去太深。
點滴打完了,楚天舒按了呼叫鈴,讓小護士來把針頭拔了。
吃過中午飯,楚天舒正躺在牀上鬱鬱寡歡,手機響了,他稀裡糊塗地接了電話,聽到了寧馨的聲音。
“楚師兄,你在哪兒,”
“我在住院,”楚天舒正鬱悶着呢,連想都沒想,順口說出,但這話一說出去,馬上就後悔了,想着寧馨爲了小朵朵的事還耿耿於懷,這要是再看出點別的什麼端倪來,豈不是麻煩更大了。
一聽楚天舒在住院,寧馨果然就急了,她問道:“哪家醫院,我去看你,”
“哦,沒事兒,就是腿劃破了一個口子,醫生非要留院觀察,”楚天舒大感頭疼,暗暗慶幸,最好這小丫頭回了青原,等她放完假再趕過來,早已出院了。
寧馨果然不依,說:“師兄,你告訴我你住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你,”
“嘿嘿,臨江市人民醫院,”楚天舒實話實說,好讓小丫頭知難而退。
沒想到寧馨在電話那邊笑得很是得意:“哈哈,師兄,你運氣太好了,我正好放假沒回家,”
楚天舒暗暗叫苦,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說是在青原市的醫院裡。
再說寧馨,一聽楚天舒住在了臨江市的醫院裡,心裡既擔心又興奮,擔心的是楚天舒到底傷勢如何,還專程跑到省城裡來住院,興奮的是,那個什麼小朵朵不在臨江,這下有機會和師兄多多近親了。
她出了校園,打了車,直接趕到了市人民醫院,就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個搭配好的水果籃,還挑了一束大大的康乃馨,然後一手捧着花,一手提着水果籃就進了住院部。
寧馨乘電梯來到楚天舒所說的樓層,一下子驚呆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混出息了,能住進這麼高級的病房裡。
正好一個小護士看見寧馨提着東西到病房門口,就上前問道:“小姐,你是來看病人的嗎,”
“嗯,請問,有一個叫楚天舒的病人是住在這裡嗎,”寧馨出門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裡面穿了一件低胸的棉質內衣,外面套了一件天藍色帶毛領的短皮衣,脖子上繫了一條花格子的圍巾,下面是一條布裙和保暖緊身褲。
本意她是想把自己打扮得相對成熟性感些,如此一來,她那張卡哇伊的臉越發顯得可愛,高聳的胸部和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尤其引人注目。
而且,寧馨的這一身裝扮還價值不菲。
那名小護士妒忌得心尖都疼。
沒有年輕的女人不希望自己胸大腿長的,那樣對男人更富有魅力。
而這小護士剛剛被男友甩了,直接的原因就是男友對她如同飛機場一般的胸部以及粗壯的大腿很不滿意,以至於小護士這幾天看見胸大腿長的女人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這名小護士今天中午才來接的班,因爲心裡一直在琢磨怎麼讓男朋友回心轉意,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病人的記錄,自然也沒聽說過楚天舒這麼個名字,又見寧馨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下意識就猜測她找錯了樓層。
小護士看到寧馨不僅有着一張天使般可愛的臉蛋,還有令男人側目的酥胸和玉腿,心中的妒火油然而生,她瞟了一眼,語氣生硬地說:“請問你要探視的病人是什麼級別,這裡可是高幹特護病房,”
級別,寧馨對於級別的概念只有部隊的職務,那楚天舒是連長還是營長呢。
寧馨有點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