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與杜雨菲回到劉春娜的辦公室,蘇幽雨已經徹底清醒了。
她只記得喝酒的過程,後來進入歌舞廳之後的事,她猶然未覺。
“領導,謝謝你。”蘇幽雨強擠着笑容,淚痕還未風乾,此時嬌媚不再,臉色慘白憔悴,顯得那麼的柔弱。
楚天舒指着杜雨菲說:“小蘇,不用謝我,是杜姐姐幫你出了氣。”
“真的?”蘇幽雨仰望着英氣逼人的杜雨菲,問道。“杜姐姐,你揍她了?”
“這種傢伙,欠揍!”杜雨菲看了看捏緊了拳頭,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
“小蘇,以後別參加這些飯局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誰也救不了你的。”楚天舒接過劉春娜遞過來的一杯水,一邊數落道。
蘇幽雨委屈萬分,眼淚又無聲無息地流淌。
杜雨菲瞪了他一眼,說:“老楚,你太過分了,幽雨妹妹已經夠難受的了,你還往她傷口上撒鹽。”
蘇幽雨“哇”地一聲,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劉春娜走過去,輕輕滴撫着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她。
都是混跡過機關的女同志,有過類似的遭遇,所以,她更能體會和理解蘇幽雨現在的心情。
蘇幽雨漸漸停止了哭泣,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辦公室裡陷入了沉寂,最終被楚天舒的手機鈴聲打破。
清雅小區,一輛黑色帕薩特轎車無聲無息地停着,車頭遠遠地衝着小區進出口的道路,黃天豹坐在駕駛座上,用一架望遠鏡在觀察着通往D棟樓的那條小路。
小路兩邊,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冬青,每隔三五米,有一棵常青闊葉樹,翠綠的枝葉在冬日的空氣裡隨心所欲地張揚着,向人們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黃天豹跟着潘玉琳抵達了清雅小區,看着她進入了D棟樓二單元,然後用望遠鏡緊盯着每一個樓層的窗戶,終於在四樓看到了潘玉琳拉開窗簾的身影。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黃天豹並沒有急於撤退,他明白楚天舒要他跟蹤這個女人,肯定不僅僅只是想獲悉她的住處,應該還希望獲得更多的信息。
他在車裡坐了大約不到半個小時,望遠鏡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這不是那個在酒店門口與潘玉琳分手的男人嗎?
黃天豹當了很多年的保安,每天與各色人等打交道,練就了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雖然錢坤用報紙遮住了半邊臉,而且臉也變了形,但是,黃天豹從他的身材體型和走路的姿勢上,一眼就認出了錢坤。
果然,錢坤沿着通往D棟的小路來到了二單元門口,按響了401的門鈴。
很快,防盜單元門開了,錢坤匆匆地上了樓。
黃天豹趕緊給楚天舒打電話,告訴他,剛纔那個和潘玉琳在一起的男人也跟到清雅小區來了,並報上了樓層的門棟號。
楚天舒讓黃天豹順便問問,這個門棟號的戶主是誰?
黃天豹下車,跑去和小區的保安借個火,聊了幾句,馬上就摸清楚了,D棟二單元401號房在物業登記的戶主叫吳麗麗。
又是吳麗麗?楚天舒聽了,很是驚奇,暗暗納悶:東大街的27號高樓的戶主叫吳麗麗,清雅小區又冒出一個吳麗麗,這個吳麗麗怎麼到處有房子?
楚天舒讓黃天豹在原地待命,馬上轉頭問蘇幽雨:“小蘇,潘玉琳家住哪兒,你知道嗎?”
蘇幽雨點頭說:“知道,那年‘三八’泡完溫泉,送她回家的時候,我也在車上。”她報出了一個地址,根本不是清雅小區。
楚天舒又問:“那錢坤家呢,知道嗎?”
“知道,”蘇幽雨稍稍遲疑了一下,又說:“認識之後,我去他家拜過年。”說完,她又報出了錢坤家的地址,也不是清雅小區。
不用多分析,杜雨菲和劉春娜同意楚天舒的推測,清雅小區是錢坤與潘玉琳幽會的場所。
錢坤在凱旋大酒店莫名其妙地捱了一頓拳腳,臉上身上都帶了彩,肯定不敢回家面對家裡的母老虎,去清雅小區與潘玉琳見面,一是要興師問罪,二是要尋找安慰。
果然不出衆人的所料,錢坤狼狽逃竄至清雅小區,一進門就把潘玉琳嚇得驚慌失措。她上前抓住錢坤的手,關切地問:“老錢,你這是怎麼了?”
錢坤一把甩開了潘玉琳的手,恨恨地說道:“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
潘玉琳從錢坤的慘狀和態度上已猜出了幾分,錢坤的陰謀沒有得逞,還吃了大虧。她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錢坤一番,怯怯地問:“蘇幽雨那小騷貨……有這麼厲害?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光光地躺在牀上,人事不省呢。”
“狗屁!”錢坤狠狠地罵了一句,用力過度,扯動了嘴角和眼睛的傷口,不由得“哎喲”一聲,倒吸了幾口涼氣。
“來來,快坐下,我給你看看。”潘玉琳拉着錢坤,讓在半躺着靠在沙發上,趴下身子,嘬起嘴巴,輕輕地在他的傷口處吹了幾口,還裝出心疼的樣子發出嘖嘖的聲音。
由於潘玉琳穿的是睡衣,領子敞開得比較大,白白的胸部就在錢坤的眼前晃盪,一下子把錢坤沒有在蘇幽雨身上發泄出來的邪火又勾上來了,他伸手摟住潘玉琳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說:“你個大傻逼呀,你被蘇幽雨那個小傻逼給騙了。”
潘玉琳就勢坐在了錢坤的大腿上,又委屈又難受地說:“老錢,不會呀,我出門的時候可真是把她扒光了的。”
“那我這是怎麼回事?”錢坤一隻手伸進了潘玉琳的睡衣,抓住了暖暖軟軟的大饅頭,另一隻手指着眯縫着的右眼,質問道。
“嗯嗯,我騙你是小母狗。”潘玉琳賭咒發誓地說。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從錢坤的手裡掙脫了出來,抓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把她在客房裡拍下的照片翻了出來。“老錢,你看,你看,我騙你了嗎?”
這一組照片上,蘇幽雨渾身精光,躺在牀上人事不醒,任由潘玉琳擺弄了好多不雅的姿勢,不僅證實了潘玉琳被冤枉了,也讓錢坤忘記了腹部的疼痛,底下的肉棍一下子就豎起來了,頂在了潘玉琳那肥大的屁股上。
潘玉琳也感覺出來了,她扭動了幾下大屁股,伸手抓住了錢坤的命根子,輕輕地搖了幾搖,逗弄得錢坤慾火熊熊,探在潘玉琳胸口處的手一用力,就把睡衣的暗釦全崩開了,另一隻手狠命地插進了睡褲,抓住了芳草地上的幾根枯草。
潘玉琳回來之後,滿腦子也在翻騰想象錢坤在蘇幽雨身上折騰的場景,現在又被錢坤這麼一抓撓,身上早已燥熱溼潤,她尖叫着爬起身子,順手把剛拉開的窗簾又拉上了……
這一變化,黃天豹也馬上轉告了楚天舒。
大白天把窗簾拉上幹什麼?楚天舒這一句自言自語,讓杜雨菲、劉春娜和蘇幽雨都羞紅了臉。
一男一女,相處一室,還見不得人,你說能幹什麼?
楚天舒讓黃天豹暫時別掛電話,問蘇幽雨:“你知道錢坤家的電話嗎?她老婆的手機號也行。”
“知道。”蘇幽雨真是職場有心人,她把接觸過的領導基本情況,凡是能收集到的都收集齊了,尤其是錢坤一直是她的上司,所以,他家的地址,電話,老婆的單位,手機號,包括養的小狗叫什麼,都摸得一清二楚。
楚天舒讓黃天豹記下了錢坤家的電話和他老婆的手機號,讓他去附近找一個共用電話,給錢坤的老婆打電話。
這種事情不用楚天舒說得太詳細,黃天豹心領神會,立即明白了楚天舒想要幹什麼,他嘿嘿地笑了幾聲,掛了電話就在十幾米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共用電話亭,撥通了錢坤老婆的手機開口就說:“你老公錢坤和單位的一個女的在亂搞。”
母老虎一聽,腦子嗡地一響,她忙問:“在什麼地方?”
黃天豹一字一頓地說:“清雅小區,D棟二單元401號房。”說完,不顧母老虎還在電話裡喂喂地叫喚,直接把電話掛了。
母老虎前幾天聽錢坤說起過,單位裡有一個小妖精,總愛往領導身上蹭,莫非,他們蹭到一起去了?
有可能!當天晚上,錢坤向母老虎交公糧的時候,不僅心不在焉,而且還顯得不情不願,力不從心,明顯是交得很艱難,有着偷嘴的重大嫌疑。
好啊!你個老東西,居然跟老孃玩起了貓戲老鼠的鬼把戲。母老虎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顧不得多想,打了車直奔清雅小區。
黃天豹掛了電話回到車裡,坐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見一個女人問了保安氣勢洶洶的朝D棟二單元而去。
這母老虎粗中有細,她沒有直接按門鈴,而是等到單元裡有人出來的時候跟着進了單元門,幾步衝到了4樓,側着耳朵聽了聽,門縫裡傳來了男女交歡的聲響,尤其是錢坤那粗重的喘息聲更是如重錘般敲擊着母老虎的心臟。
母老虎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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