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到達出口的時候,衛世傑和丟丟還沒來得及迎上去,一個穿着精緻揹着雙肩包拖着行李箱的清秀女孩兒攔在了蘇浩文的面前。
只見她面色潮紅,神情激動,一看就是鼓足了半天的勇氣,她說:“先生,你好。我是坐在你左側的乘客。請問,你能給我留下電話號碼嗎?我想,有機會我們一起喝咖啡。”
蘇浩文看了女孩兒一眼,聲音溫和地說道:“小妹妹,我非常樂意奉陪,不過,得等我忙完了工作之後,我和你聯繫,行嗎?”
女孩兒眼裡神采飛揚,她看着蘇浩文,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蘇浩文笑着點頭,彬彬有禮地說:“謝謝,我記住了。”
女孩兒一臉陶醉地跑開了。
在蘇浩文的身後,還有好幾個年齡層次的女人躍躍欲試。
衛世傑和丟丟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歡迎你,蘇先生。”衛世傑熱情地伸出手,說:“我是世紀陽光的衛世傑。”
蘇浩文彬彬有禮地說:“謝謝,讓你久等了。”
衛世傑將丟丟介紹給蘇浩文:“這是我的朋友,李曉蘭。”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蘇浩文主動伸出了手。
“你好!蘇先生,你也可以叫我丟丟。”丟丟送上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ok!”蘇浩文忽視了丟丟臉上的微笑,而是緩緩地將目光下移,停留在了丟丟自以爲傲的長腿上,流連了一秒鐘,纔回贈了丟丟一個禮節性的笑容。
蘇浩文轉頭向衛世傑和丟丟介紹了他的兩位助手,林凱,周玉強。
一行人在接機口的注目之下一起往外走。
快走到自動門前,蘇浩文停下了腳步,問道:“衛先生,青原在臨江的什麼方位?”
衛世傑也停下來,回答道:“東南面。”
蘇浩文問:“我們走的是什麼路線?”
衛世傑說:“出了機場上高速,一直往東。”
蘇浩文看了看錶,又看了看外面的晴朗的天空,說:“衛先生,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休息到十一點再走。”
衛世傑很是納悶,走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提出要喝咖啡呢?
不過,蘇浩文有提議也不好反駁。
衛世傑轉身,領着蘇浩文等人來到了候機大廳二樓,進了一家咖啡廳。
坐下來,點了咖啡。
衛世傑和蘇浩文在一桌,丟丟陪着林凱和周玉強在另外的一桌。
“衛先生,臨江的女孩子好熱情啊。”蘇浩文看了一眼正與林凱、周玉強聊得眉飛色舞的丟丟,感嘆了一句。
“呵呵,應該是蘇先生一行太有魅力了。”衛世傑一臉笑意地說:“剛纔那個女孩子的心啊魂啊可能全被你給勾去了。如果我們合作成功,蘇先生要常來常往,我真擔心以後我想找個美女出來喝咖啡的機會都沒有了。”
“o,o,o!”蘇浩文伸出食指搖了搖,笑着說:“衛先生,你說得太誇張了。不錯,男人對美女當然會有興趣,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美女都適合自己。”
“蘇先生出身名門,走南闖北,一定見多識廣,”衛世傑以求教的口吻問道: “我冒昧地請教一下,怎麼才能知道哪一類美女更適合自己呢?”
蘇浩文的言行表現出了極高的修養。這是後天訓導和培養出來的,骨子裡的那股自小養尊處優的傲慢儘管被深藏,卻偶爾也會有所流露,因爲衛世傑的恭維恰到好處。
“呵呵,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太深奧的道理,全是命數使然。比方說,我們香港有一個說法,龍虎相鬥,龍鳳呈祥。”說到這裡,蘇浩文問衛世傑:“女人有白虎,有烏鳳,這個衛先生應該懂吧?”
衛世傑點頭。他泡妞無數,這點基本常識哪能不懂:女人下面沒毛或毛少叫白虎,毛多或毛厚叫烏鳳。
“有道是,碰見白虎金成鐵,遇上烏鳳鐵成金。”蘇浩文微微一笑,接着說:“遭遇白虎,龍虎相鬥,必定兩敗俱傷;遇上烏鳳,龍鳳呈祥,定然順風順水。”
哇塞!衛世傑做崇拜狀。“蘇先生果然有見識,能有機會結識蘇兄,真是三生有幸,日後還要向蘇兄多多討教。”
“衛先生,討教談不上,相互切磋吧。”蘇浩文擺手笑道:“不過,蘇兄二字不提也罷。”
“不提,不提了。”衛世傑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蘇兄,酥胸也!
談美女,衛世傑可是行家裡手,自然與蘇浩文談得相當投機。
他心裡暗自得意,只要蘇浩文對美女有興趣,以丟丟的美貌、長腿和牀上牀下的手段,擺平他應該是有把握的。
衛世傑說着話,有意無意地瞟了丟丟一眼,問道:“蘇先生,你看丟丟小姐如何?”
蘇浩文自下而上打量了丟丟一眼,先是微微頷首,後又微微搖頭,道:“相書有言:‘豐頷重頤,旺夫興家’。丟丟小姐的下盤價真貨實,頗具鶴立雞羣之風韻,只是這面相經歷過鬼斧神工,一時難以預料。”
我靠!蘇浩文的眼睛真他媽的毒啊!怪不得他的目光除了在接機口在丟丟的長腿上停留過一秒鐘之外,似乎再沒有正視過丟丟漂亮的臉蛋和高聳的胸部。
衛世傑頓時泄了氣。這意味着丟丟在蘇浩文面前不好使。
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了蘇浩文確實是一個閱女無數的風流人物。
可是,他的眼光如此犀利和挑剔,什麼樣的美女才能入其法眼呢?
正犯難,衛世傑的手機響了。
衛世傑向蘇浩文抱歉地笑笑,走出了咖啡廳。
電話是楚天舒打來的,他問航班是不是正點,人接到了沒有。
衛世傑說,人倒是接到了,可是,蘇浩文提出來要喝咖啡,等到十一點之後才肯出發前往青原。
楚天舒有點着急,他告訴衛世傑,根據日程安排,伊海濤只有中午有時間,預定十二點在青苑賓館設宴爲蘇浩文等人接風,等到十一點之後再出發,十二點之前就趕不到青原了。
真要是航班延誤也好向伊海濤解釋,可在機場咖啡廳裡乾坐着耽誤了時間,這豈不是有點不把市長當幹部嗎?
“那怎麼辦?”衛世傑透過玻璃隔牆看了一眼,蘇浩文還在悠閒地喝着咖啡。
此時,衛世傑比楚天舒更着急。人是他來接的,不能按時把人帶回去,爲這麼點小事給伊海濤留下一個不守時的壞印象,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老衛,你知道嗎,他爲什麼不肯動身?”楚天舒問。
離十一點還有半個多小時,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不知道。”衛世傑如實回答,不敢隱瞞一個字。“他只問了青原在臨江的什麼方位,我告訴他在東南方向,然後他就提出找個地方喝咖啡,要等到十一點過了之後再出發。”
楚天舒也感覺奇怪,又問道:“就這麼等着,那你們談了些什麼?”
衛世傑無奈地回答:“能談什麼,談女人唄。”
“談女人?”楚天舒越發的納悶了,在機場幹坐幾十分鐘,就是爲了和衛世傑談女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具體談到了什麼?”
對於楚天舒的刨根問底,衛世傑不以爲然,他苦笑着說:“白虎啊,烏鳳啊,女人旺夫啊,反正全是些亂七八糟,不着邊際的東西。”
楚天舒聽了也是一頭的霧水。
“丟丟呢,他對丟丟有什麼感覺?”楚天舒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問出了這個不太適合挑明的問題。
衛世傑舉着手機,不耐煩地走來走去,抱怨道:“嗨,別提了,這小子估計研究過相術,他居然看出了丟丟的面相經過了鬼斧神工。你說,這他媽是不是太神奇了?”
面相,旺夫,相術?
楚天舒靈光一閃,他猛然想到了現在風靡臨江的風水大師聞家奇。
“老衛,你稍等,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他早點動身。”
楚天舒掛了衛世傑的電話,撥通了聞家奇的手機。
可是,無人接聽。
再撥,還是無人接聽。
楚天舒忍不住罵道,這個神棍混出點名堂,竟然端起了大師的架子,我的電話也不接了。
等了一分鐘左右,聞家奇回撥過來了。
聞家奇一副不急不慢地口吻說:“老弟,什麼事這麼着急啊,催命似的,不知道本大師正忙着幫富婆們排憂解難呢。”
楚天舒說:“操,你暫時把富婆晾一晾,先幫我排憂解難了再說。”
聞家奇“嘿嘿”一笑,說:“全臨江恐怕也只有你老弟敢對本大師這麼無禮。”
“跟你講道理,沒人講得過你這個神棍。”楚天舒沒有繼續和聞家奇多囉嗦,直接問道:“老聞,我問你件事兒,有個國外過來的客人,對相術略知一二,現在在藍山機場,聽說青原在臨江的東南面,死活不肯走了,非要等到十一點之後才肯動身,你說說,這是什麼講究?”
聞家奇對於外來的“和尚”似乎很有興趣,他忙問:“從哪裡過來的?”
楚天舒說:“香港。”
“不對呀,香港地區好像沒這講究。”聞家奇沉吟片刻,突然問:“小楚,此人是不是西方過來的?”
“我靠,果然神棍,一猜就中。”楚天舒歎服一句,說:“他是在法國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