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汪平三人走進大殿,段夢亮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原本他纔是妖族的天之驕子,就是因爲汪平在無名荒島上揍了一頓,回來都藍嵐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鳳凰血脈,他這個天才的光芒這才徹底暗淡了。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比誰弱了,他還是天才,但是在這個黃金大世,天才太多了,不爲妖孽,終究是凡人。
“九爺,難道三叔祖就這樣死了不成?”
妖族聖地中福地洞天非常多,都是最適修行的地方,段夢亮來到一個山洞前,沉聲想裡面盤坐着的一尊活化石問道。
“他的血不會白流,你走吧,這件事我會想族長說的。”
裡面的九爺連眼皮都沒有擡,淡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段夢亮大喜,恭恭敬敬的在洞口磕兩個響頭,這才轉身離去。
石殿中非常簡樸,幾乎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連傢俱都很少,只有幾個蒲團端端正正的放在大殿的兩旁。
汪平走進大殿中之後,馬上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皇者威壓,這時妖皇的道場,絕對留下了他的一些道韻。
在後荒古時代能夠證道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這一點毋庸置疑,妖皇天資不凡,能夠戰到最後,最終證道,足以說明他的恐怖之處。
這個時候,汪平已經相信,這些所謂的至尊們絕對沒有死去,或者是化道了,而是破碎虛空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當一個世界的力量達到極限之後,爲這方天地所不容,必然會引來天劫,最終破碎虛空到達一個新的世界中。
“你們來了?坐吧,有什麼事儘管說。”
在大殿的正中央的一個蒲團上坐着一個老者,看不出年齡,整個人已經皮包骨頭了,彷彿一具乾屍一般,但是偶爾睜開的眼睛中仍舊有懾人的精芒流轉,絕對是一個老古董了。
汪平將鬼界的事情跟這位妖族的族長說了一遍,後者長嘆一聲道:“當初至尊曾經說過,這方天地中有一個遁去的世界,將來必然爲禍,當時他們誰都不相信,沒想到果然應驗了。至尊就是至尊,他們的眼界是我們所不具備的。”
沉吟了片刻,妖族的族長緩緩說道:“當初至尊曾經有言,如果這個遁去的世界最終威脅到神界,妖族將不遺餘力的魚人族聯合,共同爲了保護神界而戰,你們走吧,這件事我會向所有妖族子民通知到的。”
“族長深明大義,我代表人族向您表示感謝,有了妖族的加入,我們一定能夠打贏這場仗的。”
汪平向這位族長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帶着藍嵐和小鳳凰向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妖族的族長突然說了一句話令汪平再次站住了。他說:“等一下,你身邊的這個小女孩有我妖族的至尊血脈,我想將她留在聖地,由我親自教授他,將來由她來接任組長一職,你看如何?”
小鳳凰?汪平一下子愣住了,心中頗爲爲難,按道理說,小鳳凰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汪平仍舊捨不得,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在藍嵐的腹中孕育了四年的小生命。
看了看藍嵐,後者垂下頭來,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她將所有的決策權全部交給了汪平,不管他怎麼選擇,自己都在背後默默地支持。
深吸一口氣,汪平看了看小鳳凰,這件事關係到她的未來,自己雖然強大,但是卻未必有時間來教授她,而且小鳳凰明顯是妖族,而且是神獸,自己未必能夠教授她什麼,但是留在妖族的話,讓妖族的族長來教授絕對對她的成長有利,只不過不知道小鳳凰樂不樂意。
“小鳳凰,爸爸知道你已經有了自主選擇的能力,爸爸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你,你是願意跟着爸爸媽媽呢還是願意留在這裡讓這位老爺爺傳授你強大的神通呢?”
這不是汪平狠心,而是在尊重小鳳凰的選擇,他知道,小鳳凰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兩三歲的樣子,但是心智其實已經非常成熟了,應該會有自己的選擇。
小鳳凰咬着手指,一對丹鳳眼骨碌碌亂轉,看看汪平,又看看藍嵐,接着又看看那個乾屍一樣的妖族老族長,遲遲不肯說話。
汪平三人也不着急,慢慢的讓她選擇,不管小鳳凰的選擇是什麼,汪平都會支持的。
“我要跟着爸爸媽媽,那老頭太醜了,我害怕。”
童言無忌,小鳳凰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對一個德高望重的妖族族長來說打擊又多大,一下子飛起來,撲到藍嵐的懷中,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藍嵐母愛氾濫,趕緊撫摸着小鳳凰的小腦袋說道:“嗷嗷,不怕不怕,又媽媽在誰也傷害不了我們小鳳凰。”
妖族的族長頗爲無語,沒想到自己的相貌倒成了這次留下小鳳凰的最大障礙,一時間哭笑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啓稟族長,太上長老紫龍和葫蘆爺回來了,想要見見您,有要事稟報。”
大葫蘆和紫龍道人回來了?他們不是早就應該回來了嗎?難道又去哪裡了?汪平正在奇怪的時候,只見一個乾瘦的老道和一個胖大和尚聯袂而來,走進了大殿。
“呦,汪平小兄弟,你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我還怕我說的族長不會相信呢,你在的話就太好了。”
葫蘆僧典型的酒肉和尚,葷腥不禁,來的時候還拎着一條香噴噴的狗腿,右手一個酒葫蘆,絕對是濟公造型,不過他可比濟公胖多了,身材跟一座會移動的肉山一樣。
紫龍道人也向汪平點頭示意,他跟汪平的交情也不錯,曾經在汪平的手中得到過半株不死神藥,現在就在聖地中的禁地神泉附近種着呢,有發芽的跡象。
“咦,大葫蘆,小長蟲,好好玩。”
小鳳凰能夠看穿所有妖族的本體,就算經過了脫胎換骨也沒用,本源不會變,馬上就看穿了他們的本源,飛過去一把拽住了紫龍道人的鬍子,在下面蕩起了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