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暮也是一頭爆汗,他沒想到看似文弱的趙瑜欣居然還精通柔道,就剛纔露的這麼一手,沒有幾年工夫是絕對下不來的,難怪她敢對這些混混些貿然出手,倒也不全是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
而且看她那躍躍欲試和意猶未盡的樣子,林辰暮不由就大爲慶幸,還好自己沒娶這麼一個暴力女,要不然啊,以後這日子可就麻煩了。動不動就來點家暴,哪個男的受得了?
幾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個個都面露懼色,顯然都被剛纔趙瑜欣這一下給嚇住了,不過出來混的,倒驢不倒架。一個混混就嚥了口口水,色厲內荏地叫囂道:“好你個臭婆娘,居然敢動手?知不知道這裡是陽哥的地盤?敢在這裡鬧事,活膩味了吧?”
話說得是很有氣勢,可整個人卻是戰戰兢兢的,當趙瑜欣冷眼看過去的時候,他更是嚇得連退了兩步,生怕趙瑜欣一個大耳巴子扇過來,那可就不值當了。
“陽哥?你說的是陸陽吧?在我面前他也敢稱哥?你們都是他的人?把他給我叫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能。”趙瑜欣俏臉緊繃神情不悅,雙眸落在幾個混混身上寒意盎然,真還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架勢。
此言一出,周圍不少看熱鬧的男女是勃然色變,竊竊私語中便有不少人忙不迭的離去。對他們而言,沸點迪吧的老闆陸陽已經是很厲害的大人物了,隻手遮天、黑白兩道通吃,以前打起架來,更是一個電話就從部隊拉了好幾車當兵的,那陣仗,就連公安防暴大隊的都不敢管。
可眼前這個女的,卻是直呼他的名字,而且還一副全然不把陸陽放在眼裡的架勢,這神仙打架,自己可別被無辜殃及了。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着自己的舌頭?”人羣裡就傳來一聲冷笑,緊接着,人羣猶如潮水般分開,一個穿着打扮時尚靚麗的女人在幾名身形彪悍魁梧的大漢的護衛下,緩緩走了進來,嘴角帶着幾分笑,卻是神色不善地打量着趙瑜欣:“想來沸點鬧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林辰暮就隱隱聽人羣裡有人說道:“湘姐來了,這下子可熱鬧了。”
趙瑜欣就不屑地說道:“你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就算是陸陽也不敢在我面前沒大沒小的。”
“你!”湘姐杏目圓瞪,怒不可遏。自從她打理這家迪吧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眼前這個女人,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算了瑜欣,我們走吧。”楚雲珊就拉了拉趙瑜欣的手,低聲對她說道。
林辰暮就直搖頭,這個趙瑜欣啊,還真是個惹禍精,沒事來迪吧幹什麼?來了還非要惹事生非的,就算認識這個什麼叫陸陽的,也沒必要搞得雞犬不寧吧?
無意間一回頭,卻正好看到人羣裡剛纔那兩個痞子半攙半拖的,將兩個神智不是很清晰的女的拽着往外走,不是剛纔被下了藥的那兩個女的還有誰?當即就擠開人羣跑過來,一下子攔住兩個痞子,笑着說道:“兩位大哥,我表妹酒量不大好,把人交給我就好了,真是麻煩你們了。”說罷伸手就去接兩人。
兩個痞子愣了一下,還真以爲碰到了兩個女孩兒的表哥,都幾乎要將女孩兒交給林辰暮了,其中一個才恍然明白過來,大呼道:“好你個小白臉,嚇唬哥幾個啊?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啊?”
另一個也仔細看了一眼,就罵道:“麻痹的,騙到老子頭上來了,阿強,扁他。”
兩個人就磨拳擦掌的,想要給林辰暮好看。可人還沒什麼動作,一人就捱了林辰暮一腳。頃刻之前還狂妄不可一世的兩人頓時就摔落在地,臉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而下,痛楚難耐之下,更是拼命捂着肚子略縮着身體僂成一團。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蝦一般再也無法伸展開身軀。
林辰暮也沒有搭理他們,扶着兩個迷迷糊糊,嘴裡還不停嚷嚷着:“我,我要回家……”的女孩兒。女孩兒連站都站不住,整個身體幾乎全都靠在林辰暮身上,林辰暮空有一身力氣,卻也覺得使不出來,勉勉強強走出幾步,不是這個踉踉蹌蹌的往一邊倒,就是另一個軟軟的身子往下溜。只得出聲喊道:“芸珊,來幫幫我。”
楚雲珊一扭頭,雖然驚訝,不過也很快就過去了,從林辰暮身上接過一個去,嘴裡還問道:“這怎麼回事啊?”
“就是我剛纔給你們說過的,被人下藥了。”林辰暮也趁機喘了口氣。別說,就這麼一小會兒,他身上全是汗。迪吧裡原本溫度就比較高,穿着也單薄,就那豐滿而又富有彈性的嬌軀,不斷在自己身上磨蹭,絕對是一種香豔而又痛苦的經歷。
“太可惡了。”楚雲珊也忿然道。她是女人,當然知道被人下了藥帶出去之後,會有怎樣的遭遇。這也是換着碰到了林辰暮,要不然,恐怕她們的遭遇,將會在她們心底留下永久的陰影,甚至人生就此被毀了都有可能。
“給人下藥,這就是你們沸點的德行?”趙瑜欣也冷嘲熱諷地說道。
湘姐皺着眉頭看了這兩個被下了藥的女人一眼,就對一旁的男子吩咐道:“去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場子裡出了這樣的事,總是不大光彩,傳出去會有損迪吧的形象,長此以往,還會有誰敢來這裡玩兒?因此,對於賣搖頭丸之類的,他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給顧客下藥這種事,是堅決禁止的。
男子點了點頭,又冷冷看了林辰暮他們一眼,大步走回去了。
湘姐又冷冷說道:“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故意來砸場子,栽贓陷害?我們沸點迪吧,向來都是竭力保護消費者利益的。”
“砸場子是吧?我今天就砸場子了,你又能拿我怎樣?”趙瑜欣一聽這話就火了。或許這次來武溪她心頭原本就憋着火,此時頓時就全都發泄出來了,將桌上的酒瓶往地上重重一扔,啪的一聲,碎片四濺,聲勢極爲嚇人。
湘姐見狀不僅不生氣,反倒是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是來砸場子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一揮手,頤指氣使地吩咐道:“把他們給我扔出去,記得好好給他們點教訓,也讓他們長點記性,知道沸點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幾個神情剽悍兇戾的壯漢似乎早就按捺不住了,聞言個個嘴角扯出一抹兇厲殘忍的笑意,雙眼中也是殺機遍佈,磨拳擦掌地走了上來,走動間龍行虎邁,下盤沉穩至極,像是練家子。骨節嘎嘣之聲清脆入耳。其中所蘊含的震撼性的力量。讓圍觀衆人無不色變,不約而同地散開,讓出了舞池中央好大一片空地,自然是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畢竟拳頭不認人,而看這幾個大漢那蒲扇般的拳頭,真要是捱上一下,誰都受不了。
趙瑜欣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即便她再自負,也不認爲自己一個人打得過這幾個大漢。她低聲對林辰暮說道:“你趕緊帶芸珊姐走,他們不敢奈何我的。”
林辰暮摸摸鼻子,就一把將她拽到身後,沒好氣地教訓道:“後面待着去,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趙瑜欣一愕,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卻陡然覺得林辰暮剛纔的動作極有霸氣,用一句時髦點的話來說,就是太man了,一時間不由就有些迷失了。
“嘿嘿,小白臉,還算你有點男人樣,沒躲在女人背後。”森冷的笑聲如夜事鳴叫,壓迫力十足,一個留着板寸,神情剽悍兇戾的男子衝林辰暮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說道:“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得罪了啊。”
話音剛落,林辰暮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名大漢毫無半點的遲疑,飛身上前將林辰暮圍在中間出拳踢腿。一時間,只見那拳風格霍,腿影重重,出手狠辣,力大招沉,陰冷之意逼人,殺機盎然,圍觀衆人失聲尖叫,更有很多女孩子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忍看接下來的血腥一幕。
趙瑜欣也是花顏失色,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楚雲珊一把拉住。楚雲珊俏臉雖然也有些發白,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卻仍然強作鎮定地說道:“沒事的,辰暮能應付得過來。”
林辰暮本不想動手,自從擔任職務以來,除非是迫不得已,他是很不願意動手的,畢竟對於一個官員來說,動手打架是很不體面,也很不雅觀的一件事,有損於官員的形象。可這些人根本就不聽他解釋就下死手,真要是換着一般人,那還不給他們打死啊?
一一架開大漢們的攻擊,林辰暮縱身閃過踢踹下盤的一腳,騰空躍起,左腿在空中宛如鐵鞭一般迅猛至極的抽中了首當其衝的一個大漢的脖頸。
大漢遭此重擊,身形一個趔趄,可還沒等他站穩,當頭一記重拳接踵而至,頓時血流披面,頹然後仰倒地,就此暈死過去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