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驚慌失措,忙用手推着王思宇的下巴,把頭搖成撥浪鼓,顫聲道:“別……這樣不行!”
王思宇停了下來,望着那張羞紅的俏臉,心裡怦怦直跳,似笑非笑地道:“爲什麼不行,馬上都要見未來岳父了,親下有什麼不行的?”
周媛咬了粉脣,奮力扭着身子,擡起雙腿,向王思宇的前胸蹬去,沒好氣地道:“就是不行!”
王思宇微微一笑,捉住那雙瑩白小腳,輕輕撫摸了幾下,就拉着那雙纖腿,架在肩頭,伸手向下摸了過去,威脅道:“有什麼不行的,周老師,乾脆咱們今兒就把正經事辦了吧!”
周媛已經耳根紅透,掙扎着坐起,可憐巴巴地望着王思宇,用略帶哀求的語氣道:“小宇,你別胡鬧了,我害怕!”
王思宇心中一軟,嘆了口氣,把那雙纖長的玉腿又放了下來,愁眉苦臉地道:“沒辦法,總是捨不得強迫你的。”
周媛忙鑽進被窩,背對着王思宇,悄聲道:“快回去吧,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淘氣得很,真討厭!”
王思宇無聲地笑了笑,伸手關了壁燈,走到門邊,回頭望了一眼,就輕輕帶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而此刻,福隆賓館的502房間裡,依舊亮着燈,其他的人都已經離開,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田宏業餘怒未消,眯着眼睛盯着黃海潮,冷冷地道:“閔江市有那麼多的黑惡分子,你們不去抓,卻跑到我的房間裡逞威風,黃大局長,你們這麼幹,是不是太過分了?”
黃海潮蹺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不冷不熱地道:“田書記,別生氣,不是都已經解釋了嘛,這只是一場誤會,放心吧,他們嘴巴很嚴,不會亂說的,哪個敢張揚出去,把你田書記的名聲搞臭了,我扒了他們的警服!”
田宏業冷笑了幾聲,摘下厚厚的眼鏡,揉着鼻樑道:“黃局長,你太客氣了,其實大可不必,就算拿大喇叭到外面廣播,我都不在乎,不過咱們醜話說到前頭,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以後千萬別犯到我田某人手裡,否則,可沒那麼容易收場。”
黃海潮把茶杯放下,揹着手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停下來,似是毫不在意地道:“田書記,賭氣的話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駱小萍是獨身,無所謂的,你田書記可是有家室的人,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田書記想必比誰都清楚,對吧?”
田宏業戴上眼鏡,不慌不忙地道:“黃局長,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家裡那位,是絕對不會被外人挑撥的,她知道很多人都想借機整我,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不會被人利用的。”
黃海潮回頭望了他一眼,不無譏諷地道:“田書記,嫂子還真是通情達理,不過,你也應該反思一下了,爲什麼有那麼多人要藉機整你。”
田宏業哼了一聲,指桑罵槐地道:“不過是一小撮人機關算盡,忙着搶班奪權罷了,其實啊,那些人是白忙活,閔江是變不了天的。”
黃海潮擡腕看了下表,皺眉道:“時間不早了,還得趕回去喝酒。”
田宏業冷冷地看着黃海潮,強壓着火氣道:“現在就喝慶功酒,早了點吧?”
黃海潮哈哈一笑,摸着後腦勺,意味深長地道:“差點忘了,紀委王書記讓我幫忙帶個好,祝你田書記心情舒暢,過個愉快的週末。”
田宏業微微一愣,隨即冷笑着道:“難怪,黃局長,送你一句話,別跟着那些人一條道跑到黑,沒什麼好下場,咱們走着瞧。”
黃海潮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淡淡地道:“田書記,我等着你。”
“咣噹!”房門被重重地關上,黃海潮邁着大步,騰騰地下了樓。
“啪!”田宏業猛然站起,摸起茶杯摔在地板上,望着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和那一小灘水漬,他眉頭緊皺,面色鐵青地罵道:“什麼東西,李晨的一條走狗而已,居然這樣囂張!”
手機鈴聲忽地響起,田宏業伸手摸了手機,看了號碼,見是楊光打來的,忙按了接聽鍵,嘆息道:“沒事了,已經解決了。”
楊光笑了笑,輕聲調侃道:“田書記,也不小心着點,這下倒好,吃了個悶虧吧?”
田宏業嘆了口氣,頹然坐了下去,發着牢騷道:“沒用的,早就被他們盯上了,這些傢伙要想下手,那真是防不勝防。”
楊光點點頭,半開玩笑地道:“你啊,真該注意點,玩女人不要去賓館,太不安全了。”
田宏業搖搖頭,苦笑着道:“她家裡有親屬,這不是不方便嗎?”
楊光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剛纔鮑書記火了,把家裡的鬧鐘都摔了,老爺子還是很在乎你的。”
田宏業點點頭,走到窗邊,撥開窗簾一角,向下望了望,皺着眉頭道:“楊光,晚上這事可能跟姓王的有關。”
楊光臉色一變,趕忙問道:“什麼?不可能吧?”
田宏業點了一根菸,輕聲道:“姓黃的剛纔親口說的,他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喝酒。”
楊光沉吟道:“王書記來了沒幾天,不大可能和他們搞到一起,不過,田書記,你可要注意些,別把姓王的逼急了,再怎麼說,人家是名正言順的紀委書記,市委常委,鮑書記都要高看一眼,你在下面搞得太明顯,容易把他擠到李晨那邊,那不是給老爺子添亂嗎?”
田宏業皺眉吸了一口煙,有些不滿地道:“楊秘書,你們哪裡知道我的難處,要真是拱手讓出去,只怕又要捱罵了,無論怎麼做,都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楊光趕忙安撫道:“田書記,不能這樣想,鮑書記心裡有數,只不過,在處理實際問題上,還應該藝術些,你拿了裡子就好,至於面子嘛,就給他好了,這人下來可能就是鍍金的,未必會長期幹下去,說不定過了一年半載,就又調走了。”
田宏業哼了一聲,搖頭道:“不見得,我覺得那小子來者不善,說不定已經跟李晨勾搭上了,今兒晚上這局,明擺着就是爲他出氣。”
楊光摸着手機沉吟半晌,皺眉道:“要真那樣,還挺麻煩的,樑市長和他都是從省廳出來的,兩人關係很好,上午還在爲他出頭,跟鮑書記當面叫板,要真是鬧僵了,兩位常委都跟着李晨走,形勢就有些不妙了。”
田宏業陰沉着臉,有些惱火地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要不和鮑書記提下,把我調走好了。”
楊光趕忙笑着說:“田書記,那怎麼行呢,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着吧,明兒咱倆一起去趟鮑書記家,把情況如實向他彙報,老爺子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田宏業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好,明兒上午九點,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田宏業又握着手機走到窗邊,與駱小萍輕聲聊了一會,安慰了她一番,就到下面退了房間,開車返回家裡,他進了臥室,脫光衣服後,摸黑上了牀,扳過丁貴英的身子,伸手向下一摸,卻是光溜溜的,便順勢撫弄一番,直到丁貴英呻吟幾聲,就翻身而上,搗鼓了起來。
丁貴英眯着眼睛,輕聲哼唧道:“瞎子,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田宏業把一肚子的邪火都撒在老婆身上,拼命地聳動着身子,喘着粗氣呼哧道:“麻將打到一半,楊秘書就被女朋友喊走了,只能提前散局。”
丁貴英嗯了一聲,卻皺起眉頭,低聲喊道:“頭髮,頭髮,瞎子,胳膊肘壓到我頭髮了!”
田宏業忙把胳膊移開,望着老婆眼角兩道深深的魚尾紋,突然有些泄氣,就暗自嘆了口氣,又舞弄了二三十下,便躺到旁邊,喘息道:“不行了,太累了,體力跟不上。”
丁貴英剛剛被他點起火,有些不甘心,伸手往他下面摸了摸,皺眉道:“怎麼沒出來就軟了?”
田宏業摘了眼鏡,搖頭道:“上歲數了,到底不行了。”
丁貴英卻不肯罷休,用手擼了半天,終於起了反應,便爬了上去,呲牙咧嘴地道:“瞎子,明兒別出門,家裡要來客人。”
田宏業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道:“那怎麼成,已經和楊秘書說好了,要去鮑書記家。”
丁貴英搖着身子,斷斷續續地道:“那下午,記得早點回來,貴錦兩口子過來串門子。”
田宏業點點頭,忽地想起了什麼,忙神色鄭重地道:“貴英,最近要是有人造謠生事,或者給你打電話,向我頭上潑髒水,可千萬別信,那是有人想整我!”
丁貴英停了下來,一臉狐疑地道:“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你最近又得罪人了?”
田宏業閉上眼睛,輕聲道:“還是那夥人,他們想搞臭我,讓我在紀委幹不下去。”
丁貴英趴了下去,拼命地甩着臀部,哼唧道:“放心好了,我纔沒那麼傻呢,就算你在外面偷人,只要不亂花錢,也由着你……哎呦!”
田宏業嘆了口氣,低聲道:“錢,錢,錢,就知道錢,你啊,就是掉進錢眼裡了。”
“瞧你說的,沒錢能過日子嘛!”丁貴英喘息半晌,才笑眯眯地爬了起來,下了地,把睡衣向下拉了拉,就推開房門,進了衛生間。
過了七八分鐘,她才推門出來,路過兒子的臥室,輕輕推開房門,探頭向裡望去,見小武正噼裡啪啦地敲着鍵盤,就皺眉喊道:“小武,記得早點睡,別玩通宵,明兒你小舅要過來,表現好點。”
小武回頭望了一眼,就嬉皮笑臉地道:“知道了,老孃,我再打完一局,馬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