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遭到拒絕,王思宇卻沒有絲毫在意,甚至有些暗自竊喜,原本,他對娛樂圈中的女人,還是頗有些看法的,那個圈子,向來都是藏污納垢之地,許多女星爲了出位,都不惜犧牲色相,用身體來做本錢,和那些導演投資人進行交易,換取頭上的熠熠星光。
胡可兒卻是這圈中少有的清荷,出淤泥而不染,這也是當初於佑民傾慕她的一個重要原因,其實,以王思宇現在的身份地位,只要他肯點頭,主動前來投懷送抱的漂亮女人,自然不在少數,像胡可兒這樣,能夠開口拒絕的女人,倒是不多,這讓他對面前的尤物,更加珍惜起來。
既然已經挑明,也就沒了退縮的必要,王思宇擺擺手,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她,誠摯地道:“小嫂子,你先別忙着拒絕,再考慮一段時間吧,只要你肯點頭,我會用心疼你的。”
胡可兒俏臉緋紅,垂下頭,雙手揉.搓着睡裙下襬,吶吶地道:“宇少,你就不要步步緊逼了,上次的事情,不過是個意外,雖然……宇少……我們還是當做朋友相處吧,那樣,對大家都好。”
王思宇笑笑,站了起來,走到牀邊坐下,拉過她滑膩的玉手,輕輕把玩,柔聲道:“可兒,不瞞你說,我碰過的女人,是不希望別人染指的,除非你有了心上人,否則,我是決計不會放棄的。”
胡可兒驚慌失措,忙抽回手掌,紅着臉辯解道:“宇少,不能這麼說,咱倆之間,其實是沒什麼的,你只需忘了那晚的事情,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能恢復正常了。”
王思宇嘆了口氣,撫摸着右手食指,苦笑道:“怎麼能忘呢,每次見到你,都會想起,當真是銷魂蝕骨,刻骨銘心。”
胡可兒瞟了他一眼,見那根手指,勾來勾去,不禁耳根紅透,轉過俏臉,羞惱地道:“宇少,別說那些瘋話,我不能對不起小影,更不能對不起佑民,你也一樣。”
王思宇笑了笑,擺手道:“可兒,小影那邊,根本不必擔心,至於佑民,他也希望你能過得好些,當然了,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覺得我面目可憎,心裡不喜歡,那也就算了,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胡可兒愣了半晌,終於蹙起秀眉,看了王思宇一眼,表情複雜地道:“宇少,你是極好的人,不然,小影和青璇姐姐,也不會死心塌地愛着你,只是,我心裡很亂,不想考慮個人問題,這樣吧,咱們先當朋友相處,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好了。”
見她在關鍵時刻,終於鬆了口,王思宇不禁心花怒放,趕忙點頭道:“可兒,就按你說的辦,只要別急着拒絕,我是可以等下去的。”
胡可兒羞臊難當,拿手捧着臉,輕輕搖頭,喃喃地道:“男人啊,還真是貪心呢!”
王思宇啞然失笑,望了那張清麗秀美的面孔,輕聲道:“可兒,你這樣的妙人,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動心。”
胡可兒橫了他一眼,嬌憨地道:“好啦,快陪我下棋吧,不許再說輕佻話,否則,可兒真要生氣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忙撿了棋子,坐回沙發椅上,和她專心下棋,見着那青蔥玉指,在眼前晃動,不禁心情大好,哼起歌來。
胡可兒似笑非笑,運指如飛,接連贏了他五盤,就抱着枕頭,坐在牀頭,靜靜地想着心事,雙頰上泛着紅暈,竟有種說不出的嬌媚。
半個小時後,接到於春雷打來的電話,李宗堂要到於府做客,讓他過去作陪,雖然心有不甘,王思宇還是起身告辭,戀戀不捨地離開胡可兒的香閨,駕車返回於家大院。
在於系大佬當中,很多人都已經見過,唯獨這位渭北省前任省委書記,雖然聞名已久,卻素未謀面,這次,李宗堂從老家省親回來,還帶來了一位親屬,名叫李梓新,此人身材不高,麪皮白淨,長相很斯文,還不到三十五歲,就做了縣委書記,也算極爲難得了。
晚飯後,四人坐在書房裡,李宗堂嘴角含笑,和藹地望着王思宇,詢問了渭北的一些情況,王思宇就把近期各方博弈的情況,大致講了一下,裡面也結合了他的一些觀點和判斷,李宗堂聽了,不禁皺起眉頭,沉聲道:“很亂啊,渭北這盤棋,手太多,不好下。”
王思宇側過身子,微笑道:“這樣也好,不然,我們也沒有機會。”
李宗堂笑了笑,轉頭望向於春雷,輕聲道:“春雷書記,小宇不錯,只可惜,當初我沒有做好工作,導致局勢失控,給孩子們增加了許多難度。”
於春雷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道:“宗堂,不要自責,你的貢獻,無人能及,渭北現在的情況,雖然複雜了些,不過,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鍛鍊機會。”
李宗堂微微一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又看着李梓新,笑眯眯地道:“梓新,你在老家幹得不錯,過段時間,也可以來渭北,幫着小宇,把這邊的工作抓起來。”
李梓新非常清楚,這是長輩的提攜,能夠在於系的接班人身邊工作,這對將來的發展,自然有莫大的好處,他忙欠了欠身,輕聲道:“堂叔,請您放心,只要王書記有需要,我隨時可以過來。”
自從見面後,王思宇也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這個人,見他舉止得體,不卑不亢,雖然說話不多,但鋒芒內斂,應該是個不錯的幫手,再加上,有李宗堂這層關係,更要高看一眼,就笑着道:“宗堂書記,前些日子,我還在發愁,洛水這邊出了位置,卻沒人能頂上,有李兄過來幫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於春雷也點點頭,含笑道:“這樣吧,先調到中央黨校,學習一段時間,等小宇運作好了,直接到渭北吧,梓新不錯,好好幹。”
李宗堂拿着茶杯,望着王思宇,笑吟吟地道:“小宇,那人就交給你了,要求嚴格些,免得他翹尾巴。”
王思宇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謙遜地道:“宗堂書記,言重了,李兄人才難得,我們在一起,可以互相學習,共同發展。”
李宗堂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拿手指着李梓新,表情嚴肅地道:“梓新,機會是給你了,還要自己把握,如果幹得不好,給小宇拖了後腿,堂叔可不會原諒你。”
於春雷卻擺擺手,微笑道:“宗堂,不要給孩子們施加太大的壓力,只要提供舞臺,就讓他們自由發揮吧,起步階段,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李宗堂笑笑,又轉過話題,聊到陳老過世的事情上,兩人都有些唏噓,二十分鐘後,四人出了書房,一起坐上小車,到醫院探望了於老,隔着透明的窗子,看着老人酣睡的樣子,王思宇心裡一酸,眼角有些溼潤。
李宗堂是於老一手提拔起來他,於老待他如同子侄,見老人酣睡不醒,他也不禁潸然落淚,叫來特護,仔細詢問了於老的健康狀況,就點了一顆煙,悶頭抽着,半晌,才把菸頭掐滅,站在窗邊,默然不語,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之意。
在醫院分手後,王思宇開着車子,返回城堡花園,敲開房門後,卻發現李青璇穿着碎花睡袍,俏立在門邊,而張倩影正坐在沙發上,和胡可兒嬌聲說笑,不禁心情大好,輕笑道:“三缺一,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能把牌局支起來了。”
李青璇抿嘴一笑,柔聲道:“麻將早就擺好了,可不正等着你麼,王大官人,快進屋吧。”
王思宇笑笑,換了拖鞋,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道:“聊什麼呢,怎麼笑得那樣開心,在樓道里,都能聽到。”
張倩影卻白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板着面孔,滿臉不高興地道:“還能笑什麼,當然是笑你了,都當了正廳級領導,卻還是那麼不着調,居然和小流氓打架!”
李青璇走了過來,大大方方地坐在王思宇的懷中,剝了瓣桔子,丟到他的嘴裡,嬌笑道:“小影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這位爺兒,是最喜歡打架的了,難得遇到挑釁的機會,自然心癢難耐,要一展身手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攬了她的纖腰,點頭道:“青璇說的對,確實手癢了。”
張倩影撅起嘴,冷哼道:“好了傷疤忘記疼,你只顧自己痛快了,卻不怕出了意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青璇怎麼辦?”
見她眼圈一紅,已經落了淚,王思宇趕忙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好了,小影兒,下不爲例,以後再不用拳頭解決問題了。”
胡可兒也側過身子,小聲勸道:“小影姐,別擔心了,宇少已經答應了,你放寬心吧。”
張倩影抹了眼淚,別過俏臉,有些委屈地道:“不知勸過多少次了,就是不肯聽。”
李青璇忙走過去,拉了她的手,輕笑道:“好了,小影姐姐,晚上再收拾他,現在,先去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