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鐘,樓上的臥室裡,響起銷魂蝕骨的低吟聲,李青璇半跪在牀上,星眸微閉,滿面酡紅,一雙嬌豔欲滴的紅脣,在微微抖動着,她左手撐着牀面,右手拉住王思宇的胳膊,優美的腰身曲線,曼妙地搖擺着,一頭烏黑的秀髮,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那醉人的嬌.啼聲,叫得王思宇心裡癢癢的,就又加大了力度,猛烈地撞擊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身下嫩白滑膩的身子,忽地戰慄起來,李青璇轉過頭,媚眼迷離地乜着他,搖擺着粉.臀,哆哆嗦嗦地叫道:“丟了,丟了,老公,人家又丟了……”
伴着幾聲低吼,王思宇又賣力地聳動幾下,在一陣無邊的悸動中,把一股暖流送了進去,喘息半晌,終於退了出來,俯下身子,把玩着那對飽滿的酥胸,仰面躺在牀上,笑着道:“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話倒是不假!”
李青璇伏在牀上,嬌.喘連連,身子仍在微微地顫動着,良久,才轉過身子,睜開迷離醉眼,恍惚一笑,囈語般地道:“好舒服,也有些害怕,像斷了線的風箏,在天空中飄飄蕩蕩,不知要飛到哪裡。”
王思宇抱緊了他,輕吻着那潮.紅的面頰,微笑道:“別怕,老公一直都在身邊,會守着你的。”
李青璇輕輕點頭,閉了眼睛,又休息了三五分鐘,才坐了起來,伸出白皙的玉手,輕撫額頭,咯咯地笑道:“每次都像喝醉了一樣,真是很奇妙。”
王思宇摸了一顆煙,丟在嘴裡,點上後,愜意地吸了一口,笑着道:“小影怎麼還不回來,一會兒,咱們再醉上幾小時。”
“想得倒美,小影姐姐發了短信,晚上要陪可兒,不回來啦!”李青璇橫了他一眼,就裹上浴巾,慢悠悠地下了地,拖着綿軟的雙腿,進了浴室,好久沒有出來。
王思宇笑笑,把煙吸完,就換上睡衣,去了旁邊的房間,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見瑤瑤躺在牀上,睡得正香,便放下心來,把門關上,又一臉壞笑地摸進浴室,沒過多久,裡面就又響起令人心悸的媚叫聲。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王思宇就把瑤瑤叫醒,帶着她返回洛水,小傢伙在路上一直在打瞌睡,回到別墅,卻精神起來,拉着廖景卿的手,又跳又笑,把在京城和一衆明星的合影都翻了出來,貼在臥室的牆上,讓苗苗見了,也有些嫉妒。
上班之後,又開始忙碌起來,石崇義的案子,終於有了突破,鄧華安在拿到關鍵的證據後,向王思宇做了彙報,又按照他的指示,給常務副市長石崇山打了電話,兩人單獨會面,沒過幾天,石崇義就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石崇山也沒有借題發揮,在公安局長羅彪承諾,嚴懲違法辦案的人員後,見好就收,採取了息事寧人的態度,帶隊趕往江南省,進行考察活動,在臨行前的晚上,他與弟弟石崇義在酒店的包間裡,單獨邀請了王思宇,酒醉之後,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
在酒店門口分手,王思宇坐進小車,剛要發動車子,忽然感到有些不妥,忙回頭望去,卻見一個彪悍的漢子,坐在後座上,蹺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望着他,卻正是許久未見的李飛刀。
王思宇不禁氣急,握着拳頭,對準他的前胸就是一下,怒聲道:“好你個老李,居然跟我玩這手!”
李飛刀沒有躲閃,硬捱了一下,摸着胸口,嘿嘿地笑道:“王書記,這樣可不成,車裡藏的要是殺手,只怕這會就得手了,現在社會治安很差,你身份特殊,很容易與人結仇,必須加強安全保衛工作。”
王思宇笑笑,發動了車子,淡淡地道:“開什麼玩笑,又不是意大利,要防着黑手黨,還用帶私人保鏢?”
李飛刀卻板起面孔,一本正經地道:“王書記,你還別不信,老鄧是清楚的,近年來,還真有不少針對官員的案子,只不過是礙於影響,大部分都被低調處理了。”
王思宇擺擺手,笑着道:“不用擔心,有你這樣身手的人,還是少數,敢用殺手來對付我的人,就更加寥寥無幾了。”
“還是小心些好,可惜,葉總那邊也離不開人,要不然,我回來就沒事了。”李飛刀笑了笑,把目光轉向車窗外,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王思宇打着方向盤,把車子調過頭,駛上路面,皺眉道:“怎麼,礦上搗亂的人多?”
李飛刀點點頭,淡淡地道:“去盜採的人很多,背景也很複雜,光上半年,我這就繳了十幾條槍。”
王思宇嘆了口氣,輕聲道:“小心點,注意安全。”
李飛刀‘嗯’了一聲,拿手搔着後腦,遲疑地道:“王書記,要不,先在酒店住一晚吧,免得苗苗生氣。”
“那哪成,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來。”王思宇笑笑,掏出手機,給廖景卿撥了過去,把事情講了一下,讓她提前做好工作。
回到別墅,車子剛剛停穩,瑤瑤就歡呼着奔了過來,笑嘻嘻地道:“飛刀叔叔,你終於來啦,我有保鏢咯!”
李飛刀下了車子,抱起瑤瑤,憨厚地笑道:“瑤瑤,飛刀叔叔教你的那些招數,還都記得嗎?”
瑤瑤吐了下小舌頭,俏皮地道:“早就忘記啦,女孩子打架不好的啦!”
“也是,不過,等你長大了,還是應該學幾招,可以用來防身!”李飛刀微微一笑,把目光轉向門口,心情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瑤瑤伸出白嫩的小手,拉着他的耳朵,小聲地道:“飛刀叔叔,苗苗姐一直在哭,就是哄不好呢,她說,不想見你,你怎麼惹姐姐生氣啦?”
李飛刀鼻子一酸,險些落淚,轉頭望向王思宇,有些無奈地道:“王書記,苗苗這孩子,終究是不肯原諒我!”
“別急,慢慢來。”王思宇笑了笑,拉着他進了屋子,來到沙發邊坐下,過了一會兒,就見樓上的房門被推開,廖景卿扶着苗苗走下來。
苗苗早已哭成了淚人,一直把頭埋在廖景卿的懷裡,不肯去望李飛刀,只是哽咽着抱怨道:“都已經說了,不用再來,你爲什麼不聽呢!”
“啪!”王思宇一拍桌子,低聲喝道:“苗苗,不許這樣沒禮貌,你爸爸來了,還不快過來打招呼?”
苗苗把臉扭到旁邊,賭氣地道:“王叔叔,你只讓我認他,沒說一定要見面的!”
王思宇險些氣樂了,皺眉道:“苗苗,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還不快給你爸爸倒茶。”
“不用,不用……”李飛刀也已經是熱淚盈眶,望着面前的女兒,百感交集,垂淚道:“苗苗,爸爸知道,你恨我,你媽媽也恨我,爸爸不怪罪你們,是爸爸不好,這些年,沒有照顧到你,沒有盡到父親應有的責任。”
他這樣一說,苗苗哭得更加傷心起來,良久,才轉過頭,淚眼婆娑地望着李飛刀,搖頭道:“不原諒……絕對不原諒,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走,你走啊!”
李飛刀以手掩面,默然不語,瑤瑤愣愣地望着兩人,倚在王思宇的懷裡,小聲嘟囔道:“都別這樣子啦,你們很久沒見,應該開心纔對嘛!”
廖景卿嘆了口氣,抽出紙巾,把苗苗臉上的斑斑淚痕擦淨,柔聲道:“苗苗,血濃於水,父女之情,重如泰山,別說那樣絕情的話,免得傷了你爸爸的心。”
苗苗垂下頭,聳動着雙肩,哽咽道:“景卿阿姨,王叔叔,求求你們,不要再逼我啦,苗苗真的會離家出走,逃得遠遠的,讓你們再也找不到,這輩子,誰都別想找到……”
李飛刀擦了眼角,望着苗苗,輕聲道:“好了,乖女兒,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爸爸已經滿足了,我就坐一會兒,和你王叔叔敘敘舊,很快就走。”
王思宇拍了拍他的膝蓋,微笑道:“飛刀,苗苗雖然脾氣差了些,天賦還是極好的,在省歌舞團裡,很受重視,是重點培養的苗子,她表演的《茶山夜雨情》,非常精彩,上次政協聯誼會上,很多老幹部們見了,都起立鼓掌的。”
苗苗‘撲哧’一笑,轉頭瞥了他一眼,撇嘴道:“叔叔,人家的脾氣哪裡差了!”
王思宇哼了一聲,把手一擺,沒好氣地道:“連親生父親不認,脾氣再好也沒有用。”
話音剛落,心中一動,忽地想起什麼,微微皺眉,點上一顆煙,悶頭抽了起來。
李飛刀站了起立,走到苗苗身前,踱着步子,笑呵呵地打量着她,摸着腦殼道:“苗苗,就算一輩子都不肯原諒爸爸,也沒有關係,能夠見到你,真是很開心。”
苗苗轉過頭,瞟着王思宇,見他極不開心的樣子,便嘆了口氣,柔聲道:“要不是遇到叔叔,只怕早被壞人害掉了,這輩子,除了媽媽以外,我只聽叔叔的話,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當然理解。”李飛刀笑着點頭,回到王思宇身邊坐下,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悄聲道:“王書記,帶上酒,和我去河邊吧,我現在啊,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好吧!”王思宇點點頭,取了幾瓶茅臺酒,陪着李飛刀出了門。
瑤瑤嘆了口氣,拿手支起下頜,望着廖景卿,悶悶不樂地道:“媽媽,人家也想大哭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