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平走出包廂,只見那個邢冰的同學被打翻在地,一個年輕男人,指着桌上的石鍋拌飯用急促的朝鮮話在說着些什麼,他身旁還有個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孩,手裡夾着根細長的女士煙,滿臉輕蔑的瞧着地上的男孩。
“對不起,這飯是我沒做好,我馬上給你們換。”烤肉店的老闆穿着廚師服跑出來,連連鞠躬道歉。剛想矮身去扶兒子,那年輕男人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將他倒仰着踹翻在地。
“你他媽給我賠錢,”年輕男人換了語言,說的是華語,“你們這些朝鮮人都是**,做的這叫什麼狗屁玩意,做不出正宗的大韓民國的石鍋拌飯就給老子滾蛋,別在這裡礙眼。”
“就是,一羣鄉巴佬,也想冒充咱們大韓人,我看趁早把店關了,省得丟人現眼。”妖冶女孩冷冷地說,還彈了下菸灰,眼裡充滿了高人一等的光芒。
“這個,我再重新給你們做一道,就算是賠給你們的了?”老闆爬起來,滿臉苦澀,將剛站起來的男孩拉到身旁,陪着小心說。
“**媽,重新做一道?你做得出來嗎?老子可是在漢城吃到大的,不習慣你們這種支那朝鮮人做的飯。這客石鍋拌飯是三十元,你賠我三千就算了,不然,我一個電話,就叫人來把你這店給砸了,媽批的,叛徒。”韓國人狠啐了口,罵道。
喻平聽得臉上古波不驚,看那老闆咬了下牙,真要轉到櫃檯後去數錢,才上前攔住他,轉頭對韓國人說:“你可以打電話了。”
韓國人一愣,捋起袖子就想動手,女孩攔住他說:“打電話,把大民他們叫過來,他們人多,咱們不能吃虧。”
韓國人會意地拿起手機走出店外,操着東亞最難聽的語種,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老闆急道:“這位先生,他們那些韓國人可都是流氓,要是來了的話,把我的店砸了,就是報警抓進去,也會馬上放出來,我這還要做生意,那以後怎麼辦呢?我還是給錢把他打發走好了。”
“慌什麼?”譚綸揭開布簾出來說,“外國人就能胡作非爲?這還是不是皇城根下了?讓那兔崽子打電話,平子,你給我站在門外,別打到裡面,來一個,你給我折一個,把手腿都斷了。”
“我知道,綸子哥。”喻平冷靜地說。
老闆暗暗叫苦,這幫瞧着也是四九城裡打滾,渾不吝的那批爺們,他們可不怕什麼韓國棒子,打死也就往城裡一縮,人也找不到了,他這還開着烤肉店的。
“李叔叔,別擔心,我大叔本事大得很,保證能把棒子打成瘸子。”邢冰不知哪時也竄出來了,一臉淡定的跟老闆說。
“冰冰,你大叔是什麼來頭,跟你李叔叔說一說吧,你李叔叔這心裡可那亂得很呢,可別真鬧出事來,你大叔走了,我這可就。”老闆苦笑說。
“沒事,我說了沒事就沒事呢,平子叔還在呢,那些棒子就是來四五十個,也打不過他。”邢冰笑呵呵地說。
老闆和男孩都稍稍心定了些,就看那韓國人和那
妖冶女孩想要轉身進店裡,被站在門外的喻平攔住了。
“你讓開!”韓國人要往裡衝。
喻平沒理他,只是擋在門前,也不動手,也不側身,就冷冷地看着他。
“你讓不讓……”韓國人的手往前一推,喻平微微一擡肩膀,將他的手直接撞開。
“打他!”女孩喊道,“還真以爲是什麼東西了,敢攔在大門口。”
韓國人握起拳頭就衝喻平臉上捶去,喻平連躲都沒躲,用更快的速度,一拳打在他脖頸上,只聽一聲輕響,韓國人整個被打得跌出三米遠,撞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你敢打我老公!”女孩衝上來就想用隨身的挎包去砸喻平。
要是平常,喻平是不衝女人動手的,可這女孩明顯就是華夏人,可跟個棒子在一起,還真以爲就了不得了,聽她剛那嘴裡的口氣,可真沒把自己當華夏人看。
蓬!
喻平用肩頭一撞那女孩,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膝蓋手掌都擦出了好些血,直接滾到韓國人的身邊,頭上腫起老大一個包。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還打我老公,他是韓國人,你知道嗎?你得罪了外國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等警察來了,我要你哭都來不及。”女孩還在兇狠地恐嚇。
喻平再不看她一眼。
譚綸在裡頭跟男孩說:“小子,把烤肉給我搬出外面來,這有好戲瞧呢。”
男孩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可看邢冰往包廂裡走,他也跟着進去,邊搬東西還邊小聲問:“冰冰,你說說吧,你那大叔是做什麼的?”
“他呀?他就是個混混。”邢冰笑眯眯地說,“大混混呢。”
她心裡想,大叔是混官場的,可不是個混混嗎?
男孩敬佩地看向譚綸,邢冰馬上說:“你別學他,你要做混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是,是是。”男孩忙說道。
傅鏈久提着瓶啤酒連喝邊笑:“你說那韓國人能叫出多少人來?這兒離望京可不遠呢。”
“叫得多了,那犯的罪也多,”譚綸輕笑,“毆打總參的校官,那不等着死嗎?”
傅鏈久嘿嘿一笑,就看還呆在那裡的李老闆:“喂,咱們這的菜還得接着上啊,這烤肉才上幾片,怎麼吃?”
“是,我這就去做。”李老闆這纔回過神來往廚房裡走。
喻平站那大約半小時,那女孩推着那韓國人,一直都沒醒過來,他叫的人倒是到了。
就看巷尾氣勢洶洶提着砍刀鐵棒的大約二三十人,衝這裡過來。
一看到那韓國人倒在地上,腳步就加快,衝上來就先蹲下來問那女孩,又是一通的思密達。
喻平只是冷眼看着他們,抱着臂膀如一棵老鬆一樣挺立着。
“我**媽!”那些韓國人弄清楚是喻平下打手,舞着砍刀鐵棒就衝上來。
喻平先側身閃過一把砍刀,彈腿就將那棒子踢飛,再順手抄起那人落下的砍
刀,舞得如雪亂飛濺似的,就幾秒鐘的工夫,就砍倒六七人。
那些棒子也就是平常仗着外國人的身份,人也多,敢打架不後退。這公安局對處理外國人一般也是從輕,以教育爲主,纔敢這樣橫。
遇到喻平這種高手,也只能認栽。
等地上血花一片,又再倒下五六人,那些韓國棒子就跟被弩箭射中的野鹿,慌不擇路的落荒而逃。
喻平這纔將砍刀扔下,看了裡面的譚綸一眼,拿起手機報警。
那女孩早嚇得臉無人色,慘白得跟女鬼差不多。
“丹霖叔,我報個案……”喻平平靜地說。
一個小時後,警車救護車都來了。
任丹霖往烤肉店外瞥了眼,說:“韓國駐華大使館那邊已經通報了,平子你動手可真夠狠的,這事說不得還會引起外交紛爭……”
“我給林叔打了電話,他讓我放寬心。”譚綸微笑說,“這頭還有李老闆做證人,說破了天,那個韓國人也是敲詐在前頭,丹霖叔,你不也說了這些人裡有一半都是非法滯留人員嗎?”
“理是在咱們這兒,不過,下手太狠,怕拿平子的身份做文章。”任丹霖皺眉說。
“沒那麼嚴重,平子的身份是保密的,他們也輕易查不到,”譚綸笑道,“再說了,理虧的是他們,大肆張揚對他們有好處嗎?”
話都說到這樣,任丹霖也得搖頭苦笑。
將任丹霖介紹給李老闆,李老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任丹霖就說:“以後有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那些韓國人要敢再找你麻煩,我保證他們別回國了。還有,我家女兒也在十四中,說來還比你那兒子低兩屆,都算是校友嘛。”
李老闆憨厚的笑着,忙進去給免費多拿了幾塊肉排出來。
“喲,我這還有個電話要打,差點給忘了。”譚綸想起跟馮綱約的事,就笑着起身拿起手機說。
馮綱還在悶頭想呢,這都約着八點半的,都九點了,那頭怎麼還沒打電話過來,接到電話就說:“我說譚綸,你這縣長也太牛了吧,差點我以爲你要放我鴿子了,快來,我在大興,這頭可好不容易找了個能人,來的地方也非常牛逼,看你和我投緣,就介紹給你認識下。”
譚綸把邢冰交給傅鏈久看着,就開車到大興,按馮綱說的地方,就看他站在路燈下,把車慢慢的駛過去。
“路虎?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的。”馮綱擠上車,就驚歎道,“往前開,是個會所,我給你指路。”
譚綸笑說:“車是朋友的,借來用用,還得還呢,我倒想能開得上路虎,可就我那工資可買不起。”
馮綱點頭說:“一樣,我中午沒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在辦公廳綜合處做處長,咱們呢,都是一個級別,你要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馮哥。”
“馮哥。”譚綸微微一笑。
“就前頭,京言會所。”馮綱眨眼說,“能到那裡面坐的,都是能人,我託了好幾層關係才訂到的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