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顧淑桐吃了定心丸,武中谷卻還在蹦跳得歡,譚綸除卻將東街規劃再度批迴,一些過頭的項目給剎住車,至於別的,像武中谷說要展開新一輪招商,要在南面興建工業園,都由得他去鬧。
到十一月初,譚綸就回京城參加喻平和林小嬈的婚禮去了。作爲伴郎,譚綸試衣時就說:“我看中式的不挺好,非要西式的。還有,車隊也別太誇張了,咱們得控制輿論,注意影響。”
“知道了,”傅鏈久挺着大肚子說,“全用拉達?”
“你妹的,我讓你注意影響,也不說要裝窮。這到底是平子和小嬈的終身大事……”
說着話就看從更衣室裡出來的林小嬈,譚綸一時就不會說話了。
這平常打扮得跟男孩似的瘋丫頭,被一襲雪白的蕾絲婚紗打扮得跟那大片裡的豔麗女星一樣,甚至還有過之。那微微隆起的肚皮也被由設計師巧妙的遮掩過去了,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差異。
傅鏈久瞧着她那手臂上的紗手套就說:“還要戴這玩意兒?”
“現在流行吧。”譚綸說着就看到喻妙淑靜靜地走出來。
雖只是伴娘穿的晚禮服,也讓他眼前一亮,那潔白的無袖裝,攏起成髻的法式,怎樣看都有種超凡脫塵的感覺。特別是她那種清雅的氣質,跟那衣服幾乎融爲一體。
譚綸上前執起她的手說:“不換身婚紗看看?”
“喂,你們還有三個月呢,”林小嬈不幹了,就算穿婚紗的是她,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今天讓我先出風頭好不好?”
譚綸和喻妙淑相視一笑。
喻平的西服襯衣都由京城裡赫赫有名的私人設計師打造,他本就是腰板直挺,身材高挑的男人,穿上去,一點瀟灑的感覺都沒有,個個看着都感到一種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都說喻平是天生的軍人,我看還說錯了,他是天生的將軍。”
譚綸不吝溢美之辭放在自家小舅子身上,喻妙淑恬然一笑,握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之感。
傅鏈久瞧得搖頭,綸子這傢伙終還是把妙淑給收拾了啊。
喻魯寧和林亞飛在外面喝茶抽菸,兩人都是日理萬機,忙得團團轉的人,卻被拉着來看試婚服。婚禮安排在教堂裡,按程序,林亞飛要託着女兒的手,將她交給喻平。
“到是倒頭來還輸你一籌。”林亞飛輕嘆道。
“輸不輸的,你就這一個女兒,嫁給喻平,總好過嫁給外人。”喻魯寧笑說,“難不成還能倒帶回去生個兒子?”
“就是生兒子,你也要有女兒可以嫁纔是。”林亞飛翻白眼說。
喻東國探頭壞笑道:“兒子也能嫁兒子的……”
“滾!”喻魯寧瞪他一眼,“胡扯什麼?”
喻東國吐吐舌頭就跑進去了。
林亞飛笑道:“年後我就要提副部了,主管泛亞事務,你這總參夢了幾年了,有消息了嗎?”
“且看吧,就算要提,也是後年的事,”喻魯寧說,“也不着急。”
林
亞飛抿嘴不語,不急嗎?老喻你年紀也不小了啊。
換屆的話,依次是從鄉鎮縣市省一級級的換,最後是各省軍區大軍區三軍二炮司令總參總後總裝總政,最後是各部。
自然最終是政治局常委,那要等全國人大召開了。
現在才2000年,總參的調整要2002年中,全國人大召開前纔有結果,但2001年有些位子,特別是副職的調整卻要先行展開。
每次換屆都是血流成河的事,這次四家也要形成合力,以譚靖海和喻魯寧爲中心做一些事,力爭得到合適的位子。
在這上頭,譚綸就是想要做些事,也是有心無力的,不像是重生時那次,沒有契機,只能靜靜旁觀,以免召人口舌。
婚禮舉行完畢,譚綸瞧着開着敞篷跑車離開的喻平和林小嬈,轉頭要跟喻妙淑說話,就被傅鏈久給拉走了。施可中、喻東國在等着去京言喝通宵,自然要將他稍上。
只得遠遠的給喻妙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房琳早準備得妥當,一到包廂裡,就拿起拉炮打了幾響,纔要轉身,就被傅鏈久攔住:“你也別走了,陪着綸子吧。”
把她往譚綸身上一推,她踉蹌跌倒。
稍稍豐滿的身體如一團海綿砸在譚綸懷中,攬住一抱,就執起她手掌,瞧着那幾道如織網交錯的傷痕。
“疤痕還沒消?我讓纖纖給你帶些消疤的藥回來吧,日本那邊這種藥還是不錯的。”
譚綸放下她的手,見她輕咬嘴脣含嗔帶俏的模樣,就笑說:“晚些準備一下,幫我洗個腳。”
房琳臉蛋更是緋紅如抹了胭脂,陪着他唱了兩首歌,就跑出包間了。
喻東國帶着個十九歲的年輕女孩,瞧着牆上掛着的六個大屏幕極是好奇,就是會所中的包間,最多掛兩個就算是上天了。低聲問後,被喻東國訓了句,就嘟起嘴。
譚綸就在喻東國身旁,自是聽得清楚,就按開所有屏幕說:“愛炒期匯,這包間常年訂着的,沒事就過來看看。原來只有四個,最近加了兩個看法蘭克福和巴黎的期市。”
女孩睜大眼驚奇道:“京言也能訂長期包間?”
能來這裡吃飯都是件極榮耀的事,喻東國帶她來,她都興奮了老半天。但跟喻東國交往不久,有的事喻東國也沒跟他說,她自是猜不出來。
“也不好訂,我還是讓東國幫的忙。”譚綸笑着說。
女孩萬分佩服的看着喻東國,親暱的挽起他。
喻平和林小嬈的新家是譚綸送的,就在他買的別墅旁邊,也是一棟獨門獨戶帶花園和泳池的三層小別墅。喝得七葷八素回到別墅,邢冰都被吵醒了。
看着譚綸醉熏熏的模樣,她嘟起嘴,將醉倒在大門口的譚綸拖到二樓房間裡。
“大叔,你喝得跟死人一樣,你不是不喜歡喝酒的嗎?太沉了,大叔,我不管你了!”
邢冰說了句,轉身要走,回頭瞧着躺在地上打了個翻身的譚綸,叉腰說:“看你可憐,這回就算了,要是下回,哼哼。”
終於將他弄到牀上,脫鞋的時候,邢冰用手扇風說:“好臭,臭死了!”
用手指拎着襪子,像是扔什麼似的,就往牀邊一丟。
推着譚綸的身體,把他擺正,側着身體要給他拉被子。手才跨過譚綸的身體,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將她拉倒在牀上,一滾就將她壓住。
邢冰瞬間石化,偏在這時,譚綸的手已順着她的衣襬要探進去,那地方更是硬得跟蛇雕似的,頂在她的小腹上。
“哇!”
邢冰像觸電似的,使出全身力氣一下將他推開,滾下牀,跌跌撞撞的逃出房間。
“壞大叔,死大叔!流氓!我……我恨死你了!”
淚水都快涌出眼眶,她不住的踹着牆壁,好半天才抹着眼淚回自己房間,路過譚綸房間,看他已打起呼,睡着了,更是恨得快把嘴脣給咬破。
房琳也住這裡,但她回來更晚些,送譚綸回家的是號稱戒酒了的施可中。
隔天起牀,譚綸瞧着牀頭櫃上放着的字條,立刻傻眼了。
“大叔,你昨天喝醉了,是我將你拖上牀的,誰知你竟然耍遊戲,亂摸我,還想要……你太無恥了,我要去公安局揭發你。”
猶如一桶涼水從頭淋下,別的不說,天可憐見,再色迷心竅,我也不會衝你下手啊?甚至醉酒後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忘了。
譚綸垂頭喪氣的摸起手機給邢冰打電話,卻沒人接。
算了,她要報警就報吧,唉,丟人丟到家了。
走到樓下,看房琳在準備早餐,就板起臉說:“昨天你幹什麼不送我回家?”
“我……我要收拾包間,”房琳手裡捧着一碟鍋貼,有些愣地看着他,這快中午了,睡也睡飽了,還有起牀氣?“是你讓我收拾的呀。”
“我讓你收拾就收拾?你不會看情況嗎?我都醉成那樣了?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回來?”譚綸氣惱道。
做了錯事,倒想把氣都撒在她身上。
“是施少說他送你回來的?他沒送嗎?”房琳吃驚道。
**的施可中,你丫送到門口就算了?不知道送到牀上嗎?譚綸一聽就更氣了。
“我找他去。”
譚綸拿起衣服就要出門,門倒是先開了,邢冰從外頭進來。
他一瞧她,臉色就一變,邢冰也是一愣,接着小臉蛋紅透了。
“咳,下午沒課?”譚綸先打破沉默。
“嗯,沒課!”邢冰就擦身要往樓上走。
譚綸突然一把抓住她,立時能感受到她胳膊一震。
“大叔,當着琳姐的面,你也要耍流氓?”邢冰睜大眼說。
“咳,咳,你真去報警了?”譚綸小聲說。
“你還怕報警呢?做了壞事怕被警察抓吧?”邢冰也壓低聲音,“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妙淑姐姐的,這樣吧,我最近看上了幾套衣服,還有一臺蘋果的筆記本電腦……”
“都給你買,都買。”譚綸趕緊說。
房琳瞧這倆人在咬耳朵就說:“吃不吃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