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聽說這裡能騎馬就吵嚷着要來,我說賽馬會也有矮馬,她偏不聽,我就和思婷一道帶她來了,代表賽馬會也要來一趟。”封清鑄把豆豆放下。
她就馬上衝到譚綸腿邊,一把將他抱得緊緊地,奶聲奶氣地說:“大叔,想死你啦。”
奚姝姝哪見過這般雕琢出來似的小蘿莉,想要低聲抱她,被她快腳跑開,盯着她就吐舌頭。
“這位是省裡奚書記的女兒奚姝姝,這是香港封氏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封清鑄,這是封二哥的夫人,于思婷。”都不是外人,譚綸就幫着介紹。
封清鑄瞧瞧奚姝姝那俏麗的臉蛋,誘人的曲線,就衝譚綸擠眼,想必是想說好你個譚綸,這在香港金屋藏嬌,京中有訂婚豔妻不說,這邊還藏了個?
于思婷也給譚綸遞白眼,她跟喻妙淑沒見過,心裡是幫着駱纖纖的,本就想說譚綸快成負心人了,這倒好,還要多負一份?
譚綸弄得好不尷尬,便不是外人,總也不能當場剖清。
奚姝姝別瞧着大咧咧,咋呼得很,心思卻不粗,一瞥封清鑄和于思婷就知他倆在想什麼,當即說:“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他想追我,還差一萬年。”
咦!你撇清就撇清嘛,不帶順手貶低人的啊。
譚綸撇了下嘴,就看封清鑄哈哈大笑:“我就說嘛,像姝姝這樣的女孩,怎麼會看得上譚綸這臭當官的。”
“咳,奚書記也是做官的,封二哥,你別一竹竿掃淨一船人啊,打擊面有點太大了。”譚綸咳嗽說。
奚姝姝不理這兩人,低頭去逗豆豆。
豆豆五歲多了,聰明伶俐得很,于思婷都說過,她能背出唐詩三百首。字都認識兩千多個了,腦瓜機靈,這手腳也快,奚姝姝要抱她,她就往後躲。
奚姝姝不甘,又往前走幾步要抱,她又躲,弄得跟老鷹抓小雞似的。就繞着譚綸的腿在轉。
于思婷看得咯咯直笑,花枝亂顫。
封清鑄也笑:“我說豆豆,你讓姐姐抱一下吧。”
“不讓,她看起來好凶。”豆豆頭搖成了撥浪鼓。
奚姝姝瞧她說話時一停,就雙手往前一伸,抱她摟在懷裡。
豆豆先是要生氣,小嘴撅起,可沒到一會兒,她就亂笑起來:“姐姐的胸胸好軟啊,我要掐掐。”
這一下譚綸臉都紅了,奚姝姝更是臊得想要找個地洞去鑽。
“好了,豆豆,來媽媽這兒,別鬧姐姐了。”于思婷將豆豆接過,知道封清鑄要談正事,就抱豆豆要去賓館。
“這我家鑰匙,說不定要跟封二哥秉燭夜談,到我家住就好了。”
于思婷要拒絕,封清鑄就說:“這慶縣最好的政府賓館條件也馬虎,還是到譚綸那住方便,我來這裡都住他那邊,咱們也別見外。”
她這纔拿着鑰匙,帶着在走廊上等着的保鏢走了。
“國家體委的人到幾天了?”封清鑄和奚姝姝被譚綸叫到沙發上坐下,才問。
“五天,”
譚綸正考慮要不要將蔡芬芳的算盤說出來,奚姝姝就說,“五天還沒考察出頭緒來嗎?”
“有什麼頭緒?每天大吃大喝的,早上十點出門,在草原上轉幾圈,中午就喝到三四點再過去,等到下午六點又喝,十點十一點才散桌,回頭又睡上。”譚綸輕蔑地說。
倒不是他瞧不起蔡芬芳,每天工作時間才兩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在吃喝。還要喝兩千一瓶的茅臺,光是招待這幾天下來都花了十來萬了。
聽邵主任說,蔡芬芳還暗示臨走時,縣裡要給他們準備禮物。
伴手禮倒是會準備的,每人一份烤羊腿,別的就沒了,蔡芬芳的意思自然不是價值幾百塊的烤羊腿。
彙報過來,邵主任都是臉色不豫,以前慶縣窮,照顧都是在政府食堂,那來的倒也沒什麼人。倒是能將就一下,可就算是這大半年有錢了,也沒見這樣的吃貨。
上輩子都是餓死的嗎?
光那酒都喝掉了兩箱,還都是從科察讓人運來的,縣裡存着這種高檔酒本來就不多。就是政府賓館裡,也沒幾箱。
便是華金那種五百強CEO的身分,也不會指明說要喝兩千一瓶的茅臺。
就這尿性,還指望她能做出什麼好事來?
譚綸倒也沒讓邵主任卡着不給,只讓他把發票都留下來,轉頭有的是法子讓蔡芬芳好瞧的。
“這蔡芬芳不是做事的人,我看是不是咱們自己做培訓基地就行了?”封清鑄聽得眉頭皺起。
“這不行,要是咱們自己做,那是私人的培訓基地,無法跟國家隊對接。”譚綸搖頭否定。要就是國家體委的那塊牌子,才能招收到生源。
像是國家運動員的身份,也要國家體委才能給。
“但那蔡芬芳會答應?”封清鑄擔憂道。
“總要培養一批馬術運動員,好在零八年京城奧運會時幫咱們打歐洲人的臉。”譚綸說完就看封清鑄和奚姝姝一副迷惑的表情,就知自己說漏嘴了。
08年奧運會是在01年7月才申奧成功的,確定京城的舉辦權,現在還有一個月才01年。
“咳咳,我看這回申奧沒多大問題,一定會花落京城。”譚綸笑說。
“我倒是沒多大信心,”奚姝姝嘟嚷道,“再說我年紀到時都大了,沒多大希望了。”
“馬術就算是六十歲也能上場,”譚綸微笑說,“我看你要是一直練下去,代表咱們華夏拿到馬術第一塊金牌,只是時間問題。”
奚姝姝白他眼,封清鑄就插話說:“不說這拿金牌的問題,我和陳叔已聯繫了英國那邊一些賣家,過些日子要去約克郡看馬。都是純血馬,阿姆斯特達那邊也要走一轉,看看荷蘭溫血馬。”
“我也要去!”奚姝姝喊道。
“你跟封二哥去吧,”譚綸低頭看時間,“差不多那些體委的要回來了,你代表賽馬會,跟他們見個面吧?”
“嗯。”封清鑄起身將衣釦扣上,“見見也好。”
賽馬
會既然要出人出錢還要出力,見面溝通是必須的。再者譚綸想摸摸蔡芬芳的底,看她是不是一定要把培訓基地弄到京郊。
奚姝姝同去,譚綸把施可中也給叫上。班底可說豪華,要衙內有衙內,要郡主有郡主,要員外有員外。
逐一給蔡芬芳介紹時,看她聽到施可中的名字,表情略微有點異樣,譚綸立時心下有數,這蔡芬芳不定還爬過施可中的牀。
但施可中比譚綸還小几歲,年紀差得快近八歲了,小施的口味有點重啊。
施可中笑眯眯的瞧着蔡芬芳,像她臉上有朵花似的。
多了三人,酒桌就分成兩桌,邵主任和王主任,還坐在這裡,外加蔡芬芳和總教練,別的人就只能跟胡衝坐隔壁包間裡了。
“聽說蔡女士要把培訓基地開到京郊?我代表賽馬會反對這個想法。”封清鑄張嘴就直接把問題挑出來。
以他的地位,也着實沒把這馬會秘書長放在眼中。
由於不是官場中人,身家鉅富,又代表香港賽馬會,話說得極爲硬。
蔡芬芳臉一下就冰了:“封總的意思是,要是培訓基地不放在慶縣的話,賽馬會就放棄對培訓基地的支持?”
“賽馬會看中的是慶縣的賽馬運動的社會基礎,廣闊的草場,無數的可以培養的好苗子,才肯拿出資金和馬匹,騎師來幫着國內提高這項運動,京郊那裡的條件可沒慶縣這麼好。”封清鑄冷然道。
蔡芬芳瞥了一臉平靜的譚綸眼,心想他是拉封清鑄來要挾我的?
就馬術協會來說,整個協會也沒賽馬會的騎師多,專業也遠比不上。賽馬會畢竟有着一百多年曆史了,對這項運動的精研可不是協會能比得上的。
可蔡芬芳着惱的是,譚綸事先沒通知,就把封清鑄請來,還有……連施可中都在。
“要說苗子,疆北那邊也有,也不是蒙北一家獨大,更不用說是慶縣了。說到草原,慶縣雖佔着科察大草原一部分,但別的地方也有同樣的優勢……”
“但他們不會像慶縣一樣肯拿資金來支持弱勢運動,”封清鑄冷笑道,“國內要培養騎師,只能採用舉國體制,但跟乒乓球跳水那些項目來說,光是馬匹的初期投資都是天文數字的馬術運動可不是誰都能贊助得起的。”
蔡芬芳氣勢爲之一窒,細想後,剛要開口反駁,就感到大腿間有異樣,不禁轉頭就看向譚綸。誰讓他坐她身旁,而看他臉色如常,怔了下,就見斜對面的施可中在擠眉弄眼。
一下蔡芬芳的臉就紅起來,咬了嘴脣,伸手要去撥開施可中的足尖,那足尖卻往前一伸,踏在她的腿側,竟然搓動起來。
蔡芬芳瞬間石化,他這是在做什麼?這可是在酒桌上啊。
“要不讓我跟他比一比?”奚姝姝突然開口,“誰厲害就聽誰的!”
她的手指指着協會總教練,那總教練剛要取笑,李響就在他身旁小聲說:“那是省委書記奚劍溪的女兒。”
總教練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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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