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恆封清鑄父子在香港稱雄,傅鏈久也沒把封氏地產放在眼裡,聽駱纖纖說是封清鑄,就輕聲一笑:“封家不會做人,當年二李、老霍他們往中央塞錢要支援建學校那些,他們縮在後頭做烏龜,聽老一輩的說,對封家可有些非議的。”
政局未定的時候,誰有李嘉誠、霍英東那種人的膽量,封子恆這遲一步,後頭就步步遲了,平來跟二李幾近平分秋色,到譚綸重生前也只能打包排前三。
“他找我不知爲什麼事,”譚綸指着門外說,“好了,老九,你不會在這裡待一夜吧?”
傅鏈久瞟眼駱纖纖就攤手說:“我也不是想做電燈泡,我在隔壁訂了房,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了,這就走。”
把桌上打印出來的文件塞到文件包裡,連帶筆記本電腦一起塞進去,捧着一大堆的東西走了。
譚綸將駱纖纖扯到懷中,雙手往她胸前一握,就邪笑道:“你累了今天就我動好了,也讓你享受享受。”
被調笑的話鬧得粉頸赤紅的駱纖纖剛要掙扎,就被頂在臀下硬物一擡,身子就覺得軟癱無力,媚眼如波地橫了譚綸一眼,張嘴輕咬在他的肩膀上:“我也能動……”
隨之譚綸的手從裙底直接滑了過去,輕輕一扯,就聽到嘶啦一聲,明天又要買小褲褲了……
鬧騰一夜,封清鑄的人倒沒再來打擾,去敲傅鏈久的門,他還沒睡醒,估計也忙了一夜。
牽住駱纖纖的手下到餐廳吃早餐,倒惹來不少羨慕的目光。
昨日新買的鵝黃色連衣裙,將駱纖纖誘人的身型都展現出來了,配上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便是往哪裡一走,都是明星級的回頭率。
一襲白色休閒西服的譚綸也不遑多讓,他原不是太美俊的男人,也是人靠衣裝,站在一起,簡直是要亮瞎餐廳裡的人眼了。
“你瞧,我就說這件衣服別人穿都是糟蹋,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讓注目。”譚綸笑說,他倒是極享受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
“我猜這件衣服用不了一週就要換了……”駱纖纖低頭用叉子叉着碟子裡的蛋糕說。
受不了譚綸的惡趣味,每回都要撕破幾件衣服,還好買的都不是太高檔的,內衣褲更都是一撕就能破的,不然每撕一回,可就要傷到她一回。
“我會改的……”譚綸瞧她那婉轉輕媚的模樣,按了按她的手說。
“爺,你能改嗎?說話可要算話呢。”駱纖纖擡頭,眸子閃亮地問。
譚綸剛要笑着回答,就見昨夜趕來請他去封清鑄別墅的保鏢走過來。
“譚先生,這是封總的電話。”
將手裡的手機直接舉到譚綸的身旁,他臉色頓時一冷,撥開手機說:“封氏地產好大的威權,我在這裡吃早飯,你上來就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說香港是自由社會,我連吃個飯的權力都沒有?”
話說得極響,大半個餐廳都聽到了,封氏地產的名頭除了極個別的遊客,當地人自是人人盡知,聽得都是側目看過來。
那保鏢眉目間有些隱怒,握住手機猶豫了下,大步出了餐廳。
“爺,你接二連三的不給封清鑄面子,他會怎麼做?”駱纖纖有點擔心地說。
“你怕他?一個香港的土財主罷了,”譚綸輕笑道,“他要是有誠意就自己來請我上門好了,不是不能給他這個面子,要沒有誠意,我也不必給他這個臉。”
封清鑄在內地都是需要省部級接待的級別了,可在譚綸眼中,他威勢再熾,也不過是個商人,既然沒求到他的地方,爲什麼要他一句話就跑到他別墅裡去?
這四九城裡的大少,也是要臉的。
喝過早茶,譚綸就跟駱纖纖去逛附近的廟街。
廟街在香港電影裡出場次數不少,都是黑道片裡纔有,什麼廟街十二少一類的,真走到這裡,可也沒有到處都是黑道的感覺。
到底一般人逛大街,沒惹到黑道,那些黑道又不是腦殘,跳出來非得跟人廝殺把自己弄處遍體鱗傷纔算黑道嗎?
“晚些再去女人街,昨天就見有幾家鋪頭在賣情趣內衣……”譚綸的惡趣味再次跳出來,眼睛在駱纖纖身上胡轉,“你穿上的話,我保證……”
“我纔不穿……”駱纖纖扁了下嘴,就瞅見前頭有賣紀念品的,“爺,咱們去瞧瞧。”
來香港一趟,別人且不說,總要給駱行書帶去些紀念品。
如今舊江河堤工程推倒重建,駱行書身上的擔子很重,譚靖海、範輕澤都離開了舊江,他還要面對新上任的舊江市委書記,申野軍那表叔,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買這兩把扇子吧。”駱纖纖仔細挑了一陣,才挑中兩把用書法寫着香港明天會更好的團扇。
譚綸替她付了賬,攬着她的腰轉身,就瞧見封清鑄的身影往這裡擠過來,一時微愣。跟那保鏢說的話,未必抱着他真上來請自己的意思,沒想到他倒真的來的。
“譚兄,”封清鑄蹙眉道,“我這次是親自來請你,能給小弟一個面子嗎?”
花花橋子人擡人,譚綸也不是要真讓他難堪,瞧他模樣,在這廟街的地方還有點不自在,就笑說:“請吧。”
封清鑄這才舒顏點頭,並肩跟譚綸、駱纖纖往外走。
早停了一輛奔馳兩輛寶馬在那裡,封清鑄同兩人上了奔馳車,他才說:“今天是豆豆的生日,昨天她就鬧着想要見你們……”
譚綸打斷他的話說:“封家財雄勢大,你爲什麼把豆豆扔在深圳?”
話是極不客氣的,作爲客人,封清鑄還是香港的超級大富豪,譚綸怎都不該這樣問,但他偏就問了。
“你要不願說,我跟纖纖現在就下車。”譚綸冷着臉說。
不弄清楚其中的玄虛,他這心裡都不舒服,想豆豆那精緻的模樣,怎麼攤上這麼個爹?
“她是我的私生女……”封清鑄壓抑着胸中的怒火,直視着譚綸的目光說,“我妻子上個月纔去世,正準備將她帶回家。”
這可是香港的大八
卦了,連那狗仔隊都不曾知道的事。
“她的母親是……”駱纖纖小聲問。
“是思婷,”封清鑄既然說了,就乾脆把話說完,這些年這事也沒再跟別人提過了,“她原來是我公司裡的一位秘書,懷上豆豆後,她就先出國去了,在美國生下豆豆,才帶着豆豆回深圳。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跟她爸開了聰聰幼兒園……”
于思婷的女兒?譚綸一怔,再細細回想豆豆失蹤時于思婷的種種茫然失措,也就相信了。
這封清鑄也是個胡來的人呢,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倒好,連秘書都不放過。
“停一停。”駱纖纖突然喊道。
司機回頭瞧了眼,見封清鑄點頭他才踩下剎車靠邊停下。
“咱們給豆豆買件生日禮物?”駱纖纖拉着譚綸的手說。
“那間店?”
譚綸的手往車窗外一指,那是間普通的玩具店,從外看裡面擺着各式各樣的毛絨製品玩具,還有有軌的小火車在地上的鐵軌跑着。
“嗯。”駱纖纖推門下車,跑步過了馬路,譚綸也下車跟上去。
封清鑄手輕拍着腿,半晌纔對司機說:“打個電話給家裡,就說晚些回去。”說完,他也走下車往對街走去。
眼見快要過街時,突然衝出一輛跑車,衝着他就呼嘯過來。
封清鑄的保鏢站得稍遠,一時間都愣住了,倒是離他不到三步的譚綸反應及時,將他往人行道上一拉,兩人都翻倒在地上。
“你走路不看車的?”譚綸爬起來就瞪了他一眼。
撞死你沒啥,撞死我我這重生不白鬧了?
從未有人敢這樣跟封清鑄說話,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到譚綸剛救了他,他就算不悅,也只能隱忍在心裡。
匆匆跑過來的保鏢扶起驚魂未定的封清鑄,就聽他說:“查一查那輛車是什麼來頭。”
保鏢領命去了,駱纖纖從玩具店裡跑出來,懷裡還抱着個碩大的維尼熊,快比她個頭都還高了,扶着譚綸就問:“沒事吧?”
“沒事,封兄,以後走路注意看車。”
再吃譚綸挖苦一句,封清鑄悶哼一聲,掉頭就往停車處走。
這時,突然從後頭衝出一輛麪包車,直衝着他過來。
保鏢這回有了準備,一人拉着他上車,剩下幾人就掏出槍來衝麪包車打去,看得譚綸拉起駱纖纖就往玩具店裡跑。
槍戰,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被流彈擊中死得可就冤枉了。
就見面包車車速一點沒放慢,直接將一個保鏢撞飛,車門拉開,從裡頭跳下來三個人,連臉都沒蒙,手裡握着八一式自動步槍,直奔封清鑄而去。
“是陶瑞禮,是張自強的人!”封清鑄驚慌的喊道。
張自強的團伙在年初在嶺東被判死刑,但還有漏網之魚,這外號“鐵膽”的陶瑞禮就是其中之一。
“封二公子,老實跟我走吧。”陶瑞禮一面拿槍掃射,一面瘋狂的大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