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別墅,譚靖海、譚綸被譚老叫到裡屋,譚誠、陳鐵城站在院子,偶爾聽裡頭傳來嚴厲的罵聲,都相視一笑搖頭。譚綸做的事,有些在老人眼裡看也是逾矩了。
譚靖海教子無能,也算是種領導責任,被梢帶着一塊兒捱罵。
“在舊江過得怎樣?”陳鐵城拍着梧桐樹問道。
“還成吧,”譚誠望向遠處在玩雪的堂弟堂妹,“綸子在嶺西,讓鐵城哥壓力不輕吧?”
陳鐵城笑說:“那混小子,做的事沒輕重,成績倒是很耀眼,連省委書記都跟我提過他幾次了,說老譚家的這孩子跟攪屎棍一樣,一攪和臭不可聞。”
譚誠露出久違的笑容,這評價切中要害,四九城裡的綸子哥,不是白叫的。
“聽說小靈懷上了?”陳鐵城一拳打在譚誠的肩窩上,笑說,“可以啊,小子,準備生個大胖小子,四代同堂。”
想起葉小靈,譚誠眼又一彎,充滿了幸福的笑意。
譚靖海先出來,微低着頭,被老子訓了一頓,到底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當着兒子的面被訓的,有些不太舒服。
看外頭的目光都投過來,才輕咳聲,一拉衣襬,龍行虎步的走向人堆。
“罵你是爲你好,”譚老半眯眼橫掃過去,譚綸吃不消,這眼神也太有殺傷力了,他都懷疑爺爺當年打鬼子,都直接站在最前面,發sao地用眼神就能殺敵立功了,“你在南海做的事不說,你在河內幹那件事,屁股誰幫你擦的?還不是你爺爺我!”
譚綸訕笑說:“可您不覺得很解氣嗎?難道還真能讓那幫猴子佔便宜?”
“屁話!”譚老老爾彌堅,一吼起來整間屋子都像在晃,“外交講究的是鬥爭藝術,咱們是大國,也要有些大國氣度。”
“是,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成天抗議,那就是氣度……”譚綸嘟嚷道。
“你爺爺還沒聾,”譚老瞪大雙眼,頓着手杖就說,“越南那邊有通盤考慮,有早就訂下來的方案,你急赤白臉上趕着摻和什麼,還又拉着林家下水,你說你這xing子什麼時候才能改好?”
“那我也沒聽說啊,我在辦公廳的時候就沒見過,人家都抓了我的漁民,我能眼看着不吭氣,人家把我這縣長當什麼了?”譚綸鼓起腮梆子說。
“那是國家機密,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個屁!”譚老罵了句,喘了口氣才說,“做事手法有問題,但有這顆心還是好的。你大伯打過越戰,聽說了還說你做得好。哼,你這xing子,慢慢磨吧。”
譚綸聽得鬆了口氣往外指說:“爺爺,那我先出去了?”
“以後有什麼事先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爺爺還沒死,還能幫你,”譚老嘆氣道,“等你爺爺死了,你再這樣做事,就麻煩大了。”
譚綸吐吐舌頭,快步出了裡屋。
他去河內做的事,倒不是沒經腦子,正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上頭也有想要試探越南底限的意圖在,就放手讓他去做,不然一句話,讓田厚生關起他,他能
做什麼?
回到院內,他就又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譚靖海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拍他後腦:“你還得意?你老子都跟着你被訓了,還笑?”
譚綸呲牙咧嘴喊疼,使勁搓着後腦:“爸,我怎麼說也是個常務副縣長了,您下手能輕點嗎?要打成個智障,那南海一百來萬人怎麼辦?您就不算不爲了我,也得爲南海人着想。”
“嗬!少了你南海還不轉了?”譚靖海眼睛一瞪,“我跟你說,南海少了你,就等於少了個害蟲!”
瞧這倆父子,陳鐵城忙上前勸道:“小姨父,您就別跟綸子置氣了,他就那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打是打不回來的。”
“我就知道打不回來纔打,等再過十幾年,我就打不動了,”譚靖海說着就問他,“嶺東這邊要跟嶺西打通交通動脈,高速路從中梧通到廣州,連接整個嶺西的交通網,火車也要換軌提速,鐵道路那邊已說通了,嶺西好像熱情不高啊。”
“還是資金上的問題,”陳鐵城嘆氣道,“鐵路方面可以支持鐵道部貸款建設,高速公路上兩省交通廳都互不相讓,嶺西想讓嶺東出錢,畢竟嶺東經濟發達,嶺東不願出錢,說路修在嶺西省內,這就吵到現在。”
“讓民營企業參與建設,不解決資金問題了?”譚綸說了句,看父親又虎臉看過來,嚇得拍着屁股就跑到譚誠那邊去了。
“綸子說的也是個解決辦法,省裡還在討論,小姨父,等等看吧。”陳鐵城笑道。
“那就等等,”譚靖海說,“一部分高污染的企業,我準備讓他們遷到嶺西,打通運輸網,才能讓整個產業鏈通暢起來,畢竟挨着是挨着,也很遠吶。”
陳鐵城贊同的點頭。
嶺西承接嶺東的落後產業是大勢所趨,但事實上嶺東企業一直熱情不高,要解決的問題還是很多。
譚綸不會去多想這些暫時無法cha手的事,跑到譚誠身旁就跟他道喜,看葉小靈踱步過來,就拉着她的手說:“嫂子,我摸摸看?”
“摸你個頭,這才三個月,還沒鼓出來,你想佔你嫂子便宜?”葉小靈白他一眼說。
譚綸嘿笑:“我佔誰便宜都行,怎麼敢佔嫂子便宜,就是沒摸過,不知啥樣嘛,那好,等七八個月的時候,我跑修水一趟,我去摸摸看。”
“你專程跑一趟,就爲了摸你嫂子肚子?”葉小靈瞪他說,“你腦子抽風了?”
譚綸笑嘻嘻地說:“就是抽風了,我這是想着做叔叔想瘋了。”
葉小靈不理他,挽着譚誠一臉幸福的模樣。
“你啊,有時做事不講方法,目的是好的,也都能達到目的,可就是容易出事。”譚誠關心地說,“爺爺訓你是爲你好,你別放在心上。”
“知道,爺爺不訓我,那不是不疼我了,這道理我懂,”譚綸笑說,“我還有件事要辦,晚上吃年夜飯我再趕回來。”
看他急衝衝的跑出門,葉小靈愕然道:“這就還兩小時了,他要辦什麼事?”
譚誠沒說,心頭卻想
着還有六個月就回來的喻妙淑,微微一嘆,綸子有的事更麻煩啊。
房琳窩在房間裡看電視,雪白的腳丫盤在牀單上,只穿了條短褲,披着睡衣,手中捧着大桶的冰淇淋,一勺勺的咬着。
啪地一聲門開了,譚綸大步走進去說:“還吃,等你胖成豬啊,起來。”
房琳完全石化了,一動也不動的握着勺子,看着譚綸將敞開的旅行箱裡的衣物扔過來。
她可沒想到誰會突然進來,服務生來也會先敲門,毯子就在手旁,接起來蓋在身上就好。
誰想譚綸直接要了房卡,cha開就進來了。
“還愣着?咦?你沒穿衣服?”
譚綸瞧着白如細雪的肌膚,傲然挺立的玉兔,粉紅的蕊點和那張受驚過度,一進沒反應的臉孔,張大了嘴,嚥了咽口水。
“哇!”
房琳突然大叫一聲,扔下冰淇淋桶,就去拉毯子。
“換衣服吧。”譚綸拉過椅子,就坐在牀前看着她。
“你,你出去……”房琳渾身都在顫抖,雖然早被他看過了,可這種突然襲擊,讓她神經受不了。
“切,又不是一回了,”譚綸翹起二郎腿,抱着膝蓋說,“快換。”
房琳還想掙扎,想起譚綸的威勢,眼睛滲出淚水,慢慢的掀開毯子,露出橫陳其上的玉體,拾起譚綸扔上牀的晚裙。
瞧她那副受驚過度的悽豔模樣,誰能忍受得了?怕是少點定力,都要撲上去吧。可想着要辦的事,譚綸硬是硬,可只能忍。
時間不早了,要再耽擱,那頭就來不及了。
眼瞅着她在整理胸型,畢竟那處大太了,譚綸的喉嚨都幹得跟沙漠似的了,連連咽口水,骨碌骨碌作響。
“我幫你拉拉鍊。”
譚綸終於忍不住,讓她轉過身,將晚裙的拉上,手指滑過那雪般白潔的肌膚,低頭在背上輕巧一吻,張手便握住她胸前的兇器。
碩大的玉兔一隻手掌無法掌握,都拿到從指縫中溢出,緊貼着她的頸脖,只聽得她呼吸漸漸急促,全身如觸電般篩抖。
手中的飽滿刺激着譚綸的每一根神經,幾乎無法忍受,要將她按於身下,可突然間聽到手機時定時的聲音響起,才放下手中的贅物,扶着她的腰將她轉過臉來。
入目的是張滿是淚痕的臉,那具如神賜般珍物的嬌軀還在瑟瑟發抖。
“你要真想要,我就給你,你不能每一回都這樣調戲我,又中途撤手……”
鼓起勇氣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房琳都爲自己的膽大而吃驚,眼神閃躲着譚綸眼中的精光。
“傻妹妹。”
譚綸心頭微微一顫,看着這個苦命的女人,在她嘴脣上輕沾一下,抱着她坐在牀邊:“跟我去做件正事,你的事不急。”
看房琳眼神一黯,他就輕拍她臉頰說:“留你在身邊,你還擔心什麼?真無心的話,早趕你走了。”
聽他吐露真情,房琳驚喜莫明的擡頭,又極快的低下頭,芳心竊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