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綸翹着腿斜眼看跪在地上的海天,抓起一把香炒瓜子,邊磕邊說:“你不說要讓我好看,等我出來還要把我那義妹給脫光了幹翻嗎?我和她就在這裡,你倒是幹啊。”
海天全身發顫,頭快抵到地上,不敢擡起來。
他被海連山押着過來賠禮,來的是京言會所的包廂,海連山跟譚靖海、任丹霖在外頭喝茶,包廂的門早就關緊。
包廂內坐着譚綸、房琳、林小嬈、喻平、傅鏈久五人,桌上擺着兩瓶剛開的紅酒和十多瓶啤酒,一個果盤。
“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譚少的女人,我,我給譚少道歉!”
一連幾個響頭,譚綸臉上的譏笑卻絲毫未減。
“泰山?我不是什麼泰山,”譚綸冷笑一聲,“你不是仗着你爸京城副市長,就說能在這四九城裡橫着走嗎?這話連我都不敢說,看你個頭不高,身板不硬,你膽可真夠肥的。”
“是,是,都是我的錯,譚少,你怎麼處置我都行,我,我……”海天聽到打他的人是老譚家的人,膽都快嚇裂了。
在京里老譚家未必是根最深的,枝葉最繁茂的,也未必是最豪門的,顏色最紅的,卻是做事最冷酷無情的,都有人說申老是被譚老氣死的,可見譚家的冷狠。
海連山是靠自身能力爬上來的,投靠王家後青雲直上,算是跟紅色家族沾了些邊。
但與老譚家這種正牌紅色家族相比,還是完全比不上。
譚靖海能跟海連山坐一張桌上吃飯,那都是因爲海連山所處的位子的原因。
至於海天,他在四九城裡怕連紈絝都算不上。
遇到譚綸算他命好,要遇上申野軍,他現在怕被扔在永定河裡喂螃蟹了。
“我說你這個小毛孩子,你真夠不要命的,綸子這是轉xing了,要是前幾年你敢這樣,你老子都保不住你。”傅鏈久拿着瓶海尼根,喝了口,咂巴着嘴說。
“是是是,我知道是我的錯了,譚少,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一定改正錯誤,從此好好做人。”海天跪着往前挪了幾下,就想去抱譚綸的腿。
“給老子滾開!”譚綸擡腿踹在他肩上。
海天一個後仰連滾兩圈,外頭海連山聽到響動,剛想張嘴,心頭一嘆,把嘴閉上了。
“譚少,我……”爬起來後,海天就不停的求饒。
林小嬈冷聲道:“我的車呢?不說綸子哥這事,你劃傷我的車,賠錢吧。”
“是,是,林姐,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我賠。”海天轉個方向,忙說。目光掃在林小嬈那黑色的尖頭小皮靴上,順着往上就看到光滑的小腿,卻是半點綺念都沒有了。
“賠錢是要賠的,”傅鏈久喝了口啤酒說,“我看平子,要不把他扔到你那,磨鍊磨鍊他。”
譚綸嘿笑一聲,看海天一臉茫然的神情,就說:“讓你去軍隊,高三也別念了,直接到軍隊裡磨磨骨頭吧。”
海天大駭,一瞧喻平那冰冷的模樣,一股涼意
直接從尾椎升起。
這不是要把我在軍隊里弄死吧?
可聽說過有人在實彈演習中去世的事,喻家做這個手腳,還是輕而易舉的啊。
“我,我不要……”海天驚道。
“我也不會要你,”喻平冷然道,“我的兵沒有你這種人。”
海天鬆了口氣,就聽譚綸說:“你去跟你爸說,讓你轉校,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以後不要在十四中附近出現,不然,我看一次打一次,三次過後,你們下輩子就在監獄裡過吧。”
“謝謝譚少,謝謝譚少。”如蒙大赫,海天磕過頭,傅鏈久就讓他先滾蛋了。
“我收到消息,說是申家幫申野軍謀了個位子,好像是要去魯東神臺市做副市長,”傅鏈久拿酒瓶跟譚綸一碰說,“也是半年後的事了。”
他要下去嗎?倒跟前生不同了,是蝴蝶的翅膀扇動的原因嗎?
譚綸想着,傅鏈久就說:“他的能力很強,申家早認定他是第三代裡的佼佼者,要着力培養他,不可能一直吊在中央部委裡,下去也是能想到的。”
“魯東是經濟大省,在全國僅次於浙東和嶺東,這三東都是國內的經濟重心,”譚綸把酒瓶放下說,“他要去地方,就如猛虎下山,怕是過不得十年,就會主掌一方大局,成爲我們很強大的對手啊。”
傅鏈久沉默半晌才說:“他倒是輕鬆,不像你和大誠哥要慢慢苦熬。”
“熬出來的湯汁纔是精華嘛,”譚綸曬然一笑,“不熬熬怎麼能看出水平高低呢。”
傅鏈久不置可否的笑笑。
……
喻平帶着邢冰來送機,小丫頭戀戀不捨抱着譚綸,嘴裡胡亂說着大叔要平安,要做大官的話,等到地勤催着登機,才肯鬆開手,小臉蛋上早就清淚行行了。
坐在商務艙中,譚綸翻閱着趙還山寄來的資料,按信貸報告來看,跟他說的一樣,五年前南海縣跟省工行貸出的兩億資金,在用途一項上,寫明是要修建從南海到萬清的一級公路。
資金早在五年前就打到縣政府的賬薄上,前三年的利息是全免,後兩年利息也有一定優惠,每年利息定在5%,算來光是利息,九七年和九八年都要一千萬。
按南海的財政收入來看,是萬萬拿不出這筆錢的。
那這兩億資金到底到哪兒去了?
思索着,轉頭就看房琳歪着腦袋睡着了,椅子往後放得斜成四十五度。
拿出毯子替她蓋上,就見她張開眼簾,慌張地想要爬起來,由於角度問題,腰不夠力,第一次都沒擡起來,狼狽地摔在椅背上,再努力了下才直起身,扶着腰就呲牙。
“綸子哥……”喊了聲,房琳看他盯着自己套裝上扣縫間露出的胸罩邊,就臉紅下。
“咳,怕你着涼,給你蓋上毯子,不是找你有事,”譚綸笑說,“不過你醒了,那就聊聊吧。”
“嗯。”房琳雙手平伸搭在大腿上,目光往譚綸那襠部瞥了眼,沒有變形,就放
心了些。
她可害怕譚綸突然在飛機上就胡來,那事就她對譚綸的理解,可不是做不出來的。
“你是東湖村的,也就是萬清人,五年前縣裡有說過要給萬清修路嗎?”譚綸問道。
給王魯提去過電話,他語焉不詳,塗敏就更不知了,五年前她年紀還小。
怕就只有找萬清的老鎮長才能弄清楚,可在飛機上,就想問問房琳,當做隨便聊天也好。
“修路的事說了十好幾年了,可都沒有動作,也沒聽說真要動工,就是滿天流言傳來傳去……”房琳說着,看譚綸眼神漸漸變得邪惡,就停住了。
“你說啊,你這裡怎麼長的?”商務艙裡就他倆人,空姐也在後面休息,譚綸探手就握住她胸前的玉兔,邊搓邊贊。
被他這樣輕薄,饒是臉皮再厚都受不住,何況房琳臉皮比紙還薄,霎時就染得通紅。
“綸子哥,你……你輕點。”彷彿早就認命,也耐不住譚綸粗暴的用力一掐,低聲輕吟聲後,房琳嬌喘着說。
譚綸險些將她衣襟拉下,聽到後頭腳步聲,才收回手,看忙將衣釦扣上的房琳,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就邪邪一笑:“回頭再收拾你。”
房琳心砰砰亂跳,羞澀地低下頭。
飛機準時落在寧南機場,胡衝趕到機場接機,上了車就載兩人往南海開。
譚綸用手機撥號,要打給王魯提,想想還有兩天假期,事一時也查不清,也不用太着急。
送兩人回到別墅,譚綸就讓胡衝回家去了,房琳則撿好衣服後就去燒水,要給譚綸泡腳,還要準備晚飯。
穿着輕薄的絲質睡衣,繫着圍裙,譚綸坐在沙發上剛打開電視,就轉身看去。
弧度驚人的俏臀正對着他,幻想着那裡面要是什麼都沒穿,該是一副怎樣旖旎的動人場景。想了想,就悄悄地踱過去,雙手往她腰上一環,貼在她的身後。
握着刀在切薑片的房琳,手中的菜刀差一點就落在砧板上,驚愣後,就感到那緊壓在臀部的地方炙熱燙人,即使未經人事,也知那玩意兒是什麼。
俏臉緋紅髮燙,就被譚綸的手給驚着了。
那對寬大的手掌探到睡衣下,沿着小腹往上摩挲,像是兩塊能將所有雜物都推到的鏟土機,首先剷掉的就是那礙事的胸衣。
房琳嬌軀微微顫抖,難道他就要那樣我了嗎?
早就聽村裡的婦人說過這種事,也看過一些片子,可真正感覺快要來臨時,心裡還是緊張像是站在摩天大廈的天台上,腳下就是萬丈深淵,背上雖掛着降落傘,可要往下跳,卻是一點都不敢。
害怕和喜悅,兩重感情像是不同的衝擊波,擊打着她的胸脯。
而譚綸的雙手也攀上那裡,偏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譚綸離開她去接電話,聽了一句,就轉頭說:“別做飯了,跟我去一趟沙田。”
房琳整理着衣服,咬着嘴脣衝上去就舉起粉拳打在譚綸的肩上:“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