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稱楊銘是人類醫學史上的奇蹟絕非浪得虛名,不僅他的生命力異常頑強,而且他傷勢的恢復速度更是驚呆了解放軍總醫院的一衆醫生大牛們!
按照楊銘的傷勢嚴重情況,那些醫生大牛們原本以爲楊銘最起碼得兩三個月才能下牀,四五個月能自由行動就已然不錯了。
然而誰知楊銘剛剛醒來僅僅半個月,就非要嚷嚷着讓人扶着下牀走動,不到二十天就已經能夠獨立行走了。
楊銘身體的恢復速度着實驚壞了一衆醫生大牛們,他們甚至開玩笑說想要解剖楊銘,看看楊銘究竟是不是正常人類!
其實楊銘並非有什麼特異功能,一來原本楊銘就只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核心部件,當時只是傷口太多、失血嚴重才增加了搶救難度。
二來楊銘出身小山村,從小上牆爬屋本來就皮實,再加上在西山97號這幾年歷經魔鬼訓練無數,身體素質好的沒得說,身體抗造機制和恢復機制異於常人。
三來自從醒來之後,楊銘簡直就變成了藥罐子,朱小剛不知從哪裡搞來了數不清的各種藥方補藥,硬給楊銘往肚子裡塞。
結果每天楊銘都被那千奇百怪的藥方補藥餵飽,連真正的飯菜都沒能吃上幾口。
不過說真的,我大華夏五千年的中醫醫術絕非浪得虛名,那些藥方補藥迅速催化加劇了楊銘的康復過程。
所以在上述三個方面因素的疊加作用下,楊銘身體恢復速度更是驚人,一不留神再次成爲了人類醫學史上的奇蹟!
不過在這半個月時間裡,楊銘還真沒閒着,每天他的病房裡都是車水馬龍,前來看望他的人絡繹不絕。
而在探望的人中,除了楊銘在西山97號的戰友以及在帝都工作中結交的各部委的朋友外,其中還不乏一些“不速之客”。
在這些“不速之客”中,有哭鼻子抹淚的前女友韓貝,有吹鬍子瞪眼的首長崔令義,還有大恩不言謝的徐援朝徐坤父子.......
前女友韓貝是從徐坤那裡得知楊銘重傷的消息,跑來探視的她看到楊銘被綁的跟木乃伊一般,心疼地哭鼻子抹淚,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照顧楊銘!
不過韓貝留下來也好,畢竟朱小剛身體也未痊癒,天天讓朱小剛照顧總不是辦法。
再加上楊銘這間高幹特殊病房足夠大,條件也足夠好,還有單獨的陪護房間,也不會太委屈了韓貝,所以楊銘便把韓貝留了下來。
而楊銘和韓貝的感情也在這段陪護時間裡迅速升溫,兩人又很快重新確立了情侶關係,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而至於首長崔令義,這段時間他幾乎是每天都來探視,順路帶來他老婆,也就是楊銘師孃親手做得各種營養餐。
不過不知道崔令義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每次到來都是吹鬍子瞪眼,看哪兒哪兒不順眼,把楊銘罵的一無是處。
不過跟着如此暴躁的首長幹了這麼多年,楊銘別的功夫沒練出來,可耳朵自動屏蔽功能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強。
所以每次都是崔令義在一邊吹鬍子瞪眼罵人,楊銘則在另一邊旁若無人地美滋滋地享受着師孃親手做得各種美食。
吃完後楊銘更是把餐盒往桌上一扔,躺下呼呼睡大覺,崔令義氣得七竅生煙,還不忘洗碗收拾,怒氣衝衝摔門而去,第二天再來送餐。
至於徐援朝徐坤父子,說心裡話,這次如果沒有徐坤精心安排、力挽狂瀾,估計楊銘早就死在娛樂城中,更不用提什麼簽署共建協議,林青公路按時完工了。
所以現如今對於徐氏父子,楊銘滿滿的都是感激,昔日的不快過往早已經煙消雲散、蕩然無存了!
而更讓楊銘沒想到的是,徐援朝貴爲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竟然還千里迢迢跑來帝都看望楊銘,這讓楊銘很是感動。
而徐援朝父子到來之時,韓貝早已在解放軍總醫院照顧楊銘多日,所以韓貝與昔日的準公公和未婚夫在這裡相見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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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徐援朝徐坤父子卻是要灑脫很多,他們跟楊銘和韓貝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到一絲尷尬之色,看來徐氏父子已經對楊銘橫刀奪愛之事釋懷了......
說真的,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楊銘非常享受這難得的美好時光,佳人相伴,兄弟在側,恩師訓斥,不用考慮任何工作,他甚至都記不清上次這麼放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然而美好總是短暫的,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一天兩夥幫探視者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難得的靜謐時光,楊銘被迫一步步地陷入到一場狂風驟雨之中。
那本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溫暖午後,吃過午餐後女友韓貝正在盥洗室洗刷碗筷,而楊銘則躺在牀上慵懶地曬着太陽昏昏欲睡。
不過警衛人員突然來報打亂了這難得的靜謐,警衛報告說有幾位楊銘老家人來探望,請示要不要放行?
聽說是老家人來探望,楊銘自然不敢怠慢,他趕緊讓韓貝跟着警衛一起去請,不一會兒韓貝便帶着兩個拎着大包小包的男人走了回來。
看到那兩人的到來,楊銘更是激動地都快要跳起來了,那兩位不是旁人,正是楊銘在青峰鎮最親的兩位親人,後店子村村支書孫有福和他的最得力助手小張!
沒想到孫有福和小張竟然千里迢迢來帝都探望自己,還大包小包地拎來了不少家鄉特產,楊銘感動地眼淚直打逛,急忙招呼着韓貝給兩位親人端茶倒水。
而看到楊銘竟然住在大名鼎鼎的解放軍總醫院內,而且還住在如此高檔的高幹特護病房,更有甚者還配有專門警衛時,孫有福和小張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楊銘在帝都身份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而楊銘放棄帝都的一切,執意回青峰鎮帶領鄉親們發家致富,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對家鄉對鄉親們多麼深沉的愛!
好一通寒暄過後,小張和孫有福便開始你推推我我碰碰你,互相給對方使眼色。
看到眼前這一幕,楊銘明白這兩人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便笑着打斷了兩人的“推辭”,點了小張的名讓他來說。
“楊叔,我們知道現在您正在安心養傷,本不應該來打擾您的,不過有件事,我跟大爺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得跟您彙報一下。”小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哈,平遠,看你,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似的,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楊銘笑着說道。
“楊叔,是這麼回事,前段時間那個該死的趙洪波回到青峰鎮後,剛安穩了幾天,很快又變得不安分起來。”小張解釋道。
“趙洪波又不安分了?”楊銘一下子警覺了起來,趙洪波這纔剛回去幾天啊,難道他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平遠,到底什麼情況,你趕緊說說!”楊銘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這段時間趙洪波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天天又是忙活林青公路修路的事,又是忙活治污示範區項目啓動會,忙得那是叫一個熱鬧,簡直都成包公海瑞那樣的好官了!”小張憤憤不平地解釋道。
“誒?平遠,趙洪波爲老百姓辦實事,那不挺好的嗎?”楊銘不解地問道。
“辦什麼實事啊,楊叔,咱們所有人都被趙洪波給騙了!”小張憤憤不平地解釋道,“大爺爺,接下來的事還是您跟楊叔說吧。”
“那好吧,那就我來說吧。”孫有福接過了話茬。
“三娃子,大約一星期前吧,有一天晚上我吃了晚飯出來遛彎,回來的時候在咱們村東頭老劉家門口,看到趙洪波那輛專車停在那裡。”
“咱們村那點事那點人,誰還不知道誰啊,老劉頭就一個普通黨員,家庭條件很一般,平日裡想巴結趙洪波都巴結不上,趙洪波怎麼會登他家的門?”
“當時我就覺得好奇不過沒聲張,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找到老劉頭,套了套他的話,這才知道前一天晚上趙洪波竟然去給老劉頭送禮去的!”
“趙洪波給劉叔送禮?怎麼一回事?”楊銘一聽更是誘惑不解,趕緊問道。
“嗨,這不是還有十來天咱們青峰鎮黨委就要召開黨代會,鎮黨委班子要換屆選舉了嘛。” 孫有福接着解釋道。
“那幾天各村黨支部都陸續選出了參加鎮黨委會選舉的黨代表,而老劉頭就是咱們村選出的黨代表之一。”
“所以趙洪波拿着一大堆米麪糧油,還有兩千塊錢紅包去給老劉頭送禮,讓老劉頭在鎮黨代會選舉中投他一票,由他趙洪波繼續來當鎮黨委書記!”
“趙洪波這是在搞賄選?”楊銘聽後臉色陰沉了下來,“還真有他的!”
“可不是嘛,趙洪波這就是在赤果果裸地搞賄選!”孫有福氣憤不已地說道。
“這件事實在太大,我總不能聽信老劉頭的一面之詞,咱們村除了老劉頭和我之外,還有4名黨代表,所以我挨家挨戶走了一遍。”
“跟老劉頭說的完全一致,其他4名黨代表也都收到了趙洪波送來的米麪糧油和紅包,要求他們在選舉中支持趙洪波。”
“不僅如此,我幾乎跑遍了全鎮28個村子詳細瞭解了一下情況,結果發現其他村的情況跟咱們村大同小異。”
“各村選出的那些黨代表大部分都收到了趙洪波的‘賄賂’,只有極少數像我這樣平時跟三娃子你走得近的村支書村長沒有收到禮物。”
“三娃子,你說氣人不氣人,趙洪波都把咱們青峰鎮禍害成什麼樣子了,他怎麼還有臉繼續當鎮黨委書記呢,我都替他覺得臊得慌!”
“趙洪波把全鎮將近兩百名黨代表都賄賂了?”楊銘聽後若有所思道,“那得多少錢啊,趙洪波有那麼多錢嗎?”
“接下來我正想說這個問題!”孫有福接着解釋道。
“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平遠,我們也在懷疑趙洪波那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後來平遠還真就打聽出來一些眉目,平遠,下面的事你來說吧。”
“好,我來接着說。”小張接過了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