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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知何故,驢頭鎮內的電信、移動、聯通等基站全部癱瘓,讓驢頭鎮從物理上,完全失去了與外界之間的聯繫。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楊彬和唐玟、顧沾一起,出現在了雲沙縣縣政府辦公樓裡,和主抓經濟工作的戴縣長暢談投資驢頭鎮的事情,縣長賀建武正好也不是很忙,於是一起參加了座談會。
唐玟決定承包整個驢頭山,合同期限四十年,將對整個驢頭山進行礦產、旅遊資源多方面的開發。雙方主要是在承包條件上進行了一些磋商,因爲驢頭鎮現在很落後,所以縣政府在承包條件上儘量放寬了政策,對唐玟方面的代表顧沾所提出的基本都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項很大的投資,楊彬帶着唐玟過來,主要是瞭解縣政府這邊的意見,具體的合同,雖然以鎮政府爲主,但也必須要有縣政府的簽字,以及政策上的支持才行。
雙方在平等友好的氣氛中座談了一整個上午,中午的時候,縣長賀建武、副縣長戴宏飛請顧沾、唐玟和楊彬一行人吃飯,縣委書記林鈞也抽空參加了酒宴,以表示對驢頭鎮經濟工作的重視和支持。
當然,主要是表示對顧家投資商的重視。
顧沾兄妹的投資,原本應該在一個月前就敲定下來的,因爲熱氣球事件和龔縣長的死亡,被暫緩了一段時間。雖然感覺着這事兒不太吉利,但高達幾十億的投資。怎麼的。對雲沙縣委縣政府來說。都是必須要重視的頭等大事。
投資驢頭鎮,最終的gdp也是會反映在縣財政報表上來,所以對縣委縣政府來說,和投資雲沙縣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從上午的座談會開始,縣長賀建武就不斷收到下面彙報過來的,關於驢頭鎮卸驢坡處公路段被堵的報告,以及驢頭鎮失去了所有通信訊號的報告,縣裡也已經安排了人員前去考察。
中午吃飯的時候。考察的結果被報了回來,說需要調集大型機械過去才能清除那些路障,縣裡沒有這種能力,必須要彙報到市裡纔有可能得到解決。
於是縣裡一個報告又打到了市裡,市裡也很可能沒辦法對付這種幾千噸的巨石,很可能要上報到省裡。根據華夏國一貫的辦事效率,估摸着驢頭鎮道路疏通可能要在一週以後了。
縣裡也安排了驢尾鎮的人通過山路前往驢頭鎮那邊瞭解情況,只是信息要晚一些纔會反饋回來。當然了,很快縣裡就會知道,驢尾鎮到驢頭鎮之間的山路也已經被巨石給封死了。
“這幸虧楊鎮長到縣裡來了。不然可能也被困在鎮上出不來了。”酒席上賀縣長和林書記也沒忘了和楊彬玩笑幾句。
“是啊,你說這路堵了就堵了吧。怎麼的電話也不通了,想了解一下里面的情況都不行。鎮民們不會有什麼事吧?”楊彬有些‘擔心’地說了一下。
“驢頭鎮靠山吃山,鎮民們都自己種地,一週內能恢復通車的話,生活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們蘇鎮長很有經驗,應該能帶領鎮民們度過這難關,另外我們也已經把這情況上報到了市裡,市裡可能會想到辦法過去看看的。”縣委書記林鈞輕描談寫地回了楊彬幾句。
楊彬微微皺起了眉頭……一方百姓被困啊!身爲縣委書記和縣長,在這裡觥籌交錯的時候,絲毫也沒有爲那兩萬驢頭鎮鎮民擔過一點兒心,哪怕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也難怪蘇氏宗族橫行鄉里那麼久,他們都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樣一個惡霸,在縣委書記林鈞的眼中,是一個很有經驗的鎮長,還帶領鎮民度過難關呢!扯淡吧?
張聖毅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在雲沙縣公安局那邊辦事,昨天深夜被楊彬拉過來的,電話裡張聖毅顯得很失望,很明顯是他帶來的那些走訪的材料和一些案卷,並未引起縣公安局的重視,在那邊遭遇了踢皮球的待遇。
楊彬把張聖毅叫了過來,讓他一起過來吃飯,儘管有些不太合規矩,但楊彬假稱張聖毅也是顧沾兄妹的朋友,縣委書記林鈞和縣長賀建武也就不太好多說什麼了。
這個呆在雲沙縣城裡,陪着唐玟、顧沾、戴宏飛、賀建武、林鈞的楊彬,事實上,是楊彬的分身。
楊彬的本尊,此刻正呆在驢頭鎮裡!
而驢頭鎮,現在正在發生着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
卸驢坡上的巨石,是楊彬放在那裡的,公路是被楊彬堵死的,驢頭鎮裡的通信基站,是被楊彬破壞掉的。驢頭鎮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都是被楊彬切斷的。
因爲,這幾天驢頭鎮發生的一切,他不想讓任何外人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把這一切和他以及張聖毅聯繫起來。
事情要回到公元二零一三年五月十四日的清晨了。
一大早的時候,鎮民們發現手機、電話都沒有了信號,但這並未引起太大的騷動。經濟落後貧困的驢頭鎮,沒有電話信號是很正常的現象,鎮民們早就習以爲常了。
最先感覺到不正常的,是甦家屯裡蘇氏宗族的人,以及依附蘇家最緊密的嚴氏宗族和黃氏宗族的人。
因爲蘇啓華、嚴達志、黃新安以及宗族內近三百壯男一夜未歸,導致甦家屯以及嚴家灣、黃家河三個宗族聚居區兩千多鎮民很有些焦燥不安。
蘇啓華、嚴達志、黃新安不在,宗族成員代表找到鎮黨委書記陳德明和人大主席焦炎那裡,向他們詢問蘇啓華等人的下落。
陳德明和焦炎當然也是一頭霧水。
電話不通,宗族裡有人決定到縣城裡去報案,把宗族裡數百人失蹤的事情告訴擔任縣公安局副局長的蘇啓真,讓他幫着找人。
但是幾名代表驅車到了卸驢坡之後,卻發現天險路口被幾塊數千噸的巨石給堵死了,不管是人還是車子,很難離開驢頭鎮,於是不得不原路返回。
上午九點鐘左右,鎮中心逐漸熱鬧了起來,很多鎮民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鎮中心集市出售自家種的蔬菜水果等物資,同時也在鎮中心超市、商店裡購買一些生活日用品。
高廣旭是一名市場管理人員,也就是所謂的鄉鎮城管下面的臨時工。
驢頭鎮所謂的市場管理人員,其實就是驢頭鎮上的混混,幫着甦家屯的人向鎮民們收取保護費的。
今天高廣旭和往常一樣,來到鎮中心準備和其他幾個混混一起去收保護費的時候,突然發現其他人都沒過來,只有他一個人來到了市場管理中心這裡。
沒奈何,高廣旭只好自己一個人去收保護費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當他在第一家收保護費的時候,就受到了攤主劇烈的反抗……
“那邊大字報上說了!從今天開始,在集市裡賣東西,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保護費!是新來的楊鎮長說的!”攤主大聲向高廣旭說了一下。
“想造反是吧!?”高廣旭大怒,一伸手抓起了攤主的衣領,高高舉起拳頭就要打人。
“你敢打人,楊鎮長一定不會放過你!”攤主大喊了起來,今天早上很多人圍着看一則告示,上面有鎮政府的蓋章,說以後在這裡經營,不需要交保護費,如有人強收保護費或者捱打,可以去找楊鎮長幫他們討回來。
“楊鎮長算個鳥!?在這裡蘇鎮長說了算!我,就代表蘇鎮長!交錢!”高廣旭見攤主仍然頑抗,不由得更加怒了,舉起的碗大的拳頭就要向攤主的腦袋上招呼下去。
“大膽狂徒!竟敢說楊鎮長算個鳥!?”一名穿着迷彩服、臉上塗抹着油彩的魁梧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隻有力的手臂如鐵鉗般抓住了高廣旭的手臂,高廣旭想要反抗,沒料到整個身體都被那魁梧男子給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扔向了街中間。
“給我拿下了!”隨着楊彬一聲厲喝,立刻又有幾名身穿迷彩服、臉上塗抹着油彩的男子一涌而上,把高廣旭用繩索象糉子一樣五花大綁了起來。
“有楊鎮長在,驢頭鎮永遠沒有了保護費這一說!”有人在街中心大聲宣佈了一下,這喊聲也立刻引起了好一陣歡呼聲和鼓掌聲。
“但是蘇鎮長要收啊……楊鎮長能管住蘇鎮長嗎?”一些質疑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啓華在驢頭鎮經營了很久,他的暴政早已深入人心,新來的楊鎮長,也只是個副鎮長而已,能搞得定蘇鎮長和蘇氏宗族嗎?
“把黑惡犯罪團伙首領!人民的公敵蘇啓華給我押上來!”隨着一聲厲喝,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押着蘇啓華上到了鎮中心搭起的一個臨時舞臺上。
“是……蘇鎮長?”
“真的是他!”
“怎麼被抓了?”
“不會吧?”
“……”
隨後,一個巨型條幅在搭建舞臺後方的酒樓上被懸掛了起來。一行剛勁有力的黑字寫在上面。
“蘇氏黑惡犯罪團伙公開審判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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