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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母沒想到這一耳光結結實實地打了上去,楊彬躲也沒躲,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不由得又心疼起來。但當着孟仁寬的面不好說什麼,仍然哭罵着楊彬不知好歹之類的話語,想要獲得孟仁寬的原諒。
“這裡是文化局,金老師,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他在這裡大鬧,我工作都沒辦法開展了!你們幾個……還站着幹嘛?把他們請出去吧!”孟仕寬鐵青着臉,向衝過來的一幫工作人員揮着手厲聲說了一下。
這些人之中不乏平時要奉迎孟仁寬的下屬,先前因爲楊父楊母是孟科長的恩師,所以對他二人都很客氣。此時聽孟科長這麼一說,有的好言相勸、有的則大聲叫嚷着把楊家三人往外推搡了出去。
楊彬回頭死死地盯着孟仁寬,並不反抗,任由這些人把他和父母帶出了辦公室。看着楊彬離開時那種眼神,孟仁寬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傻小子不服氣啊?看樣子確實得找人好好教訓教訓他一頓了,打殘了就老實了!
離開孟仁寬的辦公室後,楊家三人又被工作人員推搡出了市文化局的大門外。換成楊彬以前的性子,剛纔早就忍不住衝上去把孟仁寬摁在地上暴打了一頓、甚至直接重手取了他的狗命。
那樣固然很爽,但父母賣房的錢肯定是要不回來了,他從此將亡命天涯,留下一堆痛苦和麻煩給父母和妹妹,所以他不會這樣做。
現在他是體制內的人了。官場上,大多數情況下,是不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的。有些方法比拳頭更管用、更加的殺人不見血,而且更加的有效、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小彬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你讓父母以前的心血都白費了啊!”楊母被推出文化局之後,站在街邊用手輕撫着楊彬的臉頰和流血的嘴角大哭了起來。
“你這樣子,怎麼能在體制內混呢?就算你對你孟叔有意見,也別當面得罪他啊!他一個電話,你可能就被招商局掃地出門了!唉……這可怎麼是好……”楊父也是一臉的沮喪。
“爸,媽,你們彆着急,讓我先打個電話出去,看看最終被掃地出門的人是他還是我。”楊彬拿開了楊母的手,向父母笑了笑,然後把手機取出來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楊父楊母雙雙嘆了口氣,看楊彬拿起手機要打電話,也不好再說他什麼了。兩人低着頭湊到了一起,開始商量着怎麼彌補今天的事情……比如回頭拿到了房子的全款,再給孟家送去幾萬塊錢,並當面賠禮道歉之類的。
其實……經過楊彬這麼一折騰,楊父也開始有些懷疑孟仁寬是否欺騙了他們。如果事情真如楊彬所說的那樣,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置信……楊家特別是楊母有恩於他,他爲何還要反過來詐騙他們的錢財?
這孟仁寬平時生活看起來挺奢侈的,手錶都是萬把塊的那種、還不說他身上的佩玉了,不可能缺那點兒錢花的吧?
但是,不管孟仁寬是否騙了他們,有一點楊父是很清楚的,就是這孟仁寬如果真的翻臉,楊家是得罪不起他的。
之前楊父多次請過孟仁寬和他一些屬下喝酒,在酒桌上喝多之後,孟仁寬不止一次說過他在雲豐市黑白通吃、沒有他搞不定的事之類的話,而且和孟仁寬一起來吃酒的人,確實有幾個一臉的彪悍、身上還有紋身之類的。
楊父楊母一直在鄉鎮中學教書,而且是一對很純粹的老實人,視野和交往範圍非常狹窄,對外面的世界很缺乏瞭解。這種不瞭解轉化到爲人處事上,就是那種本能的畏懼。更別說孟仁寬還是雲豐市正科級的官員,據他自己所說,到了驢頭鎮上,那可是和鎮委書記、鎮長級別相當了。
所以,就算孟仁寬真的騙了楊家的錢,這件事也只能認了,鬧大了吃虧的只能是楊家。就算不指望孟仁寬能在雲豐市照顧楊彬,也希望他不要因爲今天的事爲難楊彬就好。更何況楊蘭畢業以後,也想留在雲豐市發展。
楊父雖然已經開始懷疑孟仁寬,但他並沒有在楊母面前提及此事,他不想事態越來越惡化。
……
“武局長嗎?我是楊彬,昨天下午在醫院裡救了小燕子的那個……”楊彬撥通了武剛的號碼,先向他自我介紹了一下。
“嗯,小子,我認識你的號碼,你有什麼事嗎?”武局長很忙的樣子。
“您昨天給過我一個承諾,說如果哪天我有擺不平的事情,跟您知會一聲,您保證去幫我擺平。這承諾現在還有效嗎?”楊彬向武剛確認了一下。
“小子,你是在質疑我武剛的爲人?”武剛有些不高興地回問了楊彬一句。
“不是,我現在確實遇到了件事情,想武局長幫我討還一個公道。如果武局長能幫我擺平這件事情,以後武局長就再不欠我楊彬任何人情了。”楊彬聲音很平靜地和武剛說着。
“有人欺負你了嗎?嗯,說來聽聽!”武剛倒也乾脆,放下手邊的事直接向楊彬詢問了起來。
楊彬知道武剛很忙,所以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快速地向武剛講述了一下。並告訴武剛,剛纔他和孟仁寬對話內容全部進行了錄音,發在了網上,網址隨後會發到武剛的手機上。
“靠!這人也真算得上是極品了!這麼齷齪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武剛聽完之後忍不住罵了起來。
“我找武局長,沒有想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只想武局長能幫我們家向他討還一個公道,把他從我父母那裡騙來的錢拿回來,然後把這騙子繩之於法!”楊彬向武剛強調了一下。
只要孟仁寬被關進了大牢,楊彬會使出一些後續手段,讓他受盡折磨後死在那裡,徹底終結了這個人渣。
“你想採取官方的手段懲治他?”武剛向楊彬確認了一下。
“如果不使用官方的手段,我就不會打這個電話給您了,私下就把他給辦了!”楊彬很清楚地回答了武剛。
“這件事,官方手段不太好辦啊!他是國家公務人員,你說你父母被他騙了錢,錄音可做不了證據的。頂多算是經濟糾紛,這些經濟糾紛我這裡沒辦法立案調查,就算立案調查也很可能會轉到紀委那裡……”武剛幫楊彬分析了一下。
“武局長不肯幫這個忙嗎?”楊彬沒再聽武剛繼續說下去。他不想讓父母長期擔心,要的就是個痛快,那種遷延日久的方式不會予以考慮。
“靠!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
武剛搖頭笑了起來,他顯然聽出了楊彬語氣裡隱藏的極度憤怒:“不是我不幫你的忙,是這件事我明面上沒辦法幫你啊……比如立案取證什麼的,麻煩事一大堆,拖的時間也很長,最後你想達到的目的也不一定能達到。”
“如果不能立案,那我自己私下想辦法擺平好了。不用麻煩武局長了,您就當我這個電話沒打吧。”楊彬語氣冷了下來。
“小子你可別亂來啊!你要亂來我第一個抓你!對了,你剛纔說……你父母那個學生……那個騙了你們家錢讓你父母賣了房子的學生,在哪個局裡當科長?”武剛象是想起了什麼。
“文化局市場管理科的科長,名字叫孟仁寬。”楊彬向武剛重複了一下,剛纔他提到過的,但武剛當時顯然沒注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