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村一的伯父聽完後,用右手握住左肘關節處並熟練的往上擰託了下,耳輪中“卡”的一聲,他脫臼的左肘又被他弄得復原了。接着,他讓左臂向外劃了幾下圈,稍稍活動了下後,他揶揄的用r語對鄭亦峰說道:“還不過來讓我扇耳光?”鄭亦峰雖然沒學過r語,但也猜得到他話中大概的意思。於是,鄭亦峰對關浩仁斬釘截鐵地說道:”關局長,你與真田村一認識,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會因爲你們有交情,而讓他侮辱我的人格,我這就告辭了。”鄭亦峰說完,這就要走。這時,真田村一嗤笑的說道:“如果你就這樣走掉了,我保證你將來會後悔的!”鄭亦峰聽完後,豁然的笑道:“有一位如冰雕般的師傅曾對我說過,她做事重來都不後悔!我想,我也與她一樣吧!”鄭亦峰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晚上十一點左右,病房內,楊珺對鄭亦峰說道:“聽你這麼一說,真田村一的來頭很大啊!”鄭亦峰揶揄的說道:“是啊。r本av,全球聞名!r本男人的“頭”,的確都很大一個。”楊珺笑着說道:“所以大部分的r本女人才會經不起大“頭”的誘惑,早早**的嘛!”鄭亦峰哈哈大笑道:“我發現你越來越邪惡了!”楊珺莞爾的說道:“我也發現,我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你了。”
鄭亦峰從醫院出來時,已是六號,凌晨一點了。他獨自往家的方向走去。忽然,手機響了。自從用過腕機後,每當鄭亦峰從口袋裡掏手機時,他便很懷念腕機,可惜,它被充公了。
“喂,林瑤啊,你可真有意思,每次都是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林瑤在話筒的另一頭,嘆息的說道:“今天早上十點,我要去n市婦產醫院康檢,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去下。我本來也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被*的事,也就只有你和關小美知曉。”鄭亦峰聽完,暗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好拒絕你嗎?”於是,他便答道:“星期六休息,我也沒什麼事,我陪你去就是了。”林瑤笑着稱好。
早上八點,鄭亦峰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他從牀櫃上拿起它來,接通後,不耐煩的說道:“喂,有屁快放!”這時,話筒的那頭,傳來了加藤麗姬的聲音:“亦峰君!今天晚上,我爺爺想見你,他說有話要跟你說。”鄭亦峰從牀上霍然的爬了起來,說道:“他有話跟我說?他不會是真要把你的終生大事託付給我吧。”加藤麗姬答道:“亦峰君,你今晚來下嘛!看下我爺爺要對你說什麼,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再拒絕也不遲啊。”鄭亦峰聽完,只好連聲稱是。
他把手機掛斷後,就再也無心睡眠了。於是他便起身,漱洗去了。
早上十一點半左右,鄭亦峰與林瑤正聽着,婦產科的主任醫師對他們說道:“你們的寶寶發育的很健康,請繼續保持!還有,胎兒已經有三個月了,你們可以適度的進行房事,但不要過於激烈了。”鄭亦峰聽完後,也不向他多做解釋,只是一味的點頭。而林瑤則面頰泛紅,羞澀的答道:“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
少頃,他倆走出醫院後,鄭亦峰對林瑤莞爾的說道:“快十二點了,我們去吃午飯吧。”林瑤點頭稱好。於是,倆人在路上,邊走邊尋找着飯館。這時,林瑤對鄭亦峰說道:“要不我們就去剛纔經過的那家kfc快餐店裡吃吧。”鄭亦峰毅然的說道:“不行!你現在身懷六甲,不能吃些那樣的垃圾食品。這附近一定有飯館的,再找找看。”林瑤聽完他的話,心裡暖洋洋的,暗道:“要是我能如願以償的嫁給你,那就好了。”
俄而,他倆總算瞧見一家名爲“獨一香”的飯館了。他倆一前一後,正要過馬路之時,鄭亦峰感覺後面有人朝他走來,他正想轉身,突然,一把冰冷的槍就頂在了自己的後心。此時,鄭亦峰聽到了秋若冰的聲音,她冷冰冰的說道:“鄭亦峰!你馬上就要死了,有遺言嗎?”鄭亦峰毅然的說道:“我死了也罷!可惜……哎!”秋若冰見他欲言又止,她便忍不住的問道:“可惜什麼?”鄭亦峰憂慮的說道:“可惜有一位女子將要成寡婦了。更可惜的是,她生下來的孩子,一出世便沒有了父親。”
他說完便用右手手指,指向身前的林瑤並說道:“老婆!你先去吃飯吧!我稍後就來。”此時,林瑤聽到鄭亦峰喊她老婆,她便喜出望外的笑着回過身來,剛想說話,林瑤就瞧見了一名妖嬈嫵媚的女子正用一把手槍頂着鄭亦峰的後心。林瑤先是一怔,而後,她雙目含淚並向秋若冰哀求的說道:“請別殺我的丈夫好嗎?”秋若冰聽完後,憐憫之心,油然而生。更令她也想不到的是,不知爲何,她心裡竟生出了些許失落之感。她握槍的手,不由得顫了三顫,最終,她才把它縮回去了。秋若冰冷哼一聲,說道:“我今天不殺你的丈夫,但並不代表他以後就會安全了。”秋若冰說完,便急匆匆的跑走了。
鄭亦峰見她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他用右手拇指把林瑤面龐上的淚痕,輕輕的將其抹乾後,突然,牽起了林瑤那白皙柔嫩的玉手並對她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可是,我……”林瑤未等他說完,就將其打斷了,說道:“我明白,我可以等。”這時,鄭亦峰將林瑤的手鬆開後,輕聲的說道:“剛纔的事,若沒有你在我身邊的話,恐怕我已經登仙了。”林瑤笑着說道:“這說明我旺你!”就這樣,倆人說說笑笑的朝“獨一香”飯館走去。
他倆一進去,便傻眼了,裡面人滿爲患,毫無空座。於是,鄭亦峰對一旁的服務員問道:“請問還有空閒的包廂嗎?”那名服務員答道:“沒了,不過你們可以在這大廳等等。若是有人吃完了,你們便可坐上去。”鄭亦峰點了點頭後,對林瑤說道:“你覺得我們是在這等等呢,還是另尋他處?”林瑤答道:“就在這等等唄!我們眼睛放亮點,就能坐到位置了。”鄭亦峰點頭稱好。
良久,鄭亦峰與林瑤好不容易坐到了位置,倆人坐在桌前,點好菜後,鄭亦峰向林瑤問道:“最近,羅家鎮裡太平嗎?”林瑤嘆道:“自從你走了以後,你的“三統,一原則”的制度,就沒有實行下去了。新來的書記既貪錢又好色,他的原則是“收錢辦事,作風紮實”。”鄭亦峰笑着說道:“你不會向上級把這情況,報告下嗎?”林瑤無奈的輕聲說道:“其實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報告起不到什麼作用。要是我被這些人視爲“眼中釘”後,他沒“落馬”,我卻“翻船”了,豈不虧大了嗎?”鄭亦峰話鋒一轉,莞爾的說道:“聽說,八月一曰,羅家鎮稀土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掛牌上市了!現在“羅鋼稀土”的股價一直在升!”林瑤壓低聲音的說道:“都是官方在炒高,騙散戶進去,套現。”少頃,菜上齊了後,他倆邊吃邊談論着羅家鎮的事情。
須臾,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只見他上身穿了件白色大褂,下身穿了條黑色休閒褲,額寬面長,虎目黑胡,蒜鼻大嘴,口中叼着根“利羣”牌香菸,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並非善類。這時,他對一旁的服務員,粗聲粗氣的說道:“叫你們老闆出來。”那名服務員笑着對他說道:“好的,魯爺,你稍等片刻。”那名服務員說完,撒腿就跑掉了。
時間不大,便從樓上,下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只見他面黃肌瘦,眼圈浮腫,鼻頭冒汗,雙脣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走到魯爺的身旁,一躬到底,向魯爺央求的說道:“請魯爺,再寬限我一週吧。一週後,我就是把這飯館賣了,也一定會把錢給你的。”那位魯爺聽他這麼一說,嗤笑着說道:“一週?一你媽個頭啊!”話音剛落,他右腳就往那名飯館老闆的腰間踢去,飯館老闆被他一腳踢得人仰馬翻,栽在地上,一時不能動彈了。
魯爺緊走幾步,來到飯館老闆的跟前,只見他右腳往飯館老闆的胸口一踏,用右手無名指指着飯館老闆的臉並橫眉怒目的罵道:“你沒能力償還,就別來向我借錢啊!媽的!以爲我信耶穌的?今天下午五點,你就給老子把錢送到公司去,要不然,你別想在這開飯館了。”魯爺說完,這就要走。
就在此時,那名飯館老闆趕忙用雙手緊緊抱住魯爺的右腳,口中不停的哀求着:“魯爺,請您發發慈悲吧。我母親患得是胰腺癌,每天都要進行化療……”還未等飯館老闆把話說完,魯爺揶揄的笑道:“我管你母親是什麼癌啊!我是放高利貸的,又不是慈善家!你把手給我放開,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啊!”他說完,用右腳掙了兩下,想把那飯館老闆的手給掙脫。哪還掙得脫啊,飯館老闆十指交叉着抓住魯爺的右腳踝,都入了死扣了。於是,魯爺氣急敗壞的用左腿尖不停的朝飯館老闆的肋下猛踢着,飯館老闆雖然疼痛,但雙手卻不放開絲毫,生怕魯爺走脫。
鄭亦峰見此情形後,他便放下手中碗筷,快步到他倆的跟前,說道:“老闆!你把他腳放開吧。我自有公論。”那名飯館老闆見鄭亦峰儀表堂堂,氣場宏大。他便放開了魯爺的右腳,但他並未起身,依然雙眼緊盯着魯爺的腳。若鄭亦峰沒把魯爺給說通,他還是會不遺餘力的抱住魯爺的腳。
魯爺見手已鬆開,正要往飯館外走。這時,鄭亦峰用右手一搭他的右肩,魯爺便已走不動了。魯爺用勁想掙脫鄭亦峰的右手,哪知被鄭亦峰按得紋絲不動。於是他向鄭亦峰吼道:“你識相的話,就給我把手放開!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鄭亦峰不屑的笑道:“我可以把手放開,但你必須站在這裡,把我的話聽完後,再走不遲,行嗎?”魯爺心中暗道:“我看這小子並非泛泛之輩,大丈夫能伸能屈,且聽聽他要說些什麼。”他想到這,便點頭稱好。於是,鄭亦峰便把手鬆開了。
此時,鄭亦峰擲地有聲的對魯爺說道:“剛纔我在一旁吃飯時,你們的事,我也略微知曉了些。我認爲你現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路,堅決要他在今天內還錢。但這條路你是根本行不通的。你覺得對於飯館老闆來說,是他母親的命重要,還是,還你錢重要呢?第二條路,你們倆當場立個字據,借款寬限一週償還,一週後,他必須連本帶利一齊還給你。這樣多好,兩全其美,和氣收場。”
魯爺聽完,冷笑道:“我們當初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我就是要他今天還錢。”鄭亦峰搖了搖頭,對魯爺說道:“哎!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啊!我本來還想幫你的。可是你還是執迷不悟,往死路上鑽,那我也沒辦法了,只有一起去醫院了”魯爺一聽,茫然的問道:“去什麼醫院?”鄭亦峰嘴角上揚,笑着說道:“驗傷囉!剛纔,你的右腳踢了他一下腰間並踏到了他的胸口,左腳尖一共踢了這位老闆五十一下,你說要不要去醫院?我身爲人民警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今天飯館老闆陪你錢,你陪他醫療費,這總行了吧。”鄭亦峰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了警察證,魯爺定睛一看,暗道:“怪不得此人說話有條不紊、層次分明。原來還是個副處級幹部。看來今天算我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