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峰莞爾的對加藤彰說道:“爺爺,您真有雅興!可我卻坐立不安。”加藤彰淡淡的一笑,說道:“你是坐立不安,但鄭飛凡可更是如坐鍼氈啊!”鄭亦峰無奈的說道:“您老人家,可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我不是爲了鄭飛凡的事,來找你的。”加藤彰驚訝的問道:“那你是爲了什麼事找我?”鄭亦峰嘆息道:“前年的“迫花案”,您老應該有所耳聞吧。”加藤彰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我聽說那案子已經結案了!以金正爲首的“處雀”組織,被警方一網打盡,逮捕歸案!”鄭亦峰哂笑的說道:“您老人家不但耳朵靈光,連記姓也這麼好使。”加藤彰嘆道:“那件案子發生時,我也曾被警方列入了嫌疑人之一。但後來經過他們仔細的偵查,我的嫌疑人身份便被警方排除掉了。”
鄭亦峰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他並說道:“最近,我一直在暗中調查“迫花案”,越查越覺得它很蹊蹺,今天上午我去了精神病醫院並找到了“迫花案”中的倖存者。雖然她精神恍惚,但我認爲她說得話,完全可以作爲呈堂證供。可惜,我從她的病房出來後,她便被殺手幹掉了。但值得慶幸的是,我尋覓到了那個殺手,我與她打鬥過程中,一不小心把她的外衣給撕爛了,並瞧見她的背後有一幅刺青,上面圖案是兩根交叉着的麥穗。我就是想問下您,這個圖案是否與稻川會有關呢?”
加藤彰聽後,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與殺手接觸過了嗎?那你應該看清楚了她的長相吧。難道她是蒙着面的!?”鄭亦峰笑着說道:“長相雖然看清了,但並不一定是她本人的相貌。她很有可能戴了“人臉仿織膜”。”加藤彰不解其意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於是乎,鄭亦峰便把“人臉仿織膜”的用處與弊處都向加藤彰講了一遍。
這時,加藤彰頷首的說道:“如果那幅刺青圖案,真如你所描述的那樣子,那她很有可能是稻川會的“金穗”殺手。”鄭亦峰問道:“何謂“金穗”殺手?”加藤彰向鄭亦峰解釋道:“稻川會中的殺手分爲兩種,第一種是“血穗”,他們的背部上的刺青,只紋了一根麥穗。如果“血穗”殺手在執行任務時,以失敗告終,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而另一種則是“金穗”,他們背上的刺青就如你剛纔所描述的一樣。若是“金穗”殺手在執行任務中,失手了,他們會被“總會執行部”降爲“血穗”,如果下次他們再次失手的話,便與“血穗”殺手的下場是一樣的。”
鄭亦峰說道:“原來如此!照此來看,“迫花案”與稻川會有莫大的關係,說不定,此案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們!“處雀”組織只不過是他們的“棄子”而已。對了,前年,稻川會的會長是誰?”加藤彰答道:“清田川山。如今,他還是稻川會的會長。”鄭亦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說道:“真田忠長的死,不知與他有沒有關係。”加藤彰戲謔的說道:“亦峰君!你問我這個老頭子也沒用。不過,你可以買張“天堂”入場券去問問他,他應該會告訴你的。”鄭亦峰哂笑的說道:“我早就買了!但是我在天堂內,找了他整整一天一夜,還是沒有找到他。因爲我買錯了票,他是在地獄裡生活,而不是天堂。”加藤彰聽後,笑道:“這就是所謂的“z國式”幽默嗎?”鄭亦峰感嘆道:“案件如此蹊蹺,何不幽他一默!”
少頃,鄭亦峰從後院出來後,心中暗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看來還是要讓麗姬把他給約出來,才行!”他打定主意,便把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加藤麗姬的電話,“喂,麗姬!你現在在哪?”加藤麗姬冷冷的答道:“就在家中。”鄭亦峰說道:“那我這就去找你。”加藤麗姬淡然的說道:“亦峰君,有事嗎?沒事的話,就改曰再聯繫吧。”鄭亦峰趕忙說道:“有啊!而且只有你能幫到我了。”此時,加藤麗姬輕嘆了一口氣後,對他說道:“那好吧!”話音剛落,加藤麗姬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一刻鐘左右,鄭亦峰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對加藤麗姬輕聲的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把真田村一,給約出來。我有要緊事,要問他!”加藤麗姬遲疑了片刻,便對他說道:“亦峰君,我還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村一君,爲了幫你這位朋友的忙,我就破例一次吧!”鄭亦峰連連點頭並擡起左手腕,瞧了瞧手錶上的時間,且對她說道:“你叫他晚上六點,在“凱萊酒店”總店見面。並告訴他,你訂好包廂後,會給他發短信的。”
加藤麗姬聽後,點頭稱好並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了真田村一的電話,“喂,村一君嗎?你今晚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想與你出來吃頓晚飯,行嗎?”真田村一聽到加藤麗姬竟然會主動打電話來,約他出去吃飯,他滿心歡喜的對她說道:“好的!沒問題!”其實真田村一今晚本來也約了別的女人出去吃飯的,但加藤麗姬這位美女中的極品,竟主動打電話約他。所以,其他女人的約會,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於是乎,加藤麗姬按照鄭亦峰剛纔所講的時間、地點,對真田村一,說了一遍後,她便把電話掛斷了。此時,她側過身子,對鄭亦峰說道:“亦峰君!這下你滿意了吧!”鄭亦峰微笑着說道:“你讓我滿意這一次,下次有機會的話,我讓你滿意一百次!你賺了!”加藤麗姬知道鄭亦峰喜歡貧嘴,她話鋒一轉,說道:“亦峰君!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晚的約會,你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行嗎?”鄭亦峰聽後,心中暗道:“她去的話,反而有些話,不好說了。”他想到這,便莞爾的說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鄭亦峰說完後,便霍然起身,往房門的方向走去。加藤麗姬望着他的背影,她嘴角微微的顫了顫,喉嚨裡的話又艱難的縮了回去。
下午五點左右,“凱萊酒店”總店的2115號包廂內,鄭亦峰將包廂號用短信發到了加藤麗姬的手機上,加藤麗姬收到後,打開來,看了看後,她這才把這條短信轉發給了真田村一。
晚上六點整,真田村一走到2115號包廂的門前,他敲了敲門。俄而,門被打開了,真田村一見到開門的人是誰後,倏忽間,他那興奮歡悅的目光馬上轉變爲怨恨失望的眼神了,他冷酷的對鄭亦峰說道:“怎麼是你?麗姬呢?”鄭亦峰微笑着說道:“麗姬有點事,所以要晚一點才能到。你放心!我和麗姬已經分手了。這次我來這裡等你,主要是爲了另外一件事。”鄭亦峰說到這,聲音便放低了很多,“是關於你爸爸的死因!”
話音剛落,真田村一便已走進包廂內,他順手把門關上後,對鄭亦峰說道:“我爸爸的死與你有什麼關係?”鄭亦峰擲地有聲的說道:“誰讓你爸在死之前,見過我的一位朋友呢。如今,他被人栽贓陷害,已被警方起訴了。我想問問你,你爸在死前的那幾天,有沒有對你說過些什麼。你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此揚長而去。但是你的態度將決定,稻川會的存亡與謀害你父親的兇手是誰。”真田村一瞧見鄭亦峰面色沉重,表情嚴肅。於是,他沉吟了片刻,頷首的說道:“我父親死的頭一天,曾對我說過,他明天將要去找些幫手,替他去搶“so3”式機槍。”
鄭亦峰聽後,心中暗忖:“這件事,飛凡怎麼從沒向我提起過。看來,鄭飛凡對我也是有所隱瞞、保留的!”他想到這,便對真田村一說道:“據我所知,“so3”事件中,有兩幫悍匪去搶奪“so3”式機槍,一批是“弒警班”。另一批悍匪,警方尚未查明。照這樣看來,你爸的死因應該與那批還未查明的悍匪有關係。你能不能再仔細回憶下,當時,你爸還對你說過些什麼嗎?”這時,真田村一用右手大拇指與食指,夾了下鼻凹之處,他便陷入了沉思。
俄而,真田村一對鄭亦峰說道:“當時,他還輕聲的嘟嚷着說了句“可惡的蟑螂!又來擋我的財路。”鄭亦峰聽後,暗忖:“難道真得是加藤彰幹得?”此時,鄭亦峰對真田村一說道:“好吧!我知道了。若是我有你父親死因的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的。我先走了,估計,麗姬馬上就到。”鄭亦峰說完,便打開包廂門,大步流星般的走了。
半小時後,真田村一猛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五十多盤菜,都被他的力道給震得顛了顛,他罵罵咧咧的道:“好你個鄭亦峰!竟敢耍我!害的我,等了這麼久!還替我點了這麼多山珍海味。”
晚上九點左右,鄭亦峰迴到家中,正若有所思的躺在沙發上時,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它來,接通道:“喂!小美!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的呢。”關小美問道:“有事嗎?”鄭亦峰笑着說道:“你幫我去打聽下,一個名叫郭瓊的男人,他是x港中文大學法律系的博士生,他現任爲“非凡房產”的總經理兼法律顧問。若是你能幫我搞到他的資料,那是最好不過了,不能搞到的話,有張他的照片也行啊!”
關小美聽後,莫名其妙的對鄭亦峰問道:“你官級比我大!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打聽呢?”鄭亦峰嘆道:“這件事,我不好親自去做啊!”關小美點頭稱好後,對他說道:“我幫你那麼多忙,這回你也要幫我個忙了!”鄭亦峰無奈的說道:“只要不是讓我去當你的男友,啥事都行!”關小美聽後,便是一怔,而後,她說道:“情況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去見我父母一面。因爲我爸媽一到雙休曰,就bi着我去與那些[***]們相親。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萬般無奈之下,纔出此下策!你就勉爲其難的,幫下我嘛!”
鄭亦峰心中暗道:“我還是答應下來的好!要不然,得罪了這位烈姓千金,可比得罪這世界上所有女子的後果,還要嚴重!”他打定主意便對關小美說道:“好吧!什麼時候?”關小美笑不可抑的說道:“明天下午四點,我來你家,接你吧!”鄭亦峰心中暗道:“明天我還要去接林瑤來我家住呢!被小美知道的話,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他打定主意,便趕緊對她說道:“不用了!我們還是約個地方見面吧!我明天還有點事,不在家中。”關小美聽後,嫣然一笑的說道:“那好吧!那明天下午四點,“市心公園”正門前,不見不散!”鄭亦峰連聲稱好。他把電話掛斷後,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的道:“第二次了!我又不是職業冒牌男友,希望別有第三次了。”
俄而,鄭亦峰拿起手機,給林瑤打了個電話,“喂,林瑤!你明天什麼時候到啊!告訴我,我好安排時間,去接你!”稍隔了幾秒,林瑤輕聲細語的對鄭亦峰說道:“我大概八點鐘坐車,你十點左右,在長途客車站等我就行了。”鄭亦峰焦急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怎麼感覺你說話有氣無力似的。”林瑤欣慰的說道:“沒事!只是有點感冒,身體略感疲憊而已。”鄭亦峰答道:“好吧!可能是你懷孕後,一個人在羅家鎮裡,沒人做美味佳餚給你吃,身體得不到足夠的營養,導致抵抗力下降,才患得感冒。不過,沒關係!從明天中午開始,我就每天做好吃的菜,給你吃,保證讓你生出個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