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提及的特徵，林凡的目光一下眯了起來。
“確定是帶着金色面具？”
林凡死死注視着對方道：“還有既然對方帶着面具，你們大當家連對方臉都看不到，如何會知道對方是大人物，還毫不懷疑對方的許諾？”
面對死亡凝視一般的目光，中年男子止不住渾身一震。
他知道，
若是自己給出的答案，沒能讓眼前的人滿意，絕對會暴斃當場。
在生命攸關下。
他也管不得其它了，咬着要道：“我確定！這個金色面具人，我當時其實也看到了，因爲對方跟我們大當家隱秘見面時，我就在房間牀下！”
“嗯？你爲何會在牀下，你有特殊嗜好？”
林凡聞言目光微冷。
中年男子尷尬解釋：“不是特殊嗜好，而是我跟我們大當家之妻在房間內探討人生，大當家恰好回來了，我只能躲到牀下···”
“伱勾引大嫂？”
邊上的蘇二虎眼睛一瞪。
就是嚇得哆嗦的刀疤臉，此時也是滿臉驚愕。
踏馬的，
看着濃眉大眼一個人，竟然玩這麼刺激的活。
“嘿嘿，也就聊天，也就聊天，沒其它意思。”
中年男子乾笑解釋。
可兩人如何會信，直接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林凡也沒想到吃到這麼大一個瓜，不過現在他懶得吃瓜，其中的乾貨，纔是他想要的，對方恰好見證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既然你恰好在牀下，那這我且信你，但剛纔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就是對方帶着面具，你們如何篤定他是大人物，而不是騙子？”
林凡繼續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答道：“對方有個身份腰牌，一個王爺的身份腰牌，這種身份腰牌，是滅九族的大罪，沒人敢冒防，我們大當家也是看到對方手上的身份腰牌，才相信了對方，跟對方做這個交易！”
“哪個王爺的？”
林凡聞言追問。
中年男子搖頭：“當時我的視線剛好被擋住，沒有看到詳細，後面害怕我們大當家知道我在牀下的事，我也沒敢問他···”
“你真是個廢物！”
蘇二虎見對方回不上話，頓時冷臉大罵了起來。
“大人教訓得是。”
中年男子沒敢頂嘴，只能卑微的告饒。
林凡沒有說什麼，靠在椅子上沉吟了一會，纔再次開口。
“當初柳家莊滅門之事，你們兩都有參與了嗎？”
林凡看着兩人問道。
“我不參與這些事情，不過這這個刀疤臉參與了，甚至他就是執行這個事件的領隊！”
中年男子指向邊上的刀疤臉，他知道是對方將自己供了出來，才遭今日的罪，自然不會跟對方客氣什麼，當場化身污點證人。
“我··我···”
刀疤臉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卻找不出否認的話來。
當初，
做爲大當家的心腹馬仔，確實是他領的隊，這否認不了。
“我勸你不要廢話。”
林凡平靜注視着刀疤臉。
面對這個平靜的目光，刀疤臉渾身一震，想到此前的恐怖支配。
“是··是我領的隊···”
刀疤臉低頭沒敢狡辯了。
“剛纔他提及留下的兩個人，你當初是如何留下的？”
林凡神情無喜無悲，可這樣的他纔是最恐怖的。
刀疤臉沒敢廢話，陳述道：“在行動前，我先潛伏進柳家莊，確定目標人物跟其他人在不同地方，有足夠時間躲避，我才率隊真正出手，搜查的時候我獨自一人搜查，故意沒發現···”
隨着對方陳述。
林凡算是清楚這個經過了。
這就是一場戲，一場謀劃好的戲，目的跟猜想的一樣。
“其實我在搜查時，看到了躲藏的兩母女，那個小女孩，其實也看到了我，差點壞了計劃，好在我機警假裝於心不忍，當沒看到，一直等到約定的人來救，我們才裝作倉皇而逃。”
刀疤臉沒敢絲毫隱瞞，把整個經過全部道出。
林凡聽完述說沒有說話，而是朝屋內的一處屏風望去。
裡面站着一個身影，正是對方講述中的小女孩。
不過十五年前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是一度讓人聞風喪膽的聖女。
林凡在安排蘇二虎去提人時，將她從後院帶了過來。
一開始，
她認爲是林凡的把戲。
可隨着刀疤臉述說的經過，她的內心完全無法淡定了。
尤其是聽到，
當初搜尋的人，在發現她們母女後於心不忍，裝作沒有發現，她的心神頓時狠狠一震，渾身都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柳無煙嘴脣有些哆嗦，不覺間從屏風走了出來。
相比於十五年前。
刀疤臉變化了不小，臉上還多了一道疤。
可大致的輪廓，卻沒有多少變化，跟十五年前緩緩重疊。
這張臉，
柳無煙她認得。
當初躲在柴房角落的她，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你··你是那個小女孩？”
刀疤臉也認出了柳無煙，整個人止不住後退。
他知道，
自己要完犢子了。
現在他也算是明白，林凡爲何要大費周章，查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留下的小女孩，儼然已成了大人物。
“你該死！”
柳無煙沒有廢話什麼，紅着眼抽出一把軟劍，運轉身法一個閃爍來到刀疤臉面前，揮劍將對方梟首當場。
刀疤臉的頭顱滾落在地，臉上還帶着驚愕。
柳無煙殺了刀疤臉，提着滴血的劍朝中年男子望去。
“當初跟你們交易的，真是一個金色面具人？”
她死死看着對方問。
刀疤臉的頭顱就滾在他面前，中年男子早已被嚇尿。
此時聞言哪敢廢話，慌忙點頭道：“是··是的，當初跟我們大當家做這場交易的，是一個帶金色面具的人，他穿着一身白衣，還有··還有他的腰間，還掛着一個鳳凰玉佩。”
“是這樣的嗎？”
柳無煙翻手出去一枚玉佩，正是鳳凰形狀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
看到對方的恍然的目光，柳無煙知道這不是作假。
這一刻，
她的信仰崩塌了。
這個鳳凰形狀玉佩，正是她被收爲養女，神秘主上給她的，當做是認下關係的禮物。
在此前，
這個玉佩一直被神秘主上隨身攜帶，當初解救她們母女時，就有帶在身上了。
這個秘密，
林凡怎麼查都查不到的，只有真正見過的人，才知道。
現在中年男子道出，可以說是最好作證，再也做不得假。
就算她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擺在她的面前！
恩重如山的養父，不是什麼恩人，而是她滅門的仇人！
一切，
真如林凡所言，是盯上她的特殊體質，想要收歸己用！
如果極端來想，她家人都是因她而死，因她遭受無妄之災。
“你也該死！”
軟劍再次揮舞起來，又一個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當這一切完成。
柳無煙渾身一軟，差點摔落在地，好在林凡迅速起身抱住。
蘇二虎看到這一幕，識趣的把屍體處理，並帶着護衛離開。
“嗚嗚~爲什麼！！”
柳無煙第一次哭了，依偎在林凡的懷中，嗓音沙啞顫抖。
她失身落在林凡手上，遭受巨大失敗，她沒有哭。
恩重如山的養父死在面前，她同樣沒有哭。
可現在她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無助孤苦，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