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搖了搖頭,“沒有證據,都是推測而已。”
王知一卻直接說道:“可這事兒經不起推敲,你這麼說完,我就越覺得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鄭謙則說道:“找不到那個包工頭,這事兒誰也說不清楚。”
王知一隨之嘆息一聲,“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這一切都只是爲了對付你?謙兒,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他居然這麼喪心病狂地對付你!”
鄭謙苦笑一聲,“知一哥,你還沒看明白嘛?我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螻蟻。他對付我,甚至可能就是跟別人的一個玩笑而已。”
王知一微微一怔,隨即臉上便出現了無比震撼的表情。
正如鄭謙所說的一樣,原始集團的太子爺對付一個流量藝人,不過就跟碾死一個臭蟲一樣,甚至一句話就能毀滅一個人的前途。
在鄭謙眼裡的深仇大恨,可是在袁文彥的眼中,可能就是一個玩笑。
或許就是袁文彥再跟某個朋友開玩笑的時候,隨便說了一句,能讓鄭謙在一兩月之內身敗名裂。
然後,便有人爲了拍響這個馬屁,就開始算計起了鄭謙。
當初的鄭謙,看似大紅大紫的頂級流量,可是在一些大財閥的眼中,卻不過是個戲子而已,根本上不得檯面。
王知一想到此處,整個人瞬間就頹廢了下來。
鄭謙被人還得身敗名裂,夏老師現在還躺在海城的醫院裡昏迷不醒,這一切的仇與怨,似乎再也沒有機會還回來了。
袁文彥代表的是國內頂尖財閥,是金錢與權力的巔峰。
而他和鄭謙,不過就是區區兩個屁民,如何與人爭鬥。
正像田程所說的一樣,不過就是蚍蜉撼樹而已。
王知一心裡如此想着,臉上也不近流露出來一絲苦澀的笑容,看向鄭謙,“謙兒,算了吧!以後,咱們不要再去招惹他了。這樣的人,這樣的勢力,不是咱們得罪的起的。以後的日子還長,咱們這公司好好經營下去,不說東山再起,以後也能不愁吃穿。這事兒……算了吧!”
“算了吧?”鄭謙不禁挑眉,“爲什麼要就這麼算了!我被人害得身敗名裂,成了過街老鼠,爲什麼要算了?就算我忍下了這口氣,那海城醫院的夏老師呢?她纔多大的年紀,就要永遠躺在病牀上了?我能說算了,她行嗎?她連原諒別人的機會都沒了!你覺得她父親會答應?她母親能同意嗎?”
王知一依舊是滿臉的苦澀,“可不這樣,你又能如何?原始集團啊!不管不是你,還是我,或者是夏老師一家,誰能得罪得起原始集團。就算你豁出命去搞暗殺,你都未必能進得了他的身啊!”
鄭謙笑了,“搞暗殺!不會的,我又不是個瘋子!”
王知一追問道:“那你想要做什麼?”
鄭謙看向了電腦屏幕,“想對付袁文彥,就要對付原始集團。他是袁興業唯一的兒子,不管袁文彥如何,袁興業都會庇護他的。既然這樣,那就先讓原始集團倒閉!”
王知一聽到這話,不禁失笑道:“謙兒,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原始集團啊!剛纔在樓下,田程說的時候,我的確沒有意識到。可是現在我很清楚,搬到原始集團,除非動用國家力量,直接將他們全都抓起來,要不然你一個人是搬不動他們的。”
鄭謙卻搖頭說道:“原始集團的確是個龐然大物,不過國內的頂尖財閥,又不只是他們一家。”
王知一擺手道:“別的頂尖財團,咱們也不認識。憑什麼要聽你的,去跟原始集團硬碰硬?”
鄭謙看着王知一,突然笑了起來。
王知一疑惑地問道:“你又笑什麼?”
鄭謙笑着反問道:“知一哥,咱們是一傢什麼公司。”
“廢話!”王知一不耐煩地說道:“廣告公司唄!”
鄭謙又問道:“廣告公司是做什麼的?”
王知一翻起了白眼,“當然是給產品做廣告……等等,你的意思是?”
鄭謙笑道:“咱們是廣告公司,但是公司的本質,卻是幫助別的公司盈利的。既然我不認識其他頂尖財團,那我就親手捧出一個頂尖財團來!就算捧不出來一個頂尖財團,我也能捧出一羣一流的企業公司。我就不信凝聚這麼多力量在一起,還對付不了原始集團!”
王知一看着鄭謙,“你,你瘋了吧!不管是捧出頂尖財團,還是捧出一羣一流的企業,這都是不可能的!”
鄭謙卻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知一哥,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擴張公司規模,尋找有潛力的公司長期合作。這些公司,最好是站在原始集團對立面的。他們不是涉獵的行業多嗎?我就要在各個行業給他們樹敵,讓他們無暇應對!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我就不信我這個螻蟻,撼不動他這棵大樹!”
王知一聞言,不禁微微咧嘴,“你這個計劃,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啊!也許七八年,或者十幾年啊!”
鄭謙點頭,“夏老師不醒,我的計劃就不會停。或許等我成功的時候,原始集團的掌舵人就已經是袁文彥了。不過,那也正好,讓他自己親眼看着自己的事業被毀,名譽掃地!”
鄭謙說着,便一把拍在了王知一的肩頭,“知一哥,幫我!”
王知一咬了咬牙,隨即又笑了起來,“親手覆滅一個頂尖財團……好!我就陪你豪賭一把,就看看咱們兩個小老百姓,能不能搬到這個龐然大物!”
鄭謙笑道:“有你幫我,咱們肯定能行!”
王知一笑了笑,便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去做擴張的策劃。”
鄭謙笑了笑,“好,你管理公司,我來做廣告。田老闆給我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我也不能虧待他了。他這個汽車廣告……我要讓他成爲行業傳奇!”
王知一笑道:“我信你!”說着,擺了擺手,“好了,我也要去忙了。”
王知一說着,便離開了房間。
鄭謙則面對着電腦,又陷入了沉思。
夏老師,我會把這件事兒查清楚的。
就算你現在聽不到,看不見,我也要給你一個真相!
袁文彥,你做的事兒,早晚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