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啊啊!"艾爾伯特成功達陣,在敵人的陣地底線裡高興地歡呼,引來場外的一陣轟動。,x.
"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希洛瑪走上前來拍了拍虎人青年的肩膀:"順便把穆特領下去。"
"哦~"艾爾伯特還有點飄飄然,一邊走向後臺的休息室,一邊朝穆特投去好奇的目光。
然而穆特這時候表現得不太正常,他挪動着略顯沉重的步子走向休息室,一隻手還下意識地捂住小腹。
"你沒事吧?"艾爾伯特於是走過去詢問:"這個是之前受的傷?還在痛?該不會真的被對手偷偷用匕首捅了吧?"
"不,看上去沒有傷口。"穆特臉色有點發白,但是神志還是很清醒的。
"或許不是匕首,而是幾乎察覺不到的針頭呢?"艾爾伯特想起上次對戰加納黑金剛隊時,那羣卑鄙的對手使用的小手段。
"也不像是針頭。"穆特略帶疑惑地答道,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要是被人用針頭扎過,確實也會留下痕跡的。但是穆特的小腹上沒有傷口,就連一滴血都沒有流過,被針頭扎傷的機率並不大。而且一個小小的針頭應該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害吧,除非沿着針頭一起注射的藥物帶有毒性。但是既然是在比賽場上偷偷給對手注射的毒藥,毒一般都應該很急很猛纔對,比如上次那個立即見效的肌肉鬆弛劑。搞了這麼久都不見效,只是讓穆特的小腹有那麼一點不適的毒藥,根本都算不上是毒藥吧。
所以,果然只是艾爾伯特他們多心了而已嗎?
"總之進去休息室以後,讓醫療隊好好檢查一下。"艾爾伯特扶着穆特走向休息室。
不等老虎主動去叫醫療隊,斯芬克斯隊的後備人員裡已經有人去把醫療隊叫來了。衆人合力快速地脫掉穆特的護具,掀起貓人少年的上衣讓急救人員們檢查,但是急救人員們在穆特的小腹上摸來摸去,就是檢查不出任何傷口,就連一個針扎的小洞都沒有。
"有點兒浮腫而已,估計是在剛纔的猛烈碰撞中產生的瘀傷。"急救人員聳肩道。
"好吧……"既然急救人員都這樣說了,艾爾伯特也只好信服了。然而他瞪了穆特一眼:"你先躺好,多揉揉瘀傷的地方。等休息夠了才上場。"
貓人少年卻不以爲然:"既然沒有什麼大問題,就不用在意了。"
確實,那些木魔像的體內怎麼可能藏有暗器呢。經歷過昨天的加納黑金剛隊一戰以後,斯芬克斯隊已經向非洲的暗黑美式足球協會嚴正抗議過了,表示不希望再遇到暗中往他們的隊員身上扎針的陰險小輩。這次的剛果隊肯定也在足協的嚴格監控下派人出場比賽的,而且派出的還是那麼顯眼的木頭魔像們。足協的人也不是笨蛋,肯定會把上場的魔像們的四肢全部仔細檢查過一遍,才讓它們上場比賽。在如此嚴密的監控之下,想再在魔像們的體內藏武器,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穆特身上這個真的只是瘀傷而已?沒有別的大問題喵?------艾爾伯特於是糊塗了。貓人少年現在是一臉的平靜,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痛楚。但艾爾伯特很清楚穆特這小子,穆特那一臉緊繃的模樣,其實正代表他在竭力忍耐着劇痛。如果說這是瘀傷的話,這個瘀傷也是頗爲嚴重的,估計是碰撞時造成的內傷了。問題就是,有着[橡皮人]體質的穆特,身體最擅長承受衝擊。以他的體格,根本就不可能在剛纔那種小小的碰撞之中受到如此嚴重的瘀傷啊?
所以到底是怎喵一回事?真是越是細想越是不懂。
嘩啦啦啦啦啦!------此時場外又是一陣轟動,打斷了艾爾伯特的思緒。斯芬克斯隊的踢球員又把球踢進了沙漠之鷹隊的籠門裡,在獎勵遊戲裡獲得額外的一分!這樣一來,比分就成了比0,沙暴斯芬克斯隊以大正比數超前於剛果沙漠之鷹隊!
"呼!"四分衛希洛瑪走到休息室前的長板凳上坐下,喝了口運動飲料:"在這場比賽裡,我們總算是開了個好頭。不過在接下來的比賽裡,我們估計會越來越難熬吧。"
"什喵?我們不是一直把對手壓着來打喵?"艾爾伯特於是越發聽不懂了:"都把他們打得這麼慘了,居然還說接下來會越來越難熬?"
"你看看對面的情況再說。"希洛瑪指了指遠方球場的另一面,沙漠之鷹隊的休息室。在那裡,有不少技工正在對那些木質魔像們進行搶修,把魔像們的一些肢體換掉,換上另一些肢體。
"他們在搞什喵?"艾爾伯特皺起了眉頭。
"他們在分析我們,然後以剛纔的實戰爲藍本,不斷地改良他們的魔像們的構造。"希洛瑪的神情變得頗爲嚴肅,"估計不用多久,他們就會調整出剛剛好足夠在每一個方面勝過我們的球員的魔像們吧。"
[剛剛好]是什喵鬼,艾爾伯特心裡吐槽道。
"然後,不管我們怎麼掙扎,在體能上都會剛剛好比他們做出的魔像差了那麼一點點。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就決定勝敗。"
"到那時候就是我們被壓着來打了。"已經斷了臂骨和肋骨,躺在一旁養傷的菲萊歐斯也說道。艾爾伯特擔心地看了一下豹人菲萊歐斯,看對方這個傷勢,即使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估計也得花上幾分鐘才能讓斷了的骨頭癒合。
咦,等等。既然又是斯芬克斯隊達陣得分了,接下來的回合不就又變成了由沙漠之鷹隊進攻嗎?
斯芬克斯隊剛纔是靠着菲萊歐斯的捨身撲擊才擋下了對手的進攻,並一氣反攻的。但是現在菲萊歐斯還沒發上場,而且穆特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太好,那麼接下來斯芬克斯隊的防守豈不是很不妙?
艾爾伯特把目光投向希洛瑪隊長。怪不得四分衛說接下來會越來越難熬了。
"我也------"艾爾伯特剛想說什麼。
"不,你就留在休息室裡,這次的防守你和穆特都不用參加。"希洛瑪卻彷彿早已知道了艾爾伯特的想法,在虎人青年開口之前就打斷了他:"放心吧。這次的防守我們還是能夠拿下來的。即使場上只有我和古斯塔,我們也能做點什麼。"
"但是------"
"你啊,是隊裡剩下的最後一張皇牌了,可不能把實戰數據這樣輕易地交給對手。"不等艾爾伯特反駁,希洛瑪又接上一句。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艾爾伯特也沒有辦法反駁什麼,只能坐在冷板凳上,任由希洛瑪他們去應對接下來的防守回合了。
開球!被斯芬克斯隊的踢球員踢飛出去的球,瞬間就被跳躍力強大的沙漠之鷹隊接球手接住了。或許是見穆特沒有上場吧,這次對手派出的接球員又是那種高度輕量化過的木魔像。然而斯芬克斯隊派上去的後備的接球員卻讓對手吃了一驚,這名球員的體格比穆特還要高大一點,而且跑得還算快,趁對手接住球的瞬間就是一個飛撲擒抱,把剛果沙漠之鷹隊的外野接球手撞倒了!
這樣一來,事情又變得有趣了。
球掉落的位置是距離沙漠之鷹隊敵陣底線約四十碼的地方。雖然控球權還在剛果沙漠之鷹隊的手上,但是從這個距離一氣奪取對手的球然後達陣,對於斯芬克斯隊而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爾伯特吞了一口唾沫。難道馬上就要換他上場喵?確實,接下來採取這樣的戰略纔是最合理的,斯芬克斯隊裡唯一能夠幾乎不受阻擋地跑完那四十碼的人,估計就只有艾爾伯特一個了。
然而四分衛希洛瑪卻朝冷板凳這邊打了個手勢:沒有換人!就以現在的陣勢繼續進行防守!
"哼,是打算玩拖延戰術,儘可能的消耗掉上半場的時間嗎?"躺在一旁自愈中的菲萊歐斯不禁評論道。
艾爾伯特於是不說話了,靜靜地觀察着事態的變遷。
果不其然,沙暴斯芬克斯隊接下來的戰略反攻爲守,開始和沙漠之鷹隊玩膠着戰。每當對手的四分衛拿到球以後,一大羣獸人們就蜂擁上去,把對手的傳球路線堵死。不能進行長傳的沙漠之鷹隊四分衛只好進行中短程的傳球,把球交到他們的跑衛手上。但是跑衛一旦接到球就會受到瘋狂的攔截,每每是三四個人一起緊盯着跑衛,跑衛纔剛跑出兩步就會被按趴在地!這種嚴密的防守對於斯芬克斯隊的球員們其實是極大的體力消磨,但是艾爾伯特這時候才發現,上場的除了希洛瑪和古斯塔是主力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二軍!
這羣二軍上場的機會本來就不多,這次雖然要他們和對手進行膠着戰他們也表現得格外地賣力,幾乎是不辭勞苦地在全力阻擋着對方的進攻!沙漠之鷹隊的球員們雖然都是魔像,體能上始終比斯芬克斯隊的人高出一籌,但是它們的能力其實並不十分出衆,至少沒有斯芬克斯隊之前交手過的巨人隊和黑金剛隊那樣誇張,所以在膠着戰之下,它們也是寸步難前,推進得格外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