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衆人驚愕了。
他們在一間滿是怪人的咖啡廳裡坐了下來。
這裡簡直是一個化妝舞會------不僅是侍者,就連顧客們也是------所有人都穿着奇異風格的服裝,化着鬼靈精怪的妝,在這個佈置陰森的咖啡廳裡靜靜地吃着喝着。雖然外觀看上去很奇妙,但這些人個個裝出很高貴的樣子,彷彿是一羣黑暗貴族。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狼人越坐越不自在。
"這是給你的,主人閣下。"一名穿着黑色女僕裝的侍者放下了一隻銀色面具。這似乎是特別爲獸人們設計的面具,套在貝迪維爾的狼鼻子上毫無違和感。
"主,主人。"狼人受寵若驚。
"嘿嘿,這是某種遊戲喵。"艾爾伯特也戴上他的面具,那東西同樣也是爲虎人的臉形設計的,套上去之後不僅很好地遮住了大貓的容貌,還把半邊耳朵都套住了。
"這是哥特人的秘密集會場所,在這裡我們可以暢所欲言,無論說的話有多麼誇張,都不會有人過問。"幽影行者拿起一杯黑咖啡呷了一口,然後說了一句很神奇的話:"啊,今天的黑暗之血充滿了誘惑。我體內的惡魔又要興奮起來了。"
"原來如此,"艾爾伯特似乎弄懂了遊戲規則,他拿起餐刀切向面前的黑森林蛋糕:"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
伊萊恩低着頭,默默地喝他的牛奶。
而周圍的怪人們聽見,都在會心地微笑。
狼人看得傻了眼。這裡的人們腦子都有問題嗎。
"言歸正傳。"幽影行者又呷了一口咖啡:"即然你們是伊萊恩的朋友,我想請你們也來幫忙辦一件事。這事的危險性極高,而且是國家機密內容。---當然了,酬勞不會少付你們的。"
"沒關係。這個世界就交給我們去拯救吧。"艾爾伯特以爲這是某種遊戲,繼續接上:"要去屠龍。還是要去消滅某位遠古的惡魔。我已經準備好了,儘管下命令吧,長官。"
"艾爾。"狼人慌忙叫住老虎。隨便接這種奇怪的任務,真的好嗎。
"但這位幽影朋友是伊萊恩的熟人,對吧。"艾爾伯特完全處於不設防狀態:"伊萊恩的朋友肯定不會坑我們的,對吧。"
"嗯,這個"黑衣人考慮了一下:"我也說過了,這任務有危險性。伊萊恩的實力我知道,但是你們---"
"有戰鬥嗎。"貝迪維爾搶着問。既然有危險性,那恐怕是一場硬仗吧。
"不一般而言,不會有。"對方的回答卻出乎狼人意料:"除非出現突發狀況。"
沒有戰鬥的任務。那爲什麼要搞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狼人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戴着的面具:"等等這事難道是犯法的。你要我們去搶銀行什麼的。。"
"不,你都在想什麼。"幽影行者的面具下流露出一陣輕微的不屑:"這事完全合法。這並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只是去查探某些東西而已。"
雖然一口保證道這事的合法性,黑衣人卻在最關鍵的地方含糊其詞。貝迪維爾聽着覺得十分不爽,老實說真想推掉這任務。
"我,我會去的。"伊萊恩這頭笨熊卻說。他似乎很信任這名黑衣蒙面人,對對方的話言聽計從,根本就不會去懷疑。
"那麼,我們也得去了。"貝迪維爾無奈地道。他很不放心伊萊恩這笨蛋。與其讓白熊人一個人去冒險,還不如跟着去看看,好有個照應。
"所以說,從一開始就決定這樣做不就好了喵。"艾爾伯特又對狼人一陣冷嘲熱諷:"羅羅唆唆地問個半天,結果還是不會改變的喵。"
確實如此。但試着從對方嘴裡套點情報又不會有損失。總比什麼都不做,一頭栽進陷阱裡的好吧。
"那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幽影行者黑色的面具下露出一絲冷笑:"從現在起,你們的行動代號就是"
他看着貝迪維爾:"【白銀之狼】。"
狼人一陣鬱悶。
黑衣神秘人又看着艾爾伯特:"【蒼影之虎】。"
"酷。"艾爾伯特像個小鬼那樣,沒頭腦地嚷起來。
"而你"黑衣人又看了看伊萊恩:"嗯,【棉花糖】。"
白熊人幾乎把喝了一半的牛奶噴得一桌子都是。不,其實他已經噴出來了,但熊戴着一個長長的帶着兜蓋的面具,他噴出來的牛奶全被那面具接住了,彷彿是誰有意這樣做似的。
滴滴滴滴滴。牛奶沿着面具的邊沿,滴得滿桌子都是。伊萊恩連忙拿起紙餐巾擦個不停。
"這可,可不可以換一個代號"熊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麼奶酪熊。"
伊萊恩的頭啪地整個撞在桌面上,桌子上的杯子盤子都輕微地跳了一下。
"你絕對還在生,生我的氣,對吧。"伊萊恩鬱悶地叫道。
幽影行者抖出一個冷笑:"不,只是覺得作弄你比較好玩而已。我體內的惡魔是這樣說的。"
這傢伙似乎和伊萊恩有很深的交情。貝迪維爾在一旁觀察着二人之間的對話,心裡不斷犯嘀咕。這個自稱爲幽影行者的人,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了,【劍熊】。"那人看着白熊背在身後的大劍,又給伊萊恩換了個代號。
這代號雖然聽上去挺酷,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嗚就,就這個吧。"白熊已經無力去抗議了。
"那麼---"幽影行者拿起杯子,既優雅又迅速地,一口氣喝完了那杯黑咖啡:"黑貓,要你準備的東西呢。"
"都拿來了。"一名身穿黑色女僕裝,頭上頂着一隻大大的貓耳裝飾的美女,提着一隻大皮箱走過來:"是你們的制服,快換上吧。"
"怎麼做個任務還得換衣服啊。"貝迪維爾更鬱悶了。
"當然了,作爲一名孤高的調查員,行頭是最重要的部分。"
那位代號叫做"黑貓"的美女伸出套着黑色蕾絲手襪的美手,輕輕地撩了一下貝迪維爾的下巴,用無比輕浮的語氣逗弄着狼人:"來吧,變身用魔術空間在這邊。"
狼人順着美女所指的方向望去。
什麼【變身用魔術空間】。不就是一個更衣室嗎。。
貝迪維爾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中午,薇薇安的研究所。
彪形大漢朝他的對手揮出了一拳,卻被他的對手,一名長着貓耳的少女用胸部完全格擋住了。
(這是什麼神技能。)
被這個神技嚇了一跳的賽費爾愣了半秒。
碰。碰碰碰。貓耳少女已經一頓連環拳,把彪形大漢打飛至半空。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汪。"哈斯基冷笑,用他的狗爪子神速地狂按着操縱桿。
他控制角色的貓耳少女已經追了上去,狠狠地踢出一腳,毫無難度地把彪形大漢擊倒了。
致命一擊。貓耳少女自空中狂坐而下,屁股狠狠地蹲在大叔的臉門上。彪形大漢頓時鮮血狂噴,不省人事。
(我的喵啊。)
然後整個畫面一黑,屏幕上顯示一串字:"遊戲結束:勝利者:husky---戰績1326勝,0敗。"
"誰誰來阻止他啊喵。"賽費爾已經完全沒法玩下去了,大求救似的往身後望去,卻看見他的弟弟們都輸得完全崩潰了,趴在沙發上發呆,頭腦冒煙。
"你們---"豆大的汗珠掛在賽費爾的額角上。
"嘿嘿嘿,你們太菜了汪。"哈斯基得意洋洋地搖着尾巴:"怎麼輸了這麼多次都沒有一點長進汪。再這樣下去,一輩子都贏不了我耶汪。"
賽費爾很鬱悶。這明明是他們來大不烈殿後爲了哄小哈爾而買來的電子遊戲。豹人陪弟弟打了兩天的遊戲,自以爲已經把整個遊戲完全掌握了纔對。
沒想到這名犬人少年,才玩了不夠一個小時就把遊戲完全上手,甚至還使出了賽費爾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隱藏招式,讓豹人三兄弟一敗塗地。
這小子是惡魔。從各種意義上說,都是一名小惡魔。
一名魔像搖着鈴鐺,從房間外走進來提醒賽費爾他們吃飯。這救了賽費爾。
"那,那個---"大貓試着找藉口,轉移小哈的注意力:"哈斯基,我們別玩了,去吃午飯好喵。"
"嗯---"小哈還想說什麼。
咕。他肚子裡的打鼓聲卻打斷了他的話。
孩子們對自己最忠實,雖然偶爾有玩得過癮不肯去吃飯的情況,但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餓了就去吃,困了就去睡。
"好吧汪。"犬人少年也一樣。他愉快地搖了搖尾巴,期待着午飯能吃到的東西:"咱們吃飯吧汪。"
賽費爾不禁掩臉:現在誰纔是這家的主人啊。
哈斯基丟下游戲手柄,拍拍屁股從地毯上站起來:"可是,你們還沒有去做飯,就已經能吃了嗎汪。"
"噢,有魔像們在做飯喵。"賽格萊德見終於能擺脫這小惡魔了,抖擻起精神爬起來:"雖然味道平平,但也總比我老爸做的黑暗料理好吃喵。"
"你爸比。"這句話勾起了哈斯基的好奇心。
賽格萊德自知說多了,連忙岔開道:"噢,呃,沒什麼喵。別在意喵。"
沒想到小哈爾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賽格萊德。從出生起就沒有和帕拉米迪斯相處過的小哈爾,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樣的人,即使只是從第三者那裡聽來也是好的。
"哈爾。"
"不,沒什麼喵。"小黑豹從沙發是爬起來時仍然用小腳不安分地踢着地毯:"我才沒有想知道爸爸的事情喵。你們吃飯的時候用不着跟我聊這個喵。"
"我們聊一點吧喵。"賽費爾看穿了弟弟的心思,一邊往休息室外走,一邊低聲嘀咕:"但是不能說太多喵。這樣對小哈斯基來說會很失禮喵。"
犬人少年不明所以地側耳傾聽。別人家裡的事最好還是別管。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三隻貓的父親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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