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感受着逐漸遠去的痛苦,似乎那被撕裂的軀體是屬於另外一頭與它相近的災厄之龍一般。
周圍的場景開始不斷翻騰着陰暗和灰色的東西,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知道它正在墜入死者的世界。
在怒爾,每一個靈魂在死亡之後都需要面臨它的命運,亦或是審判。
不過作爲惡貫滿盈的災厄之龍,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並不需要審判,便直接在縈繞着它軀體的邪惡意志作用下,墜入最爲深邃的黑暗世界。
凡物們總以爲,死亡便是永恆安息。
那或許是正確的,但在怒爾均衡的審判在死亡之後纔剛剛開始。
無數的冤魂纏繞着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的靈魂,這使得它變得愈發沉重起來。
不過它並沒有理會這些下位面打開門小點心,畢竟按照它的計劃,這裡不過是臨時的過度:
作爲曾經遊歷過多元宇宙的巨龍,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當然能夠掌握到那個邪物禁區的消息。
一個擁有毀滅位面的力量,並且付諸於行動的禁忌武僧,是每一個敢於在多元宇宙爲非作歹的存在們,需要及時掌握的信息。
對於曾經混跡諸多位面的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而言,它自然不會疏忽那個禁忌武僧的危險性。
不過在某天,當它百無聊賴地趴在自己的巢穴裡,等待着最終災厄來臨的時候,它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瘋狂的計劃:
與很多異種巨龍一般,災厄之龍有着獨立於其他種族,甚至巨龍的成長方式。
災厄之龍,在很多相關學者們的定義中,是應該被劃分到某種概念性生命的。
但是由於災厄之龍在幼體時期,所表現的血肉生命般的孱弱。
這使得它們最終並沒有被定義爲某種神聖的概念性生命,而是作爲危險禁忌龍種的分類,被囊括在了巨龍的相關百科全書中。
總而言之,災厄之龍能夠通過生命乃至於位面的災厄,來獲得某種本源的成長。
而貫徹這一邪惡成長方式的力量,就是名爲:災厄之源的災厄之力。
對於部分塑能系大師而言,他們認爲災厄之力屬於終極混沌的某種分支,它詮釋着這個萬物必將淪陷的某種灰色未來。
這讓災厄之龍的誕生,似乎增添了一絲命運欽定般的感覺。
雖然,它們大部分時候和尋常的巨龍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但是當某種既定的災厄出現之後,它帶着既定的使命,而某頭災厄之龍則可能應運而生。
對於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而言,在它那蒼白而漫長的歲月裡,它也曾經成爲某種災厄的化身。
但是現在,它疲憊了,它已經成爲了一頭毫無求生欲的災厄之龍。
命運存在無數的分支,當一個新的、足夠重要的單位攪入一片命運之河後,它必然會呈現出不同的結果。
簡單來說:當易秋追隨它的印記進入到這個位面之後,這個位面必然會呈現出某條屬於位面毀滅者的支流……
它是微妙而稍縱即逝的,畢竟它不是真實的命運顯現。
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知道,作爲秉持着某種奇怪秩序的武僧,是不會毀滅這個位面的。
而它所需要的,也並不是讓它毀滅這個位面。
它所希望的,是藉助那條稍縱即逝的命運支流,追溯到那古老的、已然蒼白的源頭……
或許,她就在那裡。
就像曾經那時候的樣子一般……
…………
…………
當徒手撕裂了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那龐大軀體之後,易秋並沒有離開。
在那頭災厄之龍的靈魂離開它的軀體,墜入到下位面的時候,易秋其實是可以直接摧毀它的。
但是感受到災厄之龍-阿瑞達那普思那毫不掩飾的靈魂之中,某些他所已然陌生的情緒波動之後,易秋放過了它。
那是一種真摯而醇厚的情感,是智慧生靈某種沉醉的特質。
它或許不一定那麼美麗和鮮豔,有的時候它就像崖邊的野花一般,開得潦草且肆無忌憚。
只是對於一片**而言,它容得下無數翻江倒海的巨獸,乃至於咆哮的火山。
甚至,在那最爲深邃的地方,有某種恆星般的光芒永遠地束縛在那裡……
只是,它不再提供花兒生長的土壤了……
易秋的目光穿過冰冷而混沌的下位面,他看着那頭災厄之龍的靈魂像是一隻輕盈的蝴蝶。
它的身上仍然泛着猙獰和鮮豔的邪惡之光,但這一刻它的靈魂是鮮活的。
好像它曾經那蒼白的歲月,也變得充滿了某種異樣的生機一般!
它躲過命運之河的衝擊,緩慢而又堅定地一點點朝着某個未知的區域逆流而行……
“很感動?不是嗎?一頭災厄之龍和一頭精靈龍的愛情……”
而就這個時候,易秋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易秋轉過頭,頓時一抹鮮豔的火紅長髮映入眼簾:
這無疑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的身上充滿了凡物所能想象的一切稱讚魅力之詞!
乃至於她的每一片皮膚的纖維和毛孔,都在詮釋着完美的定義!
當一種美麗不再能被凡物的言語所描述的時候,那便是屬於神明的概念。
毋庸贅言,這是一個強大的神!
易秋想了想,他似乎想起了這個神。
是的,儘管他並沒有見到過她。
”紅髮女士?“
易秋低頭靜靜看着這個異域的強大神,他用猶如雷鳴般沉悶的聲音說道。
”看來你記起來了……“
紅髮女士對着易秋微微一笑,那笑容完美地詮釋了女神的定義。
它足以令人沉淪,卻不像魅魔女王的吸引力那般,充滿了罌粟般危險的致命吸引力。
它更多的,應該像是明媚陽光一般。
明明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卻仍然讓人感覺到心情莫名地愉快了起來。
”是的,你兇過我的狗……“
易秋從物品揹包中取出釋厄,然後靜靜地凝視着紅髮女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