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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秋把黑暗刀客的怨念從物品揹包中拿了出來,這是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環戒。
易秋翻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印刻有“Ash nazg durbatuluk ”字樣,於是就直接佩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戴上黑暗刀客的怨念沒多久,易秋就能感覺一股輕靈的氣息從戒指中涌向身體,他感覺自己似乎輕快了許多。
至於黑暗披風,易秋則直接穿上了。
寬大的披風將易秋裸露的上身直接遮蓋住了,幽幽的毛色在幽暗的腐朽之城中很是應景。
黑暗披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似乎能吸取光線,雖然不能達到隱身的效果,但是對於隱身後的加成確實是比較有用的。
腐朽之城的難度已經提升爲精英了,易秋琢磨着先退出修整一下。
和黑暗刀客的戰鬥雖然並不算漫長,但是仍然耗費了易秋大量的精力。
作爲精英難度的boss,易秋不覺得榮譽騎士長會比黑暗刀客和腐朽廚師長更弱。
基於試煉副本的難度跳躍來看,易秋覺得和榮譽騎士長的戰鬥會是一場惡戰。
所以他需要好好休養一番,腐朽之城還有差不多一半的時間,足夠他揮霍了。
“是否退出副本?”
“是。”
“正在傳送人物退出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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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眩暈感……
當易秋再度恢復了意識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祖宅,因爲關上了大門,祖宅內一片漆黑。
易秋依稀記得小的時候,祖宅的大門白天都是不關的。
因爲採光確實差,不過祖宅的大門很寬敞。
敞開大門的話,堂屋和廚房都能照得通透。
易秋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喜歡坐在門口的石檻上,但是更多的記憶卻是模糊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易秋摸了摸光頭,正準備從物品揹包裡面拿出時裝穿上,然後去開門。
突然,易秋聽見了外面有腳步聲在靠近。
易秋皺了皺眉,迅速從物品揹包中把時裝拿出來然後穿好。
然後他聽見外面那人在大門外停了下來,然後……似乎在撬鎖?
易秋微微眯了眯眼,身影逐漸消失在漆黑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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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良工在使勁撬鎖,他感覺到喉嚨乾涸地彷彿刀割一般的疼。
在未販毒之前,杜良工也曾想做小偷。
當然,小偷有很多種,有拿着刀片、鐵絲玩技術的,自然也有拿着鐵錘、電鋸玩力量的。
杜良工就屬於後者,他也曾拜訪“名師”學習過。
但是練了一個月,開個最簡單的門鎖都時靈時不靈的,名師”把學費退給了他……一半。
然後跟他說:“按道上的行情說該是全退的,但你這費了我老大的勁兒,就收一半當精神補貼費了。”
“名師”在當地名頭很大,杜良工自然不敢招惹他。
在暴力偷竊了幾波後,杜良工被抓進了派出所。
錢沒賺到,還反賠了不少。
於是就斷了當小偷的念頭,當然哪怕不當小偷,打工也是不可能打工的,於是就跑去販毒。
而今重操舊業,杜良工瞬間有種光陰荏苒的感覺。
光陰荏苒是杜良工唯一記得的成語,因爲在讀書的時候,他上學的那個學校來了一個很漂亮的語文女老師教他們。
那個女老師不僅人漂亮,而且很溫柔,也不歧視他們這些農村來的孩子。
光陰荏苒就是那個女老師教他的,杜良工仍然記得那個老師的模樣。
如果後面那幾個老師都是這樣,杜良工覺得自己或許還能再讀幾年書,而不是初中沒讀完就退學了。
想到這裡,杜良工不免又有些光陰荏苒的感覺。
不過喉嚨傳來的刺痛讓杜良工恢復了他清醒,他強迫自己冷靜。
銅鎖是掛在門栓上的,他自然沒那麼大能耐用一把匕首把門栓給弄斷。
於是只能耐着性子伸出手從門縫裡面探進去用匕首翹着銅鎖,杜良工一邊撬着一邊想着“名師”教給他開鎖的口訣。
“開鎖之道,在意不在力,力斷而心續……”
杜良工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他不斷用匕首撬弄着。
“咔擦!”
終於,一聲輕響後,鎖開了!
這一聲輕響彷彿滋潤的甘露一般沁人心脾!
杜良工感覺喉嚨的燥熱都瞬間壓下去了不少!
杜良工一把扯開銅鎖,拉開門栓,然後用力一推!
“吱……”
老式木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杜良工突然感覺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推開大門後屋裡也顯得不太亮敞。
杜良工感覺到那些漆黑的地方似乎藏着某種吞噬人性命的妖魔,杜良工有些猶豫。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之前警察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心慌慌的。
於是有了單子就搶着去做,不然平時這種山裡的小單子他都懶得理的。
路難走又不賺錢,有時候到了大山裡還得擔心遇到黑吃黑。
不過因爲心裡慌,杜良工直接搶着去做。
當然一起的幾個毒販還笑他說“跟趕着去吃屎的狗一樣”。
杜良工心裡呸了一口,自己中終究沒吃上屎,他們卻要吃牢飯了,說不定還要吃花生米。
杜良工嚥了一下口水,喉嚨裡面的刺痛讓他有些猶豫。
不過想了想,杜良工狠狠呸了一聲。
老子是看過走近科學的人,怕什麼妖魔鬼怪!
杜良工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沒發現有警察的蹤跡。
於是他的心平靜了一下,但是還是有些慌慌的。
杜良工抓緊了手裡的匕首,朝着陰影中的裡屋走去。
他知道這種老式的房子,裡屋後面都會有一口水井。
走進了堂屋,杜良工感覺心跳的更厲害了,似乎有某種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杜良工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很不對,說不定是因爲極度缺水導致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先得弄點水喝。
杜良工警惕地往兩邊望了望,屋子裡很安靜,連蟲鳴聲都沒有。
杜良工嚥了一下口水,他蹲下身體緩步朝着裡屋走去。
突然!
杜良工感覺到耳邊有輕微呼吸聲,似乎有人在他背後!
杜良工瞬間只覺頭皮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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