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鬆了一口氣,拔出劍,這纔看向了那個人。他這時纔看清楚了她的樣子,年約十七八歲,水靈靈的大眼睛,挺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柔美且又精緻。配上她那紮起三分的長髮,顯得十分的乖巧可愛。一雙修長的大腿,胸口上掛着一個小巧精緻的鈴鐺,更顯得胸口…?嗯?平的!沒有凸起。他又看了看她的脖子,沒有明顯的喉結。若舞這時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剛纔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幫忙,我可能要多費些很大的力氣才能殺死它,說不定還會受傷的。”見她沒有回話,若舞又接着說道“我叫姜若舞,你叫什麼名字呢?”等了一會她才張開嘴說道“姬赤洛。”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卻非常的輕靈動聽。若舞接着說道“很好聽的名字。”“你…是女孩子吧?”若舞遲疑一下又小心的問道。過了一會見她沒有回答,若舞以爲她是默認了,或者是生氣了。要是你問一個正常的女人,問她是不是女人,應該都會生氣的吧,這不就是間接說她有哪些地方長得不像是女人嗎!比如胸小。
若舞有些尷尬,他這時才注意到了赤洛身上的傷。若舞伸出雙手,抓住了赤洛的胳膊。赤洛見若舞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剛要撤出來,就感覺到胳膊上傳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她感覺到傷口不在疼了,好像在慢慢的癒合。她不再動了,輕聲說道“真暖和。”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過了十幾分鍾赤洛身上的傷就全部恢復了,在被墮落者抓破了的衣服的開口處,顯露出了已經癒合了的皮膚,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水嫩有靈氣,就像在皮膚上覆蓋了一層縹緲的綠色仙氣一樣。若舞也深出了一口氣,治療期十幾分鍾對他現在來說還是稍微有點累了。
若舞看着赤洛,赤洛的眼睛在盯着那個剛死了的墮落者,只見她右手拿起若舞身邊的長劍朝着那個墮落者的胸膛劈去,若舞見赤洛這樣不知道是有什麼用意。赤洛拿着長劍在墮落者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切砍着,一會整個胸膛就被刨開了,在裡面露出一顆差不多被切成兩半的心臟。只見那顆血紅色的心臟在陽光的照耀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晶瑩剔透,宛如一個藝術品。“這是結晶化了?”若舞吃驚的問道。
赤洛沒有說話,拿起了半顆結晶化的心臟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只見她手心上的結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到最後變成了灰白色的粉末。這時赤洛的神情顯得靈動了許多。若舞看着現在的這情況說道“難道這個結晶可以被吸收?”說完若舞也拿起了那半塊結晶放在手心上。赤洛見若舞這樣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只見若舞手上的結晶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然後變成粉末,這時在赤洛的眼神中泛出了一絲神彩。若舞吸收了結晶中的力量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強大了許多,他伸出手泛起了光芒,現在的光芒比以前的亮了許多。他興奮的道“這個結晶真的可以吸收,而且力量還這麼強大。”若舞興奮過後又看向了赤洛問道“赤洛你是怎麼知道這顆心臟上的力量是可以吸收的?”赤洛看着若舞過了一會說道“感覺。”若舞見赤洛這麼說話,覺得她可能就是這樣的性格吧!也就不在多問她這個問題了。
若舞看了看手機,已經三點多了,必須要快點上路了。若舞看着赤洛,不知道要怎麼解決這個突然間就遇到的女孩,顯得有些頭疼,然後試探的問道“赤洛,你要去哪裡?”赤洛搖了搖頭。若舞見她搖頭,又換了種問法“你家在哪裡?”赤洛眼神一滯像是有些空洞,輕聲說道“沒有了。”若舞見她這樣,感覺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了,也就不在問她這個問題了。若舞又試探的說道“我現在要回家鄉,去找我的爺爺奶奶,你要是沒有別的地方去,可以跟我一起走。”一陣沉默之後,若舞見赤洛沒有說話或者是表示,以爲她不願意跟他一起走呢,剛要說要是不行就只能分開了的時候,赤洛就毫無預兆的點了點頭。
若舞和赤洛上了車,看赤洛的現在的樣子顯然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車,或者是根本就沒有見到過車,她雖然默不作聲,但是眼睛總是在四周的打量。若舞這才注意到,車上的牀和箱子裡的衣服和內衣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他看了眼赤洛在四周打量的眼神,神情一陣的尷尬。若舞強裝作渾不在意表情轉過頭說道“從這條路在拐一個彎就會經過黃山的山腳,從那裡沿着小路一直向西就會看到一條寬大的馬路,上了馬路就可以直接到紅陽市的城邊了。”若舞見赤洛沒有反應,若舞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啓動車向前開去,在經過黃山山腳的時候,若舞看見在黃山的半山腰處有一塊坍塌,那裡碎石散落,直接向山內凹進去一塊,在碎石中間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爬出的空洞。難道是被隕石砸出來的,若舞這樣想着。
一路上又遇到幾波墮落者,最多的一波有十幾個,還好沒有像剛纔那麼厲害的。在這幾次戰鬥當中,若舞的戰鬥技巧也越來越熟練,他的能力也有點增加,看來戰鬥也可以直接提升人的實力。而赤洛的表現就讓若舞有些吃驚了,赤洛拿着若舞給的棒球棍,起初她對上一個墮落者都顯得有些吃力,動作有些僵硬,很是不連貫,用起棒球棍也很是生疏。隨着戰鬥的增多,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用起棒球棍來猶如臂指,打的墮落者哀嚎怒吼。赤洛就好像在熟悉自己的身體,對身體的掌控越來越好,她也發揮出了超常的戰鬥技巧,動作靈活且又優美,宛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若舞都看得有些呆了,他把那把水果刀也給了赤洛,然而後來發生的戰鬥就讓若舞有些吃驚了。只見赤洛在墮落者中穿梭,手中的水果刀每揮動一下都能準確的刺入墮落者的心臟,而她靈活的動作卻都能避開墮落者的攻擊,這種戰鬥技巧和反應力,還有在戰場的觀察力都讓若舞暗暗的吃驚。而赤洛用水果刀殺死的墮落者居然都比若舞用長劍殺死的多,這就讓若舞有些汗顏了。這次他再挖出墮落者的心臟,發現雖然心臟在空氣中也在變化,卻不再是那種晶瑩的顏色了,而是一種灰白色,他拿在手心只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能量波動,看來普通的墮落者的心臟是沒有能量的。
每到太陽西落的時候,天邊的雲彩就會泛起一片通紅,宛如神女的嫁衣一樣映襯着嬌豔的太陽,有一種美輪美奐的景色,這就是紅陽市的由來。在到了紅陽市城邊,西邊就泛起了一絲暈紅,宛如神女的羞澀。
姜家村在紅陽市城南周邊,由於那裡景色很好就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也就成了政府的照顧對象,以前每天的人流量也是比較大的。若舞開着車下了大公路,駛向了進去鄉村的小公路,一路上遇到的墮落者明顯的多了起來,這讓若舞有些憂心忡忡,希望爺爺奶奶不要有事。在這一路上若舞還沒有遇到過倖存者,看來多半是躲到了某處。在快到姜家村的時候又遇到了一波墮落者,裡面還夾雜着一隻和在黃山遇到過得一樣厲害進化的了墮落者。費了一番功夫終於解決掉了這波墮落者,挖出了那隻進化墮落者的心臟,果然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結晶。若舞分給了赤洛一半,吸收完後若舞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增加許多,他有一種想要打破什麼的衝動,感覺力量在沸騰,過了一會那種感覺才平息下去。若舞握了握手,手上散發出明亮的光芒,比以前的多了一種實質的感覺。若舞眼神凝聚,眼上浮現出的景色面積比以前大了一倍,若舞現在可以投影出三百米以外約有六百平方米的景象,這讓若舞很是高興,他的能力越強找到爺爺奶奶的可能性就越大。而赤洛吸收了結晶只是顯得更加靈動了點,就沒有什麼別的變化了,“她的體質應該也是有不少的提升吧!”若舞這樣的想着。
到了姜家村村邊,太陽的一半都沒入了火紅的雲彩中了。若舞把車停在了村邊的一個角落,那裡是一片空地,周圍沒有房屋。這裡比較安靜沒有墮落者,方便他找到爺爺奶奶回來迅速遠離這裡。若舞下了車,看了看天邊,心中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若舞沒有在意,他要儘快去找到爺爺奶奶。若舞帶着赤洛,走進村莊,看着四周一片寂靜,只聽見幾聲低吼,在若舞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種不安。他們穿過一片房屋,前面有幾隻墮落者在那裡徘徊,若舞現在沒有心思去殺墮落者了,他們躲進了一個小巷,再穿過一個街道就會看到他爺爺奶奶住的屋子了。由於天色見暗,若舞的光之投影受到了很大的阻礙,在黑暗的地方更是一點也看不清楚。若舞只能祈禱爺爺奶奶能夠在房子裡平安無事了。在穿過街道,就看到了爺爺奶奶的房子了,在街道上還有幾個攝像頭不時的在閃爍着紅光,看來還有些電路設備還沒有完全的斷電。這時在街道四周沒有墮落者,若舞忍不住了進衝向了房子,他看到門沒有關好,心中一個咯噔。若舞敞開門快速的衝進了屋子,赤洛緊隨其後隨手關上了門,怕有墮落者注會意到這邊的動靜衝過來。
若舞看着客廳有一些狼藉,還有幾滴凝固的血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若舞慌忙的穿過客廳走到爺爺奶奶的臥室前,門是虛掩着的,有很多血液從下面的門縫中流了出來,已經凝固了。若舞顫抖着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赤洛就跟在身後,裡面兩具破爛的軀體倒在了地板上,他們身上穿着樸素的衣服,身上大部的分肉和內臟都沒了,只有臉部還保存完好。若舞看着那兩張蒼老又憔悴的面孔上浮現出的一種極度驚恐和痛苦的神情。
噹的一聲,長劍掉落到地上,若舞的腦中就是一陣轟鳴,眼中一片漆黑,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赤洛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悸動,她看向了若舞,只見若舞雙目空洞,張着嘴像是要喊出什麼,但卻沒有聲音從他嘴中發出。而若舞這時的身上突然涌出一股股黑氣,在若舞體內心臟中的那顆黑色結晶一陣一陣的跳動像是心跳一樣。只見若舞那銀灰色的頭髮正在變的烏黑髮亮,慢慢變長,直到腰跡,像是黑色的瀑布一樣。若舞的臉型五官也在改變,變得越來越精緻,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若舞的體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雙腿變得纖細修長,胳膊也變得宛如碧藕般細膩潔白。胸前變得柔軟,越來越高,撐得那男士的襯衫有些鼓脹。若舞現在的樣子宛如從深淵中走出的黑暗聖女一樣,那樣的神秘。
赤洛看着改變樣貌的若舞,恩?應該是性別也改變了。若舞她現在一臉的痛苦和無助,那樣子即使是讓神看到了都會心碎,她緩緩的倒下,身體慢慢的蜷縮,身上一顫一顫的。此時在若舞她那空白的腦海中正在浮現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在一片山林中一位穿着樸素的且洗的有些褪色的衣服的老奶奶,正在用一條顏色鮮豔好像是剛買的紅色髮帶,給一個六七歲穿着米黃色衣服的可愛小孩子,扎着一個蝴蝶結的小辮子,那個孩子嘟着小嘴極力的裝出一幅很是不在乎,但卻又是掩蓋不住那滿臉興奮的樣子。老奶奶一臉的慈祥,笑容滿面。旁邊一個在撿着柴火的老爺爺,他穿着已經有些發白的藍色布衣,看着這邊那扎着小辮子的孩子,他那嘟着小嘴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那興奮的可愛模樣,在老爺爺和藹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股溺愛的神色。
畫面一變,在城市燈會的節日裡,一個十一二歲的可愛的孩子,他穿着像是新買的粉紅色的衣服,一手拉着老奶奶一手拉着老爺爺,甩着扎着紅***結髮帶的小辮子,看着城市裡的燈會,在興奮的說着什麼,不時的這看看,不時的那看看,兩個穿着樸素但卻又是很乾淨的衣服的老人,他們臉上的皺紋多了幾分更是顯得慈祥,在看向穿着新衣服的孩子的眼中,都涌出了一股寵溺的神色。
畫面一轉,在一間簡單又普通的屋子裡,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他不在扎着辮子了,而是換了一頭清爽的短髮,他穿着一身男孩子穿的衣服,他張開雙臂,有些靦腆朝着兩個依舊穿着樸素的老人說着什麼,不時的晃動一下身體,像是在顯示他現在的變化,兩個老人滿臉皺紋的面孔上浮現出了一副恍然的神色,而後看着孩子的神情像是覺得孩子長大了,又像是在回憶孩子小時候的事,蒼老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幅時間過得好快的神色,從中又夾雜着慈祥的笑容。一幅幅畫畫不斷地閃過,若舞的眼淚止不住地滑落,淚珠掉落在地板上濺出了一朵朵淚花,顯得她是那麼的淒涼柔弱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