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尷尬的一笑,說道:“小伎倆而已,呵呵,哎呀,你們看,他們都燃燒成了灰燼了,咦,怎麼有兩個人沒被燒死。”
沒有自燃的兩個人,正是剛纔被黑色棍子發出能量守護的兩人,雖然他們沒有自燃,但也都倒在了地上,再沒有反抗之力了。
敦於?誒喊道:“將他們抓起來。”
皇家魔法師團中立刻跑出四人,將地上的兩名魔族抓了起來,那名使用黑色棍子防身的魔族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他不甘的喊道:“等我族大軍入侵,就是你們葬身的時刻。”
另一名魔族出奇的眼含幽怨,他居然定定的看着我,我一楞,這個眼神好熟悉啊。
敦於?誒命令道:“摘下他們的面紗。”
眼含怨毒的魔族棉紗首先被摘了下來,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他冷哼一聲,仰起了頭。
另一個魔族的面紗也被摘了下來,所有學院來的人都驚呆了,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覺的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腦。
我大喊道:“木子,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他們把你抓來的。”
木子定定的注視着我,眼中滿是悽傷的神色,她說道:“長弓,我對不起你,我是魔族的人,這就是一直我不能和你說的心事。”
我全身的細胞都僵硬了,各種念頭紛紛涌了上來,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當初木子不願意接受我,爲什麼她不肯讓我用光系魔法爲她治療,爲什麼她要撮合我和海水,爲什麼她會讓我忘了她。
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一口鮮紅的心血狂噴而出,我大喊道:“不——”我的眼前完全變成了血紅的世界。木子的身影逐漸模糊了起來,我頭一歪,昏了過去。
……
我的心好痛好痛,在黑暗中,我彷彿看見木子悽慘的向我擺着手,逐漸的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當中。
我想抓住她,卻怎麼也抓不到,眼看着她逐漸被旋渦吞噬,我大喊道:“不,木子,不要啊。”
我大叫着坐了起來,發現全身已經被冷汗溼透了。迪老師走了過來,說道:“長弓,你醒了,怎麼樣,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定定的看着迪老師,眼淚滴落在被子上,迪老師長嘆一聲,坐到我身邊,將我摟入了懷裡。
我頓時放聲大哭,哭叫道:“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我,這是爲什麼啊?迪老師,您告訴我,這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場夢,對不對。”
迪老師撫摩着我的後背,慈祥的說道:“孩子,你要接受現實,這都是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愛她愛的那麼深。”
木子的靚影不斷的在我腦中閃現,我的心冰涼冰涼的,木子居然是魔族派來的奸細,還去行刺可扎國王。如此重罪,她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良久,我逐漸抑制住了自己悲傷的情緒,我坐正了身體,問道:“迪老師,她現在怎麼樣了?”
迪老師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不要寄什麼希望了。”
我大驚道:“難道她已經死了嗎?”
迪老師說道:“你聽我說,她現在還沒有死,但是已經被封印了魔法,和另一名魔族一起被關押在天牢中。對了,聽說你用了禁咒,還殺掉了絕大部分入侵的魔族,是嗎?”
木子被關進了天牢,恐怕時日無多了,我黯然的說道:“是啊,我用的是禁?永恆的治癒之光,這個魔法是您教我的唯一禁咒。”
迪老師奇怪的說道:“那可是個治療的禁咒,並不是攻擊型的,爲什麼會有那麼大殺傷力?”
我回答道:“因爲魔族都是黑暗屬性,只要是光系的魔法,不論是攻擊類型還是防禦類型的,都對他們有很大的殺傷力。”
迪老師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孩子,你那裡也不要去,塌實的在老師這裡呆着,你的傷並不重,只是魔法力有些透支而已。”
我哀求道:“迪老師,您讓我去見見可扎叔叔吧。”
迪老師的神色頓時嚴厲起來,說道:“不行,即使你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你知道嗎?魔族和獸人族的聯軍在邊界正在蠢蠢欲動,而且這次魔族竟然來行刺可扎國王,還險些成功,木子在魔族的地位顯然不低,你手他可能爲了你放了她嗎?”
我從牀上滾到地下,跪了下來,哭着哀求道:“迪老師,我求求您了,您就讓我去試一下吧。”
迪老師將我攙扶了起來,嘆氣道:“孩子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應該知道,人類和魔族以及獸人的仇恨是多麼的根深蒂固,既然你不死心你就去試探一下吧,不過,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我欣喜的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謝謝您,謝謝您,我現在就去。”
迪老師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孩子,有這麼心急嗎?要去也要把身體養好,等魔法力恢復些再去吧。”
一站起來,我的頭好暈啊,我知道迪老師說的是實話,立刻坐到牀上,努力的凝聚起魔法力來。木子啊,我只能盡力幫你開脫了,說什麼我也要救你一命啊,即使用我的命來換,我也願意。
足足休息了一天,兩顆金球已經將我的魔法力迅速的補充上來,雖然沒到顛峰狀態,但也恢復了足有八成左右,其實,當我恢復到三成左右的時候,我就可以進宮了,但是,我的心裡有一層陰影,如果可扎國王不放過木子,怎麼辦?
我穿好一件普通的白色魔法袍,手持着蘇克拉底之杖直奔皇宮而去,木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來了,雖然你是魔族,但我對你的愛卻絲毫沒有減低,你要等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