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驚訝的說道:“爲什麼?這不可能?難道父王不要我了嗎?”
科爾·藍迪搖頭道:“不,不是的,陛下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我想,是因爲他的身份。”他看向長弓·威離開的方向,終於完全明白了天風的意圖。
“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是什麼?”
科爾·藍迪看向飛羽,道:“機會一去不負返。公主殿下,他就是你一直很崇拜的神之使者,可以獨立使用禁咒的光之子長弓·威,大陸上最年輕的光系魔導師。我們身後這到巨大的鴻溝,就是他和他的幾個朋友一起弄出來的。”
飛羽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顫聲道:“你,你胡說。他那麼醜,怎麼會是光之子。”
科爾·藍迪苦笑道:“殿下,我會騙您嗎?我曾經親眼目睹過他那強大的實力。他現在的容貌是很醜陋,但我聽說,他以前是一個英俊的少年,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爲和魔皇對抗的結果,暗元素侵襲了他的身體,腐蝕了他的經脈,纔會變成這樣的。”
“不,這不可能。我,我要去找他。”說着,飛羽轉身向長弓消失的方向發瘋似的追去。
科爾·藍迪搖了搖頭,身體驟然閃過,一掌輕飄飄的切在飛羽的脖子上,飛羽身體一軟,攤倒在地。他抄起飛羽的身體,嘆息道:“世俗的目光真的那麼重要嗎?一個人的美醜能說明什麼?公主殿下啊!你放棄了一個最好的機會。”
光芒一閃,九道身影沖天而起,向斯特倫要塞飛去。
…………
飛在高空之上,習習涼風迎面吹來,我刻意將護體的能量散掉,讓冷風拍打着我的身體,冷風吹的我的衣襟獵獵做響,長髮飄散在身後,一陣陣冰涼的感覺透體而來,使我的精神振奮了許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醜,心中黯然的感覺逐漸的消失着。長的醜不是我的錯,但我總不能出來嚇人嘛,以後絕對不輕易摘掉臉上的面具,省得再發生類似的情況。
正在我還未完全敞開胸懷之際,胸口處聖劍的能量突然躁動起來,我全身一震,不由得停滯在空中。聖劍的能量不斷在我體內四散奔騰着,充斥着我全身的經脈,那是好溫暖好舒服的感覺,在這剎那,我頓時忘記了剛纔的種種不快,完全沉浸在聖劍那如同母親般溫暖的懷抱之中。
我的心神在短暫的沉浸之後,意識驟然清醒過來,聖劍的能量之所以會波動,那一定是因爲光神戰鬥天使米迦勒的能量就在附近的原因。太好了,沒想到如此簡單就讓我找到了他。
我凝神向下看去,只見魔族那平坦的高原上赫然有一道窄窄的裂縫,裂縫直透高原深處,看來,這應該就是天裂峽谷了。我難掩心中的狂喜,催動着體內澎湃的能量直衝而下。身體仿如流星一般,帶着淡淡的金芒直射峽谷之內。
當我飛到高原上方,馬上就要進入峽谷之際,一股透明的柔和能量突然阻擋住我的身體,向一個棉花墊子似的將我反彈入空中,卻沒有傷害我。我穩定住自己的身軀,不由得一楞,轉而明白,這是天裂峽谷自我保護的結界,就向當初我們去尋找聖劍時,諸神之王佈置的結界一樣。
我想了一下,又重新飛到結界上方停了下來,閉上眼睛,將全部意識完全集中到胸口的聖劍之上,心神完全融入到那如同海洋般的溫暖能量之中,輕輕的呼喚着,不斷向結界發出着信息。
白色的光芒從我體內透出,接觸到結界之上,結界開始時還有些排斥,漸漸的,隨着聖劍的能量不斷被我注入其中,阻隔消失了,我試探着移動自己的身體,驚喜的發現,結界已經不再排斥我,我的身體在聖劍神聖能量的包裹中逐漸進入了結界。
深入其中,我才充分的體會到結界的強大,其厚實程度竟然達到三丈以上。在結界中,即使有聖劍的能量包裹,我仍然如同進入了泥沼一樣,只能慢慢的前進。
終於,所有的壓力完全消失,我身體一輕,全身進入到一個充滿了清新空氣的世界中。
落入峽谷,我才發現周圍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蟲鳴鳥叫之聲隨處可聞,峽谷內被各種植物佈滿,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大型生物來過了,峽谷底部根本沒有路,只有綠色的藤蘿了密佈的荊棘層,使我不得不漂浮在空中。
以我的功力,完全可以憑藉融合能量硬開出一條路來,但是,我並不想那麼做,因爲,我不想破壞這裡平靜祥和的氣氛。
體內的聖劍能量仍然不斷的波動着,既沒有變得強烈,也沒有減弱,這到讓我爲難了,在我想來,光神殘存的能量應該在個洞穴內纔對,可這裡四周都是各種植物,卻沒有發現任何洞穴的痕跡。
我催動起體內的三顆金球,將自己的六感催生到極限,感受着周圍的一切,同時摘掉蘇克拉底之杖上的布,將融合能量緩緩輸入其中,一道清晰可見的防禦結界頓時出現在我身體周圍,一丈之內清晰可見,我看了看四周,催動着體內的能量一直飛行到峽谷的一端,然後小心翼翼的搜尋着每一個角落。
四周傳來的生機使我感覺到異常舒服,似乎每一株小草都蘊涵着龐大的能量似的,但是,直到我搜尋到盡頭,卻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漂浮在半空之中,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我剛纔的尋找已經盡全力了,但是,卻沒有任何跡象,如果這樣的話,即使我再努力,恐怕也會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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