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陳毅然問的話,而是問他:“你在哪裡?現在可以回來嗎?我好想你!”
我從未有過這樣,不知爲何,我總感覺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陳毅然那頭陷入了沉默,也許是因爲我第一次說想他了吧。他沉默了幾秒,才說:“有點事需要處理,晚上回去陪你一起吃飯,等我。”
等我。簡簡單單地兩個字,讓我心裡跟吃了蜜一樣,我很想問他是不是今天宣佈跟陸青訂婚,可話到嘴邊我卻問不出來。
見我半天沒有出聲。他問:“怎麼了?”
“沒事,你先忙吧!”最終我還是沒能問出口,掛掉電話後,握着手機坐在馬路邊,許久之後,我才站起身,我想回自己住的地方,但想到陳毅然說晚上一起吃飯,然後我便回了別墅。
回去之後,我把自己關在陳毅然臥室,就這樣一直坐在陽臺直到聽見樓下的車聲,我這才起身小跑下去了。
下樓後,我瞥了一眼客廳掛的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我跑過去將門打開,陳毅然也剛好走到門口。看到他冷峻的臉龐,深邃的眼眸,我一下子失控了,走上前衝進了他懷裡,擡起手緊緊摟住他的腰。
陳毅然也跟着擡起手摟着我,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口抱着對方,鼻子酸酸的。讓我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過了一會兒,我才鬆開陳毅然,擡起頭窘態的望着他,輕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阿姨做好飯了,我們快進去吧!”
說着,不管不顧的跑進去了,我不知道身後的陳毅然是什麼表情看着我,也不敢去看,他進來換好鞋後跟着走來了餐廳,阿姨已經把菜端到餐桌上了。
我和陳毅然面對面坐下,我埋頭吃的很快,他也很沉得住氣。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他的態度讓我有點好奇,難道他都不想知道我剛剛爲什麼要抱他嗎?
還是說根本就不在乎?
吃過飯後,陳毅然先上了樓,我幫阿姨收拾好碗筷後,也跟着上去了。
不過他沒有在臥室,而是在書房,站在書房門口,我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我不敢輕易去打擾他的工作,只能轉身回了臥室,我自己在臥室足足待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陳毅然人影。
我在房間來回徘徊,終於忍不住走向門口,準備去問問他。
剛走到門口,腳還沒有踏出去,就撞進陳毅然的懷中了,他一手攬着我,一手關上門,挑逗地說:“就這麼迫不及待?”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我擡起來望着他。
見我沒出聲,他一個反身將我抵在牆上,直接就吻了上來,陳毅然的身體很燙,他的情緒也十分激動,我被他吻得發軟,也跟着慢慢迴應,他的手在我身上來回遊走,讓我所有的感覺一剎那便被打開了。
我們相濡以沫,脣齒相交,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讓我全身發熱。
我的手也跟着擡起來搭在他肩上,陳毅然順勢將我抱起來,他的吻也跟着加重,讓我全身都如同癱軟了一樣。
我們一路吻到牀上,最後他將我壓在身上,擡頭邪魅地看着我,他說:“給我嗎?”
他的話讓我臉頰發熱,不知還如何回答,男女之事太過矜持就顯得裝,況且我們不是沒有做過,之前我彆扭是因爲愧對陸青,可現在我想爲自己放縱一次。
我輕點了一下頭,陳毅然下一刻便低頭封住了我的嘴,他的舌尖長驅直入,輕挑着我的舌尖,捲走了我口中的所有氣息。
他三兩下將我褪去自己和我的衣物,沒有半點耽擱的直接挺直身子,房間裡只剩下曖昧的聲音,這是我跟陳毅然這麼久以來,做過最動情的一次了。
因爲我的配合,我們彼此都達到了高峰。
結束後,陳毅然抱着我去衛生間將我們彼此洗淨後,又將我抱回牀上,他緊緊擁着我,親了親我的耳朵,小聲說:“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我身子一僵,掙脫出手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陳毅然低笑一聲,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們彼此都一絲不掛,他的火已經點燃,我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
我連忙推了推他,卻聽到他說:“回答我。爲什麼會主動?”
“你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你天天都主動!”他口無遮攔直截了當的說出來,讓我羞澀難當。記役序才。
“流氓。”我低聲罵道,他卻笑了,從我身上下來繼續摟着我,指尖輕輕劃過我的小腹【不能描寫的部位,你們懂得】我全身一怔,卻聽到陳毅然曖昧地說:“這纔是流氓做的事。”
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陳毅然接着手的開端又再次與我翻雲覆雨,不得不說,他的體力真的很好,他將我折磨到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才肯放過我。
我也終於明白主動後付出的代價了,從此以後,我便再也不敢主動了。
我跟他之間的情感,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知道我們彼此纏綿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間隙。
從這天晚上後,我和陳毅然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對我比從前好很多,會主動告訴我他在做什麼,也會主動打電話發信息給我,看他對我的舉動,讓我心裡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也越來越加重。
這天,我剛從公司下班回來,陳毅然就說讓我跟他出去一趟,我問他去哪裡他也不說。
陳毅然開車帶我來到一個私人會所,下車後,他牽着我的手一起走進了會所,服務員看到他來,禮貌的喊了聲三少,然後便直接帶他去了包廂,看樣子陳毅然是這裡的常客。
服務員帶我們來到一個很大的包廂,包廂裡一條龍服務什麼都有。
進去後纔看到好多熟面孔。
有秦銳,廖子喜,還有上次那個光頭男人也在,雖然男人都還是那些人,可身邊的女人卻不一樣了,坐在廖子喜旁邊的是許久未見得韋悅,秦銳身旁坐着的女孩很像個學生妹,而光頭男人的嗜好還是沒變,依舊是一個九頭身的大波美女。
見到陳毅然和我來了,他們這才紛紛起身從沙發前移步到了餐桌上。
一個很大的紅木旋轉餐桌,桌上已經擺好了很多我從來沒有吃過的菜,不過我不是吃貨,我不由得感嘆道,估計這桌菜比我兩年賺的錢還多。
光頭男人調侃着:“三少身邊這位美女,不就是上次秦銳帶走的那位嗎?怎麼?三少還戀戀不捨啊?”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陳毅然,發現他臉色十分難看,我低下頭,覺得自己好丟人,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秦銳開口道:“小北是我妹妹,光頭你注意分寸。”
“噢!原來是秦銳的妹妹啊,我懂得,懂得!”他一臉壞壞地笑意,口中那句懂得,在場的人誰不明白是諷刺啊。
韋悅也在這時冷笑了聲,端起面前的紅酒杯輕抿了口,這才說:“秦銳,你口味挺重的哈,什麼樣的貨色都敢稱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情妹妹呢!”
“少說兩句。”廖子喜用力瞪了她一眼,可韋悅卻沒有半點要閉嘴的意思,她冷哼道:“我爲什麼要少說兩句啊?我難道說錯了嗎?她明明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這是人盡皆知的,難道要我假裝把她當做乾淨純潔的小女孩嗎?我可沒有你們這麼虛僞。要知道跟她一起吃飯,我纔不會來,真是髒了我的嘴。”
韋悅的話,一句一字猶如耳光一樣狠狠甩打在我臉上,陳毅然明知道我跟韋悅之間的過節,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還要帶我出來跟他們一起吃飯,難道是爲了告訴我,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嗎?
那麼好,我看到了,也明白了。
我站起身,想要拉開椅子離席而去,卻被陳毅然一把拉住了,他將我緊握住,聲音冰冷地說:“不願吃就滾。”
他的話,顯然不是對我說,那麼就是對韋悅說,我看到韋悅被陳毅然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不敢再發出一句話。
陳毅然將我扯下重新坐在椅子上,他替我裝了碗湯,輕聲說:“嚐嚐味道如何!”他的樣子放佛剛剛所發生的插曲他都未成看到一樣,我點了點頭,拿起湯瓷喝了口他裝的燙。
味道很鮮,可我卻沒什麼味道,因爲席間好安靜,安靜的太詭異了。突然,韋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笑着說:“三少,前兩天你和陸青在凱越舉辦的拍賣會上宣佈要訂婚的場面,簡直叫人難以忘記。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在現場啊?”
陸青的話,讓我手中的湯瓷一下子摔在碗裡了,我手在發抖,害怕被韋悅看到,我連忙緊握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擡起頭對她輕輕笑了笑,我說:“韋小姐還真喜歡八卦,跟你哥哥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我以爲像黑哥那樣身份的人,他的家人也應該很有素質,但我似乎想錯了,韋小姐可千萬別介意我的話,我就愛說實話,也跟韋小姐一樣不太喜歡虛僞,不過韋小姐的話還真是讓人容易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暗戀陳毅然呢!”
我並不是任人欺負不會反抗的人,我的話讓韋悅怔住了,他估計也沒想到我會反駁,她回過神後才說:“你怎麼認識我哥哥?”
“這個啊.....還得謝謝韋小姐你給的機會。”雖然一切都是陳毅然的功勞,但我現在總不能告訴韋悅是陳毅然帶我去的把!
韋悅瞪着我,還想再繼續說什麼,卻被廖子喜噻了個點心堵住嘴了,桌上的人看到這幕忍不住笑出聲了。
可即便這樣,我也在無胃口吃了,這餐飯很快就結束了。
本來還有下一場,但我說不舒服拒絕掉了,陳毅然開車和我一同回了別墅,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一進門,我在玄關處換鞋,剛脫掉鞋子,整個人一下子就被他橫打抱起,直接回了房間。
他將我放在牀上,隨後欺身而上,他說:“怎麼吃那麼少?”
“不想吃。”
“不合胃口?”
“不是。”
“因爲什麼?”他沒完沒了繼續追問。
我用力推了推,他沒有半點要下去的意思,我嘆了口氣,吐出一句“減肥。”
“減肥?”他重複了一遍,我點了點頭,他說:“這裡瘦了我讓你一個星期下不了牀。”說着,他揉了揉胸前,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