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身子不自覺的縮了縮,畢竟這類場面只存在於他的想象之中,身體潛在的反應露怯也屬正常。
穆竣面對着四九城內的大少表情平靜,將頭轉向不遠處一輛白色的奧迪車,嘴角微微上揚:“說話,都要講證據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魏平安怯生生的跟在他的身後,只感覺有一種冰冷不期而至。
“你信嗎?我敢開槍。”手槍頂在了穆竣的腰眼上,魏平安強自鎮定讓自己沒有當場嚇得拔腿就跑,努力的保持着出得大門時的鎮定。
穆竣頓了下腳步:“我信,可你相信嗎?穆靖凱會拿着一挺衝鋒槍滅了你們全家。”
“別嚇唬我。”
“真就不是嚇唬你,看到沒有,他,當你扣動扳機之後,你們在場這幾個,都會被他殺掉,別覺得我是危言聳聽,他殺過的人,肯定比你睡過的女人多。還有,下次記得別拿槍對準一些非要害部位,你電影看多了吧。”
最終的結果,穆竣上車,安然離去,魏平安大口的喘着粗氣,排解着內心強烈的緊張情緒。
韓米此刻冷的就像是一塊冰,他覺得自己人生最大的意義受到了挑戰,整個人就像是馬上要噴發前的火焰山,隨時都有可能火山噴發,不可收拾。
“哥,到我爲止。”
韓米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盤,踩住剎車,閉上眼睛足有三分鐘才睜開:“我不會容忍自己有第二次的失誤。”
穆竣向前探着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不算失誤,火氣別那麼大,要不,得空兒,找老穆、天叔咱們一起玩玩。”
韓米沒再說話,重新啓動車子,一旁的魏平安看得出來,閉眼睜眼間的韓米差別很大,前者能活吞人,後者,只是個普通的司機,情緒控制間細微到極致,這個男人,很恐怖。
“京城的交通甩掉跟蹤者,很難吧?”十幾分鍾後,穆竣開口問道,魏平安這才反應過來,迴轉身望着車後面長蛇一般的車隊,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那輛車像是跟蹤自己的。
“不難,給他們點甜頭而已。”
接下來,韓米給魏平安上演了一幕城市競速表演賽,車子在車縫中盡情表演着精彩的車技,看得其他車輛和路人滿目驚容,電視上的表演賽都沒有這一幕來得精彩奪目。
交警的警笛聲響起,整個街道熱鬧了起來,交通癱瘓的京城,上演極品飛車的一幕,焉能不成爲焦點,所差的就只是穆竣等人所乘坐的車輛並不是價值百萬的豪車,造成的轟動效應才弱了幾分。
幾分鐘之後,近段時間以來京城的最大交通癱瘓產生,幾條街都完全陷入癱瘓狀態,數輛車中下來十幾個滿臉焦急的漢子,拿出對講機講了幾句之後,分別散開以跑步的方式鑽入各個街巷。
半個小時之後,三環內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封閉的地下室內,郭過被吊綁着,雙腳僅僅是腳尖沾地,雙臂被捆在一起牢牢綁住,身子明顯下墜,無法保持身體的停立,汗珠嘀嗒嘀嗒的滴落,臉色慘白,聽到腳步聲翻開眼皮,看到穆竣時,不自覺的露出些微懼意,但隨即被倔強的剛硬所掩蓋,狠狠的閉上眼睛,本已累乏的身軀重新灌入了力量,腳尖頂在地面也變得有力。
在穆竣的面前,郭過不想服軟,更不會服輸。
“我喜歡硬氣的人,就是希望你等下不要變。”穆竣是個挾仇必報的主,郭過的舉動完全激怒了他,實施的報復也會是雷霆萬鈞毫不留情。
韓米轉身走到另一間屋子中,連拖帶拽的拉過來幾個麻袋,一張張郭過很熟悉的面孔。
“這裡有現役的,牀上躺至少三個月,會有人追究他們別的責任,剩下的,韓米你不要太客氣。”穆竣搬了把椅子坐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全靠一盞昏暗的燈光來照亮,魏平安站在他的身後充當忠實的傾聽者,韓米則拿出一把很怪異的匕首,彎曲帶着深溝,魏平安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過一遍思維,韓米就給出了答案,郭過這一次的行動,除了貼身的保鏢是現役外,其他的都是僱傭而來,解開麻袋將那現役放置到一旁,用那怪異的匕首插入到一名僱傭保鏢的手臂上,迅速插入迅速拔出,帶起鮮血噴濺的同時,能夠看到一小塊鮮紅色的碎肉,疼得本是昏迷的保鏢猛的睜開眼睛。
一刀一刀,一刀比一刀快,韓米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手中刀快準狠,整個地下室中,只聽得那保鏢實在無法忍受後的慘叫,白骨搭配碎肉鮮血,視覺衝擊力太強大了,魏平安首先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他真的無法一下子跨越太大的階梯來看到更爲廣闊的天空,聰明人也有無法是適應的領域。
穆竣始終端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景,但最起碼不會不適應,能夠看下去。
“仇恨的種子,皆源自於非仇恨的衝動。”唸叨着不知是誰的話語,穆竣的聲音飄蕩在地下室中,一場鬧劇衍變至今日,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郭過的大小姐脾氣在這一次並沒有得到庇護,所能夠提供給她的庇護,並沒有成爲她的保護傘。
郭過睜開眼睛,那倔強的剛強始終不曾褪去,另類版本的寧可站着死也絕不屈服。
“你要是個爺們,就別玩這套娘們唧唧的東西,有什麼衝着我來,本小姐要是哼上一聲,都是你養的。”
有些人,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
郭過,這位天之驕女,敢玩的這麼大這麼狠,她就敢自己擔着,睡夢中醒來發現不在自己家中,最初的驚恐過後,郭過便沒有再將自己當人,瘋狂之人必有其瘋狂之處。
韓米擡起頭,臉上迸濺的血點映襯着猙獰的面孔,在昏暗的燈光下,韓米就像是隨時會收割人命的惡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獵物,隨時會亮出獠牙。
轉向穆竣,示意這樣的女人自己來,大不了從今以後流亡生活,郭家,還不能讓一個真正的亡命徒產生恐懼,他們的心態會隨着情緒的變化而變化,情緒到了,天王老子他們都不放在眼裡。
穆竣站起身,走到郭過的身邊,捏着她的下巴獰聲說道:“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嗎?自以爲是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女人。”
郭過很極品的舔了舔舌頭,衝着穆竣啐了一口:“呸,就憑你,來啊,有啥能耐使出來,姐還是處女,你敢嗎?別弄幾十個壯漢那種,沒意思,要麼你自己來。或是玩點狠的,你也別讓那司機來,你自己來。”
女人,挑釁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斥其不行。
穆竣是男人,還是個大男子主義情緒充斥的男人,某些行爲不是目的,要的就是我敢做,我敢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目光下冒天下之大不韙。
換了一個房間,當穆竣撕開郭過的衣服時,當這間房那唯一一個小窗戶外傳遞過來暴風雪的寒冷時,適應了一下手臂腿踝痠麻的郭過冷哼了一聲,撐起身子反客爲主,咯咯怪異的笑着,張嘴咬住穆竣的耳朵,力道不輕不重,舌尖在上輕輕舔了舔,哼出唯有穆竣能夠聽得懂的聲音:“你行嗎?”
徹底點燃火焰,寧願日後受到萬般劫難,在面對着不能言不行的抉擇前,這似乎是最爲猛烈的報復,鞭撻女人,還是被女人鞭撻,多少年來不曾被探究到答案的問題。
今日,在地下室中,雪霜掛在窗上,地下室內的悶潮熱氣上揚,本是呼吸都顯困難的環境,卻上演着一幕最爲猛烈的對抗。
穆竣沒有一點憐惜,當男人興起時的一些附加動作也隨之出現,啪啪的拍打郭過挺翹的臀部,狠狠的捏着那挺翹的雙峰,抓着對方的嘴試圖阻擋對方充滿誘惑的哼叫聲,總之,就差一點點,就越界爲某種傳說中的凌虐境界。
反之,郭過也是毫不示弱,十指如鉤不斷在穆竣的身前身後抓撓,牙齒也不閒着,每當她即將到達某種時刻時,就會狠狠的咬住穆竣身體某個部位,用絲絲血跡來將極度亢奮的狀態延續,也是不願意認輸的宣戰。
沒有柔軟的牀鋪,沒有溫暖的燈光,沒有舒適的環境,沒有……沒有……
有的,只是冰冷;有的,只是無法被釋懷的陌生。
陌生之下,偏偏是最爲熟悉個體才能進行的接觸,冰冷的機械運動似乎在進行着比賽而不是愛的極致深延續,暴風雪的寒冷開始侵襲這悶潮的地下室,滴答滴答,冷熱交匯下的水滴冰冷的入侵房間。
嘀嗒,嘀嗒,嘀嗒……
當男人提上褲子時,女人開口了:“你還敢做什麼?”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現在是你瘋,千萬別讓我瘋,你的代價,已經付夠了。”
那冰冷地面上的點點“紅花”。
女人哼了一聲,硬撐着身體,表情依舊彪悍,舌頭舔着嘴脣:“你報完仇了,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