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華和手下們精心佈局,演了一場讓白春明感動不已的戲。
那天晚上,白浩被捆綁着蹲在地下室裡,一個小混混過來將他踢了一腳,然後掏出傢伙,把尿拉到了他的頭上,一邊拉還在哼着歌,
白浩說:“大哥,不要這麼糟踐人吧!”
小混混一邊拉,一邊說:“老子沒有要你喝尿就對你夠好的了。實話告訴你,再過兩個小時,你就要被扔在糞池裡了,我這只不過是讓你提前適應適應。老子是一片好心,你應該感謝我。”
白浩被捆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只得任由尿水從頭頂流下,流過他的額頭,他的鼻子,流進他的嘴、、、、、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睛裡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悔不該走上賭博這條路啊!堂堂行署專員的兒子竟然淪落到這部田地,馬上就要命喪糞池了!
一會兒之後,他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裝進麻袋,丟到了一輛吉普車的後備箱裡。
他絕望地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車子停下之後,他被拉了出來,只聽一個聲音說:“把他就扔在這裡算了。這裡的水比較急,很快就可以流走。”白浩這時暗自慶幸,不是扔在糞池裡。是扔在江裡,好歹比爛在糞池裡強一點。
兩個人已經把他擡起來了,白浩進行着最後的垂死掙扎。正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白浩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個聲音說:“你是誰?識相地給老子快點滾開。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發生。要不然,哥幾個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讓你和他一起去餵魚。”
“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白松華,如果你們停止犯罪行爲,我可以放你們走!”
“弟兄們,今天真有戲劇性啊!我們是不是在拍電影啊?正在作案時警察來了!”
“哈!哈!哈!”這是幾個小混混的笑聲。
“弟兄們,別跟他廢話!既然被他看到了,那就不能讓他走了。公安部長來了也只能這樣做了!給我上!”
接下來,就是一陣廝打的聲音。打了一會之後,又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白浩聽到有人說:“不好!警車來了!快跑!”
接下來,警車開來了。只聽一個警察說:“白隊長,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快去救人!”
另一個警察說:“別問了,白隊長的胳膊被歹徒砍了,快送到醫院包紮!”警車又呼嘯而去了。
白浩從麻袋裡出來了,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警察同志,白隊長呢?他沒事吧!”
一個警察說:“他沒事!胳膊受了點傷!我們白隊長真勇敢,在沒帶槍的情況下,徒手與幾個歹徒搏鬥。”
、、、、、
當白浩把事情的經過講給白春明聽的時候,白春明感動得熱淚盈眶。他說:“白松華同志,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白松華卻平淡地說:“其實也是碰巧!我在江邊散步,說好了讓幾個同事過一會兒來開車來接我,誰知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作爲一名警察,我義無反顧啊!”
從此,白松華就巴上了白春明這個關係。實踐證明,白松華的這個投資是非常划算的。白春明後來步步高昇,逐步成爲了省委領導。而白春明也跟着春風得意,一直爬到了縣公安局長的職位,後來又兼任了政法委書記。
只不過白春明後來逐步發現白松華並不是一個好人,劣跡斑斑,難得扶持起來,就沒有繼續往上提拔他。但是,白春明念及白松華對他兒子的救命之恩,一直保護着他。白松華有幾次差點被告倒,都是白春明出面把他保住了!
、、、、、
白松華點上一根菸,又回想起當初如何把陳江容弄到手的精彩之筆。每每回想起來,他都會有一種快感。
那時,陳江容是恆陽公安戰線上有名的警花。穿起警服來是颯爽英姿,穿起便服來更是秀美可人。白松華對她是一見鍾情,日裡夜裡都在想她。
但是那時的陳江容,眼裡卻沒有他。陳江容和同是副大隊長的程學起好上了。兩人出入成雙的親密樣子,讓白松華痛苦萬分。
本打算忘記她算了,無奈陳江容的豔影每晚都要入夢來。他想極了她,幾乎每晚都在幻想和她顛鸞倒鳳。他決定不擇手段,得到陳江容。
那時,他手下已經有一幫人了。在經過周密思考後,他布了一個局。
陳江容的父親陳昌明在恆陽縣城開了一家小診所。陳昌明和其他小診所的醫生一樣,只會看一些普通的小病。無非是給點藥,打個點滴,治不好就讓病人到正規醫院就診。
一天晚上,陳昌明正要關門,幾個年輕人扶了一個人進來看病,說是感冒。陳昌明查了一下,有點發燒,就按照慣例給他打了點滴。
快打完時,那人突然暈倒了。陪同前來的人當場就把陳昌明踢了一腳,一邊把病人往外擡,一邊威脅陳昌明,要是我大哥出了問題,我要你的老命。
過了半個小時後,這幾個人又轉了回來,說是大哥不治身亡了,要陳春明爲他們的大哥償命。當場就把陳春明和他老婆帶走了。還派人給陳江容遞條子,要她前往指定地點談條件。
那幾天正好程學起出差去了。正是因爲這樣,白松華就選擇了這個日子。要是程學起在,這齣戲就要演砸了。白松華根據事先的安排,正在陳江容的宿舍裡和陳江容聊天。陳江容雖然不大喜歡白松華,但是出於禮貌,也不好叫他走,只好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這時,一個滿口黃牙的小青年進來了,遞給陳江容一個紙條。紙條上寫着:
陳江容:你父親把我大哥毒死了,現在你父母親都在我手裡,想要你父母活命,就速和來人前來談判。不要報警,最多隻準帶一個親屬來!否則你父母都會死得很難看。
雖然是警察,但是在戶籍科工作的她沒有見過什麼刀光劍影。陳江容當場就嚇得花容失色了。程學起不在身邊,她只好請白松華出主意。
白松華說:“我們雖然是警察,但是暫時還不能報警。要不然伯父伯母會有危險。只能去了之後先穩住他們,再相機行事。學起不在,我呢就冒充你的男朋友,免得他們不讓進去。”
陳江容不知是計,感激地說:“鬆華,你真是一個好人!”
一切都像電影中的那樣在進行。他們跟着來人,走到一個小巷後,就被要求矇住了眼睛。走了十分鐘後,當他們的眼罩被取掉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小樓房裡。
房裡裡有七八個人,都蒙着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陳江容的父母被綁着,一個勁地求饒。
爲首的一個大個子對陳江容說:“你父親毒死了我的大哥,你說怎麼辦?要麼賠款一千萬,要麼,你從此以後做我的壓寨夫人!否則,我就殺死你的父母親”
不等陳江容說話,白松華就走了上前,說:“我是她的男朋友,要殺要剮你們衝着我來。你們不要欺負老人和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