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春來集團總經理花定國回到家裡,發現家裡靜悄悄的,保姆不知道哪裡去了。
花定國很詫異,這個保姆一向很盡責的,今天怎麼離崗了。走上樓來,年輕的老婆陳春娥坐在沙發上,燈也不開,她面色陰冷,坐在陰暗裡。
花定國感覺到陳春娥的這種表情很酷。於是坐到她身邊,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問:“怎麼燈都沒開?保姆呢?”
陳春娥說:“我放了她的假。”
花定國說:“今天是不是有什麼節目?怕她打擾?”
陳春娥說:“你說得對!今天有一個特別的節目。”
花定國道:“你饒了我吧,你的那些節目雖然很讓人快活,但是我的身體有點吃不消。還是要注意可持續發展吧!”
陳春娥有時候會讓花定國玩一些□□遊戲,起初花定國覺得很有趣,但是後來感覺到,每次事後都感覺到頭暈,耳鳴、腰痠。所以他有點視之爲畏途了。此時,家有嬌妻,牀有浪婦,未必是福啊!
陳春娥冷笑道:“好你個花定國!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就蔫頭蔫腦,敷衍應付,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激情澎湃,拼死拼活,就竭澤而漁,就不講可持續發展了。”
花定國裝佯道:“你這是從何說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疼愛的是你!”
陳春娥呼地一聲站起來,說:“你在我的面前裝的再好,有什麼用?實話告訴你,你嫖宿幼女的證據已經掌握在別人手裡了,你馬上就要鋃鐺入獄了。說不定還要吃槍子!”
花定國以前就接到過警告電話,正是這個電話才讓他停止了採補幼女的行動。一直以來,他都有點惴惴不安。犯罪證據掌握在別人手裡,就等於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就好像身邊藏着一顆無形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要你的老命。
最大的煩惱就是不知道掌握着他的命運的人是誰。他不知道如何去排除這枚炸彈。所以,他一直以來,抱有兩個想法,一是聽天由命,二是抱有僥倖,說不定這個自稱掌握了他證據的人會放過他,或者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掌握證據,只是在訛詐。
現在他聽到陳春娥如此說,立即意識到這顆定時炸彈就要爆炸了。
他上前握住陳春娥的手,急切地說:“春娥,你聽誰說的?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告訴我!”
陳春娥看他惶恐的表情,心想,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了棺材淚滿面。她故意把頭扭向一邊說:“你自己做的孽,後果由你自己承擔。我不管你的事。“
花定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春娥,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一定要救救我。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陳春娥依舊不理他。花定國苦苦哀求,並說:“春娥,這次你如果幫我度過了難關,我就把公司交給你!讓你當總經理,把49%的股份給你!”危難關頭,他還把握着一個原則,要掌控51%的控股權。
陳春娥說:“你說得好聽!把這個難關一過,你就不承認了。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
花定國說:“我立下字據!”
說着找出紙筆,嘩嘩嘩地寫了一張字據,交給陳春娥。
陳春娥對這個條件還是滿意的。她接過字據後,決定改變策略,實施安撫籠絡政策。她放緩顏色道:“定國,不是我逼你,實在是你太不像話了。背叛我的感情不說,還違背了法律。你是我們家庭的頂樑柱,也是我們集團的統帥,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讓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
說吧,假意撲到□□哭泣起來。
花定國連忙過來安撫她,良久,陳春娥才收住了哭腔。這陳春娥的確是個好演員,此時梨花帶雨,看起來哀婉動人。
花定國爲她拭去淚水,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春娥,剛纔那事你聽誰說的?”
只要知道了證據在誰手裡,事情就有挽回的餘地。只要能保住性命,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陳春娥看火候已到,就坐直身子,說:“今天我到縣政府去,碰到了張縣長。張縣長特意把我叫到辦公室裡去,透漏出有人將你舉報了,證據已經上交到了張縣長手裡。剛開始他語焉不詳,我一聽急了,就哀求他把實情告訴我。”
花定國問:“他怎麼說?”
陳春娥說:“他說要公事公辦,正在考慮移交司法部門處理。”
花定國哀嘆道:‘完了!移交到司法部門就沒有辦法了。不行,我得去活動活動,讓他改變主意。“
陳春娥說:“別急嘛!幸虧我當時靈機一動,想到我們可以和他做一筆交易。我一提出來,他就動心了。”
花定國不大相信,問:“我們能和他能做什麼交易?”
陳春娥說:“你忘了賈嘉華和你商量的事情了?當時我就對他說,賈嘉華正在醞釀在選舉時搞他的鬼,求我們家花總幫忙。如果張縣長能夠給我家花總一個機會,我們就全力幫他當選。”
花定國問:“他怎麼說?”
“他想了一下後,答應了。不過,提出了一個條件,要看效果再決定。也就是說,如果選舉結果不錯,就說明你做了工作,他就對你網開一面。反之,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花定國大喜,抱着陳春娥就是一頓亂親。然後說:“春娥,你真聰明!這下我有救了。”
陳春娥說:“你先別高興的太早!賈嘉華和白松華拼命的想搞垮張明,你現在搖身一變爲保皇派,你有信心能夠掌控局勢嗎?賈嘉華是人大主任,許多人大代表都買他的賬。白松華紅黑兩道都來,能量更加不可小看。”
花定國嘆道:‘如果是其他事,我肯定不會和賈嘉華、白松華爲敵,可是現在性命攸關,我只有放手一搏了。他們的力量是不小,但我也不是庸碌之人。“
“那你準備採取什麼樣的辦法?”
花定國說,你讓我先想想,這件事不能馬虎從事,要有正確的戰略戰術。
考慮了半晌後,他說:“我想,我目前還要假裝和賈嘉華、白松華他們合作。這樣可以起到兩個作用。一是麻痹對方,他們以爲有我幫忙,力度可能就會減小一些。二是可以當臥底,隨時瞭解他們的動向,做出相應的反應。我能夠解決的,我自己解決。我不能解決的,我彙報給張明,讓他想辦法解決。春娥,你覺得我的這個策略怎麼樣?”
陳春娥覺得可行。她說:“你覺得要不要給張明彙報一下?”
花定國說:“要!當然要!爲的就是圖他高興。我們同時還可以請他指揮我們的行動。”
陳春娥說:“那你就直接向她說吧!”
花定國說:“還是你是說好一些。我不好意思面對他。除了這以外,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辦法討好張明。送錢、送物都行,只要能夠穩住他。這項工作就有勞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把這個關攻下來。”
陳春娥假意道:“那不好吧!我一個女人家,老是去找縣長,影響不好。再說,我聽說這個張縣長挺廉政的,對財物不感興趣。唯一的可能就是看他好不好色。要是他不要錢,不要物,偏要我的人,我怎麼辦?從他,對不起你;不從,事情就會辦砸。定國,你總不至於要我去犧牲色相吧!我最好還是不趟這渾水。這不是我們女人辦的事!”
陳春娥這是在爲自己今後和張明交往做鋪墊。花定國說:“我的姑奶奶,現在性命要緊。只好委屈你了。你不要把問題想象地那麼嚴重。張明和我不同,他是國家幹部,要注意影響,不會爲難你的。了不起吃點豆腐,其實也沒什麼。大局爲重嘛!”
其實,在他心裡使這樣想的,就算是張明要和陳春娥睡覺,他也只能忍了。但是這話他不能說給陳春娥聽。
陳春娥說:“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勉勵爲之了!但願這一次你能夠躲過這一劫。定國,你確實要檢討自己的行爲了!”
花定國說:“只要這次我能夠過關,我以後一定把你當菩薩一樣供着。”
陳春娥說:“這個我不敢奢望。只要你不把我掃地出門就行了。我肚子不爭氣,沒有給你生下一男半女。我可以說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將來你要是把不兌現承諾,把企業給了別人,我指望誰啊?那時,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說完,又小聲抽泣起來。
陳春娥的用心就是逐步奪取春來集團的領導權和所有權。剛纔花定國雖然給他寫了一個書面承諾,但是未必具備法律效力。具體落實還要靠花定國。所以,她還必須要演一下悲情戲。
花定國現在有求於陳春娥,又見她說得情真意切,連忙再次作出承諾:“春娥,剛纔我不是已經寫了一個憑據給你了嗎?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我的財產,將來主要是給你和我的那呆傻兒子。給兒子的那部分,也要交給你託管。”
陳春娥說:“你現在正當壯年,財產的事是以後的事。我別的都不擔心,就是擔心你信不過我,而信任你的那好色的侄子花中正。我猜他不但想奪你的財產,還想把我接收過去呢!上次他就調戲過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天他碰到我時,又對我動手動腳,還揚言說,我遲早是他的人。我都不敢對你講。定國,要是你還信任他,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上次陷害花中正,已經讓花盯國失去了對花中正的信任,並撤了他的常務副總經理的職務。爲了徹底擊垮他,此時陳春娥再進讒言,再次進行挑撥。
花定國勃然打怒,說:“這小子賊心不死,死不悔改!我明天就免除他的所有職務。讓他滾蛋。春娥,這下,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陳春娥竊喜,她說:“都怪我不好!是我讓你們叔侄關係破裂了!”
花定國安慰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怪這小子不爭氣,連嬸孃都要動歪心。這是他咎由自取。”
陳春娥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爲了鞏固成果,就極爲殷勤地“伺候”起花定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