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天寶這件事上,張明發現自己當初想通過送禮不送禮來鑑別幹部廉潔的想法實在是有點幼稚。
在人人都送禮的大氣候中,不想送禮的人也會跟着送禮。這種辦□□導致錯殺。
不過,既然已經進行了,就把事情做到底。寧可錯殺,也要將矯正一下跑官買官這種歪風,給全體幹部一個震撼。
這就是這次行動要的效果。至於幹部誰上誰下,不是最重要的。
在鍾越的辦公室裡,三個人商議着最後的行動方案。
張明拿出了兩種方案。第一套方案是將所有前來送禮的人員的名單予以公佈,並給予相應的處分,行賄金額在五萬元以上的交司法部門處理。
第二套方案是,限期讓行賄者到鍾越和張明這裡檢討,主動檢討者,退還禮品與禮金,暫不作處理與調整。不能前來檢討者,交紀委處理。
馬昆主張採用第一種。大凡紀委的人都有點古代酷吏的作風,總喜歡把事情整大。
鍾越主張第二種。她覺得這樣處理,給當事人一個改過的機會,可以起到教育幹部的作用。
如果說前一種方式是疾風暴雨,後一種就有那麼一點春風化雨的味道了。
鍾越說:“張明,你主張採取哪種方法?”
張明說:“我傾向於第一種。”
按說張明主張第一種,鍾越就會轉爲支持第一種的。但是鍾越忽然想起成志和曾經暗示過她要提他爲宣傳部長的事,如果這件事情最終能夠落實,就沒有必要在走之前把人得罪得太狠。
她說:“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把這件事向成書記彙報一下。看他有什麼指示吧!”
張明說:“如果向成書記請示,我估計這件事就辦不成了。萬一他反對怎麼辦?”
當着馬昆的面,鍾越不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給張明遞了一個眼色,說:“不會的。這是好事,是正事,意義很大,他不會反對。”
張明會意,說:“鍾書記,還是你考慮周到,如果能贏得地委支持,我們這一仗將打得更漂亮。”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明溜到了鍾越的房間裡。
白天就說好了,所以鍾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張明。估計時間快到,張明就要來的時候,鍾越的心不覺加速了跳動。
爲了今晚的約會,鍾越特意穿上了一套情趣內衣。她站在鏡子前端詳着自己,還好,皮膚還是那麼潔白,雙峰還是那麼豐挺,眉眼還是那麼秀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現在這副樣子,應該還是能夠迷住這個小男人的。
爲了“伺候”好張明,她偷偷買了幾盤兒童不宜的帶子。當然,作爲恆陽的縣委書記,她可不敢在恆陽買這種玩意。這是她到省城出差的時候,低着頭在成人音像店裡買的。賣光碟的是一個和她同齡的一個少婦。少婦說:“我說姐們,別不好意思了!回去好好學學,把自己的爺們伺候得舒服點。”
見鍾越紅着臉點頭,少婦又說:“不過,女人很少有肯爲自己的老公玩出花樣的,學這些東西都是爲了伺候好情人。是不是?”
女人的話真是一針見血!鍾越沒有回答她,拿者光碟就走了!回來後她仔細地研究了一番,發現了自己和光碟上的女子的最大差別是缺少了一股浪勁。花樣倒在其次。她決定下次和張明親熱的時候也放開一點。能夠讓他更開心一點,是她最大的願望。
張明的信息發過來了,馬上就回到了。鍾越把燈光調得朦朦朧朧後,然後躲在門背後。張明有她房間的鑰匙。張明進來後,剛關上門,鍾越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與往日不同,今天是鍾越主動親吻張明。不僅如此,她還主動地撫摸他,嘴裡還喃喃地說着:“好弟弟,我好想你、、、、”
這給張明一種全新的感受。往日的鐘越是被動的,矜持的,今天的鐘越是主動的,狂熱的。
張明迅速地燃燒起來了。
這時,鍾越蹲下來,解開了他的皮帶。好比打開了一個籠子一樣,放出了一隻早就想出來的沒有翅膀的怪鳥。
她捉住這隻鳥,親吻着、撫弄着、、、、這隻鳥更囂張地昂起了驕傲的頭。
張明再也按捺不住,抱起鍾越,朝臥室走去、、、、、、鍾越本來打算在□□也學一學那些光碟裡面的女子,誰知自己一上張明的手,就癱軟如泥了。哪裡還能做什麼動作?
張明腰身一挺,那隻鳥就進了一個溼潤的巢穴。鍾越情不自禁地叫喚了起來。因爲受了光碟的影響,今天她的叫喚聲比以往要大多了、、、、、嚇得張明連忙將旁邊的枕巾塞進了她的嘴裡。
張明一邊動作,一邊道:“你想把全院的人都叫醒嗎?”、、、、、、
活動結束後,張明枕在鍾越的那團柔軟上,說:“越姐,今天是不是吃了興奮劑了?”
鍾越撒嬌道:“瞎說!人家和你在一起,還用吃興奮劑?我一想起你,我就興奮了!你感覺怎樣?”
張明說:“感覺到我的越姐更迷人了!”
一番情話後,張明問:“爲什麼想到要請示成書記?”
鍾越告訴他,成書記想把她調到地委任宣傳部長,如果她走了,繼任的無疑就是張明。她說:“我在想,如果我是一隻馬上就要飛走的鳥,我究竟還需不需要在臨走前,還發出幾聲刺耳的叫聲?我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自私?”
張明轉過身,說:“革命往往不是被外界的力量擊敗的,它的夭折更多的時候是因爲革命者自己打了退堂鼓。”
鍾越說:“這麼說,你生氣了?我並沒有說不革命啊!我只是在猶豫是來一場溫和的革命,還是來一場激進的革命?”
張明笑着問:“剛纔我們的革命是溫和的還是激進的?你喜歡溫和地還是激進的?”
鍾越言不由衷地說:“不喜歡激進的,你太厲害了!人家都死了好幾回了!”
張明說:“假話!你知道剛纔我們親熱的時候你說了一句什麼話嗎?”
鍾越說:“什麼話?”
“你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人家的嘴都被你塞住了,怎麼說話?”
“你用身體說的。你的身體語言告訴了我。你要我來一場猛烈的暴風雨!”
鍾越抱住他,說:“好張明,你別說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張明說:“好了,我們還是書歸正傳。成書記怎麼說?”
鍾越說:“我和成書記通話的時候,成書記正要去見省委領導,所以他只說了一句話,他說,目前的工作要以穩中求進爲方針。”
張明說:“這個態度已經相當明顯了!他是主張採取溫和方式的。看來,你的調動已經有成把握了!”
鍾越說:‘成書記這是在關心我們。你想想,如果我們把事情做激進了,換句話說,把事情做絕了,肯定會有人對我們懷恨在心,一定會逼得有些人狗急跳牆。如果鬧出點什麼事來,對我們是相當不利啊!如果我們不想動位置,倒可以和他們拼殺一番。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想換個位置。這是我們共同進步的好時機。在上面研究人事的節骨眼上,有人對我們採取什麼報復性的舉動,告狀也好,非法攻擊也好,對我們都會有負面影響。“
張明說:“有道理!話說回來,溫和的革命畢竟也是革命,也能夠達到革命的目的。那就這樣吧!我們採取第二套方案。先禮後兵,開個會,讓相關人員單獨找我們檢討,乾脆也不說檢討,就說是談心。這樣更人性化一些!”
說完,他湊到鍾越的耳邊說:“我們再來一次溫柔的革命,看看效果如何?”
鍾越閉上眼睛,說:“好張明!溫柔一點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要折磨我!”
接下來,兩人果然“輕歌慢吟”,似行雲流水一般、、、、、、進行曲固然讓人熱血沸騰,但輕音樂也有令人心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