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昨晚喝……喝的太多啦!她一定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憨叔搖了幾下牀,說。
“上半夜她和我一起……”龍山會撥打着急救電話,他不相信耿鳳凰就這樣走了!
“什麼?你把她做……做了?”憨叔給了龍山會一個耳光,“屋子裡太涼,山會把爐子打開。”
“爐子死了!”龍山會突然想到了煤氣中毒,可是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的啊。
“你想……想辦法。我叫龐順行去!”
大雪越下越大,耿鳳凰沒有聽到他們的呼喚,沒有感到那爐子裡傳來的熱量……她閉上了她眼睛,在狂風暴雪中默默地沉眠。
“耿鳳凰!耿鳳凰!——”龍山會呼喊着耿鳳凰的名字,沒有回聲,只有風聲和樹枝被風颳斷的聲音。他拼命地把耿鳳凰抱在懷裡,他想到了當年於槐江用溫暖的胸膛救醒何老師的故事,他多麼希望也能夠出現她那樣的奇蹟,耿鳳凰能夠在他的懷抱裡得到溫暖而清醒過來,脫去上衣,他把耿鳳凰抱起來……
“鳳凰!你怎麼啦!我答應我愛你。順帆別了,蓮子走了,如今你別要坑我?”龍山會把耿鳳凰放下,撥通了急救電話和110,然後用手帕擦拭着化的雪水,龍山會跑出去,從雪底下取來樹枝和玉米秸,生起火來,大火把滿屋子照得通紅。
那裡是一片火海,龍山會站在火海之外呼喊,耿鳳凰站在火海之中,龍永圖、龍槐德、何瑋和黃靜槐……一個個先去那裡的親人、前輩在召喚她這個平凡而可愛的生命。她不想走,不想帶着深深地遺憾,離開她轟轟烈烈愛着的龍山會,離開她視爲生命眷戀的教育事業……她想永遠離開龐順行這個可惡的傢伙,她潔白地生來,要潔白的死去,墳墓並不是老年人的歸宿啊!她想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
你才24歲啊!耿鳳凰!你不能死!她沒有豪言壯語,沒有哭聲,靜靜在躺在龍山會的懷裡,望着那漏雪的天棚和倒在棚上的樹枝。
急救的醫生望着奄奄一息的耿鳳凰,爲這年輕的美麗的鎮長而感到嘆息!憨叔不停地加柴,不停的自責。
龐海燕也聞訊趕來,目睹着養女。朝龍山會的左右臉上重重的兩個耳光,“她爲你受罪,你害了她,還我鳳凰啊!”然後去搶奪耿鳳凰,但龍山會抱得很緊,很緊……
憨叔走過來,告訴大家:“我……我們一直和她一起圍在爐子吃火鍋的,後來我抓了野兔,她吃了,被小王接……接走了。半夜,我……我們去抓兔子,回……回來,,就聽見卡嚓一聲古槐樹枝折斷的聲音。她就躺……躺在那裡,什麼沒有穿。我……我去找龐順行,龍山會就抱……抱着她哭……哭喊……喊……”
“你個憨子!說這些什麼用!”龐海燕越來越難以控制情緒。
這時候,小龍河街道醫院120接到龍山會的電話火速趕到現場,一路警報耿鳳凰被送往街道醫院。急救大夫進行胸外心臟按壓急救,急救記錄上記錄着:“傷者重昏迷狀態,全身皮膚淤斑,散見斑塊。”
9時許,學校所屬轄區龍城開發區公安分局原小龍河鎮派出所警員和法醫趕到現場。
法醫工作多年,是派出所惟一的一名法醫。“門窗關閉不嚴,排除煤氣中毒;沒被破壞,身體上無致命傷,兩腿膕窩處有挫傷痕跡。”法醫和痕跡技術員、偵查員彙總情況,初步排除了耿鳳凰是機械性暴力、機械性窒息受傷。
警員和法醫作了一番檢查之後,宣稱耿鳳凰屬於“疾病突發受傷。”
龐海燕聲嘶力竭,攥緊了警員的手,“樹幹雖然砸了板棚,但沒有觸及到傷者的任何部位。排除意外傷害。門窗沒被破壞,身體上無致命傷,兩腿膕窩處有挫傷痕跡。”痕跡技術員、偵查員彙總情況,初步排除黃靜是機械性暴力、機械性窒息受傷。
“她在學校裡喝醉了酒,龍山會就在她的宿舍。一個男人在她房子裡幹什麼?”龐海燕難以信服。
“找龍天昊去。”
“找一個教育局長幹什麼?”
“要不找市公安分局的龍天昊,他是龍永圖的孫子,飛機上掛暖瓶,他水平高呢!找他吧!”
未等龍天翔打電話,龍天昊聞訊趕來,他四十歲左右,臉龐和他爺爺相似,四方臉,五官英俊,只是個頭稍矮了一點,大概一米八出頭,身材偏瘦。
法醫替他掀開被子。被子下,耿鳳凰渾身**,臉色蒼白,牀邊有幾張揉成團的白色紙巾。龍天昊蹲下身子,看了看耿鳳凰的現狀後,站起來,“從現場和傷者的傷痕情況看,應排除意外傷亡或自殺的可能。”說着又蹲下,等法醫的結果。法醫告訴他,傷着的雙臂、手掌、手腕、頸部、背部、臀部、雙膝彎等處有多處挫傷、掐傷、壓傷、針頭扎傷,會**也被挫傷。
“但不排除他殺!家屬來了嗎?”龍天昊問圍觀的羣衆。
龐順行來了,撲通跪倒,極力剋制自己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那淚水打溼了那張娃娃臉。儘管龐順行不希望驗屍,極力說明理由,龍山會也反對。但是在龐海燕的極力要求下,局長率開發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發醫再次趕到那間教室,對耿鳳凰的身體進行了全面檢查。
法醫摸下手套,龍天昊站起來,說:“果然不是意外傷害,在傷者的**、腹部上發現男人白色的液體——這是一起強-姦殺人案。”
“從現場枕邊的紙巾上發現大量的液體。”
“這可以做爲奸-殺的關鍵證據,馬上送法醫部門進一步檢驗。初步鑑定,兇手是在傷者與龍山會約會前或者約會後下毒手,手法乾淨利落;兇手選擇作案地點時機相當有技巧;從現場到學校古樹,沒有人居住;那天下大雪,路上行人稀少;即使有人,大樹也正好擋住前後行人的視線,古樹自建樓電燈幾乎亮着,而惟獨昨夜燈滅了,兇手早已算計好耿鳳凰和龍山會約會的時間,要不是憨叔爲證,恐怕轉移到龍山會的身上,可謂一箭雙鵰啊!”
龍天昊點了一隻煙,做出最後推論:“綜合各種跡象推斷,兇手可能是一個職業殺手。而究竟誰是殺手,動機如何?由於案情在偵察中,尚未明瞭不宜細說,希望傷者家屬和親朋好友節哀。警方會一直努力破案,請相信自由水落石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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