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色的波羅乃茲車上,姜美美似乎有點興奮。
“哥,你對那個劉偉鴻,好像比較特別啊?”
姜美美扭頭對身邊的姜大山說道,臉頰微微泛起潮紅。一開始她本來是不喝酒的,只喝飲料,後來餐桌上氣氛不錯,姜美美就有些興奮,也喝了一兩杯五糧液。她的相貌談不上十分漂亮,勝在青春年少,膚色較白。白皙的臉上略帶潮紅,便增了幾分嬌豔。
姜大山瞥了妹妹一眼,微笑道:“怎麼,咱家美美也動心了?”
姜美美從學校畢業之後,一直沒正經談過對象,倒不是說她有什麼毛病,關鍵是要求太高,一般的年輕男子,壓根就瞧不上。姜大止·身爲兄長,自然比較關心妹妹的終身大事。
“哥,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你今天怎麼也像個女同志一樣了,儘想這些事。”
姜美美便撅起了嘴,有些不依地說道。
姜大小哈哈一笑,說道:“怎麼,哥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不應該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覺得吧,你今天的態度不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姜美美有些着急起來,撅着嘴巴說道。
姜大山又是一聲輕笑,索性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林慶縣城就是這麼巴掌大的一塊地方,街道十分狹窄,又是晚上,人來人往的,這樣一邊聊天一邊開車,還真是比較危險。
其實建行的宿舍樓離林慶賓館很近,走路不過十來分鐘。但開車赴宴,已經成了官員們的思維定式。似乎不這樣就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在當時,一般的單位,可沒有什麼像樣的小車。林慶縣的很多單位,都還在用吉普車。波羅乃茲這種進口小車,就算是檔次很高的了,配得上財神爺的身份。
“美美,你有沒有覺得,劉偉鴻身上的氣質很特別?”
姜大山豎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方向盤,沉思着問道。
“哥,你說的氣質很特別,指的是哪個方面?”
姜美美有點奇怪地反問道,[官家貼吧快速更新與你共分享]總覺得今天的情形不大對,哥對那個劉偉鴻太客氣了,簡直是予取予求。但是她對姜大山,一貫是無條件的信任,哥做的事,總是對的,這個已經被無數的事實證明過了。要不然,他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做到銀行的行長。
“嗯,就是·……·……種極度的自信,或者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傲氣。這種氣質,很熟悉。”
姜大山沉吟着,選擇着措辭。
“你是說,他的出身有問題?”
姜美美低聲驚呼起來。
姜大山就笑了,伸手輕輕敲了她的腦袋一下,說道:“說話注意點,什麼叫有問題啊?我總覺得,劉偉鴻不是一般的家庭出身的。他那種極度的自信和傲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這種情況,只能是自幼養成。他的家庭,能夠給他這種極度自信。”
“啊呀,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啊。這個人,是有點像世家子!”姜美美脫口而出,將“世家子”三個字嚷嚷了出來,隨即像是恍然大悟地說道:“哥,難怪你對他那麼客氣……”
姜大山正是“高度懷疑”劉偉鴻的出身,所以纔對劉偉鴻如此客氣,很爽快地答應貸款給他。
“嗯,你也有這神感覺,那就不會錯了。”
姜大山輕輕點頭。
在直覺這個方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有優勢,她們的直覺,更加準確。因爲很多時候,女孩子都不大喜歡動腦子,不願意分析來分析去的,上天就給了更敏銳的直覺給她們,作爲“補償”。
“哥,你真狡猾!”
稍頃,姜美美撇了撇嘴,戲謔地說道。
姜大山便瞪了她一眼,重新啓動車子,緩緩向前駛去。
黑夜裡,姜家兄妹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那邊廂,張妙娥走路有點虛浮,似乎有些喝醉了,臉泛潮紅,很興奮地對劉偉鴻說道:“劉書記,沒想到你這麼好本事,三言兩語就把姜行長折服了,真了不起。”
張妙娥這話,帶着三分奉承,但大半倒走出自真心。還真的很少有人,向銀行貸款有劉偉鴻這樣容易的,就花了一頓酒錢和一點小禮品。據張妙娥所知,現在銀行貸款的行情,可走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回扣率。你貸一百萬,直接留下二十萬,拿着剩下的八十萬走人。
就這樣,還不一定能順利拿到錢。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姜大山和一般的銀行行長不同。”
這話說得很篤定。假如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姜大山也是世家子,那就很好解釋了。這種人,心是很大的,絕對不會滿足於區區一個縣建設銀行支行行長的位置。在行事作風上,也就和普通的行長,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姜大山也猜到他劉偉鴻出身不凡,就更加會起意要和他交個朋友了。
在官場上,向上的最大捷徑,就是圈子!
有自己的圈子,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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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姜大山是個聰明人。
“是啊,他那麼年輕就做到了行長,除了你,大概也沒人能和他相提並論了。”
張妙娥笑着說道。
劉偉鴻擺了擺手,說道:“呵呵,嫂子,這個話就不說了。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今兒這事情能如此順利的談成,劉偉鴻也很高興。雖然姜大山與一般的行長不同,但張妙娥從中穿針引線,也是功不可沒。最起碼,讓劉偉鴻少走了很多彎路。而且在整個宴席過程之中,張妙娥表現十分到位,起了很好的調劑作用。這女人若不是虛榮心太重,倒也算個人才。
張妙娥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好啊,我就住在縣委大院的宿舍。”
其實這個,劉偉鴻也能猜到。
“行,那上車吧,我送你!”
張妙娥笑着點頭,搖搖晃晃地向着賓館門外的吉普車走過去。
劉偉鴻記得,在宴席之上,張妙娥沒怎麼喝酒,那瓶五糧液,基本上是他和姜大山幹掉的。怎麼看上去,張妙娥就醉了呢?嗯,女同志嘛,酒量時好時壞,也說得過去。
上了車,劉偉鴻徑直將吉普車開進了縣委大院。
縣委大院的普通幹部宿舍樓有好幾棟,[官家貼吧快速更新與你共分享]都還是老式的筒子樓,張妙娥這樣新調過來的幹部,儘管級別是副科,在縣委辦卻沒有什麼具體的職務,自然也不會分配到好房子。劉偉鴻將車子開到了最靠裡的一棟宿舍樓下。
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停好車,四周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一點聲息。
張妙娥從車裡下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趕緊扶住了車門,不住喘息。
劉偉鴻連忙走過去,關心地問道:“嫂子,不要緊吧?”
“啊,不要緊不要緊……·……”
張妙娥嘴裡說着不要緊,喘息卻很是急促,勉力起步向前,身子又搖晃了幾下。
劉偉鴻自然而然伸手扶住了她。
張妙娥的胳膊軟綿綿的,天氣熱,大家都穿得少,隔着薄薄的一層布,那種滑膩的感覺,頗有點“驚心動魄”。
張妙娥自嘲地笑道:“嘿嘿,可能有點感冒了,頭重腳輕的。”
劉偉鴻說道:“感冒了?我還真不知道,不然,今天就不會讓你喝酒了。”
“沒事沒事,正事要緊·……·……”
張妙娥說着,就向前走去。
她這個樣子,劉偉鴻自然要扶着她上樓。樓道里黑咕隆咚的,不要摔着了。
張妙娥住在三樓,筒子樓裡的樓道燈,早就壞掉了,裡面更是一片烏黑,兩人摸索着上樓,張妙娥的身子時不時的一歪,整個都靠到了劉偉鴻的身上。
驚人的柔軟!
劉偉鴻雙眉微微一蹙,卻也不好說什麼。在這種情形之下,說什麼都不是那麼妥當。好不容易,終於到了三樓,來到張妙娥的宿舍門前。
短短几十記臺階,愣是將劉書記走出一身透汗。
張妙娥站直了身子,就着其他宿舍裡透出來的一絲光線,掏出鑰匙來,打開了房門,身子又往下出溜。劉偉鴻本來已經鬆開了手,見狀又連忙扶住了,扶着她進了門。
剛一進門,張妙娥就倒在了她的懷裡,整個人都微微顫抖着,像是一團火在燃燒。較之唐秋葉也不遜色的一雙高聳,緊緊壓迫着劉偉鴻的胸口,隨着她的呼吸急促起伏,令人有暈船的感覺。
“嫂子!”
劉偉鴻吃了一驚,連忙將她往外推。
“別·……·……劉書記,讓我感謝你一回吧·……”
張妙娥兩條滑膩柔軟的手臂,就像蛇一樣纏了上來,壓低聲音,急急說道,飽滿的身軀,和劉偉鴻的身子緊緊偎在了一起,熱浪翻滾。
剎那間,劉偉鴻腦袋裡一陣暈眩。
他正當青春年少,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要說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絕不可能。
不過,劉偉鴻的迷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下一刻,立即便清醒過來,雙膀毫不猶豫地一使勁,推開了張妙娥。
“嫂子,如果要感謝的話,我寧願你記在心裡!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
劉偉鴻低聲說道,語氣卻是斬釘截鐵,沒有絲毫遲疑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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