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申話,劉偉鴻又拿起那本軍事內刊,開始瀏覽上邊的其他文章。還別說,上面有很多頗有見地的文章和建議,與今後二十年世界軍事發展的潮流不謀而合。劉偉鴻便認真起來,仔細拜讀。原先他是不大在意軍隊事宜的,如今自家老子成了將軍,統帶數萬雄師,劉偉鴻也就開始關注了。看來要跟老頭子說一聲,請他以後將每期的軍事內刊都給自己寄一份過來,能從裡面讀到很多信息。結合劉偉鴻二十年先知先覺的優勢,還真是大有可爲。
劉書記沉浸在共和國的軍事藍圖之中,浮想聯翩之時,電話鈴卻又急促地震響起來。
“你好,我是劉偉鴻!”
“偉鴻啊,我是蕭阿吧”
電話裡傳來蕭惠君略帶惶急的聲音。
劉偉鴻吃了一驚。蕭惠君可是[官家貼吧更新與你共分享]很在意身份的人,位高權重,與人說話溝通,都是很優雅的,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今兒這是怎麼了?
“蕭阿姨,發生什麼事了?”
劉偉鴻急忙問道。
“那個…………情兒不見了,她有沒有去你那兒?”
蕭惠君在電話裡急匆匆地說道。
“啊?”
劉偉鴻的吃驚,絲毫也不在蕭惠君之下。
蕭瑜情不見了?蕭惠君向他要人?
“蕭阿姨,你別急。到底怎麼回事?情兒不是在讀書的嗎?”
蕭惠君“氣急敗壞”地說道:“放暑假了。前幾天她就念叨着要出去旅遊,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我沒當回事,誰知道她昨天留下一張紙條,說走出門遛遛,就不見了……”
劉偉鴻又是好笑又是着急。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能鬧騰,這不得把蕭惠君兩口子急死啊?
“蕭阿姨,您彆着急,情兒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或許只是去同學家玩了,過兩天就會回來的…………”
當此之時劉書記也苦無善,只能說些沒營養的安慰話了。儘管他也知道這樣屁事都不頂。
“這孩子,平時那麼老實,這是怎麼回事呢?”
蕭惠君在電話裡唸叨。
劉偉鴻只好苦笑。這會子,他當然不能告訴蕭惠君,她那個“那麼老實”的乖乖女,其實頗有小太妹的潛質。那真得將蕭惠君氣死了。
蕭瑜情平日在家的時候,還是‘僞裝”得很好的,便溫柔靦腆的任秀宜更會討父母的歡心。
“蕭阿姨情兒出門的時候,身上帶着錢的吧?”
劉偉鴻又開始從技術角度“分析問題”。
“我平時不給她多少零花錢的,不過她爸爸溺愛她,偷偷給過不少。”
蕭瑜情的老子任守正,正經是世家子大老闆,溺愛幼女,偷偷給零花錢,倒是很合情合理。
劉偉鴻忙即說道:“既然這樣蕭阿姨也不用太擔心了,只要她手裡有錢,就不會受什麼委屈的。”
雖然眼下這個世道,錢絕對不是保證安全的必備要素,有時候還會成爲惹禍的根源,但當此之時劉偉鴻也只能這樣說了。
“哎呀,現在這個世道,這麼複雜,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家,獨自出門,能安全嗎?”
蕭惠君急壞了。
“這樣吧蕭阿姨,我在首都也有些朋友,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找找,一有情兒的消息,馬上就給你電話,好吧?”
劉偉鴻這麼說着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他那些朋友,胡彥博、程山等人都已經參加工作了,和蕭瑜情這樣十幾歲的小女孩,壓根就不是一路人,雙方發生交集的可能性太小了。只希望胡彥博他們能發動京師的紈絝子弟,提供些消息。別看蕭瑜情年紀小着,正經是世家女,老任家和老蕭家,在首都也小有名氣。只要蕭瑜情真是在首都的紈絝圈子裡混着,沒準就能找到。
“那好吧,我再打電話到她那些要好的同學家裡去問問…………偉鴻啊,情兒跟你經常通電話是吧?”
蕭惠君起然問道。
劉偉鴻便有些發窘。這倒是事實,不過多數時候,是蕭瑜情主動打給他,和他在電話裡胡說八道一番。劉偉鴻主動打給蕭瑜情的電話,仔細想想,還真是沒有。但蕭惠君這麼一問,劉偉鴻怎麼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似的。
想當初,人家是有意將閏女許給他,但許的那個,是任秀宜,不是蕭瑜情。在劉偉鴻眼裡,蕭瑜情跟幾歲的小朋友,也沒啥區別。如今聽蕭惠君的語氣,似乎在懷疑他與蕭瑜情之間,有些不太正常的密切來往,怎不叫劉書記心下忐忑?
“啊,也不是經常吧,偶爾情兒會給我打個電話……我們聊聊她學習的事…………
劉書記便支支吾吾地解釋道,背脊上流颼颼的。由此可見,劉二哥本質上還是個老實人,明明什麼都不做,卻要心虛。
章好這時候蕭惠君完全沒有心思追究這些,又叮囑了她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劉二哥放下電話,長長舒了口氣,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抹額頭,竟然真的有點溼漉漉的,被蕭惠君驚出一身冷汗了。
這個小丫頭片子,到底跑哪兒去了呢?
劉偉鴻腦海裡急速運轉起來,越想越是擔心。如同程山所言,蕭瑜情是個絕色美人的胚子。雖然現在年紀小着,還略顯青澀,但眉目如畫,精緻異常,大家閏秀氣質之中夾着三分野性,對男人有着極大的“殺傷力“現今社會上那麼亂,她要是真一個人溜出去了,可不得了,出事的機率不小。
不行,得找着她。
劉偉鴻又擡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抓起了話筒,準備向胡彥博程山這幫哥們發出“緊急搜索令”。尚未撥號,忽然聽到“咯咯”一聲輕笑,就在門外。
劉書記驚得跳了起來。
這個聲音,他可是很熟悉,正是蕭瑜情。
難道蕭瑜情真跑他這裡來了?
“小傢伙,出來,別躲躲藏藏了!”
稍頃,劉二哥搖了搖頭,猛地大喝一聲,倒也氣勢凌人。
夾山區的辦公樓,是老式的舊樓房,門也是木板門,虛掩着的,木板門中間的縫隙很寬,如果有人“……”幾乎能將辦公室內的情形看個一清二楚。至於隔音效果,那就更加不消提起。蕭瑜情真躲在門外的話,只怕劉偉鴻州才和蕭惠君通電話的言語,她早就聽得明明白白了。
隨着又一聲“咯咯”嬌笑,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來,露出一張明媚至極的小臉,梳着兩個小辮子,短袖白襯衣,藍色短裙,漂亮的水晶涼鞋,可不正是蕭瑜情?
“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劉偉鴻死死盯着這個小人兒,惡聲惡氣地喝問道。
‘劉書記,你這兒,也是某某共和國的領土吧?我是某某共和國的公民,爲什麼就不能來了?”
蕭瑜情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雙手挽着小揹包的揹帶,歪着腦袋問道。
“你胡鬧!”
劉二哥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又是一聲斷喝。
蕭瑜情撇撇嘴,似乎對劉書記對待“人民羣衆”惡劣的態度大爲不滿,不過隨即便將小揹包往椅子裡一扔,朝着劉偉鴻便衝了過來。
這一招頓時將劉書記嚇住了,趕緊往旁一閃,到了椅子的另一面,警惕萬分地盯着她,喝道:“喂,幹什麼?”
“幹什麼?和你見禮啊。老朋友見面,不該擁抱一下嗎?”
蕭瑜情笑嘻嘻的張開了雙手。
已經是七月份,蕭瑜情穿得很單薄,柔美的小胸部已經發育得很不錯了,這麼張開雙手,白襯衣胸前鼓了起來,頗爲養眼。
劉二哥這一回,是真的被打敗了。
這小妮子,還真有個性。
“好了好了,這就算見過禮了,謝謝謝傲…………那個,情兒,你,你先坐一會,我得給蕭阿姨打個電話。”
劉二哥有些手忙腳亂,一迭聲說道。他還真怕這小丫頭撲將上來,和他來個擁抱禮。要是被區裡的幹部們看見,那還了得?
劉書記不是變禽獸了!
“切,真沒勁!打什麼電話,就讓他們着急一會,怎麼啦?”
蕭瑜情“圖謀”未曾得逞,心下不悅,白生生的小手一揮,很不爽地說道。
“你呀,就知道胡鬧。你不知道你媽急成什麼樣子了?”
劉偉鴻便瞪了她一眼,拿起話筒便給蕭惠君撥號。撥了兩次,電話才終於接通,第一次是忙音,看來蕭惠君正四處打電話發尋人啓事。
“蕭阿姨,跟你說個事……那個,情兒到了我這裡。”
劉書記深深吸了口氣,纔像是下定決心地說道。
“什麼?你說情兒到了你那裡?真的嗎?”
電話裡沉默了兩秒鐘,最惠君先是長吸一口氣,隨後才驚喜異常地叫了起來。
劉偉鴻便很是無奈,卻不得不含笑說道:“是啊,她剛到……看上去挺好的,沒受什麼委屈……啊,對對,您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嗯,嗯,好的好的,蕭阿姨放心,我知道的……”
劉二哥對看電話好一陣點頭哈腰,隨即便朝蕭瑜情伸出話筒。
“情兒,過來,蕭阿姨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