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客人們陸續離去,歡騰的別墅慢慢安靜下來。
劉市長和雲總裁含笑送客,鞠躬如也。
迴轉房中,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廳,劉市長便兩眼發直,頭疼得緊。雖然說劉成勝劉成家他們絕不會隨便亂扔果皮雜物,但二三十號人齊聚一堂,又是喜宴,場面想要乾乾淨淨整整潔潔,那也是不可能的。
“媳婦,這個,物業公司給咱們請的家政服務人員,每天都會上班的吧?”
不待雲雨裳開口,劉偉鴻便搶在頭裡,問道。
雲雨裳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是每天都會上班,但今天晚上肯定不會來了。這個亂局,還得靠劉市長親自收拾啊。”
劉市長頓時就苦了臉,試探着說道:“媳婦,咱新房是整潔的,剛纔也就華英她們幾個小傢伙進去鬧了一下……要不,咱歇了吧,躲進小樓成一統……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雲雨裳嫣然一笑,說道:“劉市長今兒挺辛苦的,是吧?”
“是啊是啊,你看這又是喝酒,又是鞠躬,咱這小腰板現在都痠疼痠疼的……”
劉市長便點頭不迭。
“行,劉市長先歇着吧,這些家務事啊,我來,就不麻煩領導了。”
雲雨裳一本正經地說道,隨即進了廚房,圍了圍裙,在頭上戴了頂小帽子,抄着傢伙就出來了,彎着腰開始收拾亂成一團的客廳。
劉市長就傻了眼,只得不情不願地上前去,伸手去接雲雨裳手裡的傢伙,嘴裡嘀咕道:“反正是客廳,亂點也沒關係,晚上又不睡在客廳裡……”
雲雨裳站直了身子,望着劉偉鴻,鼓着嘴,很認真地說道:“劉偉鴻同志,這是咱的新家。新房子,第一天,這衛生肯定得自己搞。這樣纔有家的感覺!”
“是是,夫人所言甚爲有理,相公我舉雙手贊成!咱這就搞衛生,下大力氣,把這地板剝下一層來,看它乾不乾淨!”
在老婆面前,威風凜凜的劉市長不敢犟嘴,只得彎下腰,拿起掃把,打掃衛生。
雲雨裳噗嗤一聲,笑道:“劉市長,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啊,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爲劉市長是大貪官,就在自家家裡,也要刮地三尺。”
劉偉鴻說道:“刮地皮就刮地皮吧,我現在窮得不得了,到處找錢……哎呀,媳婦,你是不知道啊,這世道,做個貪官真是愜意得很,什麼都不要管,只管收錢。別人做出了成績,他也有份。我呢,只要他們不給我搗蛋,不妨礙我搞建設,也得睜隻眼閉隻眼。真他奶奶的操蛋!”
劉市長說着,竟然有點憤憤然了,忘記了今天是他的蜜月之夜。
雲雨裳點了點頭,說道:“也說的是。大環境變了,你再能耐,也不能把那些貪官抓個精光。真要這樣,頭一個下臺的,就該是你自己了。”
“可不是嗎。有時候只要往這個方面想想,我就憋得慌。我那麼努力的發展地方的經濟,是想給羣衆謀福利的,不是想肥了他們那幫混蛋。真要照我的脾氣,我就把這些混蛋都抓了,大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雲雨裳嫣然一笑,說道:“好了,別生氣了。今兒這裡,沒有貪官,只有一個一心爲羣衆謀福利的大清官……嗯,還有他的老婆。沒有這個老婆,估計他那清官也做不成!”
“媳婦,你這話說得太對了,來,親一個!”
劉市長便停止手裡的動作,朝雲總裁撅起了嘴巴。
雲雨裳就咯咯地笑,伸手打了他一下。
劉偉鴻便撅着嘴,很不樂意地拿起掃把,亂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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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瞧你這個樣子,哪裡是在掃地,簡直就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我來吧,市長大人好好歇着,就不麻煩你了。”
雲雨裳輕笑着,上前吻了劉偉鴻一下,就準備去拿他手裡的掃把。卻不防劉偉鴻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抱住了,雲雨裳“呀”地一聲驚呼,還沒回過神來,劉偉鴻就已經將她結結實實摟住,張嘴吻住了她嬌豔飽滿的紅脣。
天氣熱,儘管別墅裡開了很足的冷氣,雲雨裳還是穿得很單薄,就是一件薄薄的大紅色絲質襯衣,劉偉鴻也只穿了一件襯衣,兩人這麼緊緊貼着,頓時就火熱起來,宛如“坦誠相見”一般。
“別……別鬧,先……先搞衛生,還要衝涼……”
雲雨裳忽然受襲,掙扎起來,躲閃着劉偉鴻熾熱的嘴脣,斷斷續續地說道。
劉偉鴻才懶得理會這些,長長的手臂牢牢箍住了雲雨裳纖巧的細腰,另一隻手則按住了她的後腦,只管“急吼吼”地亂吻,一邊急色,一邊還要搗蛋,“忙裡偷閒”的將她頭上的小帽子摘了下來,隨手扔出老遠。在這種事情上,劉偉鴻總是比較“蠻橫”的。
雲雨裳被他這麼緊緊摟住,自胸至腹都感受到他充滿青春活力的軀體上傳遞過來的滾滾熱浪,只掙扎了幾下,渾身便迅即綿軟下去,伸出白玉般的雙臂,無力地勾住了他強壯的脖頸,熱烈迴應起來。
得此良機,劉市長哪裡還會去搞什麼衛生?
雙臂叫勁,頓時將雲雨裳整個抱了起來,大步向臥室走去。
雲雨裳緊緊伏在他堅實的肩膀上,雙頰酡紅,星眸迷離,嬌喘不已。
原本客廳還沒有那麼亂的,現在掃把,撮箕,拖把,加上她的小帽子,扔了一地,更顯得凌亂不堪,可是此時此刻,雲雨裳又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理會這個?
緊緊摟住她的這個男人,她的丈夫,是如此強壯!
兩個人倒在了牀上。
對雲雨裳,劉偉鴻自然不敢過分“粗暴”,不敢將她就這樣扔在牀上,而是很小心翼翼地將雲雨裳放在了粉紅色的宮廷大牀上,生怕將她弄痛了。
兩個人就像八爪魚似的,在寬大無比的粉紅色波浪裡糾纏不已。
劉偉鴻偷偷地將一隻手移到了雲雨裳的腰間,想要探進去,卻很鬱悶地摸到了圍裙,只得再次移動手掌,想要另闢蹊徑。
這麼摸得幾下,雲雨裳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嬌美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劉偉鴻就有點惱羞成怒:“媳婦,這圍裙太操蛋了,它……它跟我搗蛋……”
如此關鍵的時刻,卻來了這麼一下,也難怪劉偉鴻同志急眼了。
雲雨裳強忍住笑意,坐了起來,將圍裙解下,輕輕摸了摸劉偉鴻的臉,又親吻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乖,先去衝個涼,身上黏黏的,好不舒服。”
卻是把出了小時候雲姐姐哄騙小屁孩劉衛紅的手段。
這一招百試百靈,只要一使將出來,不管劉二哥多麼的跋扈,立即就變得乖乖的。這種被寵愛的感覺,深入骨髓,縱算再世爲人,也是刻骨難忘。
“好吧,那就先沖涼……”劉偉鴻只得乖乖地停止了胡鬧,雲雨裳剛剛舒了口氣,不料劉偉鴻眼珠子一轉,又賊膩兮兮地說道:“媳婦,要不,一起去沖涼吧……”
雲雨裳立時俏臉通紅,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站起身來,去衣櫥裡拿了睡衣,走進浴室,進門的時候,回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老實點啊,不許搗蛋!”
說着,就趕緊將浴室的門鎖上了。
儘管如此,雲姐姐還真是有點擔心,似乎劉偉鴻就是有辦法能夠弄開浴室的門鎖,然後賊膩兮兮地鑽了進來,嚇她一大跳。
這個傢伙,什麼事他幹不出來?
就得事先警告!
劉偉鴻哈哈一笑,仰面朝天躺在粉紅色的被褥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又扯了個懶腰,臉上神情顯得異常輕鬆又異常滿足。
老天爺對他真是厚愛。
重新來過之後,劉二哥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迄今爲止,劉偉鴻對一切都深感滿意。尤其是,雲雨裳竟然成了他的妻子,這是讓劉偉鴻最最滿意之處。每每只要前後連貫起來一想,劉偉鴻都覺得恍如夢中。
今天之後,雲雨裳不但在法律上是他的妻子,事實上也將成爲他的妻子。
這個打小就照顧他,關心他甚至溺愛他的女孩,從今往後,將成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繼續護着他,寵着他,直到永遠。
這個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再強悍的男人,再孔武有力的男人,也是需要一個心靈港灣的。雲雨裳無疑就是劉偉鴻的港灣,而且是最寧靜最溫馨的港灣。
劉偉鴻舒舒服服地仰面躺着,不時發出一聲傻笑。
不知不覺間,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浴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雲雨裳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絲質睡袍,頭上包着浴巾,赤裸雙足,慢慢走了出來。柔和的粉紅色燈光下,雲雨裳酥胸高聳,小腰纖細,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朦朦朧朧的光澤,當真是人美如玉,劉偉鴻一下子就看呆了。
見這個跋扈的傢伙忽然露出一副傻呆呆的模樣,雲雨裳便忍不住嫣然輕笑,隨即從衣櫥裡取出睡衣和內褲,遞到他手上。
“去,衝個涼,時間長點啊,別敷衍了事。”
雲雨裳說着。抿嘴一笑。
劉偉鴻接過內褲,對睡衣卻是“不屑一顧”,徑直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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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荒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