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軒和夏寒都有點犯愣怔。
這位老大,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夏寒是很想去久安抓人,但現在卻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去抓誰,領龘導也沒說啊。久安的流氓混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遍地開花,夏局長也不能將這些街霸地痞都抓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龍宇軒見劉偉鴻氣得厲害,便輕聲說道:“書記,稍安勿躁,發生什麼情況了?”
劉偉鴻漸漸冷靜下來,在待客沙發上坐了,朝兩位悍將說道:“宇軒,夏寒,都過來坐吧
。久安那邊的人,又搞出大案子了……”
龍宇軒和夏寒便即分別在兩側落座,神情很專注地望着劉偉鴻。
劉偉鴻點起一支菸,又將煙盒推到龍宇軒面前,抽了幾口,才聲音沉緩地將伍百達侄兒侄媳婦的遭遇複述了一遍。
夏寒勃然大怒,叫道:“這羣王八蛋,真該殲!真他媽的混蛋!”
龍宇軒也很是憤怒,不過他畢竟是老公龘安,年紀不大,卻久經風浪,遇事頗能冷靜,雙眉緊蹩,說道:“書記,這麼看來,這是久安那邊若向我們示威啊……”
夏寒叫道:“他們示什麼威?我們又沒惹他們,叫他們管管流氓混混,難道還錯了?彭宗明怎麼做的公龘安局長?”
劉偉鴻雙眉擰成一個川字。冷靜下來之後,他也覺得這個事情可能與自己前幾天給彭宗明打的那個電話有關。別看彭宗明當時是滿。答應,一定嚴查。估計也僅僅只是敷衍罷了。說不定會隨口和下邊吩咐一下,叫他們查一下,不管怎麼說,他答應給劉偉鴻一個答覆的。但那些流氓混混在將伍百達打成重傷之後,照說不會再去找百達公司門店的麻煩了。畢竟伍百達只是向久安市人大和政法委提了個意見,或許態度不好,然而將人差點打死,無論如何也該夠了。結果劉偉鴻的電話一打,流氓混混馬上再次“出動”將人家守店子的侄兒夫婦殘害成這個樣子……要說和彭宗明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怕說不過去。
不過劉偉鴻有一點想不通的是,彭宗明犯得着向他劉偉鴻示威嗎?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在久安做政法委書記,劉偉鴻在浩陽做市委書記,相互不隸屬。彭宗明沒必要這樣打劉偉鴻的臉吧?彭宗明不可能不知道劉偉鴻的出身來歷,無緣無故的,僅僅因爲一個電話,就耍這種威風,除非真的腦子進了水。
難道彭宗明還指望劉偉鴻從今往後就“敬畏”他不成?
“書記……看來伍百達他們反映的情況,是真的了,警匪一家。那些流氓街霸,一定有公龘安局內部的人撐腰。不然,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殺個回馬槍。”
龍宇軒很冷靜地分析道。
他是政法委書記,浩陽市政法系統的領頭羊……他的工作職責,遠不是僅僅抓人那麼簡單。所有重大行動,他都得全盤籌劃,不可莽撞。
不待劉偉鴻回答,夏寒馬上說道:“肯定是這樣。我估計啊,彭宗明接到劉書記的電話之後,給他們市局搞治安的負責人打了招呼,結果這些傢伙心中不樂意了,就又叫那些混賬去殘害伍百達的侄兒侄媳婦,想要嚇住這些受害人……從此不敢反抗他們。”
劉偉鴻冷哼一聲,說道:“縱茗如此,彭宗明也難逃瀆職的罪名!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兼公龘安局長,怎麼當的?久安市亂成了這個樣子,他要負首要責任!”
夏寒氣憤憤地說道:“搞不好他就是那些地痞流氓的總後臺。”
龍宇軒緩緩說道:“有這個可能。書記,我認爲,這個事情必須馬上向省裡彙報,久安不能再這麼亂下去了
。”
劉偉鴻冷笑說道:“我肯定會向省委彙報。但那些兇手,也絕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逍遙法外。宇軒,夏寒,你們馬上安排,組織一批精幹人手去久安,把殘害伍百達一家的兇手,都抓起來。抓到浩陽來,好好審一下。”
夏寒立即叫道:“好,我馬上就安排。伍百達上次反映情況的時候,說他認識幾個爲頭的傢伙,對他們的情況還有所瞭解。”
龍宇軒蹩眉說道:“書記,跨地區辦案,是越權的。
這個案子發生在久安,按照地域管轄原則,必須是久安的公龘安機關來受理。要不就得省廳出馬。由我們浩陽的警龘察過去抓人,會授人以柄。”
龍宇軒不是不執行劉偉鴻的命令,但他作爲劉偉鴻的副手,浩陽政法委書記,也必須盡到自己的職責,將可能發生的不利情況向劉偉鴻彙報清楚,不能僅僅充當一個愣頭青似的“打手”。
夏寒的脾氣,遠比他暴躁,又要年輕幾歲,只管喊打喊殺。此刻在他心裡,恨不得身生雙翅,馬上就飛到久安去,將那些魂淡一網打盡。
劉偉鴻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辦公桌上面電話又震響起來。劉偉鴻站起身,走過去抓起了話筒,沉聲說道:“你好,我是劉偉鴻。”
“哈哈,劉書記,是我啊,彭宗明!”
電話裡傳來彭宗明的哈哈聲,聽上去很是爽朗,似乎他和劉偉鴻真的成了好朋友。
劉偉鴻雙眉一蹩,平淡地說道:“你好,彭書記。彭書記有什麼指示?”
“哈哈,劉書記客氣了,指示不敢當。就是你上回電話裡和我說的那個事情,我已經派人在調查了,請劉書記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一定會給受害人一個明確的交代。”
彭宗明大聲說道,似乎一點都不清楚剛剛發生的慘案。
劉偉鴻雙眉蹩得更緊了,有點冷淡地說道:“是嗎,那就謝謝彭書記了。不過,彭書記,我還要向你反映一個情況,就在剛纔,我接到伍百達的電話,他的侄兒侄媳婦,又在久安出事了。侄兒被人打成重傷,侄媳婦遭到歹徒的輪姦。這個情況,彭書記聽到彙報了嗎?”
“啊?有這種事?”聽上去,彭宗明很是吃驚,隨即就問道:“劉書記,這個情況屬實嗎?
“暫時還沒有核實,只是接到伍百達的電話報案,我正要派人去核實情況。彭書記,如果是真的話,那就太惡劣了。犯罪分子這是明目張膽地向我們人民政府挑戰。犯罪分子這樣囂張,證明我們政府的威望出了問題。所以,請彭書記一定要嚴厲查處,這種犯多,情節太惡多了,影響也是很壞的。”
劉偉鴻強壓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
“對,劉書記說得太對了,必須嚴查,如果車的發生了這樣惡劣的案件,一定要嚴查嚴辦。
劉書記,看來伍百達對我們久安的政法機關,誤會比較深了
。請你轉告他,我們久安絕不包庇任何犯罪分子,他受了害,請他立即向我們久安市公龘安局報案,我們一定會嚴查的。”
鼻宗明這話聽上去義正詞嚴,其實略略往深處一想,皮裡陽秋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濃。他這是在明着提醒劉偉鴻,這是發生在我們久安的案子,伍百達要報案,也不是向你劉偉鴻報,而必須向我們久安市公龘安局報案。你的手不要伸得太長,撈過界就不好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大家都要守守規矩。
你劉書記管好你的浩陽市就可以了,久安這邊的事,請你不要胡亂插手。
“那好,我相信彭書記一定會給受害人一個滿意答覆的。”
劉偉鴻的聲音依舊千靜,只是聽上去有點冷。
“哈哈,我會安排人去調查的。”
彭宗明很明顯聽出了劉偉鴻言辭之中的不快,聲音也變得冷淡起來,不陳不陽地應答了一句,便向劉偉鴻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劉偉鴻望着手裡嘟嘟作響的話筒,雙眉微微一擰,“哐當”一聲,將話筒丟了回去。
夏寒冷笑道:“彭宗明這是來探你的口風了。我敢肯定,這個事他一定已經知道了。”
得知發生這樣的惡劣案件之後,彭宗明心裡不可能沒有一點顧慮,畢竟這事劉偉鴻已經插手了,劉偉鴻的身份,他肯定也會有些忌憚,這纔打電話過來探劉偉鴻的口風。但也由此可知,彭宗明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公龘安局長了。明知案情如此惡劣,他想的不是儘早破案,而是要想辦法封劉偉鴻的口。
往輕裡說,他就是個典型的官僚!
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和他的官位職務,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之上。
劉偉鴻沒有坐回沙發裡去,揹着雙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稍頃,站住了腳步,望向龍宇軒和夏寒,堅定地說道:“宇軒,夏寒,這個事情,你們不用去想其他的。我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就是把那幾個殘害伍百達一家的首要分子先抓起來。當然,異地辦案,情況不明,你們一定要周密部署,確保萬無一失。先把人給我抓回來,別的官司,慢慢再打!”
略微停頓一下,劉偉鴻又重重一揮手,說道:“不管有多大的麻煩,這個案子都必須要堅決辦下去,辦出結果來。我還就不信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由得他們這些混蛋橫行霸道!不管是久安還是浩陽,都是我們黨的天下,人民的天下,不是他們這些流氓惡棍的天下!”
主帥決心已定,再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龍宇軒和夏寒對視一眼,一齊站起身來,挺直身子,堅定無比地答道:“是,堅決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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