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

來者是客

舒沫面色陰沉,端坐着不說話。

許媽笑眯眯地道:“夫妻恩愛不好嗎,小姐何必着惱?”

舒沫一聽這話,象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乍了毛:“誰跟他夫妻恩愛?”

她方纔手裡若是有刀,肯定毫不猶豫刺進他胸口!懶

可恨的是,她剛剛沐浴完,別說刀,就連簪子都沒有一枝,只能任他欺凌,調戲。

想着豆腐被他吃光光不算,還屈辱地在他面前軟聲求饒,甚至掉了眼淚,裡子面子全輸光,一把怒火禁不住從心底躥起來,熊熊燃燒。

她臉上陣紅陣白,瞧在許媽眼裡,更是明明白白地惱羞成怒,忍不住噗哧一笑,伸手摟了她的肩:“小姐一直挺明白事理,怎麼成了親,反倒使起孩子氣來了?夫妻恩愛是求也求不來的,有啥好害臊的?”

舒沫心中煩燥,按捺着脾氣,拂開她的手:“我哪有孩子氣?”

她哪隻眼睛看到她害臊,分明是氣的好不好?

許媽抿着嘴笑:“王爺還年輕,孟浪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姐縱使羞澀,也不該使性子,砸東西。只有好好侍候王爺,哄得他高興,才能牢牢抓着他的心!讓那幾個狐媚女人無機可乘!”

雞跟鴨講,舒沫無語望天。

“說句不知身份的話,”許媽眼裡含了淚,滿是感情地看着她:“我侍候了小姐十五年,早把小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小姐這一路,磕磕碰碰,吃盡了苦頭,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嫁了個好男人,終身有靠,就算要我眼下立刻就死,也能閉上眼了~”蟲

“許媽~”舒沫蹙了眉:“好好的,說什麼死呀?”

許媽忙擡了袖子抹淚,端起桌上的雞湯遞過去:“來來來,乘熱喝了,養好身子要緊。”

舒沫折騰了這半天,倒也是真的渴了,雞湯撇去了浮油,湯色清亮,瞧着賞心悅目,聞着濃香撲鼻,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許媽樂得合不攏嘴:“要不要再喝點?”

“就着這湯,下碗麪89小說。”舒沫摸着癟癟的肚子,這纔想起從早上到現在,還粒米未進呢。

“瞧我,真是糊塗了!小姐可不是還沒吃呢!”許媽跺了跺腳,急急拿了空碗出門。(

立夏掀了簾子小心翼翼地進來,臉紅紅地低頭整理凌亂的牀榻。

舒沫輕咳一聲:“對了,我讓宋嬸一回來就來見我,怎麼不見人?”

“剛纔前院的侍衛傳了話進來,說有人要見小姐,我猜多半就是宋嬸了。”立夏急忙回。

舒沫沉默。

是了,這不是她的千樹莊,什麼人想去,隨時都能進。

這裡是睿王府,深牆高院,禁衛森嚴,等閒人別說進來,就連靠近了都要被人喝斥。

“小姐莫急,”立夏熟知她的心思,輕聲勸解:“綠柳已經去了,必定能把人領來。”

舒沫淡笑:“不能來也無妨,總有機會出門的。”

今時不同往日,掌家的是太妃。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她在上房跪了一上午,現在整個王府必然已傳得沸沸揚揚。

這些侍衛和奴僕哪個不是見高拜,見低踩的?她既不得太妃歡心,誰還賣綠柳的面子?

果不其然,話未落音,外面銀瓶的聲音已傳來:“綠柳姐姐,你回來了~”

立夏一笑,忙揚聲道:“快進來,小姐正等你呢。”

簾子一挑,綠柳氣呼呼地走了進來,手裡捧着只紅漆木匣子。

“怎麼就你一人?”立夏踮了腳往她身後張望。

“那些個兔崽子,拿着雞毛當令箭,硬是不讓宋嬸進來!”綠柳噘着嘴,把木匣子往炕桌上一擱:“若不是我去了,連這個都捎不進來~”

舒沫摸着匣子,微微一笑:“勞她費心了,還特地捎了東西來。”

薑是老的辣呀!

宋嬸在宮中住了幾十年,早料到今日不得王府門而入,預先做了打算。

即使人不能進來,也不至就誤了她的事。

“王府沒有香粉嗎?”綠柳小嘴一撇,很是不屑地道:“巴巴地送了過來,害得我打點了幾兩銀子。就這,還白聽了許多閒話。”

立夏駁道:“照你這樣說,以後除了宮裡賜的,就沒有人夠格給小姐送東西了?”

綠柳臉一紅,訕訕地道:“我哪是這個意思?只是覺着,外面多的是香粉賣,她手頭也不寬裕,何必白瞎這個錢?”

舒沫當着兩人的面,把那紅漆木匣子打開,裡面竟是雙層。

每層分成二十四個小格子,每一格里放着一種香粉,赤,橙,黃,綠,青,藍,紫……奼紫嫣紅,異香撲鼻。

綠柳瞧得眼都直了。

舒沫沾了一點,在指尖輕捻,笑道:“宋嬸久伺花草,這些必是她親手所制。外面賣的,品質可遠遠不及。”

立夏睨着綠柳,抿脣一笑:“這份禮,可還夠格送給小姐?”

綠柳漲紅了臉,嗔道:“我不過一時失言,幹嘛總是消遣我!”

立夏俺着嘴,噗哧一笑:“讓你這尖嘴的潑猴認輸,可不是件易事~”

“你這死丫頭,又來埋汰我!”綠柳撲過去,掐了她就要擰。

立夏扭頭就跑,嘴裡討饒:“好妹妹,我再不敢了……”

舒沫微笑,將第一層推進去,拉出下面這層,果然見到一張便箋夾在中間。

打開瞥了一眼,果然標着各種花草的名稱,她不動聲色地把信揣到袖子裡。

“別鬧了,”外面,許媽已經發了話:“趕緊侍候小姐用飯89小說。”

綠柳和立夏停了打鬧,立夏幫着舒沫披了件外裳,又拿了迎枕塞到她身後。

綠柳出去指揮着銀瓶幾個,把碗筷飯菜都拿進來,在炕桌上擺好。

兩人伺候着舒沫剛吃了幾口,外面響起一個陌生的丫環的聲音:“聽說舒姨娘病了,我家主子特地前來探病。”

舒沫一怔,綠柳敏捷地躥到簾後,挑起簾子向外張望。

只片刻功夫,銀杏便到了簾外,恭謹地道:“秦姨娘來訪。”

“來者是客,請。”舒沫淡聲吩咐。

立夏忙道:“哎呀,小姐還沒梳頭呢!”

這樣子讓秦姨娘瞧了,豈不是笑話?

“無妨,”舒沫微笑着歪在迎枕上:“病了,就該有個病的樣子。”

她特地來探病,當然得讓她瞧瞧弱不禁風的樣子,才舒心。

立夏不放心地給她膝上搭了條薄薄的毯子,遮住那雙烏漆抹黑,慘不忍睹的雙腿。

正說着話,綠柳撩了簾子,秦姨娘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喲,”她一瞧炕桌上擺着碗筷,微微一怔:“我來的可不是時候,擾了妹妹用餐。”

“讓姐姐見笑了~”舒沫衝綠柳使了個眼色。

綠柳趕緊過來,快手快腳地撤桌。

“不好意思,”舒沫眉心微蹙,眼裡含着一絲幽怨,又勉強堆着笑:“今兒略起早了些,身子有些乏,便偷懶睡了一覺,怠慢姐姐了~”

說着話,她掙扎着就要坐起來,偏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頻頻蹙眉。

“快躺着~”秦姨娘快步過來,伸手虛按:“是我來得莽撞,攪了你休息。”

立夏一在旁,忙伸手扶了她的腰,拉高迎枕墊在身後。

舒沫一半是真疼,一半是做作,臉糾起一團,微閉着眼睛直喘氣,半晌,才緩過勁來,強笑:“妹妹身子不濟,逞強起了個早,不想吹了風,竟至如此模樣,姐姐莫要笑我纔好。”

立夏端了錦凳:“秦姨娘請上坐~”

秦姨娘卻視而不見,親切地在炕沿坐了,拉着舒沫的手道:“你既稱我一聲姐姐,少不得,我便要託個大了。我也知妹妹是官家小姐,身份比我們幾個高出半截。但既已進了王府的門,以後一起服侍王爺,侍候太妃,咱們就是一家人,不能分了彼此高低,生分了姐妹情誼,讓王爺煩惱,太妃憂心纔好。”

舒沫暗暗冷笑,垂了頭,低眉順眼地道:“家父早將我逐出家門,妹妹已不是什麼官家之女。蒙王爺不棄,這纔有容身之所。心中只有感激,不敢張狂。只是妹妹年輕,進王府的時間又短,若有行差踏錯,還請姐姐包涵。”

秦姨娘見她態度恭順,很是滿意,鼻間聞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再是熟悉不過,掩不住酸意,笑着調侃:“妹妹過謙了,有王爺寵着你,誰敢對你不敬?”

太妃那邊剛罰了她,王爺立刻就送了藥過來,寵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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