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電話還沒打出去,孟市長的電話卻打進張建中的手機。問他官司的事,問他需要幫忙嗎?他說,或許可以約蔡副省長談談這事。
孟市長約見蔡副省長,自然要比林副市長有力得多,畢竟是一市之長。
張建中還不明白孟市長怎麼突然像換了一個人。
他問:“你現在在哪?”
孟市長說:“在辦公室,你來一下,我們商量怎麼見蔡副省長。”
張建中一刻也沒停,就趕去他的辦公室。
這些天,孟市長被小萌迷糊得有點失去了方向。自從單獨與小萌見面,她就纏上他了,第二次見面,她說,已經跟孟小輝分手了。很顯然,是要他兌現承諾。
孟市長早有準備,把一萬塊拍在她手裡。
“好像不夠數吧?”
“現在給你一萬已經很不錯了,我怎麼知道,你明天會不會又跟小孟在一起?”
“你可以問他啊!”
“我問,他也不會說。”
還是坐在車裡,秘書和司機在外面把風。
“另一萬,一個月後,證實你們徹底分手了,我再給。”
小萌把手裡的一萬拍在他腿上,說:“我不要。”
那手卻沒離開,像是按住怕錢掉在地上,雙眼卻亮亮地看着他,孟市長打了一個寒顫,想說,你不要拉倒!但那手卻滑到了她最好應該碰的地方。
“幹什麼?你幹什麼?拿開你的手。”
孟市長口是心非,想她的手拿開還不容易?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喜歡我是不是?”
“你不要亂說話。”
“那天,你碰了幾次我的胸?”
“有嗎?根本沒有!”
“想摸就摸,別那麼猥瑣。”她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手還是沒有離開那地方,孟市長受不了了,雙手一伸,逮住那團膨脹的肉。
很有一種如願以償的呼出一口沌氣。
第一眼看見她,就恨不得逮住這對肉團,想現在的年青人真有福氣,沒結婚就可以分辨出女人胸脯的大小,他年青那會,女人都穿得要多鬆寬有多鬆寬,不顯山露水,老婆就是一個平坦得幾乎沒有一點兒肉的女人,生了孩子,就更不像話了,人家是大得下垂,她沒有還乾癟,平時看都不想看,幹那事的時候,更不想碰,但下面一個喪氣挺不起來。
孟市長這一生,最大的遺撼便是隻跟這麼個乾癟的女人過日子。
不是不想偷雞摸狗,但在部隊看得緊,犯不得這種錯誤,重者是軍事法庭,輕者也要脫軍裝。轉業到了地方,感覺身邊一雙雙眼睛都在注視自己,恨不得把他拉下馬,因此,更是提心吊膽,雖然知道,一些娛樂場所可以花天酒地,但已是副市長的他更多競爭對手,更必須潔身自愛。
當了市長,貌似更不行,更不會有人請你去那種地方,每天出入總又有人跟着,秘書司機幾乎寸步不移。
瞄上小萌,倒是挺有理由的,我這不是爲小孟超心嗎?
沒想到,這個小萌把什麼都看在眼裡,一個擒拿,就把他俘虜了。
她問:“要不要看?想不想吃?”
擼起T衫,兩個肉團就很有彈性地彈,且就在眼前,孟市長完全忘記是在什麼地方了,嘴一張,刁住一個,手一伸,逮住一個。
小萌就說:“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孟市長清醒了,說:“你坐好。”
小萌卻說:“你還想賴賬嗎?這上面沾有你的口水。”
孟市長嚴厲地說:“難道你還敢跟我作對?別說只是咬你一口,就是把你做了,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彷彿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人,小萌“咯咯”笑,說:“跟你開玩笑的。”又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了。我答應你離開小孟,但是,你要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小孟給不了我什麼?他今天喜歡我,明天不知又會喜歡誰了。你卻不會。
——我們可以交換,我給你青春,你給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孟市長問:“你想得到什麼?”
小萌撿起地上那一疊錢,說:“這東西就很好,想要什麼就能買什麼。”
當時,並再發生什麼事,小萌拿了那一疊離開,卻告訴他,可以給他一個星期的消費。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孟市長下了狠心,一個星期可以幹很多事了。
孟市長可說是樂此不疲,每一次離開小萌都想着下一次的消費。
錢雖然是好東西,年青的侗體更是好東西,儘管總是精疲力盡地離開,心境非常好,精神非常爽,何況,小萌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不只是躺在牀上任自己折騰,她也會反客爲主,她說,既然你是消費者,她就讓他滿意而歸。因此,他見識了許多以前未必見識過的東西,感嘆原來這種事還有這麼許多種玩法。
有時候,他會愧疚,搶了小孟的女朋友。
但很快又釋然了,小孟多得是女人,根本不缺這一個。
他曾問小萌:“你還跟小孟在一起嗎?”
小萌說:“怎麼會?怎麼還有可能?認真說,我是他小媽了,輩分比他高了。”
說着,她就笑,騎馬似的坐在孟市長身上。她說,自己很有一種滿足感,一市之長就在她身下,像馬一樣被她騎。她拍打他的腿,嘴裡大叫:“駕,駕!你跑快點。”
人就在他身上顛簸,兩個很彈性的肉球一起一落,孟市長就緊抓不放。
一個星期的消費那能滿足,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孟市長髮現,再這麼下去自己不弄點經費難於維繫這種關係,因此,張建中敲開他辦公室的門,兩手空空,他便一點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你怎麼就這麼趕來了?也不拿點資料供參考。”
張建中愣了一下,說:“你孟市長一聲召喚,我是久旱如聞春雷,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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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官司遇到的問題都裝在他腦子裡,不用看資料,也說得八九不離幹十。孟市長再不滿,也要耐心聽下去,到後來,又補充說,“明天,你把資料送過來。”
張建中還稀裡糊塗,問:“還需要資料嗎?”
孟市長說:“爲什麼不要。一定要。”
“明天,我叫小甘送過來。”
“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叫別人送呢?你親自送過來。”孟市長補充了一句,“像上次,你到我辦公室來一樣。”
張建中一拍腦袋,明白了,“哈哈”笑,說:“明天一早,我親自送過來。”
心裡卻嘀咕,這也太實際了吧?還不像做生意一樣,成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小張啊!你是明白人,怎麼可以要我開這個口呢?”
張建中說:“都是這場官司把我弄的,只想着快點兒擺平,卻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孟市長這纔打電話約蔡副省長。
很順利,蔡副省長答應明天上午十點見他們。其實,蔡副省長也在關心這事,只等江市的一把手給他電話,林副市長算什麼?你們書記市長都不關心,我一個副省長還會主動找上門?
“明天八點出發,坐我的車。”孟市長還是沒忘叮囑,“帶上資料。別忘了蔡副省長的。”
張建中沒見過那麼大的場面,說:“會不會弄巧成拙?”
孟市長說:“你給他當然不行。”
“明白,我交給你給他。”
孟市長有沒有給,誰也不知道。
但是蔡副省長直接就找到了大白兔所屬地的市長,把一些法庭上不該說的話直接告訴了他。
王解放是在十點左右,給張建中電話的,他已經攔截了那位副總工程師。官司打起來,大白兔就有一個團隊進駐江市,他們的車牌號早掌握在手,那輛車去省城接人,離開江市就被王解放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