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周鎮長就要我們脫衣服,我衣服還沒脫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搞了我,當時,我很怕,因爲他沒戴套子,想叫他撥出來做好安全措施,他卻不幹。我的姐妹說什麼也不給他,他就威脅說,如果,她不願意,走出這個門就有她好看!我們都是知道他是周鎮長,哪敢招惹他。
——幹了一回,他就叫我放水洗澡,說洗了澡還要再搞我們。我們只當他開玩笑,那知道,在浴缸裡,他就不放過我們了。當時,我很清楚,他一定吃了藥,不然那麼大年紀,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可以幹第二次。
“那藥是哪來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清楚?應該是你提供的吧?”
“我怎麼會那麼傻,會提供那種藥?以前,我陪過這樣的客人,花了錢好像不搞個沒完沒了就虧了,特別是那些五、六十歲的老頭。”
“你幹這行有多長時間了?”
“有,有……”小姐猶豫着。
“老實交代!”
“兩年,三年,快五年了。”
媽的,年紀青青的竟是老手了!不知道爲什麼,局長眼光停在她兩條大腿交界之間,那地方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幹過,說不定都起硬繭了。
我呸,你周鎮也太次了!
本來,還想知道更多一點,局長突然一陣噁心,說:“說昨天晚上的事。”
“在浴室,他是先搞我姐妹的,一邊搞,一邊要我給他塗沐浴露,後來,他不轉過身來搞我,我的姐妹就躺在浴缸裡休息。他說,我們太差勁,玩車輪戰也玩不過他。我的姐妹說,你有本事玩死她。他就狠勁地幹,但怎麼幹都不出不來。最後,就要我的姐妹用嘴幫他搞。我的姐妹不幹,說那樣的收費標準是不一樣的。他就叫我來,我累得都動不了了,纔不會他那麼幹呢!”
“你能不能說點實際的?”
“我說的都是當時的的經過啊!”
“不用說得那麼細。”
——總之,他就是沒完沒了地幹,從浴室出來,吸一支菸的工夫,還想要折騰我們。我們求他休息一會,他卻不休息,告訴我們,他有秘密武器,一直幹到天亮都可以。
——我們當然知道他有秘密武器,我的姐妹卻假裝不懂,要他讓我們看看他的秘密武器,他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很精緻的包裝盒,讓我們看那些藥丸。我的姐妹搶過來,便說什麼也不給他,還說,他再搶,就扔到窗外去。他火了,又威脅我姐妹,說如果不給他,明天就叫警察抓她。
——我們是有保護他的,不想讓他再吃那種藥丸的,但他死都不聽,如果,他聽的話,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了。
局長問:“是不是還要給你們記一功?”
“他的死真的與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跟我有關係?”
“他自己要那麼幹,我們勸也勸不住。”
“後來,他又吃了。”
——不止吃了一粒,還吃了好幾粒,說是一粒已經不起作用了。幹到後來,他連力氣也沒有了,要我們在上面,其實,我們也沒力了,他就叫我們輪流着推。我坐在他上面,他就叫我的姐妹推我,我的姐妹坐在他上面,他就叫我推。他一動不動。
——開始,我們以爲他睡着了,叫了他幾聲,都不應,但那東西還翹着,所以,也不敢偷懶,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斷的氣,整個人都軟了,就是那東西還沒軟。當時,我們都嚇壞了,也沒敢報案,連夜跑了回去。
——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所長那邊的口供也差不多,只是那個小姐說:“斷氣時,是這邊這個小姐在周鎮身上,是她把周鎮搞死的。”
所長說:“你也罪孽難逃,當時,是你在推她,你推得太用勁,所以,刺激得他心臟病復發了。”
那小姐連連喊冤,說:“他一直催她用勁,她不用勁不行,她說,如果,不讓他快點出來,又會換她在上面,所以,她是爲了保護自己,應該屬於正當防衛。”
“什麼正當防衛,這都扯哪去了。”
所長的審訊記錄很凌亂,貌似更感興趣他們做事的過程,細得幾乎連怎麼搞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素質!”局長破口大罵,“這人品!”
所長理解錯了,說:“這種女人還能有什麼素質?有什麼人品?”
局長雙眼一瞪,說:“我罵的是你!有這麼審訊的嗎?藥丸是從哪來的?是不是她們提供的,怎麼就不問?”
所長說:“藥丸應該是周鎮託人從香港那邊走私過來的。”
“把這段加進去!”
局長連夜向縣長彙報。“案子破了,兩個小姐抓到了,進行了突擊審訊,全都招了。”
——度假村的主管說,隔個三幾天周鎮長就會帶小姐來往一晚,提供小姐的老闆說,凡是有新到的小姐,都必須給周鎮長提供無償服務。
——周鎮長吃的那種藥丸是從香港那邊走私來的,具體是什麼人給他弄的,已經無法查了。不過,這似乎並不重要了。
局長請示,那兩個小姐怎麼處理?
縣長說:“關起來。以後還有用。如果,張建中不相信,以爲你們捏造事實,也要有人證。”
這並不是縣長多慮,張建中肯定會垂死掙扎,況且,你與他的恩怨,大家都知道,說你捏造假供詞,不會沒人相信。
到目前爲止,局長還不清楚縣長的打擊對象,還是天真地以爲,他對付的只是張建中。
“是不是向縣委書記報告真相?”
“先別急,放幾天再說,張建中還沒鬧騰,你急什麼?縣委書記知道了真相,肯定取消典型的決定,那時候,張建中也可以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他不是在醫院嗎?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等他鬧騰幾天,收不回去了,我們再出擊,這樣,才能置他於死地!”
這天晚上,張建中再也無法呆在醫院,老李告訴他縣委書記和縣長要把周鎮樹爲典型,他就鬆了一口氣,想這可是縣主要領導的決定,公安局長再爲難自己,也沒能力改變這個決定,像老李說的那樣,他自己也一屁股不乾淨,當初那個虛假英雄,也包庇了他,他很清楚這種潛規則,不敢太囂張!
“我必須馬上出院,必須回邊陲鎮坐鎮。”
老李不無擔心地問:“你可以嗎?”
“我並沒什麼大事,醫生就是不讓腿動。其實,我坐在輪椅上,那條腿也一樣動不了。”
老李很清楚,輕傷不下火線的意義,爲了邊陲鎮的穩定,張建中帶傷堅持工作,更能體現出他大公無私的精神面貌。
“如果,對你的傷腿沒影響,你必須回去!”
“但是,院長不同意我出院。”
“我來跟他說!”
就是老李說服不了院長,縣委書記總可以吧?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開始是擔心縣委書記知道周鎮的死訊,現在,他完全站在有利於自己這一邊,還有自己可顧慮的呢?
張建中叫敏敏把他固定在牀上的腿放下來,叫她去其他病房借來一張輪椅,直闖院長辦公室,醫生護士想攔也攔不住。
“我必須出院,現在就出院,馬上就要趕回邊陲鎮。”
院長不跟他理論,對跟在他身後的醫生護士說:“你們還呆着幹什麼?還不把病人推回去病房。”
醫生護士更聽院長的,同時出手,輪椅轉了一百八十度,張建中臉朝院長辦公室的門口。張建中大聲叫,“如果,邊陲鎮再發生狀況,你必須負全部責任!”
“我不管邊陲鎮的事,我只管我的病人!”
張建中死抓住輪椅上的剎車閘不放,說:“難道你想要縣委書記下指示嗎?”
院長才不信他的邪,說:“誰下指示都沒用!我只相信科學,我必須對你的腿負責。”
“我更要對邊陲鎮負責!”
(第三章要現碼,中午一點前到。)